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一休小和尚动脑筋姿势的张远,心里也是真着急,好不容易打开的销路,可不能因为产量问题再被堵上。但靠自己玩儿小锅小灶,三天五百瓶无论如何做不出来。
盘着的腿都麻了,一休小和尚还是没有上身,’叮’的一声始终没有在脑中响起,只得睁开眼睛。
伙计大喜,看张堡主这架式,肯定是想到办法了。
“哪个……,大哥,拉我一把,腿麻了。”
伙计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心中暗道:装神弄鬼了半天,你就跟我说这个?
伙计拉起张远,说道:“我家小姐那里,该怎么回话?还请堡主明示。”
张远没好气的说道:“那是香水,又不是河水,拎两桶来就行。”
转念一想,跟伙计诉苦有毛用,便接着说道:“你也够累的了,在这歇息一宿。明日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想办法拖延几天。实在不行,等有货了,半价出售给预定的顾客。”
“诺,仆告退。”
伙计退下之后,张远背着手走来走去,口中不停念叨:“五百瓶,用酿酒那套器具倒是毫无问题,但保密问题怎么办?”
走了好一阵子,最终下定决心,就用那套酿酒的器具制作香水。
器具是红薯、玉米丰收时置下的,原本准备开烧锅酿酒,加工吃不完的红薯、玉米。后来,种子不发芽,怕明年饿肚子,也就没有敢酿酒了。
张远吩咐管事,选五十名可靠之人来听用。同时放出话去,堡主高价收购各种鲜花,按斤给钱。
堡主下令,各管事怎敢怠慢,没用多长时间,五十名青壮便来到堡主府前听候吩咐。
张远二话不说,领着众人一头扎进堡主府最大的茅草房,打扫干净,便洗锅烧水,准备花朵一到,便即开工。
香水怎么制作,张远是知道原理的,又小锅小灶的试制出来一批,熟门熟路,没有制作不出来的道理。
至于制作香水的酒精,原本是张远偷偷酿的酒,准备拍师父马屁用的。现在事急矣,只得把师父的马屁挪挪,紧着当务之急来。
人多力量大,二天时间,超额完成了糜贞下达的任务。五十名已经学会制作香水的堡民继续制作,不占领全球香水市场不许停工。
张远喜滋滋的押着香水,前去糜家粮栈交割,顺便把卖香水获得的铜钱取回堡去,当然,奖励也少不了要取。
“美女陪吃饭,嘿嘿,吾必取之。”张远暗笑一声,转头催促随行马车加快速度。
交割香水没什么好说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干净利索。糜竺还贴心的吩咐随从护卫帮忙运送钱财回伏虎堡,以便张远留在马邑卡成,采扩大生产及酿酒的设备。
张远已经想好了,玻璃、香水、高度酒,一个都不能少。
如果咱不会,那就只能慢慢研究了。
可咱知道原理,又不是手残党,凭啥不让咱用来搂钱?
以前底子薄,考虑到保密这个难题,怕泄漏出去干不过土著富豪,被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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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带骨吞了。
现在也想通了,搂钱第一。六百五十名士兵,还往身上挂沙袋代替盔甲训练呢。
糜贞取得兄长的同意,带上莺儿和几名护卫,邀请张远到马邑城中最大的酒楼——玲珑阁赴宴。
一大早,张远订制了设备,梳洗打扮齐整,骑上马前往玲珑阁。
一路上,马如龙,人如玉,换来路人几番赞叹,张远心急去见糜贞,浑没在意路人眼光。
正行之间,一骑飞奔而来,马上一名裘服胡人脸色惊慌,头顶小辫甩得笔直,不住用汉语大叫:“快让开,快让开,马受惊了。”
街上行人顿时狼奔豕突,避让惊马,稍有不慎,便是人倒摊翻之局
张远神不守舍之时,恰逢惊马超速,待得张远被大喊惊醒,紧急刹马,可惜神魂尚留在糜贞处,未能及时回来,所做刹马动作,便是左脚死踩马蹬,右手往旁边伸去,却忘了坐下宝马只是简配版,尚未安装刹车系统和倒档。
正在危急时刻,街边奔出一名面如紫玉,目若郎星的年轻人,一拳击向惊马,正中马肩颊处。
惊马被年轻人打得横移一步,人立而起,把小辫胡人掀下马去。
年轻人拉住马缰绳,惊马回头便咬,却被年轻人一把捏住下唇,手上用劲,疼得惊马’恢恢’直叫,马头连连后仰,却挣不脱年轻人的掌握。
张远早已醒悟过来,下马看了看躺在地上哼哼的胡人,说道:“别哼了,赶紧起来数数,一路上撞翻了几处摊子,伤了多少个人,该赔偿的赔偿,该请郎中的请郎中。”
胡人不答,哼哼的更加大声,躺着也快带上滚了。
