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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猎物

    雪原上行着一支浩浩汤汤的马队,如果有人看完整个队列,不难发现这是一支凯旋的队伍——后面跟着许多战俘和掠夺而来牛羊等物资。

    这便是契丹骁将阿兰娜的队伍了,她带兵向东追寻预言的迹象,一路血战无数,战果虽有,但是却一点预言的迹象也未曾看见。

    一声狼嚎的出现打破了这支队伍的静默。在听到狼嚎后,这些身着皮甲的士兵立刻显现出高超的军事素养,几乎是瞬间进入状态准备迎敌。被虏来的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骚乱,但也很快被压了下去。甚至不用阿兰娜下命令,各个小队就已经按照指定阵型站好,一边可以镇压人群中的哗变,一边防范着随时可能到来的狼群。

    “来了!”有人惊呼。

    狼嚎声四起。

    一队狼群冲向了车队。

    阿兰娜瞳孔一缩,将长弓取下,瞄准了狼群。

    一箭破空,但却被狼群精妙地躲开。

    的箭矢斜斜地插入地下,要知道,天气变得寒冷之时,土壤会被冻硬,寻常人哪怕借助工具也很难在地上留下痕迹,可是面对这些狼,就连阿兰娜的如神的箭法也发挥不出什么作用。

    “所有人,防护右侧!”

    士兵们纷纷来到狼群的正前方,盾甲在前,弓手在后,怒目而视着疾驰的狼群。

    “后面……后面也有狼!”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阵型中终于出现了一点慌乱。

    阿兰娜面具下的眼神不带有任何情感,进入了战斗状态的阿兰娜,就是一座杀戮的机器,右手一挥,又一批后补的军士补足了这个空缺,但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可就完全失去了防守。

    “狼!到处都是狼!”慌乱的俘虏有人叫喊着,让这些本来就战战兢兢的俘虏一下就陷入了大乱。又是一群狼从隐蔽的雪堆中窜出来,直击没有防备的牛羊。

    庞大的羊群一旦四散奔逃,那就不是人力所能制止了,在这种情况下,反倒是狼群占据了绝对的主动。

    又是一声充满威严的狼嚎,好似是一个指令,本来在冲锋途中的狼群,突然转向返回追逐奔逃的羊群。

    士兵们面面相觑,被这狼群突如其来的战术给打懵了,从发起进攻到完成目标,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让这些久经战阵的正规军也自叹弗如。

    远处的山上,一个穿着皮衣的年轻人坐在一匹狼上,看着远处的情况,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是傅子晨又是谁?

    阿兰娜目力超群,早在和狼群对峙时,就发现了远处山上这个不同寻常的人,阵型的压力一松,阿兰娜便拍马脱离阵中,直奔远处那群狼的指挥者而来。

    傅子晨轻蔑地一笑,不慌不忙地掉头准备撤离,马在雪地中行进能力可没那么强,这距离,等她赶到这里,他早就跑没影了。

    就在傅子晨悠哉悠哉地回身下坡的时候,一只仿佛带着音爆的箭矢破空而来!

    傅子晨穿的是厚熊皮,一般的箭矢是射不透的,但巨大的冲击力把他和狼一起掀翻到地上,撞的七荤八素,这石头都藏在雪里,也不知哪下磕到了石头。

    等到傅子晨缓过来的时候,本能地寻找小花,可看到的是,那人已经来到自己身前。

    他从地上看向这个老远能一箭掀翻的自己的神人,她背靠着太阳,刺眼的阳光仿佛就是从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般,晃得人睁不开眼。

    小花试图从她手中救出傅子晨,但仅仅一招便被制住,所幸她留了手,只是轻轻拍晕了小花,并没有要它的性命。

    想不到第一次劫商队就栽了!傅子晨被阿兰娜一把提溜起,无奈地感叹道。他可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草原上婴儿止啼的血修罗,只是好好打量了一遍这女人的外表,穿着厚重的皮衣,却掩盖不住凹凸有致的身形,看起来分明是个女人,脸上带着冰冷的面具,让人捉摸不透。

    狼群已退去,估计在回去之前,是不太可能发现他已经被抓住的。阿兰娜像提小鸡一样提着傅子晨,心满意足地回到了马队中。这一次,双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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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捕获了自己的猎物。

