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此刻依然在接受丐帮群众争先恐后想要将其发展成为下线的口水洗礼,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的抓捕,此刻的他已经头昏脑胀,在此之前他依次收到了“客栈老板”、“县衙书吏”、“钱庄老板”……等的亲切问候,现在对他服务的正是之前被王富贵抢了半个馒头的小屁孩,他说他姓赵名协,是当朝皇帝的私生子,因皇帝对他宠爱有加,所以皇后害怕他会抢了太子的宝座,决定对他痛下杀手,所幸他藏在地窖因祸得福,从此流落民间,听闻了陈二的大家庭计划,他很感兴趣,并表示若王富贵成为他的下级,有朝一日他被他敬爱的父皇找到,并回归皇宫的时候,就会让王富贵得到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云云。
若不是王富贵尚存一息理智,可能就真信了,小子年纪不大,编故事还挺厉害嘿,怎么不说你是秦始皇呢,拨开小屁孩,闻了一口浑浊的空气,脑子更昏了,准备去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铜板他倒是有,陈二给的那些钱他还没花呢,传销不传销的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打算发展下线,就当是花钱买住处了,现在这阶段,还是生存下来最重要。
刚走到门口,赫然看见远处李二牛等人猫着身子正往这悄悄摸摸地靠过来,心中还没反应过来,寻思这些捕快怎么抓人还抓到乞丐窝来了,莫不是陈二传销头子身份暴露了?原来这传销在古代也犯法啊。
突然心里一怔,想起了什么,莫不是抓我的吧,哎呀我艹!
溜啊,还想什么呢?这被抓了还得了,虽说自己没犯法,可进过派出所出来的人怎么都会感觉自己有点不自信的吧,特别是当别人看你的时候,李二牛等人也发现了王富贵,这猥琐模样,一眼就能确认是他无疑了,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大手一挥,说了句“上”,招呼众人就准备对王富贵实施逮捕行动。
看到这情形,王富贵心拔凉拔凉的,四面都被包围了,自己想要逃,除非能飞上天,不过显然那不可能,束手待擒吧,又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总觉得少了那种慷慨赴死的英雄气概,奈何自己到底不是个英雄啊,被抓时王富贵心里是这样感慨的。
陈二等人也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王富贵被众捕快像捉猪仔一样被捉住,赶忙出来询问,毕竟陈二总给衙门做苦力,基本上传话什么的活也是李二牛,两人自是认识,稍作一番解释后,便带着王富贵走了。
看着李二牛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陈二有点懵,这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卖身葬父吗,怎么就变成杀人犯了,自己还给了两钱银子给他呢,虽说有点疑惑,不过陈二也不打算多管闲事,就是心里有点可惜,丐帮好不容易迎来的新鲜血液,还没来得及融入他们这个和谐大家庭,就被抓走了,等他把帮费给了再抓也行啊,陈二恨恨想着。
对于王富贵被抓这事,众人也是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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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惜,主要还是因为发展到下线,至于赵协这个小屁孩就更夸张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嘴里咕咕叨叨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至于王富贵跟着二牛他们走在路上,自然要走走流程,先是王富贵问自己犯了什么事,然后被李二牛一句“一会你就知道了”给打发了,王富贵也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且听陈二把县令说的形象这么伟大,应该不是坏人吧,心里稍稍有些放心,又想到如此一来,自己可能就要和县令见面了,索性也不说话,心里隐隐有些期待,要是县令跟他一样是穿过来的,那他还能不照顾照顾我?我岂不是可以在临安横着走了?
