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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东牟人遗落荒芜

    营丘之战莱子国大败,还丢了淳于,从此不敢挑起战端。齐军打扫战场,押送俘虏回城,齐太公宣誓建立齐国,定都营丘。

    在莱子国大军中有一个偏将叫狂矞(牟氏,后羿后裔),善冶铁,精于铸造,长于征战,为莱子国铁监。营丘位于莱子国西大门,又是莱子国通往中原的战略要地,莱子国征全域之兵,趁齐太公立足未稳夺取营丘。狂矞以为仓促集结没有胜算,所以提前把族人安排到牟山石洞中躲避。

    莱军仓皇撤退到东汶河岸边时,狂矞趁混乱滚下东汶河谷,等待追兵远去,顺河谷向上,赶到牟山石洞中。族人老小共有五十多人,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狂矞跟大家说:“莱国多年来与殷商互相征战,国力虚弱,这次姜子牙要定都营丘,齐国的边界已经到达潍河北岸与莱国都城隔河对峙,淳于被敌人侵占,我们需要另寻一个安身的家园。”

    “附近方圆百里都属于齐国封地,没有人敢收留我们,被齐人抓住是要做奴隶的,所以我们必须连夜逃走。十二年前与殷商大战,我们一支族人逃难到泰山之东的鹏山(今莱芜鹏山)落脚,现在我们可以超这个方向走。”跟族人们交代清楚,狂矞带领大家冒险进入东泰山(今沂山)的一条山谷中,山中虽然会有豺狼虎豹,但是有的时候人比野兽更危险。

    春天的夜晚山谷中还很寒冷,山涧流水飞瀑发出轰鸣,远处凄厉的狼嚎让人不寒而栗,狂矞在前面开路,他十七岁的儿子?颉断后,进入到山谷深处,确信齐人不会找到这里,狂矞寻得一个洞穴,大家进洞中躲藏。

    他们在洞口点燃篝火,驱走严寒和野兽,半夜一只傻狍子跑来看热闹,被狂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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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箭射倒,这份早餐对大家来说少了点,但总是有一口吃的。第二天,狂矞带领大家趁着白天迅速穿过这条峡谷,否则很容易遇到野兽攻击,他们爬上一道山梁,狂矞召集大家说:“一个狼群已经盯上我们了,今晚不能再走山谷,前面是逄伯陵国地界,我去探路。?颉,你带领五个人放哨站岗,其他人就地休息,不许生火。”

    下午,狂矞回来,跟大家说:“逄伯陵国已经收到通知,抓捕出逃的莱国人做奴隶。前面有条巨洋河,这巨洋河上的牛角桥是逄伯陵国的关卡,闯过牛角桥就逃出了齐国封地。”

    “牛角桥下有一个守桥营寨,兵力不知道多少,桥头有五个士兵检查过往行人,我们这么多人的队伍,还有老人和孩子,很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如果硬闯,恐怕闯不出几个。所以,趁傍黑时间大家悄悄摸到桥头附近,我去放火烧他们营寨,?颉你带领大家闯过桥去。”

    “爹爹,放火箭我在行,你勇武有力带领大家闯桥,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颉说,

    “儿子,这样你就会成为他们的焦点,太危险了。”

    “爹爹,在桥头拼杀需要有战斗力的人,除了你大家都没有实战经验,我带领大家要是闯不过去,咱们就全完了。”

    大家都明白,?颉此去凶多吉少。?颉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族婶平时对他最照顾,对他像自己的儿子一样,族婶走上前来,搂住?颉的头,眼泪扑簌簌就掉了下来,“孩子,你还这么小...”小女孩卓曼也懂事了,她抱着?颉的腿哭着说:“哥哥,我不要你去。”大家都很悲伤,?颉苦笑了一下,说:“大家静一静,我们已经丢失了家园,只有大多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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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下来,我们的家族才能延续下去,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战斗很快会开始,所有男子汉,拿出你们的勇气,每一个老人和孩子都不能丢下。”

    狂矞叹了口气,按住?颉的肩头说:“儿子,你长大了。”

    “如果逃散了,你可以去原山桑谷找一个人,叫华士,外号鹿仙。”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家来到距离牛角桥五里的地方,?颉跟爹爹最后拥抱了一下,悄悄地潜伏到守桥营寨附近,他回头看到大家在爹爹的带领下也悄悄地摸近了桥头。

    守桥的士兵正要收桥关寨的时候,一只火箭射向营寨。

    “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啊!”顿时,营寨里面乱了起来,二三十个士兵跑出来救火。

    狂矞看到时机成熟,冲上前去砍倒一个士兵,有几个男人也跑上去与剩下的四个士兵搏斗起来,?颉乘机向桥头跑动。营寨的一个军官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立刻下令:

    “莱国人要闯桥,抓住他们。”几个士兵不再救火,要往桥头支援,?颉看事不好,截住两个士兵挥刀就砍,稍一得空,他弯弓搭箭又放火烧寨,又有六七个士兵被他吸引过来,桥头压力减轻,男男女女的族人们纷纷上桥逃走。

    狂矞带人杀死守桥士兵,用弓箭守住桥头,大喊:“?颉---快回来!”可是眼看着?颉被七八个敌人追的越来越远,根本无法回来。

    “儿子---!”狂矞泪如雨下,可是他没时间悲伤,

    “撤!快走。”狂矞命令族人快速通过牛角桥,大家边跑边哭,一直跑出十几里地,看到后面没有追兵,才停了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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