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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名和尚

    喜儿一路走向西山,最近山中猛兽嘶吼渐少,不然他也去不了西山采药,他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是孙婆婆怕啊。

    孙婆婆只有喜儿这一个亲人,就怕喜儿出什么意外。喜儿临行前孙婆婆是千叮咛万嘱咐,喜儿拍着胸脯保证会全须全尾的回来,他还要早些回来给奶奶熬药呢。

    临近西山森林,原始的草木味道扑面而来,这里人烟稀少,只有几条小路可以进山,喜儿挑选了一条稍平坦的路,慢慢走向深山。

    山里草木茂盛,各种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偶有兔子小鹿在林中穿梭,喜儿趟过一条小溪,往远处看去,远处草地上有不少紫苏子,吴郎中有说过:子能开郁下气,定喘消痰。孙婆婆最近咳嗽的紧,得多采一些回去。

    今天刚出门就有收获,喜儿眉开眼笑,说不定真能采一箩筐回去呢。

    往溪流上游走不多时,喜儿眼珠一转,放下箩筐,跑去林子中,用小镰刀砍下一截树枝,将头削尖,准备去小溪里扎几只菜花鱼回去,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喜儿挽起裤腿,走进水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面,喜儿心思细腻,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不一会儿就给他逮到好几只菜花鱼,从麻绳穿起来后放在背筐里,“差不多了,采药才是正事,”随后三步并作两步,往山里走去。

    据吴郎中说,柏子仁有养心安神的功效,不过在这西山,只有一些石地里才有,喜儿找来找去,也就发现一块地方有,采了不多点,看着也就够两三次用的。

    柏子仁与酸枣仁、当归、茯神等同用,如养心汤,孙婆婆最近心神不宁,睡眠也不好,这味药算是喜儿这次来必须采到的。

    前面抓鱼浪费了点时间,这会儿已经下午了,喜儿答应婆婆黄昏必须回家,这会儿也差不多了,今天收获也算不少,第一次来采药,已经很不错了。

    喜儿垫了垫背筐“得,回家咯,明天得早点出来,奶奶说今天她要赶制出好几双鞋和香囊,明天晚上去夜市上卖。明天晚上让奶奶休息,我去吧,不知道刘意那小子想不想去夜市逛逛?”

    回到安定城,刘意远远的就看见喜儿背个大背筐屁颠屁颠的走来,刘意给老爹说了一声便小跑过去

    “哇,你小子可以啊,第一次去采药就搞了这么多,还有几条鱼呢?啥时候带我也去见见世面?我今天在铺子里帮忙,我娘说我的心都跟着你去西山了!”刘意目不转睛的看着喜儿的背筐说道

    “也还行吧,呐,你拿两条鱼回去吧,今晚可以煮鱼汤喝。看见没,这个叫柏子仁,那个,对,就叫紫苏子”喜儿开心的说道

    “我还是不拿了吧,你带回去给孙婆婆煮鱼汤,可以调理脾胃、补中益气呢!”刘意拿过喜儿的镰刀左右挥舞的说

    “没事,我抓了四五条呢,反正我明天还会去西山,两条鱼嘛你跟我客气啥?还有哦,明晚我准备去开阳城的小夜市,你要不要去一起逛逛?”喜儿在嘴里叼着不知哪儿捡的狗尾巴草说着

    “行啊,那明天吃完饭你来叫我,正好这两天闲的发慌呢!”刘意拿着镰刀咋咋唬唬的对着旺财,吓得旺财低声呜咽“哈哈哈,你个旺财,两天三头跑不见,说,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喜儿正准备拿回镰刀回家,刘意突然像做贼似的,拉着喜儿说“你听说没,陈婆的孙子前两天在开阳城跟着一群混混闹事,结果出事了,领头的几个跑了,他和剩下几个都被抓起来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放出来,这两天陈婆逢人就哭,哎,可怜呐!”

    喜儿也叹气一声,陈婆的孙子陈明亮人其实蛮好的,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和陈婆一样喜欢炫耀。

    喜儿和刘意算是从小跟着陈明亮一起玩到大的,陈明亮大他俩十来岁,前些年经常能看见他们仨蹲在巷子口侃大山。

    陈明亮每次都会说他是泰安镖局镖头的徒弟,师傅教他习武,让他以后当镖局的镖师,以后让他当了镖头,肯定带他俩吃香的喝辣的!

    刘意每次听完都会拍胸脯拍的震天响,说:以后我刘意发达了,也要带亮哥喜儿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亮哥啊,就是现在能不能把你手里的那串糖葫芦分给咱哥俩吃啊,可把我馋死了!

