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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王家

    肖华飞正与金朋义开着玩笑,有力士快步跑来,说那金姓商人已不见踪影。

    吴苟道知道人跑了,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肖华飞就让他办这点事,可他却没有办好,觉得很没面子。

    吴苟道向着肖华飞拱手告辞,先带着手下离开,打算在附近查找金姓商人的下落。

    王公子那边的事发时间不长,大家认为这姓金的商人不会跑太远。

    吴苟道刚一离开,九娘也来到肖华飞身边,将肖华飞与金朋义引入间干净的雅室。

    金朋义见肖华飞与九娘好像有事要谈,识趣的推说要出门迎接客人,将雅室留给了肖华飞与九娘。

    九娘等金朋义出门后,便对肖华飞禀报道:“听王公子那屋的姑娘说,您这边才打起来不久,便有一人去找了那商人,那商人不知听了什么,根本没管王公子的死活,就借着尿遁跑了。”

    肖华飞追问道:“知道是谁给那人通风报信吗?”

    九娘摇头道:“姑娘们没见过此人,应该不是熟客。而且这人样子古怪,好像长了一张死人脸,面色惨白惨白的,还有一把大胡子,姑娘们看着都害怕,所以也没太细打量。”

    肖华飞推测此人可能是怕人认出来,所以很仓促的化了妆,不过九娘也没亲眼看过此人,一切就只能是猜测。

    九娘道:“大人是觉得来报信的是东蛮人?”

    肖华飞不置可否的说道:“那姓金的十之八九是东蛮人了,他们那边的人喜欢假借金姓,至于来报信的是晋人还是蛮子,只能等抓到姓金的再说了。”

    九娘提醒道:“属下听说大人抓了王尚书家的那位二世祖,不知会不会给大人带来麻烦。那王尚书护犊子是出了名的,要不他这个三儿子也不会这么嚣张。”

    肖华飞觉得手有些粘,便起身想要洗手,九娘连忙帮着往脸盆里加上温水,还给细心的给肖华飞递上毛巾。

    “只要没抓到姓金的,就肯定会有麻烦。我虽然和那王尚书打交道不多,可那人嘴里全是律条,道理。说不定会来影龙卫衙门讲理。”,肖华飞边洗手,边漫不经心的和九娘说话。

    九娘有些担心的说道:“王公子与那商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诉人的买卖,可惜属下没替大人探听出来,让大人在朝堂上为难,是属下这阵懈怠了。”

    肖华飞将毛由递回给九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今天的事不是你的过失,只不过是碰巧遇上了。我已让狗子那边故意放跑了王家几名下人,估计这会这些人已经跑向王家送信了。本官一会就回衙,等着王尚书来向本官要儿子。”

    时间不长,吴苟道推门而入,有些尴尬的回道:“属下一路追踪,查到那姓金的已经跑进了王尚书的府邸,看来这商人就一直住在王家。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肖华飞沉吟片刻,笑着说道:“这事不怪不到你头上,是我小瞧了这些人的警惕性,而且在咱们背后,好像还有人一直盯着咱们,这就有些意思了。”

    这件事让肖华飞明白了一个现状,就是冯克明隐退后,他便已站在风口浪尖上,以前是敌人不在意他,才让他在京城里有了搅局的机会。

    可现在情况已大不相同,随着自己权力日重,有人已把注意力转向到他这边。

    今天的事情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证明有人正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且有能力提前通知目标逃走。

    看来对方的势力不小,至少不是太畏惧影龙卫的这些人。

    肖华飞再次叮嘱九娘几句,如果王家的人来找麻烦,一切就往他这边推,到时派人把如烟送到肖家便好,省着让如烟成了王家的出气桶。

    肖华飞虽然知道如烟有借他虎皮的嫌疑,却并未太过计较,他能理解一个弱女子面对强权时的无助。

    况且肖华飞盯上王公子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如烟,而是那个连大晋话都说不好的金姓商人。

    肖华飞并没有急着离开逸闲阁,而是和金朋义一起招待各勋贵府邸请来的客人。

    让肖华飞失望的是,各府的家主并没有来参加金朋义的宴请,而是打发了家里比较重要的继承人前来参加。

    肖华飞能够理那些勋贵的心思,在老牌勋贵眼中,他与金朋义的份量还不够足,起不到在朝堂上一锤定音的作用。

    现在只是让小辈们过来与他们二人相交一番,在那些老牌勋贵的认知中,已经是给足了他俩面子。

    金朋义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不过没有对着这些勋贵子弟发作。

    宴会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结束,肖华飞自认以他的眼光和能力,早晚会凌驾在这些人之上,眼下不过是初次相识,能做到彼此礼敬便够了。

    既然这些勋贵认为肖华飞与金朋义份量不足,那就得多做些事才行,合作不能光靠求人,加强自身实力才是硬道理。

    等最后一位客人从后门离开,金朋义才有些抱歉的说道:“今天是老哥有些自不量力了,本来以为通过齐王这事,你我兄弟在朝堂上终于算个人物了,没成想要请的正主却一个没来,只来些玩鹰溜狗的二世祖。”

    肖华飞劝道:“大哥不必在意,人情冷暖不过如此,今天他们对咱们哥俩爱搭不理,明天让他们高攀不起。”

