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房间之中,石径斜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他们三人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一天了!可是隔壁两人却像是不知所踪,没了动静,若不是石径斜多次下去询问客栈老板,三人都以为隔壁已经离去。
“他奶奶的,怎么还没有动静,三弟你再去下面问问?”一袭红袍,白净脸庞的洪烨突然开口道,此人穿着文雅,但是嘴里的话却是粗俗不堪。
“二哥,我今天都已经下去六七次了,再下去的话,客栈恐怕就要报官了!”斜倚着窗台的石径斜苦笑道。
“二弟,别急,静观其变。”道士装扮模样的白云道人,双腿盘坐在床上,双手掐诀各放置在两边膝盖,正闭目养神。
“这……这都一天没动静了!咱们总不能这般枯坐干等吧!”洪烨脾气也似这身红衣般火爆,站起身来,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
白云道人依旧闭眼,“四弟呢?怎么还没来?”
听到白云道人问起来,洪烨笑了一声,“他啊?他这会儿不定跟着晋王的小儿子在哪儿玩耍呢!”
石径斜也笑着说道:“二哥可不要胡说!用四弟的话说,那是‘艺术交流’,岂是我们这些江湖莽夫所能懂的?”
白云道人却是缓缓开口道:“四弟这样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们‘山行四友’来到这河北道也有不少年了,本以为在这里能混出个名堂来,不曾想江湖中又出现了什么‘琴棋书画’四公子,将我们‘山行四友’的名头压了一截,四弟能够攀上晋王这一棵大树,对于我们将来,只会是好处多多。”
“这晋王我看也没什么厉害的,还不是被朱温杀得丢盔弃甲,都要被别人打到老家了!”洪烨不以为然,就在江湖,他认为江湖事就应该江湖了,仰仗这些朝廷,终究不是正道。
“无知!”白云道人睁开了眼睛,“你只道是现在败仗,人这一辈子怎么可能一直败仗?依我看只要晋王能挺过这一次的进攻,反扑回去不是问题!”
“大哥深谋远虑,我们自然是不能比的!”眼见着洪烨还想要反驳,石径斜赶紧站出来打圆场,此时关键时刻,可不能再起内讧。
眼见着石径斜帮着白云道人说话,洪烨却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到窗户外面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音,三人俱是一震,同时警惕了起来。
石径斜悄步来到窗台前,轻轻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透过缝隙向外望去,果然见到之前的那一只奇怪的燕子又飞了回来,他转头向其他两人点了点头,两人皆是屏住了呼吸,显是极其紧张。
稍稍将窗户的缝隙开大一点,石径斜观察着隔壁的动向,只见隔壁的窗台之上伸出同样的那一只白袖,任由燕子落在了手上,接着另一只手从燕子身上取出了什么东西,燕子振了振翅膀,便又飞了去。
石径斜向身后摆了摆手,洪烨见状,赶紧从桌上拿起一只茶杯,杯口紧贴在墙上,耳朵贴着杯底,细细偷听隔壁的动静。只听得隔壁两人一阵交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是很快,便开始了动作。
三人很快听到隔壁的开门声,接着有一人步履匆匆,经过了他们的门口,洪烨屏息细听,隔壁似是还有一人,正在房间之中来回踱步,不久,这人也开了门,向着外面走了去。
听见隔壁两人均已外出,三人对视一眼,知道是他们的行动开始了,此番外出,定是去那项王山庄,看来今天晚上项王山庄势必是有一场大动作了!
