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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评封建华士焚书

    阿依木投奔鹿仙,不想在此遇到公爹狂矞,连忙跪拜相认,随行的莱人临时打个草棚住下。第二天吃过早饭,华士让田飞翮从自己的房间里搬出来一大摞竹简,交代说:“今天我跟狂矞兄外出查看地形,飞翮你和阿依木把这些竹简烧掉吧。”

    “先生,烧掉太可惜了,这可是你半生心血啊。”田飞翮知道先生昼夜著书,非常辛苦,他感到很可惜。

    “华叔叔,既然是您耗费半生研究,肯定是您最得意的成果,干嘛要烧掉呢?”阿依木也不解的问。

    华士想了想,解释说:“上天造人,众生平等,天地不偏爱万物,顺其自然,人类才创造出大同世界。上古三皇五帝,德才兼备,后人崇尚他们的高尚品德,称他们为王,给他们加封帝号,人们之所以祭祀他们,是以对苍天的敬畏维护他们奉行推贤选能的品德,是为了约束人心向善的一种仪式。现在周武王借用祭祀礼法制定周礼,盗用天子的名义,是强加于百姓精神枷锁。他用森严的尊卑等级阻挠人们平等地参与选拔贤者,用严格的礼教束缚人们不能够去平等参与选拔,用愚民思想让人们不想去平等选拔,他统御公侯,驾驭公卿大夫,驱使百姓,权力高度集中用‘封’侯、‘建’家手段编织一张大网,有人想挣脱这个网,就会受到周围网点的牵制,人们如同在固定的格子里,只能按照一个节奏、倾听一种声音,彻底失去自由。它驱万民如驯兽,打压任何颠覆制度的先进事物,目的是让百姓世世代代忠诚臣服,让人们像狗一样活着。他宣扬仁义,但除了王者,所有人都必须跪着,这是对上天最恶毒的报复。”

    “人的本性肯定会抗争这种邪恶的制度,但是反抗者成功后又成为这种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又成为维护这种制度的走狗,这种制度是阳谋,它抓住了人性的弱点,让少数人依附于它而得利。从此我华夏民族陷入反抗与重复建立的轮回,为争夺最高权力,每隔几百年就要生灵涂炭。这种制度将非常顽固,非多数人开化智慧不能颠覆,这将影响华夏大地三千年,是华夏民族最大的悲哀。”

    “这种制度建立,等于开启一个魔咒,颠覆它非一人能力所为,非几十代人能力所为,只有广开民智,人们言辩自由,到那时多数人才能独立思考,分辩是非,不再受蒙蔽,这种制度才会被瓦解。”

    “我所著述的《六韬方略》,分为《文》《武》《龙》《虎》《豹》《犬》六个部分,是关于富国强民、蓄养军队、国家战略、作战方案、具体战术、天时地利、军械器具等等的著作。它我耗尽我半生心血,顺从弱肉强食的规则,列举各种阴谋诡计,圣人应用它能够成就邦*国大定,人民各得其所,安居乐业。圣人要通过修炼个人心性以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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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智慧,通过个人智慧来获取财富,通过财富来获取众人拥戴与归附,从拥戴归附自己的众人中获取贤才,通过贤才来提高自己,这样就成为一个良性循环,遇到一定的时机,就以行动以获取天下。现在恶魔已被放开,我的著作以后只会助纣为虐,平添杀戮,所以我要毁了它。”

    他解释完让田飞翮立刻烧毁,因为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就跟狂矞出门了。

    田飞翮安排阿依木和卓鸽去捡木柴,吩咐其他的莱人去垦荒和田间除草。

    阿依木和卓鸽回来的时候,看到田飞翮正在拆着竹简,散落了一地。阿依木说:“就这样白白烧掉了怪可惜,不如放在炉灶里烧热水可好?”

    “不行,先生让烧掉就是不许看的,快拿些柴草堆起来一起烧掉。”田飞翮催促着马上烧毁。

    看到火苗飞舞,阿依木陷入沉思:她想起举行嫁礼晚上的篝火,族人们享用着丰盛的食物,开心地跳起舞蹈祝福自己,妈妈为自己穿上美丽的新衣,帅气的?颉围着自己跳舞,多么幸福的时刻!如果没有齐国的狗官,也许?颉一起来到鹿台,跟公爹一家团圆呢。?颉在哪呢?他还好么?是被所在牢房里还是当做奴隶驱赶着??颉喜欢自由自在,他怎么能受得了?他会不会拼命反抗?会不会受伤......