快要走到大街上时,王富贵突然想起了什么,嚷嚷大叫:“喂,给我带头套啊。”
这倒把李二牛给整懵了,戴什么头套,又不是新娘子出嫁,戴什么头套,有毛病。
王富贵可不乐意了,这是侵害人权啊,自己是清白的,被一群捕快抓着在路上走,不等同于游街示众吗,这还不让人误会?有理也说不清了,到时出来让这些父老乡亲怎么看咱,那些鸡鸭猫狗鹅怎么看咱。
在王富贵的强烈反抗下,李二牛没办法只好把自己戴的帽子给王富贵戴上了,他的头大一点,拉深一下可以把王富贵的上半张脸全部挡住,这下王富贵没意见了,除了看不见之外,也没心理压力了,脚步愉悦跟着二牛,别说多轻快了。
县衙也在城东,大街尽头转角就是,倒也不远,没走一会儿,一行人便到了,偌大的衙门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内里却大有乾坤,沿着大门入内,正对就是公堂,看着二牛等人到来,片刻后,只听衙役敲起了升堂鼓,一众衙役捕快沿着大门走入,手持风火棍,于公堂分列两班,师爷笔吏也已就位,静等县令到来。
不一会,身着官服的程县令也来到公堂,于公案桌后坐下,头顶“明镜高悬”的匾额,大手一挥,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升堂!
“威~武!”
王富贵哪见过这阵仗,虽然在电视里经常看见这情形,可到切身体会,那可完全不一样,差点没吓尿了。
“堂下何人,还不跪下!”
跪与不跪,这是个哲学性的问题,王富贵虽说混的不怎么样,但除了父母外,也还没跪过别人,如今……,算了还是跪吧,尊严和小命比起来,好像还是命更重要些。
看着王富贵老实跪下,县太爷直接切入正题,表情却没刚才那么严肃了,道:“本官这次押你过来,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王富贵看着眼前两鬓斑白的县令,心里有些不确定,但想到对面这个老头很有可能跟他一样是穿越过来的,略一琢磨,试探性的问道“小鸡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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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
程季常双眼一眯,很反常的回了句:“若是小友饿了的话,本官倒是可以请你吃一顿,不过咱们还是先聊聊此次案情。”
“清风吹杨柳?”王富贵孜孜不倦
县太爷依旧微笑:“这个本官知道,下一句是明月照山岗,你这是想考考本官的学问吗?”
“段友出征?”王富贵锲而不舍
程季常有些愠怒了:“段友是谁?小友若是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这是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成何体统,若是敬酒不吃,那本官可要请吃罚酒了!”
王富贵怂了,赶忙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老实回话就是了。”看样子他不是,王富贵心里很是失落。
“本官听闻你在东市大街上卖身葬父,但据公差查实,你乃外地人,三天前孤身一人进城,可否解释一下你那父亲是从哪冒出来的。”说完两眼紧盯王富贵,若是王富贵露出任何可疑表情,他就能下定决定让他顶包了。
原来是这事,王富贵松了一口气,也不隐瞒,就将自己饿坏了然后到被陈二追打,到发现尸体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程季常听完,虽说仅听片面之词难以判断,但看着王富贵的装束,而且言语诚恳也不似作假,心里犯起了难,若是他有罪倒也罢了,可若是无罪被自己抓进大牢,只怕自己将良心难安,为官这么多年虽说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政绩,但也绝没做过欺压百姓的事情,只是如今张家的惨案压在身上,确实有些难办,心里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先问问清楚再说。
“虽说你遭陈二等人追打,可以证明与张家谋杀案无关,可你怎么证明那渔夫不是你所杀?”
“害,这个简单,那人是上吊自缢而亡,那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可见,将尸体挖出,看一眼就知。”
站在县令旁边的师爷却突然开口道:“也不排除是你事先将人杀害,而后伪造成自缢的假象。”
王富贵却有点懵了,这师爷一看学习成绩就不好,这种问题也问的出来,道:“这自然上吊和人为上吊的区分,让仵作查验一番不就清楚了么。”
“既如此,先将嫌犯押入大牢,待仵作查验尸体过后,再做判决,退堂!”在县太爷的话语过后,随着一阵威武声,本次堂审草草收场,王富贵自然被押进大牢,等待结果。
在王富贵被押往大牢的途中,正巧与县太爷擦肩而过,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话,使县太爷愣在当场。
“这个人,刚刚为什么要跟我说3.14,可我又为什么想接着说15926呢,奇怪奇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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