    陈明亮白眼一翻,得,这俩小兔崽子一个比一个精,和这俩成不了大事,随后把糖葫芦给他们,起来拍拍屁股,去镖局了。美其名曰找师傅练武。

    其实刘意喜儿都知道,人家泰安镖局的师傅眼光高着呢,你要么有银子要么真是人家口中的练武奇才,不然还能做你师傅?想屁吃呢!陈明亮就是镖局的趟子手,说白了就是打杂的,有活了叫他来搭把手,充充门面,没活了谁管你啊。

    所以陈明亮有时候也会去安定城或者主城开阳城的帮派里胡混,也能混点银子。

    这些年的摸爬滚打中,次次帮派火并,陈明亮不说别的,受伤次数寥寥,每次大战归来都要拉着刘意喜儿吹牛皮。

    有时候这俩小兔崽子不爱听,还得一人一个糖葫芦哄着让听,不然陈大爷这江湖往事说给谁听呢?陈大爷说到激动处,能站起来把那场景描绘的栩栩如生。

    喜儿有次真诚的给陈明亮说:我说亮哥,你就没打算换个饭碗嘛,不是我吹,你要是去茶楼说书,你比那个说书先生肯定强不知道多少倍,你这每次说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的,知道的以为你说帮派火并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边境上杀敌了呢!

    陈明亮一摸下巴:不错的建议,说不定以后还真能当个说书先生,看来以后要多去茶楼取取经了,提议很好,但是糖葫芦就免了,没有!

    刘意和喜儿白眼一翻,起身道:回家咯,没劲。

    这次陈明亮出事,喜儿也很着急,毕竟这么多年邻居,陈婆刀子嘴豆腐心,陈明亮又是从小玩到大的哥哥。

    听吴郎中说:明亮这小子,也是闲的,人家去主城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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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着去干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估计得挨些板子咯,不过也不用着急,凑点钱,也是可以赎回来的。

    话虽这么说,钱从哪儿找啊,这些底层的人,一日三餐尚且让人发愁,哪儿还能有余钱,陈明亮也是大小伙子了,连结婚的钱还没攒下。

    喜儿从刘意手中拿过镰刀“我最近多去西山,听说西山有很多名贵的草药,我可以采一些回来换钱,到时候就可以赎回亮哥了!”

    刘意不傻,一听这话,一个头两个大,西山深处是山中君的地盘,况且喜儿才多大点孩子,那些值钱的草药都在深山里,轮也轮不到喜儿去采啊,可又说到钱,哎,谁有啊?“喜儿,你可好好的,听哥们一句劝,不行咱们街里街坊的,大家一起凑,可不敢轻易涉险啊,那山中君你不是没听过多恐怖的,前些年那么多人进去都没出来,何况你呢?还没我身体好,山中君一口下去,都尝不到味儿。”

    喜儿眼神坚毅,也没多说什么。拿过镰刀,走向回家的路。

    刘意摸摸肚子,正想说个啥,就被老娘一声吼喊回了家

    “吃饭了!!!”

    刘意赶紧提了提裤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向铺子。

    喜儿坐在小院子里摘捡草药,婆婆疼爱的看着喜儿。

    有敲门声响起,喜儿起身开门,是那酒肉和尚。

    “多有打扰,贫僧法号无名,可否进屋一叙?”无名和尚双手合十立于胸前。

    “高僧客气了,进来吧!”说着,喜儿把无名和尚领进了小院子。

    无名和尚站在院子里,身着一身青黑色的俗服干净整洁,脚着一双灰色罗汉鞋。嘴唇稍白,但是精神很好,手持一串念珠,一看就知道盘了不知道多少年,是个老物件了。

    和尚面对孙婆婆说道“孙施主,贫僧曾学过一些望气之术,这位小施主年纪轻轻,英气逼人,可否将小施主的名字告诉贫僧,贫僧可为小施主祈福避祸!”

    孙婆婆听僧人提起孙子,眉开眼笑“我这孙儿没有大名,只有个乳名,叫喜儿!还是当年一个道长给起的呢,我听着蛮喜庆的,就一直叫到现在!”

    无名和尚默念一句阿弥陀佛,说道“没有猜错的话,那道士是张纪太道友吧,小施主胸前的古钱币应该就是他曾赠予的一枚压胜钱。既然小施主如今还没有大名,不如今日就让贫僧为小施主起个名字?”

    孙婆婆喜出望外,能一语点出当初给喜儿起名的道士姓甚名谁,又能一眼看出陪喜儿从小到大的铜钱来历,说不定真是遇见高僧了。

    孙婆婆连忙拉着喜儿对无名和尚双手合十“当初与张道长分离时,道长曾说,喜儿的名字不可乱起,以后会有有缘人为喜儿起名,如果遇不到,让我在喜儿及冠之时带喜儿去相石山找一个张姓道士,既然大师说可以为我孙儿起名,就麻烦大师了!”

