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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动地

    话音一落,场面极度安静,众人似乎没有从这惊天的秘密中回过神来。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镇定自若的陈主薄。

    赵县尉皱了皱眉,很不满意自己的话引起的效果,清了清喉咙准备继续说。

    就在此时。

    “嗡”的一声,仿佛一颗炸弹在水中爆炸,周围百姓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音波差点闪了赵县尉的腰。

    百姓在震惊中反应了过来,立刻吵嚷起来,有大骂无耻奸贼的,有冷眼旁观的,有大声吵吵要证据的。

    那些曾经的苦主们也无所适从起来,虽然赵县尉说幕后黑手是陈主薄,但比竟只是他的一家之言,陈主薄还好好的坐在那。

    近段时间,赵、陈二人斗争十分白热化,谁知道这是不是赵县尉的手段,莫要一时激愤惹了那陈主薄。

    近来,虽然陈主薄势力大幅度缩水,但他却更令定安县的百姓们忌惮了。

    现场嘈杂不断,周鹏升也是直皱眉头,若是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陈主薄是这宗大案的主使,只是想借此来打击陈主薄的名声,动摇他最后的根基,那便是太愚蠢了。

    赵县尉看看地下嘈杂的人群,皱眉的县令,稳如泰山的陈主薄,心中也是冷笑。

    “果然你等都小看于我,今日定要你们另眼相看。”

    赵县尉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两个衙役,抬上了一面大铜锣,“当当”两声,震耳欲聋,立刻将周围的嘈杂声压了下去。

    借此机会赵县尉的声音响起。

    “请大老爷升堂”

    周鹏升给了赵县尉一个眼色,意思是若是升堂了,这性质可就不一般了。但赵县尉不为所动,仿佛没注意到这个眼神。

    周鹏升只好一声令下,“升堂”。

    “威武……”,随着衙役们一声长呼,在这简陋的高台之上便开启了公堂。

    这一声之后,一切就变的不同了,现在大良律法的尊严开始展现。

    “啪”惊堂木一响,周围立刻安静。

    周鹏升面容严肃,开口道:“本官定安县正堂县令,今日审理定安县失踪悬案,各色人等不得喧哗。”

    升堂完毕,赵县尉将一册卷宗献于周鹏升案前。

    周鹏升不亏是进士出身,短短数息就将卷宗看了一遍,脸色立刻变了。

    手中惊堂木一拍,高声道:“来啊,撤去陈文斌的坐椅。”

    陈主薄主动站起身来,面上古井无波,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周鹏升道:“陈文斌,今日定安县县尉赵子泰经过明察暗访,指证你为三年来,定安县及邻县多起少女失踪案的幕后主谋,不知你还有何话讲。”

    陈主薄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露出了轻蔑的微笑:“欲加之罪而已。我陈某人坐的正行的端,怎会做下如此天怒人怨之事,此事定是有小人诬告。”

    赵县尉也笑道:“陈文斌啊,陈文斌,你这伪君子,如今在这公堂之上,还要信口雌黄,我若没有确实证据,怎会今日发难,你自以为做的干净,怎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来呀,带人证”。

    话音一落,立刻有一队衙役从县衙中走出,里面押了两个人。

    这队衙役穿过人群,将两人扔到台前。

    这两人一个是胡须花白的老者,身材佝偻,身上衣衫破碎,头发散乱。

    另一人相当凄惨,身上伤痕累累,一条左臂已经不见了踪影,虽被包了白布,但依然有血水不断滴落下来,疼得他一阵吸气,脸上的伤疤更加的狰狞。

    一见这两人,底下的百姓立刻又炸了。

    这二人不是别人,那老者正是陈主薄府上的管家,老陈。

    另一人则是在定安县豪横一时的泼皮牛二。

    陈主薄一见这二人上堂,脸色先是一紧,随后又变的放松,似乎有了什么决断。

    他眼光朝台下人群望去,很容易就看见了人群最前面有一个獐头鼠目的人,两人眼光一碰。

    陈主薄不动声色的张开五指,然后猛的一握,向下一砸。

    那人见了陈主薄如此动作,微微点头,转身钻出人群,不见了踪影。

    两人之间的交流迅速而隐蔽。

    这时只听赵县尉说道:“知县大老爷,昨夜我带人巡夜,正碰上陈府的陈管家带人追杀牛二,这人也是命硬,挨了七八刀,断了一条胳膊,竟然还能逃跑。正好撞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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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职,告诉了卑职这条震惊整个定安县的秘密。”

