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鸢九有些热,身上也不知道盖着什么,他一下捂醒。
“桃红!”
“你醒啦?”身边一人看向武鸢九猛的一下惊醒:“你的桃红被救出来了,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武鸢九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也有不认识的人,意识里自己好像是被人劫持后,后背被打了一下,然后就记不得后面的事情。
“我怎么了?”
那人翻开武鸢九床头的资料说道:“你被人打晕,现在在宗门医馆的疗养院呢。”
“发生什么事了?”武鸢九有些头疼的捂住额头,努力想要回想起被打了一掌后面的事情。
“我们也不知道,刚刚有执法堂的人过来,让我们警告你,你之前遇到的事情算地级机密,不要对外人提及,不然地级机密泄密,不只是会被削去宗门弟子身份,还会被追杀的。”
“这样吗?”武鸢九也没想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记得一道红光打向自己的屋子,然后自己进去救人,后面就是被人挟持然后晕过去了?
“既然醒来,就走吧,你的住所被宗门弟子斗殴打破了,已经有人给你安排了新住所了,在这待着,你伤没好之前是宗门出资,现在开始每一息都是要钱的。”
武鸢九缓过神来,正感叹这疗养馆的床铺睡得真舒服,就被人提点了:“哦哦哦,那我这就走。”
来到疗养院外,感受着外面新鲜的空气与空气中浓郁的灵气。
这里是亢金龙疗养院,近一点的地方就是氐土貉广场,一切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武鸢九找了个师兄一问,才知道自己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了,而且原住所被袭击也被宗门统一口径为一些有口角的宗内弟子在此处大打出手,都已经被抓去参水猿分区的思过崖关了禁闭了。
当然宗门也不能对外宣称是牢房禁地有重犯逃出来,和掌门大打出手,然后有弟子被挟持为人质,并且这个人质的本身身份也是黄级机密,这算是一种耻辱,也是一种对武鸢九的保护,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利用同根血契下的小长老和宗门重犯对玄天宗做点什么呢。
武鸢九刚一下玄元踏,就发现宗门补偿自己的院子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个黑衣少年。
“你醒了?”黑衣少年怀抱那把血色长剑,站立在院门外说道。
武鸢九一见这人,就想拔腿就跑,无他,实在是和掌门的大战实在是惊世骇俗,他一介凡人,自然是不知道自家掌门是全程压着黑衣少年打的,只觉得当时翻找废墟时,他二人打斗震的狂风大作,光是在下面待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跑什么?我跟你下了同根血契,你受伤我也不好过的,从今以后我可得住在你家了。”黑衣少年见武鸢九一转身,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开口道。
“什么是同根契约?”武鸢九到底是凡人,根本不知道这种东西。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我还以为是什么玄天宗的大人物呢,被这么器重,你就当成我们俩个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好了。”黑衣少年懒得跟这个连契约都不懂的人解释,便随口说了点他能听懂的。
“哦——”武鸢九回应道,“那你又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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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份嘛,可就多了,曾经是玄天宗的宗门大师兄,也就是应胧那家伙的上一届,现在的话,应该算是你的家人了,可能比你家人还要重要也说不定呢。”说着说着,那人开始露出恶趣味的笑容:“名字我已经忘记了,你叫我玄阳吧。”
“好的,玄阳吧。”武鸢九想也不想打了个哈哈。
“你!”黑衣少年激动的一把抽出宝剑。
“你激动什么?来打我呀,笨。”武鸢九已经明白那同根血契的作用了,大抵也猜到了为什么宗门没有选择杀死这个和掌门大打出手的人,便有些肆意妄为了起来,说完,他还贱贱拉开衣服下摆,露出心脏部位,然后用手拍打着有些许肌肉的胸口。
黑衣少年没想到这人这么贱,但自己不只是拿他没办法,还得保护他,不然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寻得一线升天的小命可能随时不保。
在了解中武鸢九知道了,黑衣少年是上一届掌门的弟子,也是玄天宗宗门大师兄,因为门派人数众多,各峰各堂还有各长老都有自己的弟子,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大师兄,但代表年轻一辈的最强者,必然是宗门大师兄,类似与一个太子的地位,即便不是,那也差不到哪里去,门派大师兄不需要样样第一,但是要样样精通,且战力超群,才能服众。
在上一任掌门失踪后,玄阳因某些他自己不愿意提及的事情,执意要带走玄天宗的一部分弟子以及某件重要的东西,被宗门高层发现,大怒之下,玄阳打破了宗门防御阵法,杀死了众多的同门师兄弟,也要盗走那件宗门至宝。
武鸢九咀嚼着嘴里的菜,筷子伸向前方,“昂昂昂,别断啊,继续说啊,这菜还挺香的。”
“够了,从我一开始说你就在这吃个不停,你就不能安静听我把话说完?”玄阳气愤的把长剑拍在桌角,巨大的力道将桌角拍去了一截。
“那没办法,我是凡人嘛,要吃饭的啊。”武鸢九夹起一只鸡腿塞到碗里:“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玄云怄着气抱着双手气鼓鼓的看向另一边。
“什么没有后来了?”一个声音破门而来,随后出现的是踹开房门的那只脚。
玄阳立马拿起宝剑,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看向来人。
“哇,整个宗门就没有安心吃饭的地方,还是你这好啊。”万天成根本没有看玄阳,他看也看就一手抓向武鸢九碗里的鸡腿:“没吃呢,是不是留给我的。”
“掌门你都修炼了,怎么还要抢我饭吃啊。”
“修炼了就不能吃饭了?谁规定的?真是可恶!”万天成一边撕咬鸡腿,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玄阳一手按在剑上,他并不知道武鸢九在玄天宗的重要性,所以生怕万天成会不顾一切袭来。
“真是奇怪,我可是掌门耶?哪里不能去?”