    无名和尚从地上捡起一截枯枝,慢慢思索道“西北道,枯树下,景州开阳城。孙施主,给喜儿起名不可以随你的姓氏,喜儿自身背负因果,如若随你姓氏,施主缘浅福薄,承受不起,这也是当初张道长所忌讳的事情,喜儿天生重瞳,兼具王者之气,不如单字为豪。贫僧出家前的姓名已然忘记,只记得姓徐,喜儿,你以后就叫徐豪吧,希望你日后成为世上豪杰,天下第一流!”

    随后,无名和尚在地下用枯枝写下“徐豪”二字,轻声道“随贫僧姓氏,我便替你接下这因果。”

    “徐小施主,贫僧在东山小圆寺修行,若闲暇时可前往小圆寺寻我,贫僧可以教你修行,强身健体总是没什么问题的”说完这些,无名和尚默诵一句阿弥陀佛,便推门离去。

    孙婆婆让喜儿送大师出门,喜儿今天有了大名,当奶奶的最为开心,纳着鞋,感觉看针线都清晰了。

    无名和尚慢慢走向巷口,转身给喜儿说“徐小施主,前边那座小院便是贫僧在借住,闲来无事,便会来此,明日我会去岐州一趟,寻个故人,约莫半旬时间,之后你便可以常来找我,我为你传授道法”说完,无名和尚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炼制丹药并非我所长,这是故友所赠,可以给孙施主服用,虽无延年益寿之用,却也可以调养身心”

    徐豪接过丹药连忙道谢“谢谢大师,等大师回来,我就去东山小圆寺找您!”

    “看你今天采的草药,你最近去过西山吧?”

    徐豪小心翼翼的将丹药放在手心说道“是的,奶奶最近病情加重,我需要去西山多采点草药给奶奶熬药。”

    无名和尚将佛珠摘下,递给徐豪“下次去西山,不妨拿着这串佛珠,那山中君看见佛珠便不会侵扰你,你大可多采点草药,切记,西山最近会很不太平,三天后,便不要再去了,最迟等我回来,你就可以继续去西山采药了!记住了吗?”

    徐豪接过佛珠,明亮眼睛熠熠生辉,说道“记住了大师!”

    徐豪拿着佛珠与丹药回家,进屋倒了杯水,看着奶奶喝下丹药。孙婆婆喝下丹药脸色也红润了起来,咳嗽渐少。徐豪满心欢喜:确实是灵丹妙药,以后我也要学着炼制丹药!

    几天后徐豪的名字慢慢传来,刘意率先跑来替徐豪庆祝,手里提着半斤猪头肉,说是老爹给的,让他哥俩吃顿好的。

    “徐豪徐豪,好名字啊,一听就大气,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了小胖墩啊”刘意用肩膀顶了一下徐豪,笑嘻嘻的说道

    徐豪抹了抹嘴,起身说道“还发达呢,奶奶说我平平安安就好,我也没想着要怎么平步青云,把奶奶的病看好才是我现在的头等大事,还有亮哥,有机会得把他弄出来,我也不会忘了你的,咱俩谁跟谁?”

    最近这几天进山采药,徐豪收获颇丰,刚开始他还是不敢进山中深处,后来慢慢的,发现果真如无名和尚所言,手持佛珠,山中精怪无人袭扰。连那山中君也没有成天嘶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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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豪用采来的草药换成银子,细算之下,完全够用到明年了,今年算是可以过个肥年。徐豪翻山越岭采药,对西山也算熟悉了不少,有次采药,甚至还碰见了那只山中君,那是只白虎,体形巨大,两颗獠牙甚是吓人,徐豪后面估算了下,那獠牙估摸着得有他半人多高,虽说他现在才十五岁,但是也能看出山中君得有多大一只了。

    那次碰见山中君也是收获最丰盛的一次,山中君低声呜咽,将徐豪带去一处无人处,徐豪也是胆大,跟过去发现,那里的草药最为稀少,他狠狠的采了不少,回来后,吴郎中说这都是珍贵草药,他的小医馆可换不动,让他拿着去了开阳城最大的万宝楼,那次换了不少真金白银,借此收入,还去衙门赎回了陈明亮大哥。

    那个衙门的师爷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个好家伙,不知哪儿得到的风声,知道徐豪用名贵草药换了一大笔钱,也是狠狠宰了徐豪一笔,不过徐豪也无所谓,陈明亮大哥人没事就行。

    接回陈明亮,因为上次去城中闹事,被人打断了腿,给吴郎中看了一下,说是没有大碍,调养几日就能下地走路了。陈明亮没说什么,只是经过这次事件,也是长了个心眼。

    陈婆对徐豪感恩戴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巷口接陈明亮的街坊很多,徐豪自认为脸皮也厚,那次算是破防了,大伙把徐豪差点捧天上去。还好刘意在,让大伙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陈明亮大哥需要静养!