不再多说什么,三人各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感觉两人差不多走到了大街之上,便也轻轻出了门,想要跟将上去。
石径斜却是故意慢了二人一步,待到两人走出房门,石径斜在门框之上悄悄做了一个记号,便赶忙跟了上去。
三人来到街上,却已经是不见了二人的踪影,但所幸官府实行了宵禁,夜晚的街上却是没有人在。白云道人轻轻一跃,上了一间屋顶,举目眺望,他自幼跟随道门出家,对于望气风水颇有研究,所以练得一副好眼力,即便是在夜晚,也能够有超出常人的视力。
很快,白云道人便找到了二人所在的方位,轻轻招呼下面的二位弟兄,三人向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
就在三人离开了客栈之后不久,房间里面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不速之客是一个锦衣少年,年岁不大,生得面皮白净,五官有一种阴柔之气,只一眼让人有些雌雄难辨。
这少年站在房间里面环顾着,仿佛在寻找着些什么,很快,便在门框上面找到了石径斜留下来的记号,少年轻轻一笑,沿着记号,便一路追了上去。
三人一路追赶,来到了乾符县的边缘,白云道人停了下来,石径斜与洪烨落在了他的身侧。
“怎么了?”洪烨着急问道,如果再不追上去,可就要丢掉那两个人的身影了。
“再往前就是当地人说的‘圣恩场’了。”白云道人指了指前方,“那个地方视野开阔,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地方,再追下去,很容易就被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那怎么办?”洪烨依旧是很急躁。
“等。”白云道人只是简单说了一个字,便盘腿坐下,又开始了闭目眼神。
“我们在这边等,那俩人过了这片空地,我们可就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不急,二哥,”一直没有开口的石径斜说道:“这个方向只有是往项王山庄而去的,以那俩人的脚力,不需要等太久的。”
见石径斜也开口,洪烨便没有言语,只得也坐下来。
就这样,三人等了不一会儿,白云道人睁开了眼睛,说道:“走!”众人重振起精神,便开始继续前行。
果然,在经过“圣恩场”的时候,一路上视野开阔无比,众人沿着未化的积雪上的脚印,继续前行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项王山庄所处的小山包下,这里的积雪似乎是被人打扫过了的,脚印到这个地方也消失不见了。
“怎么办?”洪烨见脚印消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云道人看着脚印消失的地方,沉思着,“看来对方也已经是到了项王山庄的附近了。”接着抬头看了看山顶的位置,咬了咬牙,“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也在这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静观其变!”
项王山庄内,昨晚的积雪也已经陆陆续续被人清扫掉了,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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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屋顶上面还依然被白色所覆盖着。随时夜晚,但是山庄里的家丁们并没有放松警惕,这一段时间以来,严管家多次强调他们,越是夜深人静,也要加强守备,而平日里军事化的管理也让这些家丁们对于命令,贯彻地很彻底。此时的山庄里面,正四人一小队,在各处巡逻着。
突然,山庄里面传来了一声惨叫声,众人皆是一惊,循着声音,发现竟然是在老庄主的卧房里面传来,临近的巡逻队伍赶忙向那边赶去。
待到四人小队到得那边,却看见卧房里面漆黑一片,众人打着灯笼速速赶进去,却发现了昏迷了的老庄主,身边还有倒在血泊中的严管家,确实不见了项山河的身影。众人赶忙将两人抬起,山庄的两个主心骨受创,众人顿时不知所措。
好在这个时候,闻声的梁幼麟也赶了过来,看到这番情况,却也是大吃一惊,赶忙回头对众人喊道:“快去请大夫!”众人这才想起山庄里面正好有一个庄主请过来的大夫,便差了一个家丁去请。
此时的李悬壶正在房间里面,与苏傲寒商量着什么。苏傲寒一脸不置信的样子,仿佛李悬壶与他要说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而他来找李悬壶想要多逗留山庄几日的想法,与之相比都算不得什么了。
山庄的家丁突然进来,向李悬壶二人说明了庄子里的情况,二人都很是吃惊。在没进入到项王山庄之前,二人本还想着项王山庄何以在江湖中立足如此之久,但是在来到项王山庄之后,见识到山庄内错综复杂的道路以及戒备森严的体系,对项老庄主的能力大为惊叹,而此番竟能有人在项王山庄之中众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手击晕项老庄主并重伤严俦,令二人不禁都感到有些震惊。
李悬壶匆忙起身,跟着前来的家丁一同前往老庄主的卧房,苏傲寒也赶紧紧随其后。
来到事发现场,项老庄主已经被抬到了床上,严俦也已经暂时坐在了桌子面前。
见李悬壶前来,严俦慌忙想要起身迎接,但是刚一起身,便牵扯到伤口,李悬壶赶紧过来查看。严俦却是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没有事情,只是一些皮外伤,要李悬壶先赶快去看看项老庄主的情况。
李悬壶来到床前,项老庄主正闭目躺在床上,一眼望过去并没有什么伤口,严俦慢慢来到李悬壶身后,开口说道:“老庄主没事吧?”李悬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搭住了项广的经脉,凝神细查。
片刻,李悬壶说道:“老庄主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被人以重力击晕,很快便能清醒过来。”说罢,从随身行囊里面,拿出了一只药瓶,打开药瓶,放在项广的鼻子前晃了晃。
“这是我采集草药所配的还魂香,对于这种昏迷的情况有一定的效果,老庄主毕竟年事已高,此番伤痛常人便是一闻即醒,老庄主可能要过一会儿。”收起这还魂香,李悬壶转过身来问道:“严总管,这是怎么回事啊?”