    大秦,郑城。

    许朔方夫妇被抓的第三天,天下第一纨绔秦祥才“提审”了谋逆反贼李慈,当然,是在自己的卧室中。

    这三天来,许朔方的惨状李慈都看在眼里,但她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

    秦祥的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虽然饿了她三天,但以李慈的武功,弄死十个他都绰绰有余了,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但他秦祥是谁?色胆包天的存在,胆子之大,这世上的事情就没他不敢做的,前几年他就敢点火把龙椅烧了,这种人会怕你还有后招?就算有,曹公公离得不远,三息之内绝对赶到。

    秦祥已经想得到李慈咬牙切齿急火攻心的模样,凭李慈的火爆性格,绝对破口大骂。但是秦祥万万没想到,李慈被架来的时候,竟然出奇的平静,就那么静静地跪在地上,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

    秦祥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慈,玩味十足,开口道:“李夫人,好几天不见了啊,过的怎么样啊?”

    李慈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木讷地说道:“谢殿下关心,民女过的很好。”

    秦祥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话来刺激李慈的,这么一下反而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自己反而看着这个没表情的面孔气不打一处来,这种蔑视,这种怜悯的眼神,让他想起那个令人作呕的大哥。

    “啪!”秦祥起身上前,重重的一巴掌掴到了李慈的脸上,打的嘴角流血,青印清晰可见。

    然而,李慈还是那个眼神,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那种让人想踩在脚下的高贵。

    又是一巴掌,李慈这下两边脸肿的老高,但眼神和神色依旧并未改变。

    秦祥气的浑身发抖,一脚踢倒李慈,把脚狠狠地踩在她的脸上。

    “老子就是看不爽你们这些什么都有的人,你们高贵个什么?无非就是生在了好人家,你们出生就有着其他人为之奋斗一辈子的东西,有一朝你们没了那身皮,那个名号,你们还是个什么东西?”秦祥越想越气,脚上用尽了全力,踩的李慈面目全非,很难想象,堂堂大秦帝国二皇子,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折磨了李慈好一会儿,秦祥自己都筋疲力尽了,大口喘着。

    看着脸上都是血的李慈,秦祥突然想起来,自己怎么差点忘了最初的目的呢?再怎么伤害她的身体,也不如干脆直接碾碎她的自尊。他粗暴地扒开衣衫,扯去了李慈的肚兜,一具成熟而诱人的躯体蜷缩在他身前。而李慈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又哪里反抗的了?

    不过是迎接应该的命运,李慈闭上眼睛想着,相比于许朔方受的苦,她现在的遭遇不值一提。

    两行清泪从不争气的眼中逃出来,流淌着,透过柔软的毛毯,透到冰冷的地面上。

    秦祥在自己的匣子中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那个物件,把玩着走到李慈身前,声音已经恢复了纨绔气:“李夫人,你睁眼看看这是什么。”

    李慈预想中的如狂风暴雨般的侵犯并没有到来,也不由睁开双眼,虽然眼神有些涣散,但好歹是重拾了一点点希望。

    只见秦祥手里拿着的小玩意约摸一尺余长,青铜铸成,上有几个精妙的螺扣设计,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我这平时就好鼓捣些小玩意,我管这东西叫【仙女下凡】,你看看,这些机关可以让它在你体内自由地伸缩扩大缩小,别说是你,就是仙女也要动上一阵凡心!”

    这回李慈终于有些慌了,声音颤抖,隐隐约约听着好像是在哀求。

    秦祥终于从心底觉得舒爽了起来,什么狗屁的尊严高傲,不过是贱人们给自己留的面子罢了。他慢慢地抚摸着李慈的身体,把嘴放在李慈的耳边轻轻道:“我给你一个机会怎么样?如果你让我开心了,我可以考虑放你相公一马,甚至可以保全你贞洁烈女的名号,怎么样?”

    李慈声音颤抖:“被你看过已是不洁,又有何脸面保全这个名号?”

    “唉!话不能这样说,你名号保住了,你和那个许朔方还是江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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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羡慕的侠侣,你丈夫也不至于羞愧自杀,要不你想想,我就算放了他,他肯回去么?”