张远面露不悦,喝道:“装死你就别出声。哼这么大声,说明活的很好,中气很足,赔偿那几个铜钱不在话下。你那匹马惊是惊了,还能卖几个铜钱,我看用来赔偿也尽够了。”
人群渐渐聚拢过来,听到张远的话,齐声叫好。
“你,你们不能卖我的马,马受惊了,谁也控制不住。在我们草原上,惊马撞翻摊子踩伤人,是不用赔偿的。”胡人一听要卖马,也不哼了,眼睛滴溜溜乱转,便想赖帐。
人群见胡商如此无耻,纷纷喝骂,更有人扔出一枚臭鸡蛋,正中胡商脑门,腥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引得众人尽皆发笑。
张远不知道草原上有没有这种规矩,不过他也不在乎。待胡商擦去臭鸡蛋,忍住发笑说道:“小辫子,眼睛不用乱转,看看地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胡人看了看张远,随即咬牙说道:“哼,并州又怎么样,咱们草原上的汉子,只讲草原上的规矩,谁拳头大谁就有理。你能打赢了我,就按你说的赔偿,少不了一个铜钱。”
“哈,还有这种规矩?某来会会你这蛮夷。”紫面年轻人不知何时牵着马站在张远身后。
那胡人不过是一个久在汉地的商人,敢大言挑战张远,是见张远身材没有他魁梧。紫面年轻人一看便是不好惹的主,加之刚才那一拳之威,更是吓破胡商的狗胆,焉敢捋他虎须。
胡商喉咙咕噜一声,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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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口水,颤声说道:“草……草原的……的规矩……便是如此,并非……我要多事。”
紫面年轻人冷哼道:“知道了,依了你便是,看招。”
一脚踹出,胡商惨叫着倒飞出去,落地即成虾米,哼哼之声不绝于耳。
紫面年轻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某赢了,马匹作价赔偿受害人,可还有异议?”
胡商尽顾着哼哼,哪还说得出话来。
紫面年轻人侧耳听了一下,满意的说道:“算你识相,连声嗯嗯即是同意。”说完把马缰绳递到张远面前,接着说道:“书生,劳烦你把马卖了,赔偿各人损失。”
张远正待分说自己有事,请另选他人。紫面年轻人已是松开马缰,扬长而去,走的干脆利索,令想和他结交一番的张远连姓名都来不及问。
张远无奈,只得拉起马匹,当场出售,得钱五万,请几位年长者作陪,赔偿给各受害人,余下几百钱,分与几位年长者当辛苦费。
街上摊贩大多识得张远,见他此番尽心尽力,无不大为感激,纷纷上前叙话,张远乘机询问紫面年轻人姓名。
“张辽,他是张辽张文远,可惜了,我竟放过和他结识的机会。”
张远得知紫面年轻人的姓名后,懊恼的直拍大腿。
糜贞早早的来到玲珑阁,订了楼上一个雅间,护卫打发去楼下大厅中占了一桌。
进了雅间,糜贞便吩咐莺儿道:“你也别站着,坐我旁边的几后。张公子这人我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小姐丫鬟,在他眼里一个样。”
“嘻,什么一个样?人家喜欢我家小姐,婢子只是爱屋及乌的那个乌鸦。”
“就你爱乱说,张公子只是和我合作卖香水,哪里有什么喜欢不喜欢了?”
“原来如此,婢子还以为他喜欢你呢。他要是再敢唱什么第一次,就让护卫打断他的腿,扔到大街上去。”
“嗯,这个主意好,到时莺儿你先给他一扫帚,然后护卫打断腿,大扫帚扫出门去。”
“好,那咱们先做准备,免得事到临头,扫帚不凑手。”
二女说是要找扫帚拎棍子,却都懒得起身,说着说着,话题转到了别处,也就把打登徒子的事忘了。
糜贞不时打开门张望,却都没有看到张远,不由得心中焦躁。
“哼,莺儿你数十个数,要是还不来,咱们就走,别人不稀罕和咱们吃饭,咱们也不用傻等。”过了约定的时间,糜贞又一次开门,又一次失望后,恨恨的吩咐莺儿。
“一,二,三……”莺儿已经数的很慢了,十个数数完,张远还是没有出现。
“小姐,咱们走吧,十个数数完了。”
“哪有你这么数数的?快的跟八百里加急一样,重新数,慢一点。”
“小姐,婢子已经数的很……,好吧。一……,二……三……”
眼看十个数快数完了,门口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径直朝这边走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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