玄阳见他没有杀意,身上也没有特意凝聚出灵力,总算是放心了一点。
“你和我打的时候,用了多少力?”
“多少?我不清楚,应该很多吧。”万天成努力回想起自己左手持剑的样子,有些开心的说道。
“应该很多是多少?”
“艾叶不清楚不清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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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万天成被问的烦了,直接抓起盘子里另一只鸡腿塞进玄阳的嘴里。
两人就这样在争抢中吃着饭菜。
“啊!?你果然在这。”武鸢九正和万天成抢夺最后一块鸡肉呢,就听到郑执笔的声音传来。
“跟我回去吧你,还有很多事要忙呢。”郑执笔直接抓起万天成的头发往门外拽。
“别啊别啊,让我休息休息吧,盖章盖的我眼睛都麻了。”万天成一手抓着门框,忍着剧烈的头疼都不肯撒手,“小长老,你救救我吧。”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鬼话?”郑执笔有些生气的说。
看着万天成努力挤出的几滴眼泪,也很无语。
“别找人家小长老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而另一边,玄阳抓着长剑剑鞘靠下的地方,蹲在一旁画着圈圈。
“我就是被这样的人打败的,我就是被这样的人打败的,我就是被这样的人打败的……
“郑执笔,你就留掌门在这待一会吧,我刚好有点事要找你。”武鸢九感觉有些丢脸,早就知道掌门有些不靠谱了,但是没想到这么不靠谱,居然能在处理门派事项的时候跑出来,还这样?
“哼,算是小长老给你面子。”郑执笔撒下万天成的头发,恶狠狠的瞪着万天成说道。万天成也极为配合的脖子一缩,努力的压低着自己的身形。
武鸢九下了餐桌,领着郑执笔来到一旁,递给他一份纸质的计划书。
“我发现宗门内各类资源紧缺,这是我在综合考量下,能最快赚到钱的方式了。”
“可靠吗?”
“不好说,也是一种尝试,但宗门已经难到这个地步了,还在乎那些干什么。”
“那下次开会我会提出来的。”
“按照你之前所说的,如果宗门内都是只会修炼各种的话,那大概他们能问出什么问题我也能猜得到,到时候你按照上面的答案,你再润色一下就能说服他们了。”
武鸢九这边正讨论着宗门大事呢,刚拿起茶盏,聊了一些有些脖子酸痛,刚一扭头就瞥见玄阳被掌门挟持了,再一细看他俩蹲在地上画井字棋呢。
“争取习惯吧,我们掌门就是这样的。”郑执笔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坐的方向正对着掌门所在的方向,自然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对了,你明天开始就得去传法堂报到了,你有准备了吗?”
“报道?”
“对,原本是给新外门弟子三天适应期,熟悉一下宗门环境,玄天宗这么大免得以后新弟子迷路,三天后就会在传法堂报道,但你之前遇袭了,此事当然也就被耽误了,在传法堂先生的眼里,他这么小心眼,你可以说是约等于已经旷课一年了呢,”
“啊!”武鸢九吓的茶杯都拿不稳了,直接从手中滑落在地上。
没想到自己连小长老的本职工作没做好,还给传法堂先生老师留下了坏印象,以后的玄天宗生涯可是完蛋了。再一看旁边和玄阳争论自己悔棋是因为看走眼了的掌门。
武鸢九觉得人生都黑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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