    金朋义咀嚼着肖华飞话里的意思,重重点头道:“那咱们兄弟就要干出来个样子,好好给那些老家伙看一看了,你对你说的那个钱庄生意有多大把握,要不要老哥再拉些人入股。”

    肖华飞轻笑道:“大哥不要担心,原来拉着他们一起做生意,不过是想找些同盟,既然人家看不起咱们,又何必上赶子去求他们。大哥放心,就算没有他们,咱们这钱庄也开定了。等生意走上正轨,那些人就会像见了腥的猫,你推都推不走了。”

    金朋义拍了下肖华飞的肩膀,“那老哥就听你的了,明天我就让人给你送去十万两白银,老哥也不要太多的股份,五十万两的本金,你只算给老哥一成半干股就行了。剩下的事,不管你怎么做,都不用告诉我。自从跟着你做事,老哥还没吃过亏。”

    肖华飞没想到金朋义对他如此有信心,当下也保证道:“大哥既然信得着小弟,那就等着年底分红吧,小弟必不让你失望。不过大哥现在管着京城防务,咱们的银号与商队如果进京的话,你可记得要给个方便。”

    金朋义拍着胸脯笑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只要你不带兵造反,这京城的四门就是咱们家的四门,只要车队上有你肖家的商旗,老哥保管他们一路通畅。”

    肖华飞与金朋义在细节上又讨论了一个时辰,便各自带人离开。

    这时天色已经到黄昏时分,大街两旁依旧挂满为先帝致哀的白布,再过几日便是重熙皇帝的发丧日,到时京城也将恢复往日的模样。

    肖华飞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往影龙卫衙门,静侯王家来要人。

    ...

    王尚书回到府中时,天已擦黑。

    辛焯充分继承了重熙皇帝的传统,比铁公鸡还铁公鸡,任老家伙们讲得口干舌燥,辛焯却连个吐沫星子也不肯往外吐。

    老家伙们只要逼的急了,辛焯就跑到先帝的牌位前哭泣,弄得这些尚书、侍郎们有劲没处使。

    几名尚书见今天不可能有什么成果,便轮流回家休息,相约明天继续向辛焯讨要齐府的脏银。

    王尚书在心事重重中走进府门,刚绕过影壁墙没几步,便看到老儿子的几名贴身仆人,正跪在正厅门外。

    有几个粗壮的仆妇正扇着几人耳光,王夫人坐在正厅门外的一把椅子上,鼓鼓的骂着几人。

    而王尚书最宠爱的那名妾室,此时已哭得梨花带雨,跪在王夫人身前,好像正在求情。

    好不心烦。

    王尚书不理会门前的大戏,面无表情的走进正厅,端坐在主位之上。

    这时王夫人已经挥退仆夫,不再打骂那几名仆人,而是亲自端着热茶送到王尚书手边。

    那名小妾不敢进厅,只是跪在厅门口啜泣不止,时不时的偷眼看着王尚书与王夫人。

    王尚书耐着性子喝了口热茶,才对着王夫人问道:“老夫在宫里忙里了一天,本想回家清净一会,可这又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王夫人冷着脸,对门外的小妾喊道:“你自己进来说吧,文喜天天上街惹事,全是你惯的,你们娘俩是怕老爷在朝中还不够烦吗?文喜那孩子什么时候能像他那两个哥哥一样用心读书,我就替王家感谢你家祖宗了。”

    小妾出身风尘,虽然为王尚书生了一个儿子,可是在家里的地位始终被正室主母压一头,当下也不敢还嘴,颤巍巍的走进正厅,又跪在了王尚书身前。

    王尚书心疼小妾,皱眉对王夫人劝道:“家里有事说事,少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文喜虽然不是你所生,但也还是管你叫娘,你谢玉儿家的祖宗,难道我王家的先祖就高兴了?”

    王夫人脸色铁青的回嘴道:“每次我要管教他们娘俩,你就偏心,行了,你们一家三口的事,我不管了总行吧,以后再出什么事,就请尚书老爷自己解决吧。”

    说完,王夫人气呼呼的起身离去,临行前还不忘死死瞪了玉儿一眼。

    玉娘被王夫人的眼神,吓得身子一颤,连忙向着王夫人离去的方向磕了一个头,对这位当家主母,她真是打心里敬畏。

    玉娘进入王家这些年,要不是王尚书始终保着,而且她又生下一个儿子,恐怕这位主母早就把她弄死了。

    王家不明不白死去的小妾可不是一两个,所以多年以来,玉娘在这位王夫人面前,一直夹着尾巴做人。

    不是玉娘不想在王家扬眉吐气,实在是王夫人的娘家她根本惹不起。

    王尚书等夫人走的不见了踪影,才对小妾说道:“玉儿快点起来吧,你不要记恨夫人,文喜这孩子隔三岔五就给家里惹事,这些年老夫的这张老脸,基本全让他扔在顺天府了。说吧,这次是又砸了哪家铺面,还是抢了人家女子,能赔银子的就快找管家拿银子,压不住的就拿老夫名贴去顺天府保人。”

    玉娘起身后,并没有直接讲王文喜已被影龙卫抓走,而是先陪着小心给王尚书捏起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