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那两个道人的意思,这个小子的来头可能还真不是这么简单,而且,他冒充太监进入深宫,事情要是传出去……”
子桓:“夫人还信不过我?”
“我怎么信不过你?你这话就见外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子桓可能觉得有些失态,“我也没别的意思。我说的也都是实情,至于这小子秉性如何,我会看管住他的。若是给夫人添了麻烦,你就尽管说。”
“既然是令郎的师兄弟,那这事就好说了。”
晋夫人准备起身走,子桓叫了声:“夫人!”
晋夫人嗯的应了一声,刚一回身,子桓带着面具的脸就凑到了她的眼前。
晋夫人:“九千岁,你这是?”
子桓看着她如常的脸色,并没有初见时的娇羞,刚扶着香肩的手就放了下来。
“嗯,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
“哦?”晋夫人盯着他面具后的眼睛,眼神也变得热烈起来,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
子桓躲过那一束灼热,“筱潜宫的两个道人,做这事大王知道吗?”
晋夫人的目光这才放过他,答道:“大王只管丹药炼成,当然不会管这些法师是怎么弄的。”
“那你不是要背上骂名?”
“背骂名?”晋夫人苦笑了一下,“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
子桓点点头,表示不再说这事。
“这次大王叫我进京,不知……”
“九千岁是明白人,大王既骂你又冷落你,应该有深意吧。依我看,也就是做给别人看看而已,不是已经说了嘛,让你待在驿馆先别走……”
“夫人一语点醒了我,多谢了啊!”
“九千岁真会笑话人,我哪有本事来点醒你。你不过是看清楚了没说破而已。”
“那倒不是,我是真的住在宫里忐忑不已。让我呆在这地方真不自在,这次,我感觉有大事情。”
“天下事都很大,大王的事更大。”
子桓哈哈哈大笑道:“还是夫人有气魄,才说得出如此的话来。”
两人说了一阵话后,晋夫人就告辞要走。子桓又送晋夫人出了门,看着车辇在雪地里留下的车辙印,他出了一会神才转身回院子。
而一回身他就觉得不对,整个院子静谧得太可怕了,似有众多的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子桓没有叫侍卫,因为侍卫们不需要他叫就应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现在没出现,只能说明侍卫们已经到不了自己的身边了。
子桓没有往后退缩,他反倒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院子的中央。
在院子的阴暗角落,果然有几条黑影。而那些身影显得迟疑起来,都被子桓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此时,天空又再次飘起了雪花,一大片大片的雪纷纷扬扬而下。黑影们自恃为武者,不进即是败,僵持并非他们的本意。少顷,只见子桓身外一丈开外闪起一片夺眼的刀影,八条黑影持刀就扑向了子桓。
子桓并未怎么动,待那些黑影扑到了跟前,只见他矮身一扫,一片雪雾崛地而起,一霎时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了一片雪雾中。
雪雾里只能见影影倬倬的闪动,看不清任何凌冽的动作。
随着漫天的雪粉慢慢落下,只听得几声闷哼连连后,院子里通通通就僵卧着八具黑衣人的尸体。
而子桓站立其间,毫发未损。
此时,玉子仲也在马房听到了动静,他赶到前院一看这景象,也是呆了。
忙说道:“千岁爷您没事吧?”
子桓没有动,“我没事,你看看那些侍卫怎么样了?”
玉子仲就忙去侍卫房看,结果那些侍卫有一半被杀了,还有一半应该是未来得及动手,已经被麻翻在房里。
从这下手的迅捷来看,这八个人应该是武者。
玉子仲回到前院,子桓正在查看这些尸身。他手里拿着的刀,让玉子仲一眼就看出了门道,这跟吴郅均的九御金刀有什么区别?
玉子仲禁不住说道:“这些武者事岷族的吧?”
子桓停下手,“哦?你说说看,怎么就是岷族的?”
“我以前在九霄宫见过岷族亲王吴郅均的九御金刀,那形制跟这些刀几乎一模一样。”
“你见过岷族亲王?”
玉子仲不好说自己还交过手,只得点点头。
子桓翻看着这些刀,“除了刀的形制像,这些人能看出是不是岷族吗?”
玉子仲不知如何作答,就不敢吭声了。
子桓蹲下身子,撩开这些黑衣人的面纱,仔细的端详了一阵,才说道:“的确,这都是一些岷族人。”
玉子仲心里就奇怪,这个九千岁还有相面的本事,看看人长什么样子就知道是不是岷族人?太奇怪了。
“岷族人偷袭九千岁,一定是跟老爷有什么仇吧?”
子桓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半响才说道:“你去把活着的人叫醒,把尸体都收拾一下。”说完就拍拍手站起身进屋去了。
玉子仲一个人愣怔的看着满地的尸身,心想,自己不过是个马夫,不该问的话看来就不能问。玉子仲也凑近看了看这些尸身,才发现这些黑衣人都是被相互的刀,一刀致命所杀,而且躺下的位置来看,也就是在很短暂的时间内被杀的。
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九千岁还是个武者中的高手。
武者跟道者虽然在修为上都需要修炼元尊内力,不过一个是讲究兵器拳脚,一个是讲究道术高深。而厉害的武者,多数都要借助一些法器。可是九千岁动手时,玉子仲虽然没有看见,但起码可以看出其刚才杀人并未借助法器,仅凭的是内力修为。
以玉子仲看,这身手,并不在那些亲王武者之下。
看不出这个富甲天下的九千岁,居然还有如此好的身手。
收拾了这些尸身后,子桓要下人和侍卫都不要声张。这事就像没有发生一样过去了。
又过了几日,驿馆也是冷冷清清的,子桓也没有等到什么大
王召见的消息。玉子仲照常喂马,也很少看见子清回驿馆来。他的心里一天天跟猫抓似的,恨不得看见子清时就拦住他,非要把他问成是羽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