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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俊少年狼口逃生

    且不说狂矞带领族人投奔新牟,?颉独战七八个士兵差点被他们砍死,还好他身手敏捷,被砍了两刀之后迅速跳出十步开外,又弯弓搭箭,敌人并不敢直接扑过来,等他们派人取弓箭的时候,?颉转身就跑,一直翻过了三道山岭,追兵还是远远地追着,眼前是一个悬崖,他探头看了看,峭壁上有些藤蔓,来不及多想,?颉拽着藤蔓往下坠,快到崖底的时候,脚下一滑,藤蔓被拽断了,他滚下山崖,还算幸运,只是腿上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但总算把敌人甩掉了。?颉不认得路,又过不了巨洋河,只好顺着山坡走下去。

    他又累又渴,来到山脚下的一个小溪边,他喝饱了溪水,靠在半坡上休息,没一会儿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他躺进妈妈的怀抱,就是族婶怀抱的感觉,柔软、温暖,他好想妈妈,却看不到妈妈的脸,梦里他开心的笑了…

    突然,他感觉脸上湿湿的,是妈妈泪水吗?还是卓曼小淘气的手?他睁开眼睛,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是一匹狼在舔舐他,正要张口吃他呢!

    ?颉就地一滚,弯刀已经在手,他环顾了一下,不是一匹狼,是三匹!那匹狼被他突然跳动也吓了一惊,但很快跟同伴从三个方面向?颉合围过来。?颉一动不动,狼是聪明的野兽,它等待对手露出破绽再攻击,就如高手对决,谁都不肯轻易出手。终于那匹头狼按耐不住,它慢慢靠近两步,趁势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颉挥刀横斩,同时一个转身,眼睛瞪住身后那两匹恶狼,只听得头狼噗通一声掉在地上,?颉看都不看一眼,手握弯刀保持迎战姿势。这大大出乎身后两匹狼的意料,它们一贯的围猎手段是头狼发起攻击,它们瞅到破绽扑上撕咬,可是今天它们碰上了高手!它俩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不敢贸然进攻。借此机会?颉看了一下地形,往前不远就是山脚,似乎有一条道路,说明距离村落不远,他打定主意,抽机会逃走。两匹狼不再跟?颉对峙,它们低头向旁边抛开一丈多,昂头啸叫:“呕---!呕,呕----!”

    它们这是在呼喊同伴,说明附近有狼群!果然,很快就听见“呕---”不远处有狼回应,?颉顾不得多想,朝着刚才看到的道路撒腿就跑,两匹狼也是紧追不舍。

    足足跑了六七里地,?颉终于跑进了一个村落,两匹狼不敢进村,徘徊在村外仰头嚎叫:“呕---呕!”,过了一会,狼匹狼夹着尾巴跑了。

    精疲力尽的?颉走进在一户人家的栅栏,“汪,汪,汪”主人家的黄狗叫了起来,?颉现在就连打狗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扶着栅栏坐下来,黄狗也不敢扑咬,只是盯着他狂叫。一个中年女人打开门,黄狗仗着人势露出獠牙作势要扑上来,被大婶连忙喝住,并用脚踢开。

    “他爸,你来看…”

    男人闻声出来,他们看到一个浑身血迹的男人,手拿弯刀,背负弓箭,披头散发,瘫坐在栅栏旁边。两个人费力地把他架进屋里,关上门,女人打来热水,帮他擦了一下脸颊,

    “他还是个孩子。”女人看到一张充满稚气的脸,剑眉浓黑,五官棱角分明,眉宇间透出刚毅神色,嘴角上的绒毛还是又细又黄的。原来是个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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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的少年。

    “他怎么了?伤得这么厉害啊。”这是一个少女的疑问声,?颉疲乏极了,眼睛都睁不开,他都来不及感觉疼痛,只想好好睡一觉。

    “妈妈,你去煮点粥,我来给他整理。”女孩说着,拿毛巾给?颉小心擦拭,他的背上被人砍了两刀,腿上划了一个大口子,有的血迹已经干了,腿上的伤还在往外流血,女孩看得心惊肉跳,这个小伙子是石头做的吗?伤这个样子还能睡着。

    “他应该是被通缉的莱人,看这些武器,是从营丘战场上下来的莱人。”男人突然说,

    “我去叫邑长来。”

    “不,爸爸,我们还没有弄清楚,他如果在营丘负伤,怎么会跑来这么远的地方?”女孩说,

    “也许,他是抗拒搜捕负伤的。不管怎么说,我们应该跟邑长汇报。”

    “不,爸爸,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会被杀死或者成为奴隶。我们为什么这样做呢?”