严俦看着仍然昏迷中的老庄主,咬牙说道:“是那个少年做的!”
众人闻言就是大吃一惊,梁幼麟大声说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严俦看向梁幼麟,“这少年时梁校尉带过来的,梁校尉可能保证这个少年没有敌意?”
“这……”虽然之前在宴席上项老庄主对少年照顾有加,让梁幼麟知道了二者的关系,但毕竟这个关系自己没有证实过,仅凭老庄主的“照顾有加”,似乎的确不能说明少年的身份是否真实。
见梁幼麟无话反驳,严俦接着说道:“当时庄主带着少年前往到密室之中,向其展示了山庄里面的珍藏,可是这少年却心怀鬼胎,见财起意,出手偷袭了老庄主,我适逢经过屋外,听见老庄主的声音,便赶了进来,那少年见我进来,竟拿出剑来,刺了我一剑,便逃走了!”
“那他有没有拿走庄子里的贵重物品?”苏傲寒突然开口道。
严俦看了一眼苏傲寒,说道:“刚刚我清点过了,‘知北游’不见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脸色一变。如此一来,少年处心积虑潜入到项王山庄,便是有了理由的了。
听了严俦的话,梁幼麟脸色阴晴不定。这严俦跟随项老庄主多年,可谓是忠心耿耿,虽然为人严厉,但是对于项王山庄却也是一直很上心,之前自己与项老庄主私下饮酒之时,老庄主甚至透露过自己将来会把项王山庄传到严俦的手中,这一点严俦也是知道的,所以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情欺骗众人,毕竟只要耐心等待,这些都将会是他的。
“难道是因为少年的出现,严俦感到了威胁?”一念及此,梁幼麟不由得又开始重新审视起严俦来。
看着梁幼麟看向自己的眼光,严俦却是毫不退让,他敬重老庄主,却不代表他要害怕这梁幼麟。
“那少年伤了老庄主,以项王山庄的格局,一时半会应该也很难逃出去。”李悬壶在旁说道。
严俦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家丁说道:“传令下去,封锁山庄的所有出口,所有人立即出动,寻找这个少年的身影!”
“是!”一个青衣家丁领了命令,便退了下去。
交代完这些,严俦便要出门去,现在老庄主不在,项王山庄只能靠他来主持大局,走到门口,回头对门前的家丁们说道:“老庄主还要仰仗这位李大夫的照顾,这少年能潜入山庄,必定是有帮手,如今帮手未找到,保不齐会对老庄主再有威胁,你们带老庄主换一个房间,至于其他人,没有洗清嫌疑之前,一律不得离开!”
“你!”梁幼麟等人大感愤怒,严俦这句话,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其实以苏傲寒的实力,带着李悬壶出去,这些家丁难以阻挡,但是毕竟清者自清,两人也不愿意与其多做解释,只得静观其变。倒是梁幼麟,毕竟年轻,对于这种情况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更是因为对项王山庄的关系,如今逢此大难,自己不能不坐视不理,便跃跃欲试,想要冲出去。
李悬壶拦下了他,说道:“梁校尉,你这时候出去可只会给项王山庄添麻烦你可知道?”
“为何?”梁幼麟不解。
“我们现在本身就是被怀疑之人,现在如果贸然闯出去的话,只会让我们的嫌疑更大,到时候便是跳入到黄河之中也洗不清了。”
梁幼麟听了,感觉很有道理,但一想到自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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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心下恼怒,一跺脚,便跟着家丁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房间中去。
花椒正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外面虽然发生了这许多事情,但是自己的房间与项老庄主额卧房相去甚远,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也已经昏昏睡去,但是却听到门外有吵闹声,朦胧之间,睁开了眼睛。
在一片模糊之中,花椒隐约看到有一张脸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顿时吓了一跳,刚要起身开口,便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受了惊吓,顿时也清醒了过来,定睛一看,却发现眼前的人正是项山河。
此时的项山河,神色慌张,一只手正捂着花椒的嘴巴,花椒头一次距离一个少年如此之近,近到甚至能听到少年剧烈的心跳。
“唔……”花椒挣扎了一下,项山河示意其不要出声,便慢慢松开了她的嘴巴。
“呼~”花椒喘了一大口气,刚准备开口询问怎么回事,却看见项山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立马住嘴,果然,有几个家丁慌慌忙忙在门口经过,嘴中还说着:“找到了没?”
花椒以为又是少年逃跑,心中想道这少年怎么如此顽皮,看他的样子也不想是这样的人啊?