    周鹏升点点头,转头向牛二道:“堂下之人可是牛二”

    牛二忍痛道:“正是草民。”

    “赵县尉说你指证陈主薄为近三年来人口失踪案的主谋,可有此事。”

    “启禀大老爷,小的不敢隐瞒,陈文斌三年以来,指使小人绑架良家妇女多起,后风声太紧,又指使小人去邻县在灾民中寻找,后不满足,又开始在邻县百姓中物色。”

    “你可知陈文斌为何要绑架少女。”

    “陈文斌此人,残忍好色,最喜蹂躏少女,绑架来的少女都被他凌辱致死。”

    牛二这番话说完,下面的苦主们立刻绷不住了,多年的希望转眼化为乌有,已经有年迈的老者昏了过去。

    年轻人则是破口大骂,甚至有气盛的想要上台来殴打陈文斌,却被衙役拦住。

    周鹏升又是狠狠一拍惊堂木,压下了百姓的骚乱。

    开口说道:“牛二,你可知你这番话,要付什么责任。”

    “牛二知道,我这番话句句属实,陈文斌心狠手辣,知道自己罪行要暴露,竟然派人追杀我,若不是我牛二还有几个过命的兄弟,此时我早已是一个死人了”

    说到此处,那恶人般的牛二竟然还滴下了几滴眼泪。

    见牛二陈述完毕,周鹏升一抬手,旁边记录的师爷立刻拿起口供,让牛二画押。

    周鹏升看了一眼陈主薄,开口道:“陈文斌,如今牛二已经指证于你,你还有什么话说,还不快快认罪。”

    陈文斌冷笑:“一个底层的奴才而已,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在这里胡说八道,县尊大人不会只凭一介之词,便要治一个官员的罪吧。”

    周鹏升还未张口,赵县尉便骂道:“陈文斌,你果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若那牛二说的不是真的,你怎会让你的管家追杀于他。”

    话音刚落,一直低头的陈管家突然抬头道:“这一切皆是小老儿指使牛二所为,我家老爷毫不知情。”

    这话一出口,众人立刻大惊,赵县尉怒道:“陈管家,你可知你要为此付出多大代价。”

    陈管家冷笑:“你问问那牛二,从头到尾,指使他的只有我一个,他可曾见过我家老爷亲自指使于他。”

    周鹏升立刻问牛二道:“牛二,陈管家所说可是事实。”

    牛二沉默,不久才道:“陈主薄的确未亲自指使于我,一切都由陈管家安排。”

    “呵呵,我只是借老爷的名声罢了,一切都是我所为。”陈管家大笑。

    “我见我家老爷快要倒台了,便想杀了牛二,以防事情败露。没想到却是自露马脚。”

    赵县尉对着陈管家,怒声道:“我且问你,那些被掳走的女子如何了。”

    “呵呵,自然是卖给人贩子换钱了。”陈管家低头说道。

    周围的百姓们怒了,纷纷捡起石子、菜叶往陈管家扔来。

    陈主薄听了陈管家一席话,脸色放松,又踱步到原来的位置,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对着赵县尉和周鹏升道:“看来着一切都清楚了,是陈管家指使牛二,拐卖良家女子,下官有失察之罪,恳请县尊大人降罪。”

    一番话说的风淡云轻,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关系,心中气愤之极,但又无可奈何。

    赵县尉看着趾高气扬的陈主薄心中冷笑。

    “王宗新”,突然他对着陈管家喊道。

    “嗯”,过了半晌陈管家才反应过来,多少年了,没有人喊过这个名字了,即便是他自己也忘了这个名字。

    “王宗新,你原本是一名秀才,也算是本县出身,有一年你一家老少十口去邻县投奔亲戚,路上遇上马匪拦路,一家九口被杀,只剩你一人,这时是陈主薄带人路过,救了你一命,还杀了劫匪,替你报了仇,从此你改姓陈,入了陈府做了管家。”

    “你一直以为陈主薄是对你有大恩,所以这次愿意自己承担罪责也要为他开脱。只可惜你一直以为的恩人却是你一家真正被害的罪魁祸首。”

    陈主薄抬起头,冷漠的看着赵县尉,“赵大人莫非现在还要离间我们主仆二人吗,既然这奴才已经认罪,赵大人理应尽快审理人口失踪案才是。”

    赵县尉也不理陈主薄,而是从袖中抽出了几页纸张,递到了一直低头的陈管家面前。

    后者诧异,拿过几页纸来看了几眼,看着看着,身体便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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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主的摇晃起来,接着扬天大吼,一口血从口中喷了出来,人已经晕了过去。

