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自小没有父母,从他记事起,就跟着爷爷一起生活,相依为命。
自从七岁的时候爷爷死后,他饿的没办法,就跑到大理城里去找吃的,受尽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时间一长,慢慢就变成了乞丐。
当乞丐不是个好营生。
俗语说得好,上山擒虎易,开口告人难!聂云行乞时受尽了白眼,还要忍饥挨饿。有时候实在饿得不行,他就跑到人家的鸡窝里偷几个鸡蛋,甚或将整只鸡抱走,打个牙祭。有时趁人不备,也偷几个小钱。
到了聂云十八岁这一年,他终于时来运转,发了一笔大财。
有多大呢?
整整二百多两纹银!
要知道大理府一个小吏一年的俸禄,也就十两纹银而已。
聂云发财之后,买了一身新衣裳,然后吃遍了大理城最有名的酒楼,还大方的请了跟他比较要好的几个丐友吃了几顿饭。
这天晚上,他从大理城最大的酒楼双月楼吃完饭出来,只见一个黄衫女子抱着一个醋坛子迎面走来,脚下一个趔趄,顿时将一坛醋全洒在了聂云的新衣裳上。
聂云大怒之下,开口便要骂人,一抬头看到这黄衫女子竟是个绝色的美人,登时痴了。
黄衫女子扔了醋坛子,手忙脚乱的给聂云身上擦拭,嘴里一叠声地说着对不住!
聂云伸手扶起黄衫女子,道:“姑娘莫擦了,只是衣服脏了而已,我没事!”
黄衫女子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低头害羞说道:“公子,我家就在前面,不如你随我回去,我帮你把衣裳洗干净,以表歉意!”
聂云推辞道:“不敢劳烦姑娘。”
黄衫女子佯怒道:“公子莫非怕我吃了你不成!”
聂云见她娇嗔莫名、柔媚动人,顿时骨软筋酥,拱手道:“哪里的话!既然姑娘有命,在下不敢不从。”心里暗自琢磨:“莫非这女子见我长得英俊,看上我了?”
黄衫女子见他答应,嫣然一笑,招手道:“跟我来!”
聂云迷迷糊糊的跟着黄衫女子一路来到一个灯火辉煌的大院,又上楼来到一处闺房内,只见房内靠里
(本章未完,请翻页)
摆了一张大床,屋子中间却放了一个大浴盆,里面盛满了热水。
黄衫女子轻轻推了聂云一把,格格笑道:“脱呀!难道还要我帮你不成!”
聂云顿时羞红了脸,忙脱了沾满了陈醋的那件长袍。黄衫女子伸手接过,笑道:“我去给你把这件脏了的长袍洗干净,你在这浴盆里洗个澡吧!”
说罢,低头一笑,拿着长袍关门离去。
聂云心道:“她让我洗澡是什么意思?莫非……”大喜之下,七手八脚的脱个精光,只留下脖子上戴的一个祖传玉坠不摘,然后钻到浴盆里面泡起澡来。
浴盆里的水温甚为舒适,不热不冷,聂云泡了一会,便惬意的闭上了双眼,脑子里想象着一会会发生什么绮丽的景象。
正闭上眼瞎想时,忽听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喂,洗好了没有?”
聂云吃了一惊,急睁眼看时,只见对面椅子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怀里抱着一把腰刀,正冷冷的看着他。
“你是谁?”聂云问道。
“你叫聂云?”对方没有回答聂云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是啊!”话刚出口,聂云就后悔了,他发现这场谈话的主动权,已经被牢牢的掌控在对方手里。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那个黄衫女子骗了,中了人家的圈套!
“莫不是遇上了仙人跳?”想到这里,聂云顿时紧张起来。
“本月辛丑日亥时左右,你在哪里?”对方问道。
“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聂云决定夺回谈话的主动权。
“大理府捕头——铁寒!奉知府王大人手谕查案!”对方亮出捕头腰牌。
看到对方亮出的腰牌,聂云顿时气馁。
“辛丑日亥时?”聂云皱眉思索了一会,然后答道:“我在大理城内东小巷。”
“有没有人能证明?”
“这个嘛……没有。”
看到聂云矢口否认,铁寒决定诈他一诈。
“小子,你大祸临头了还不自知?”
聂云一惊:“什么大祸?”
“什么大祸?哼,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还不知道么?杀死点苍七剑的凶手正在四处找你呢!”
“他们找我做什么?”聂云有点慌。
他们?铁寒心里琢磨,看来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
“找你自然是为了杀你灭口!谁叫你看到他们杀人了呢!”
聂云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的说道:“他们没有发现我啊,我藏得很隐秘,他们不会发现我的……”
铁寒一拍桌子,喝道:“点苍七剑被杀当晚你藏在哪里?快说!”
聂云浑身一震,嚅嗫道:“我……我当时就藏在观海小院旁的一棵柿子树上,从树上刚好可以看到观海小院内的情形。”
“柿子树?”
“是啊,我那天路过点苍派的观海小院,想上树摘几个柿子吃,所以就爬到树上了。”
“这么说,凶手行凶的过程,你都看到了?”
聂云点了点头。
“好,那我问你,凶手共有几人?你有没有看到他们的样子?”
“总有十七八个人吧,都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看不清长什么样。”
“点苍七剑是怎么死的?”
“自然是被这群黑衣人杀了。可这群黑衣人在围攻点苍派的一个老头时,也被这个老头给打死了三个人。”
铁寒点头道:“这个老头,自然是点苍派掌门梅亦奇了。后来呢?”
“后来这个老头忽然就晕倒了,然后被这群黑衣人给带走了。等这群黑衣人走后,我就从树上爬下来。想着点苍派的人反正都被杀了,我就进去拿了点银子出来。”
“拿?”铁寒冷笑道:“是偷吧?”
聂云讪笑道:“铁捕头何必明知故问呢?”
“这群黑衣人有没有和点苍派的人对话?都说了什么?”
“点苍派的那个老头曾经质问过这群人是谁,但没人答话。不过有个黑衣人临走时曾经说了一句话。”
“一句什么话?”
“有个黑衣人探了被打死的一个同伙的鼻息后说,谭副堡主不成了!”
“谭副堡主不成了?”
“对!”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