    “那你想怎么办?我现在身体被缚,武功被封,身体虚弱,殿下尽管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但……求你,不要用……那个东西……”李慈的声音终于出现了应该有的情绪,眼泪簌簌地流下来,此刻,她的骄傲和高贵荡然无存。

    “我倒是还没想好要怎么折磨你,不过呢,我这府上正巧没个管家,我这身边啊,也没一个知心的婢女,你就先留这吧,等我想好了慢慢折磨你。”秦祥一边说着,一边想把李慈的衣服收拾好,只不过这已经撕的稀巴烂的衣服又如何能复原?

    李慈无声。

    “来人,准备点吃的,再来一盆洗澡水,对了,先给李夫人,啊不,李丫鬟松绑。”秦祥吩咐道。

    李慈真的是饿坏了,在秦祥面前卸下了一直以来的自尊后,连吃相也不在意了,刚开始还用着筷子细细吃着,吃了几口就直接上了手,直到风卷残云般将饭菜清扫一空,这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果然,这样的李慈,秦祥看着舒服多了。

    “你瞅你,裸着吃饭也不嫌弃害臊,在地上滚的脏死了,污了爷的眼!”秦祥此刻倒也没有什么色心了,毕竟这李慈脸上肿的老高,好像看起来也没之前那样引人想入非非了。

    李慈听闻脸上也是羞愧难当,瞧见浴桶边正好有一件女式的衣服,便准备沐浴更衣了,不过进入浴桶之前,眼前还有一个不速之客急需请走。

    “干嘛干嘛干嘛?反了你了?现在我是主子你是奴婢,这是我的房间,我的洗澡水,你想洗去给奴婢的池子冲去啊。”秦祥嚷道,但手上可是没停,几下就脱去衣物进了浴桶之中。

    李慈气不过,转头就要走,刚要出门,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这还赤裸着身体,哪里肯踏出这个主卧一步,只得又返回到秦祥面前。

    李慈虽然武功被封,身手却在,眼下这个小子防备之心皆无,若是挟住了他……

    “盯着我这看什么?难不成你馋我身子?还是说你想挟住我来让你和你相公脱身?”秦祥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桶里,眼睛都没张开,却知道她在看他。

    “我现在离你不足五步,我若暴起出手,你门外的那位可不一定来得及救你。”

    秦祥把双腿搭上浴桶边缘,身体又向下沉了些,完全没有要反抗的迹象,慢悠悠地开口道:“那你来啊,怎么不敢呢?你试试啊,只要挟持了我,他们肯定放你相公。”

    李慈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这整个天下最荒唐的纨绔子弟,不知怎么,竟对他恨不起来,而且也没有勇气去出手,仿佛自己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中,亦或是刚刚的那番话震住了她。一阵犹豫之后,李慈终于妥协了,坐在了刚刚的饭桌前的椅子上。

    秦祥误以为她是怀疑刚刚的饭菜里给她下毒,不由得玩心大起,想祸害一下这个小……老妮子,他和许朔方血海深仇,和李慈却没什么矛盾,他实在是想不出除了报那一剑拍脸之仇外还有啥好报复人家的,所以对于李慈,他愿意多一份宽仁和玩乐。

    “想不到你还挺聪明,发现了酒菜里有毒。”

    “嗯?”后知后觉的李慈这才想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

    “放心,这就是一种南方的蛊虫,平时就潜伏在你的肚子里,但是一听到某些特定的声音,你就会全身燥热难忍,某些地方奇痒无比,但却全身无力,连自杀都不行,要不要试试,保证你舒爽万分,此生都不会忘记这种感觉。”

    看着李慈故作镇定,秦祥终于有种奸计得逞的快感。李慈说到底只是一个被许朔方宠上天的贵妇,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去面对过这人世险恶,哪怕有那么一种出自骨子里的高贵,也还是难免容易被骗。

    “你要是还想留条命救你相公,就过来和我一起洗,我正好没人搓背呢。”秦祥的懒洋洋的声音又飘过来,听的李慈又羞又怒。

    这个王八蛋到底是怎么好意思对别人的妻子说出这种话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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