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那人乃是刘政。
“我于阵前便见此人身形甚是眼熟,今又见其用兵,我料定此人必是王烈。”
王烈字彦方,师从颍川名门豪族陈家陈寔,与刘政等人一起来辽东避难。
邵玮搓了搓冰冷的手:“此人之才如何?”
刘政听到之后抿了下嘴,道:“此人之才胜于邴原、管宁,乃治一国之才。”
邵玮眉头一皱,又道:“我势得此人!”
说着,用力拽了拽缰绳:“回城再议!”
邵玮率将回到县城内堂,战袍未脱,铁甲上的冰液化成水。谓众人道:“有王烈在,破城不易,诸位可有良策。”
这时,谢文彦上前道:“我有一计,可助将军。”
邵玮面露喜色:“俊瑜快讲。”
谢文彦环视左右,上前附耳陈说一二。
且说那公孙度折了一将,狼狈回城。心中甚是苦恼,不知该当如何。
王烈遂言:“大人不用急躁,只需守城以逸待劳即可。敌军乃是不义之师,此战为作乱犯上,久攻于他不利,必定急于攻城,急就会出现破绽,到那时”,说到这王烈捋了捋胡子,“大人必胜。”
公孙度听到后愁容瞬间舒展开来:“还好我有彦方在!”
邵玮见城久攻不下,愈发心急,令军士引巨木猛攻城门,就在这时忽有一士兵来报,公孙度之子公孙康趁大军攻城时,引了一队人马朝新昌去了。
新昌乃是邵玮所领诸县与襄平交通要塞,新昌若丢,襄平永不可得。便急令军队回防。
见邵玮引兵回援。公孙度趁势亲率大军冲杀一阵,邵玮后方军队死伤惨重。带回到新昌,才发现公孙度就是个幌子,在新昌城外转了两圈就走了。
邵玮心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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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此时的形势变得更加艰难。幸好时下汉灵帝驾崩,朝中宦官外戚互相争权,无暇顾及边疆偏远地区,这才给了邵玮喘息之机。
公孙度赢了一仗,自是大喜,正待庆祝,一士兵来报,在敌方俘虏身上搜到了一封密信。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彦方兄,我乃刘政,我已安排妥当,在城南老宅布置十名杀手,你可带他们今晚行动,杀了公孙度。我夜里带兵在城门接应你。”
公孙度看完已是火冒三丈:“把王烈给我带来!”
王烈见到公孙度怒气冲冲的样子,低声问道:“大人招我前来不知何事?”
“你自己看!”信一把扔到了王烈脚下。
王烈弯腰拾起,打开一看跪倒在地:“大人,此事我一概不知啊!切莫中了敌人的反间计,如今两军交战,你若中计,正中敌人下怀啊!”
公孙度思索了一阵:“若信中属实,城南老宅定有杀手潜伏!”
大手一挥,叫道:“来人,把城南所有的老宅给我搜一遍!看到底有没有奸细。”
过了两刻钟,兵士们果然押了十个奸细过来。
公孙度当即令人将他们斩了,对王烈呵斥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烈趴在地上叩首道:“他们这是惧我之谋,设计害我,大人你要明查啊!”
公孙度左思右想,怕误杀忠臣:“你且回家等着”,说完又令两名士兵守住他的房门。
待到夜里,公孙度在城楼察看,不一会果然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刘政。
刘政见到公孙度,举起马鞭,破口大骂道:“你这狗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害我!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公孙度即令城楼士兵放箭射杀刘政。
刘政倒也不耽搁,反身率兵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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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度已是怒火万丈:“来人!把那个该死的王烈给我斩了。”
士兵正欲前去,却被一人拦了去路。
那人正是公孙度之子公孙康:“父亲,我听闻王烈名满天下,你若杀了他,那天下才子不都要弃你而去?”
公孙度思来有理:“把王烈押进大牢,待日后再与他算账。”
士兵领命去了,王烈被逮捕后破口大骂:“公孙老儿,不信我言,他日必败。”
邵玮这边收到了王烈被关押的情报,知此计已成。就派人去大黑山让苏哲引兵赶来,发动总攻。
辽东的雪总是晶莹洁白,白的几乎看不到一丝杂质,雪花漂浮,寒风吹过,不知又迷了谁人的眼。
苏哲、元耿在左,太史慈、刘政在右,谢文彦在后,花团锦簇的包围着邵玮,他再也不是孤零零在北海守坟的少年,现在他已经有了兄弟朋友。
擂鼓阵阵,号角长鸣。将军的一声怒吼,军士皆赴命向前。
城门以破!
公孙度也领兵出战,两军厮杀,血液染红了冰原。
雪花似绯色的樱花,随风飘舞着的是伊人对于丈夫的思念。
雪停了!
太史慈拎着公孙度的头颅在战场上驰骋,那如洪钟般的声音响彻在襄平大地。
“公孙度已死!”
士兵们似乎受到了神的感召,不约而同的丢下了武器,看着自己冻得皲裂的手,他们才发现自己如此地渴望和平。
唯有一人,宝剑在手,仰天长啸,随后便拔剑自刎,了结了生命。
公孙康跌落下马,红色在雪地上散开。
从此,辽东霸主公孙家族再也不复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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