虽然杜如庭说的言清意楚,可夏景帝顾忌甚多,拖言无应,杜如庭瞧此,顿时急身。
“陛下,俗言说的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现在是一国之君,所行所言所为皆是大夏天威,那秦王自先皇在位起就独领河西,后占河中,两地百万民众,带甲十万,虽然没有像燕王、蜀王那样明目犯上,可其身不正,必为隐流,现在借着西鞑侵夏的机会,陛下一令传之,那秦王应之,就为从君,不应,就是逆军,若真的发生后者之故,以秦王鏖战西鞑后的力量,陛下中都军绝对可以平之请陛下三思”
面对杜如庭泣血般的劝告,夏景帝心思颤动一二,有那么一瞬,夏景帝已经在皇权之中易位,但是和自己的父王夏武帝齐王不同,夏景帝的仁心比之权欲要厚实许多,最终,夏景帝在乱燥心绪之下稳住神思。
“杜大人,此事朕已知道,你莫要再言”
听此一声,杜如庭哑语须臾,他孥动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到底没有出声,末了夏景帝道“现在中都军政皆安,但战火留下的灾情没有消退多少,你想办法加快川蜀运粮北进的事宜,务必要在雪降前,安稳住中都四野,若是生出贼人匪乱,朕拿你是问”
待杜如庭得令离开,夏景帝心中仍旧魂牵不断,稍稍思量后,夏景帝道“传旨,朕要出宫,前往连亲王府”
河西。
当中都潜龙似将暗起风云时,秦王正率领河西甲士拼死力战,将西鞑大军顶在边界处,但是西鞑金帐王拔拓在萨巫士苏合的建议下,派出边阵两支勇骑从北向石城进攻,拖战混淆河西军的注意,自己亲领大军冲击陇城,虽然在黄沙谷鏖战数日,双方各有损胜,但是苏合请令引军五千西鞑勇骑从战界交汇的空置区绕过陇城,直奔河西境内,倒给秦王带来巨大的麻烦。
这苏合进入河西地界以后,大肆掠夺屠戮县镇乡民,虽然之前秦王下令坚壁清野,以保百姓,可是战况凛然,河西方圆千里,那么多的村镇乡落,仍旧有不少百姓在城外以守家园,况且这些乡民眼中,河西军骁勇善战,秦王更是大夏威将,西鞑根本不可能进入,故而防范疏松不已,现在猛然见到西鞑勇骑,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那些个西鞑勇骑早就被河西军阻战给憋得发狂,现在一经释放,简直就是畜生。
陇城东向百里处的某村镇,在其镇外的松林前,一队队河西百姓被鞑子逼迫至此,让后以麻绳绑缚,掉在松木上。
不远处,苏合看着这般景象,虽然面色无变,可心底的笑声早就涌出胸膛。
“夏安帝,虽然你死了,可是你的子民仍旧在烈火刀锋下毙命,你应该能够看到这就是你对我族的不公,我要让你的后辈深陷战火苦楚,万世不得超生”
在这般心虐影响下,苏合命令各帐各队勇骑将河西百姓当做畜生,肆虐耍乐,那些个鞑子本就狂野,加上苏合的令,实在变身为畜生中的畜生。
大约片刻功夫,这数百河西百姓被吊在松木上当做鞑子的弓弩靶子,活活被射死完,至于女子,大都被鞑子羞辱而亡,待心中兽性发泄完毕,各帐各队的鞑子整结备战,来应苏合的令。
“萨巫士大人,此处已经没有活口,我们接下来往哪去”
奉命金帐王拔拓从身苏合的百户主胡利不亥笑声问道,苏合清了清嗓子,道“陇城北界情况可查探清楚”
“大人,一日前在下就派出几十名勇骑去北面,今日辰时归来得告,北面没有多少夏兵,只有个别村镇聚集一些兵丁驻守”胡利不亥顿了顿,继续说“以在下看,秦王已经把所有的兵力集中在边界诸城,抵抗金帐王天威,这腹地就是个空瓤子,随意可踏”
“哼哼”
苏合冷声“既然这样,就从北转西,我要把秦王引以为傲的河西地界给捅的稀巴烂,让他为曾经的怯弱谢罪”
话落,苏合带着胡利不亥这五千西鞑勇骑向北面奔去。
兆阳镇。
秦王以诸将兵锋接连突袭黄沙谷,抢占先机,以对西鞑,可是天来大风,黄沙谷风尘转向,搅扰了秦王的计划,按说风沙之下,不管是西鞑还是河西军,都应避风夺沙,以免在大风沙中遭遇龙卷,殒命西归。
可是金帐王麾下的下三姓之一的西利亚鞑靼族药勿葛氏千户主波拉是个厉害人物,身为西鞑荒原地界的氏族,波拉号称蒙了眼的骆驼,换言之这个家伙能够在最恶劣的风沙环境下寻到出路,如此一来,苏合军略请战,波拉以黄沙谷的风沙变化为遮挡,蒙住河西军眼睛,来了个避实就虚,穿过黄沙谷,直击兆阳镇。
虽然波拉没有攻下兆阳镇,反倒在秦王的兵锋下损兵三千余,可这等突然之势已经严重打击了河西军军心,同时苏合也正是借由这个机会,以小股飞骑越过陇城,冲进河西内境,行那肆虐掠夺之为。
“殿下,殿下急告急告啊”
府厅中,秦王正为西鞑的突袭进攻感到厌恶不得机会,内境地界诸城镇的令兵奔来。
“何事”
金羽拦身,饶是令兵面色急切“金统领,大事不好,鞑子鞑子侵入咱们河西内境了,现在已经掠夺十几个村镇”
“什么”
由于令兵急言,话声甚大,那秦王当即听到,也就瞬息惊蛰,秦王大步冲来,一把夺过急告书,细目看去,秦王气的面目铁青,不过一息,秦王怒吼“后营听令”
粗喝之下,后营狄云冲入庭内。
“殿下何令”
“立刻带上后营飞骑队赶往陇城,务必在两日内把那支鞑子游骑给本王撕碎”
“末将得令”
狄云应声转身,飞奔离府,一旁,金静水瞧此,心急一二“殿下勿怒,此必有阴谋,请殿下不要中了西鞑混淆视听的毒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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