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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隐秘

    玉娘已年过四旬,但整个人保养的非常好,看上去就像刚三十出头。

    王尚书抬手轻抚着玉儿白皙的手臂,轻轻一叹,和声细语的说道:

    玉娘揣着小心,在王尚书耳边说出了王文喜的下落。

    没等玉娘解释王文喜为什么被肖华飞抓走,王尚书就勃然大怒,一下把茶盏摔在地上。

    玉娘以为王尚书是对着肖华飞来劲,又在王尚书耳边蛊惑道:

    没等玉娘的话说完,王尚书就在玉儿脸上扇了一巴掌,这是多年来王尚书第一次动手打玉儿,弄得玉娘一时间愣在原地。

    王尚书脸色铁青的骂道:

    玉娘连忙跪倒,抱着王尚书的大腿抽泣起来,

    王尚书让玉娘哭的心乱如麻,想要继续发火,可满腔怒火又被自己小妾的泪水淹没,只能颓然的坐回椅子,不停的喘着粗气。

    玉娘见王尚书动了真火,连忙起身,用手轻轻抚着王尚书起伏不定的胸膛,期期艾艾的说道:

    王尚书喘匀了气,闷声问道:

    玉娘到现在也不太清楚事情的原委,只是知道王文喜在逸闲阁和影龙卫的肖华飞发生了冲突,期间死了几名仆人,最后王文喜让影龙卫抓走了。

    她怕自己说不太清楚,便把门口跪着的几名仆人叫进厅来,让他们对着王尚书交待事情原委。

    王尚书坐在椅子上,听几名仆人七嘴八舌的讲清了事情始末,当下沉思不语。

    玉娘呆在一旁也不敢催,低眉顺眼的帮着王尚书又揉起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王尚书出声问道:

    玉娘回道:

    王尚书心中一松,拍了拍玉儿的手,略带赞赏的说道:

    ,玉儿看了眼王尚书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番。

    其实要不是怕王夫人,玉娘早就让人把姓金的商人交出去了,影龙卫的人一直在街上找此人,这个根本瞒不住心思灵巧的玉娘。

    王尚书有些没底气的说道:

    玉娘有些雀跃的说道:

    王尚书心不在焉的回道:>

    玉娘认为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至少以后再面对王夫人时,可以不用那么害怕了。

    只要王夫人失去吴家这个靠山,玉娘靠着王尚书的宠溺,王夫人就不能总对她喊打喊杀了。

    王尚书闭目沉思半晌,不置可否,然后让人先叫来府中的麦管家,并打发玉娘回了后宅。

    麦管家进厅后,躬身来到王尚书身边,深深行了一礼。

    王尚书睁开双眼,语气平静的问道:

    麦管家欠身道:

    王尚书先是挥退厅中的仆人,等厅中只剩下麦管家,才沉声吩咐道:

    麦管家点头道:

    王尚书满意的点头说道:

    麦管家不再多说,向着王尚书行了一礼后退出房间,带着几名身强力壮的家生子,就往王家客房走去。

    等所有人离开后,王尚书独自来到书房,在一个隐秘的夹层中,找出一叠书信,经过一番筛选,将吴荣写给他的新笔信全部扔进火盆。

    王尚书看着火舌将信件全部化成灰烬,心中的大石才全部落下,然后吩咐下人,在新纳的小妾房中备下酒宴,今晚他要在十七姨娘那里安寝。

    这些琐事自然有下人们去安排,王尚书在书架上找出个小木盒,里面有十多枚泛着红光的药丸。

    王尚书捻出一枚红丸,用温黄酒服下,时间不长,一股微弱的热流便顺着小腹上涌。

    可是王尚书毕竟是快七十的人了,一枚红丸明显不够力道,他犹豫半天,想着小妾那白花花的身子,咬牙再次拿出一枚红丸服下。

    这怪不得王尚书拼了老命,主要还是王文喜这儿子太不省心了,为了王家的传承与兴旺,老尚书决定还要继续努力。

    儿子是不怕多的,只要生得足够多,总有一两个能有出息。

    王尚书前面的三个儿子指望不上,就得继续多生才行,否则王家的亿万家财,早晚会败在这几个不争气的儿子身上。

    远的不说,就说先帝,要不是他那两个儿子不争气,还能轮到辛焯这个小崽子继承这花花江山。

    两枚红丸下肚,王尚中只觉小腹间有团烈火在燃烧,仿佛又回到十六七的年纪,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

    天黑没多久,王府的后门打开。

    麦管家带着四名仆人,赶着一辆板车向着影龙卫衙门行去,板车上有一具湿漉漉的尸体,正是那金姓商人。

    如果细看,金姓商人的手脚上有许多擦伤,尸体双眼怒目圆睁,似乎在死前遭受了巨大的冤屈一般。

    同一时间,肖华飞已来到关押王文喜的地牢,地牢中味道十分复杂,好像世间所有的浊气全部汇聚于此。

    肖华飞拿手帕捂着鼻子来到王文喜面前,此时的王文喜也没有了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被人绑在一个刑架上,脑袋快垂到了裤裆里。

    吴苟道举起手中的灯笼,伸到王文喜的脑袋旁边,好让肖华飞看清王文喜的模样。

    此时的王文喜一点反应没有,肖华飞上下打量了下王文喜的衣服,并没有看到用刑的痕迹,有些疑惑道:

    吴苟道笑着回道:

    肖华飞闻言后退,只见吴苟道在边上水缸里舀起一瓢污水,用力的泼在王文喜的脑袋上。

    腥臊恶臭的污水涌进了王文喜的口鼻里,瞬间便把王文喜的大脑激活,在连声的咳嗽与呕吐声中,王文喜惊恐的睁开了眼睛。

    吴苟道听这家伙还不老实,又舀起一瓢污水泼到王文喜脸上,这回王文喜被呛得再说不出一句整话。

    就连肖华飞也被这臭水味熏得直翻白眼,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他连忙把手帕捂得更紧,瓮声瓮气的骂道:

    吴苟道甩着手上的污水,也跟着骂道:

    肖华飞连忙捂着口鼻往外跑,直到跑出去十来步,才对吴苟道骂道:

    吴苟道也赶紧后退,边走边冲着王文喜啐了口吐沫,对手下吩咐道:

    王文喜这时又被呛的昏死过去,有几名带着厚重面巾的力士将他解下来,送到外面的水井边冲洗起来。

    肖华飞回到公房,指着吴苟道骂道:

    吴苟道其实不太明白肖华飞话里的意思,但命令就是命令,吴苟道没有任何反驳,当下表示一切按肖华飞的指示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