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这一招震住了很多人,隐藏的高手不愿意提前露出。而实力比较低的也有自己的考虑,他们不愿意提前被淘汰,或许运气好一点可以连胜好几场,即使在那个时候淘汰,相对来说也是展露头角。
这个时代注定有些人是配角,可是谁又愿意痛快的放弃争锋,甘愿当不出众的配角。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秩序,我们不在那个时代所以我们都逃不过。若是站在这个时代之外看,那么一切不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吗?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净英雄泪,是非成败一场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浊酒,江渚,笑容淡然。再望眼前这一切不过都是下酒菜。
坐在乾轩亭中的无心缈人心中不停飘荡着这些话,他的不舍也随着消失,台上的一切彷佛更加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不知觉的就将半眯着的眼睛闭了起来,不去看。
天空开始飘起淡淡的雪花,这些琐碎的雪花随说落在地上就看不见了,可抬起头却能看到落下的雪花像连住的细线一般。
夏末站在台上,放眼扫向四周,有些人接触到目光便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有些彷佛水火相交,与他对视并没有任何胆怯,反而战意凌然。唯独扫过诸葛清月身旁的张云时却看到的是一双平静,甚至有点寂然的眼神。
时间过去许久,也未见有人上台。夏末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准备下台。
夏末知道这些人在盘算着什么,谁都不想在刚开就暴露了正真的实力,最后在台上的人才是一鸣惊人,如果现在和他两败俱伤,那最后只能给别人图做嫁衣。
夏末下台后那种无形的压力才消失。
在八座亭子外的人开始陆续上台比试,张云旁边一位老者感叹道:我经历过数届花卉却没有一次是像这样给我百凤齐鸣的感觉。或许时代真的变了,那个夏末如果放到以前的花卉或许他会是能突破纪录的人,可这次却无法判断,不过这个夏末确实很强。
老者不再感叹静静的看着台上。
现在台上比武的是亭子外的一些小家族和宗门,也有一下散修。不知不觉中天色以晚,花卉四周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巨大火把围绕,整个花卉却是犹如白昼。
花卉会连着举办三天,所以这三天都不会有人离去。只有花卉开时入场的人才会留着,如果走了想要在进来却是不可能。
有些人喜欢挑战规则,可无一不被一股神秘势力剿灭,就是亭子中的那些人也一样。
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坚持三天不休倒也不会有太多的影响。更何况生死之间敌人不会让你休息够,所以这也是落英花卉的特色,能够吸引天下人来参加。
花卉美,这敬月台上的比武却是如此。正也映了那句话最美丽的外表或许裹朔着残酷的内絮。
台上依旧斗的十分火热,有死有伤。台上若是被人打死,那么下了台绝对不会让人当时给杀了,即使是那些大宗门和大家族。总有一股莫名的势力影响,不会让他们这样做的。在第一届落英花卉开始时,当时也是一流家族的贺家,家族的嫡传弟子也是贺家家主的儿子在台上被杀,贺家家主一怒之下就在台下追杀。杀贺家家主儿子的那人倒也了得,那样的情况下还是被他逃走。
花卉结束后,一流的贺家在一夜之间消失。传出这么一句:“落英花卉天下知,如逆而行,寸草屠”。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各大家族的子弟也都有上去。黄澜亭中独孤家的独孤秋虹战了两场,两场与他比试的都是用剑的高手,却都死在了独孤秋虹的剑下。日清亭中望情宗的韩霄赢了一场却没人在上台与他比试,败在他手上的人全身经脉被冻住,整个人身上挂着霜一般。月明亭中走出一位女子,淡黄色的衣裙,鹅蛋般脸蛋,五官却是身份精致,手中持着一柄绿色翠笛,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这是北原雪域圣莲教的圣女,名为藏灵儿。藏灵儿上台后便吹起笛子,笛声空灵,淡然,彷佛人处在了雪域荒原,雪域的辽阔圣洁,穿透冰雾遮挡的曦光跃然与眼前。
不错,不错,这一代圣莲教传人可以将灵心决修炼到这个地步,心意与意境相合,这首雪翎曲还是二十年前听过,没想到现在听到却是二十年后了,物是人非啊。天阁亭中坐在正首的一位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环看四周,亭中不少人或多或少流露出复杂的表情。上过台的那些小辈夏末、韩霄、独孤秋虹、白然还有未上台的亭子中一些小辈不由自主的出神。亭子外的人中年都屑一顾,因为他了解这首雪翎曲。
当他收回目光时正好扫过张云,张云笔直的站在哪里盯着台上的藏灵儿,眼神中却无任何变化,中年人眼神一紧露出诧异,没想到啊,竟然又有人不被雪翎曲曲音迷魂。
最先清醒的是夏末,然后是独孤秋虹,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清醒了过来。一曲音了,大多数人都好似不愿醒来。先前醒过来的夏至面色略变,霎那而散,又恢复原先的样子。独孤仇虹的长剑“叮”的一声似要出鞘一般。亭内剩下未上台几人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其他人醒来也只是觉得听到了美妙的曲子。
曲终,藏灵儿静静的站在台上,无人上去挑战。片刻后,藏灵儿飘然而下。
乾轩亭中出来的是一个光头和尚,梵圣寺的和尚也来吗?人群中有人说道,和尚不去渡人渡己,不是四大皆空吗,来花卉争什么名啊。
四周这样的话语不停响起,可是却丝毫未影响到正在上台的和尚。和尚就这样一步一步向着台上走去,每落到一根石柱上彷佛一朵莲花盛开,霎那而逝。下一根又是这样,直到上了敬月台。
小秃驴不在庙里烧香拜佛,居然想来俗世争个俗名,老子就成全你。狂妄霸气的声音未落,只见一人从坤陵亭中腾飞而出。直接落在和尚的对面。落下之人,一身黑衣,脸上一道疤痕从左眼上方斜剌到下巴,右脸纹着不知名的魔像,额头上纹着火焰一样的图案,颜色血红。背上背着一柄暗红长刀。
和尚虽然年轻相貌普通但是却在脸上露出佛态,细看下那张脸是平凡却又不是平凡,出奇的很。落下的人要比和尚高两头,气势十足,但和尚如刚刚那样,脸上并无半点变化。
和尚开口说道:听闻天荒谷出了一位小魔王名为拓跋战,我想施主就是吧!
小秃驴有点眼力劲,老子就是拓拔战。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梵圣寺的慧法,梵圣寺的若禅心经不知你悟到了那一步。拓跋战残忍的笑了一声道:“今天就想看看是你佛伏我魔,还是以我魔血祭你佛”。脸上的疤痕配着笑声却是犹如魔王。
话语刚落拓跋战向着慧法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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