正这般想着,却听到门外一个家丁说道:“这个屋子没进去过,看看是不是在里面?”说着,门外脚步声向着这边而来。
花椒看向项山河,却见项山河看了自己一眼,眼神之中尽是无助于慌乱,便知道了是不知道少年惹了什么祸事,才在这夜里大张旗鼓来抓他,正准备开口的时候,项山河却低声说道:“帮我瞒过去。”
若是平常人与花椒这般说话,花椒定是要回说一两句的,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从一开始见到开始,花椒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于是便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就在脚步声来到门口之时,花椒开口道:“谁?”
门外脚步声立止,门外之人知道这里是项老庄主请来的客人,便恭敬答道:“庄子里出了一些事情,老庄主遇袭,我们正在追查凶手,还望姑娘见谅,我们进去搜查一番。”
听到这个话,花椒满脸震惊看向项山河,项山河摇了摇头,花椒再一次选择了相信他,说道:“我已经睡了!这里没有人进来过!”
门外之人却没有退开,“还是容我们进去查看一番为好,莫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眼看门外之人双手已经搭在门上,就要推门而入,花椒惊慌之下,开口说道:“别进来!我还没穿衣服呢!”
此话一出,就连花椒自己都觉得好不害臊,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当着少年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脸上若火烧一般,一直红到了脖颈,所幸身处黑暗之中,项山河并不能看出来。
听到花椒的这番话,门外之人赶忙将手缩了回去,说了声“叨扰了。”便立马离去。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项山河长长出了口气,看向花椒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小姑娘正捂着自己的脸,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怎么了?”项山河低声问道。
“啊?!没……没什么……”花椒如梦惊醒,脸上仍是火辣辣般,结结巴巴回答道,抬起头来看向少年。
此时项山河站在距离床边一步远的地方,花椒也能趁着透过窗的夜色看见少年的背后正背着什么东西。
“你……你怎么了?”见项山河沉默一直没有说话,花椒便问道。
项山河抬起头来,看着花椒,说道:“你信我吗?”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问题,花椒又是一愣,心虚般答道:“信……信的。”
于是,项山河便简单向花椒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当时项广与项山河两人正在密室之中,项广想要将“知北游”交付给项山河,并说这是他父亲的意思,项山河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同时感觉到门口有人靠近。
当时项广喝问道是谁的时候,便赶忙出了去,同时让项山河留在这里守着“知北游”。不一会儿,项山河便听到上面传来项广的声音:“哪里来的小贼,竟敢冒充我项王山庄的家丁!小严,给我拿下他!”
接着,便是一阵打斗的声音,项山河心中大惊,一把抓起“知北游”便要赶过去查看,等到了卧房的时候,却发现项广昏倒在了地上,就要上前去搀扶的时候,心中却似有所感,一个翻身向前,果然背后有一黑影出现,没来得及细看,项山河便一跃而出,想着外面逃窜出去。
在项王山庄的迷阵之中一阵乱闯,便不知不觉来到了花椒的房间里来。
听完项山河的讲述,花椒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来到这项王山庄两天了,本来觉得这里也没有外界所传的那么剑拔弩张,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山庄果然是相当不太平,一想到这儿,花椒突然想起自己的师父可能还不知道这个事情,惊呼道:“我师父!”说完,便要起身,但是突然想起项山河还在身边,便红着脸低声道:“你……你先转过身去!”
不明就里的项山河愣了一下,花椒见状以为是他心里不怀好意,正想着若是他要对我不利,我就大喊。殊不知,在江湖之中,将后背露给别人乃是大忌,非是放心之人,万不可坦然将后背交付。
项山河犹豫了一下,便立即转过身去。
待到项山河转了过去,花椒赶忙穿好衣衫,轻轻说了声:“好了。”接着便要向门口走去,却被项山河一把拉住。
“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通知我师父他们啊!”
“现在外面全都是人,万一我们被抓住的话,可就遭了。”
“可是……我师父他们……”见自己无法通知到师父,花椒不知所措起来。
见花椒如此姿态,项山河也有些动容,他也知道呆在这里不是办法,想了一下,便说道:“我陪你去找你师父吧。”
“真的啊?!”花椒又惊又喜。
“嗯。但是你要小心一点,如果我俩被发现了,我让你跑的时候你一定要跑开!”
见少年愿意带自己去找师父,花椒也是开心地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先是观察了门口,确定周围没人之后,便趁着夜色,准备悄悄出门。
就在两人刚迈出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山庄里面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声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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