    “还是等他醒来问问吧。”女孩妈妈说。

    第二天?颉睁开眼,就听见那个女孩高兴的说:“他醒了,妈妈,他醒了。”他躺在床上,跟前站着一个少女,正好奇的探着头看自己,她头上的梳辫的彩绳和长发一起垂在肩头,鼻翼似乎在翕动,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她身后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中等略胖的身材。

    “你是莱人吧?”稍远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黝黑的面庞,声音浑厚。

    “是的。我是从淳于逃出来的,过牛角桥的时候我被士兵砍伤了,还好,我的族人们都逃走了。”?颉回答说,

    “按说,我们应该送你去见邑长,让有司处理。”

    “不,我一会就走,我要去找我的族人,还有我爹爹。”?颉着急地坐起来,挣裂的伤口钻心地痛。

    “啊--!”伤痛钻心,?颉还是忍着痛,要下床。

    “爸爸!神不是这样告诉我们的。我们要有怜悯心、同情心,他还是个孩子。”女孩生气地说,

    “我们不能把他交出去,他需要养伤。妈妈,你快说句话呀。”

    “别人发现会告发我们的,孩子,我们也不想这样。”妈妈说,

    “山上咱们不是有个山洞吗?晚上我们把他送到山洞里。爸爸,我知道你跟邑长大伯有办法保护他的,先让他养伤可以吗?”

    “好吧,先让他养好伤再逃走吧。”中年男人答应下来,“可是,我们没有药,巫医才有啊。”

    看爸爸答应下来,女孩很高兴,想起她曾经给小兔子疗伤,骄傲地说:“我会想办法,小兔子的伤就是我治好的。”

    就这样,晚上?颉被转移到山洞里。通过谈话,他知道到这里是逄伯陵国,收留他的男主人叫吉融,是邑长的助手,女孩叫阿依木,十七岁,比?颉大两个月。

    第二天早上,阿依木一个人来的,她问了?颉逃亡的过程。说到战斗到最关键的时候,阿依木满脸崇拜,不住地称赞他勇敢,讲到族人安全地离开,她又叹气哀伤,听到饿狼扑食的时候她又紧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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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他的手。阿依木的手柔若无骨,她聚精会神地坐在身边听着?颉讲述经历,她乌黑的长发如瀑布垂在肩头,鼻梁挺拔,俏脸粉里透红,少女的体香让?颉第一次有了对异性的冲动,他突然想拥抱一下宛如仙子的女孩。

    “阿依木姐姐,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忧伤呢。”

    “有司大伯告诉我说,有多少欢乐,就有多少忧伤。上一次忧伤,还是因为我的小兔子,我捡到它的时候,它的腿被咬伤了,我医好它不久,它却逃走了。”阿依木清澈的眼睛里充满忧郁。

    第三天下午,阿依木快要离开山洞的时候,?颉发起烧来,脸颊发烫,浑身骨头酸痛。阿依木打开包扎带,伤口变的红肿,要溃烂的样子。阿依木跑出去采来很多的青青菜,用石头磨碎,绞出菜汁为?颉清洗伤口,可是依然不见效。

    爸爸吉融和妈妈等不来阿依木,晚上找到山洞里,?颉正在发烧,阿依木一遍一遍用毛巾冷敷?颉的额头、腋窝。爸爸说如果巫师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是祝告,没有别的办法。

    “听天由命吧,但愿他吉人天相。”爸爸,叹了口气,怕有人怀疑,爸爸妈妈回村落里去了。

    阿依木焦急地看着?颉,他烧的说起了胡话:“妈妈,别走…”,一会儿又说:“爹爹,快跑…”,阿依木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她握着?颉的手,虔诚地向神祈祷:“尊贵的白帝,您可怜一下这个孩子吧,他没有妈妈,又刚刚丢失了爸爸。万能的白帝,您是拯救万物的神,请救救他吧,他是那么勇敢,那么善良,他不该死去,他还要像你一样去拯救他的族人…”

    后半夜的时候?颉又冷的打颤,他哆哆嗦嗦地抱着肩膀,嘴唇冷的发紫。阿依木在山洞里生起火,把能盖的都给他盖上了,他还是害冷:“阿依木姐姐”?颉糊里糊涂地叫着,看到?颉难受的样子阿依木感觉到揪心地疼痛,她犹豫了好一会,最终下定了决心。她轻轻地脱去上衣,露出雪白的肩头,仅剩贴身的小衣包裹着丰满的玉*乳,她俯下身子颤抖的贴在?颉的胸膛上,她顾不得害羞,又把被褥等所有东西都盖在他俩身上。

    半昏迷中的?颉突然得到这火热的玉体,就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抱着。阿依木羞的满脸通红,她只听得胸口“咚咚咚”地跳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颉的。被?颉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又觉得很安全,慢慢地忘记了害羞。听着听着,她渐渐地睡着了。

    黎明时候阿依木早早地醒来,?颉不发烫,也不再害冷了。阿依木匆忙穿起衣服,她抚摸一下?颉宽阔的胸膛,感觉自己像是小偷一样,一会自己又害羞地笑了。她把耳朵贴上去,“咚咚咚”这强壮有力的心跳真好听!

    她热了粥等?颉醒来吃,可是等了好久,他并没有醒,太阳出来的时候,?颉又烧了起来!

    阿依木急的没有办法,她一边哭着祈祷,一边给?颉冷敷。她祈祷了无数遍,她一遍一遍地吻着他的额头,吻着他的脸颊、嘴唇、鼻子…像一位母亲那样,她心如刀割。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不能死…”阿依木哭着,亲着,一天过去了,她累的趴在?颉肩膀上睡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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