    赵县尉忙命人用水将他救醒。

    陈管家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爬到了陈主薄脚下,嘶声喊道:“老爷,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陈主薄撇了几眼纸片上所写,脸色阴沉,眼睛闭上,一脚踢开了陈管家。

    这时赵县尉道:“王宗新,你看看,莫要在骗自己了,这是你大哥的亲笔所书,难道你不认识了吗。”

    “十几年前,你只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年纪不小了,才中了个秀才,你也不想想,你一家在定安县住的安安稳稳,怎么突然要去邻县投奔亲戚呢。”

    “不错,就如你看到的,那是你大哥亲笔信,那时你大哥掌握了陈主薄卖空粮仓的证据,被当时的刚刚当上主薄的陈文斌发现,他便买通了匪徒,将你一家杀绝,又杀了匪徒灭口。”

    “也不知他起的什么心思,发现你没死之后,竟然留了你一命,而你也认贼为主,竟然对他忠心不二。”

    “这封信是你大哥托付给他的好友的,只要你们一出事,他好友便拿着此信去郡城告状。可惜的是,陈文斌心狠手辣,竟然将那一家也给害死了。”

    “这封信没被毁去,是被你兄长好友夹在了卷宗之中,放入了库房。我也是接手之后派人整理,这才有所发现。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大概就是如此了。”

    赵县尉说完,看着浑浑噩噩的陈管家喝道:“王宗新,如今你还不醒悟吗,你一家九口加上你兄长好友一家,十几条人命都在陈文斌的手中。你难道让它们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吗?”

    陈管家被骂的一个激灵,看了看赵县尉,又看了看陈主薄。

    双目趟泪,一言不发。

    赵县尉见此,又是一声大喝:“想想你那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女,若是长到现在,怕是也有十七八了,若是他被人掳走,你此刻可能安心。”

    陈管家如遭棒击,眼前不禁又出现了那苍白的皮肤,裸露在被子外的长发。

    半晌他才嘶声到:“老爷……,陈文斌叫牛二掳掠少女,供他折磨,那些女子都被他欺辱折磨致死,尸首就埋在陈家老宅的后院。”

    话音一落,人群彻底炸了,那些苦主此时已经发狂,听说自己亲人早已不在人世,生前又遭到了惨无人道到的折磨。

    一些人冲了上来,恨不得要将陈主薄碎尸万段。

    衙役快要拦不住了,眼见事态已经失控,这时只听一声锣响,周鹏升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众位乡亲,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陈文斌此种恶贼,自有国法制裁,还请众位乡亲以国法为重”。

    此时周鹏升一身官袍,大义凛然,一身的威势,竟将众人镇住,除了有几个苦主哭哭啼啼的还往台子上爬,其他人却停止了过激行为。

    周鹏升见此长出了一口气,立刻下令道:“将恶贼周文斌打入大牢,待挖出遗骨,人证物证俱在,再上报州府,以定其罪。”

    衙役们听了,立刻将周文斌围了起来,他并未反抗,而是任由衙役将他锁住,只是在走下台之前,他向县城东南遥望一眼,嘴角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周鹏升又命衙役们将陈管家和牛二压下去,还嘱咐要请大夫来给二人看伤,这二人皆是重要人证,可不能有了损失。

    押走了带伤的牛二和浑浑噩噩的陈管家。

    周鹏升又吩咐赵县尉等人,立刻带上衙役,仵作,他要亲自去陈家老宅挖出遗骨,给陈主薄定罪。

    这一番操作,行云流水,大快人心,立刻赢得了在场百姓的交口称赞。

    他又亲自安慰苦主,承诺一定让陈主薄伏法,还他们一个公道。更是让苦主们感恩戴德。

    一番操作下来,周围百姓立刻对这位新县令刮目相看,心中对他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赵县尉心中颇不是滋味,有种自家桃子被摘了的感觉,但周鹏升毕竟是主官,此时如此做也并无不妥。

    想想自己毕竟破了这个案子,扳倒了陈文斌,这县尉的位子定是跑不了了,于是又高兴起来,聚集了一票人马,准备跟着周鹏升去陈家老宅起尸。

    就在一行人准备妥当,准备出发之时,一个人影从东南方向匆匆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来人跑到周鹏升面前,一把拉住了他。

    周鹏升一看,原来是衙门里的一个书吏,这书吏拉着他的官袍大喊道:“大老爷,不好了,城隍庙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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