    阿依木的脸上一会儿露出幸福的微笑,一会儿又满面愁容。田飞翮漫不经心地烧着竹简,又装作不经意的向阿依木瞄几眼,那美丽的脸庞开心时如晴空万里,哀愁时如乌云密布,还有空空的眼神中充满深不见底的忧郁...

    “姐姐,要烧到你的脚了。”卓鸽的喊声把阿依木从纷乱的思绪中唤醒。

    “卓鸽,我们走吧,帮他们垦荒去。”阿依木领着卓鸽走了。

    此刻华士和狂矞站在山顶远眺,山下距谷口尚余十数里,有一片平地(今淄川市太河镇城子村),淄水河s形穿过,到这里河道渐渐平坦,水势放缓,两岸是郁郁葱葱的草地,华士说道:“山谷里是淄水,河水冲击的这块土地可以安家落户。”

    “我看也不错,往下几里都是可以开垦的土地,土壤肥沃,养活一、二百口人不成问题,是个安身立命的风水宝地。”狂矞也看中了这块地方。

    “这条山谷横亘在原山(今博山市原山)南麓,分东西两段,中间另有峡谷间杂,向东是淄水源头,向西是汶水源头。夹路连山百数里,清风鸣条,山壑俱响,峰高降深,林幽兽猛,令人不寒而栗,崖壁相望,松柏挺拔,沟深林密,石涧中草药繁多。现在这块平地东距谷口十多里,出可以进市交易,入又能凭险守护,山谷另一端直连嬴城古都。这里可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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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垦出肥田百亩,又有天险作屏障,正是我们需要的地方。”

    二人选定宝地,第二天华士带两个人下山置办工具和生活用品,狂矞带领大家砍伐树木,搭建草屋。为建设新的家园,大家干劲十足,男人们喊着号子,放倒一颗颗大树,女人们唱着山歌,拔回来一垛垛蒿草,阿依木和卓鸽给大家烧水做饭,两个人像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忙个不停。人们忘记了战争、死亡、恐惧和哀伤,心里充满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阿依木和卓鸽烫熟野菜,煮熟粟米,伴上盐巴,狂矞抽空还猎回一只山羊,一桌大餐好了,这是逃亡一个多月以来大家吃到的最丰盛的饭菜了,人们说阿依木不但挽救了他们,还是幸运之神,卓鸽的奶奶说阿依木是仙姑。

    傍晚,华士带回来几袋粮食、盐、刀具、农具、日用品,还给阿依木买回来一块花布,另外,还带回来九个逃亡在外的莱人。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晚饭后,阿依木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她点上松脂油灯,取出花布,为自己裁剪一件衣服。

    她正在聚精会神裁剪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田飞翮拿着一块羊肉走了进来。

    “阿依木,今天分的羊肉我没舍得吃,这些天你很辛苦,留着明天你吃吧。”

    “谢谢田大哥,真的不用,我吃的很好。”

    “你做新衣服呀,这块布很好看,你穿上会更漂亮。”田飞翮没话找话说道,

    “田大哥真会说笑,你来是不是有别的事啊?”

    “没…没有,这…这块肉给你放这里。”说完,田飞翮随手放下羊肉,逃也似的走了。

    “这田大哥有些莫名其妙。”阿依木摇头笑了笑,继续做她的衣服。

    田飞翮飞快的跑回自己的屋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哇,真是有仙气,好香啊!”他感叹道,刚才从阿依木身边走过,他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他闭上眼,努力留住这个味道,又禁不住想入非非。想起她柳叶眉不颦含情,鹅蛋脸粉里透红;朱唇未启含香吐玉,凤眼有神明眸善睐;粉色长裙遮款款细步,袅娜身姿如弱柳扶风。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关于阿依木的每个细节被他无限放大,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那么优美,她圆润的手臂,隆起的胸脯,有着无尽的想象空间,他有些燥热,干脆脱光了衣服,折腾一会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眼前到处都是阿依木的身影,伸开手臂却抱不到,他有些苦恼,身体里有一股压力需要释放,不自觉的用手握住了二小子,析析索索一阵天人交战之后,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些许后悔,些许懊恼,些许困倦,慢慢进入了梦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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