    之后,徐豪靠着给奶奶采药熬药的手艺,给陈明亮也安排起来了,每天去陈婆家给陈明亮换药。

    “徐豪小子,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你亮哥的地儿,你就说,我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办了”陈明亮躺在床上,狠狠的拍着胸脯说

    “您可慢点拍吧,我好不容易把你接回来,你别两三下把自个又拍坏了!”徐豪翻了个白眼,继续给陈明亮换药。“以后就别和城里那些混混掺合了,你就好好学个手艺去吧,陈婆一天天都愁死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媳妇儿了”

    “哎,说个媳妇哪儿有那么容易,不过,嘿嘿。这次我在牢里认识了个小弟,是镖局王镖头的侄子,我很照顾他的,他那小子身娇体弱的,学不了功夫,那天在街上闹事,他一个看热闹的也被官府的逮住抓了进去,和我一个牢房,一天子曰子曰的没给我烦死,后来我把所有事都扛了,把他送出去了,他说完了给他老叔说,把我引荐给他老叔,昨天他还来找我来着,说等我伤好了就去泰安镖局报到,他老叔亲自收我为弟子,给我传授武艺,等我学了武艺,当了镖头,我一定提携提携你,你放心好了!”陈明亮信心满满都说“我这伤估计过两天就好了,你这药确实到位啊,我还以为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好了!”

    “哼,这可是我去西山采的上等草药去城中万宝楼换得上好金疮药呢!你啊,完了去镖局就好好学,别让陈婆婆天天为你操心咯。”徐豪帮陈明亮换完药,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床边。

    陈明亮知道,这种金疮药号称一瓶百两。这次徐豪算是下了血本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他陈明亮欠徐豪的,日后百倍千倍要还,这是陈明亮的处事风格,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每天义字当头的陈明亮自认活的敞亮,就要有恩必报。

    陈明亮脸色尴尬,欲言又止。徐豪在医馆为了学药方察言观色锻炼的很好,一眼便瞧了出来“怎么的,还有能让你难以启齿的事儿?说吧,怎么了,我看能不能帮到你。”

    陈明亮长呼一口气,说道“你知道的,我要去镖局学艺,但是不能没有拜师礼,而且陈婆也天天催我找个媳妇儿,这不,去城东找了媒婆,准备给我说个媳妇,我也想了,也该让老妈省省心了”陈明亮从床上坐起,双手抱拳“徐豪,兄弟记得你的恩情,日后百倍千倍还你,如果你手头宽裕,就借我些银两,等我多走几趟镖,挣到钱就还你,没有的话也没事,等我在镖局站稳脚跟,就将你引荐给我师傅,到时候咱俩一起拜师学艺!”

    徐豪听完,心中也是为难,无名和尚离去前告诉他,三天后就不可以再进山,现在已经是第十天了,他也再没去过西山。

    那两天采药换的银两,多数用在了陈明亮身上,剩下的都换成了给奶奶的药和一些碎银子。拜师礼,彩礼,这两份下来少说几百两,答应下来就得继续进山,不答应下来又显得不近人情。徐豪也是有苦难言。

    随后,徐豪将无名和尚的事大概讲给了陈明亮:三天后进山有风险,无名和尚准备传授他道法,自己采药换得银两也所剩无几。

    “无妨,完了我将婚期再推迟些就行,拜师礼嘛,哈哈,我问问师傅能不能先欠着。反正我脸皮厚,不行我就先去镖局找个差事,慢慢来,不急”陈明亮豁达的说道

    徐豪也是无奈,拜师怎么能这么儿戏,外面的人可不像小巷里的人,那都是人精,眼里只有利益。陈明亮在牢中扛下所有罪责换镖头侄子出来,得了一份人情,可是你去镖局拜师,兜里穷的一个大子儿掏不出来,让其他人怎么看你和你师傅,再者,媒婆介绍的小娘会愿意等你不成?一个年近三十却一事无成的小混混?

    “亮哥,你就好好养伤吧,银子包在我身上,我有大师的佛珠在手,应该出不了岔子,我就再进山一回,不进深处,多采点药就行,反正山里的路我也熟悉了,有危险跑总是会的,你放心吧!”徐豪收起为陈明亮换药的工具,背上小包,“我就先回了,准备一下进山的东西,明天一早儿我就进山”

    “徐豪,我床底下有一柄短刀,你拿去防身吧,千万记住,有危险就跑!”陈明亮准备下床给徐豪拿东西,徐豪赶忙过去帮他。

    徐豪在床底抽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都是一些衣服什么的,翻到里面,有一柄短刀,徐豪拿起来垫了垫,蛮重的。抽刀出鞘,寒气逼人。

    “这是我以前去打架捡的,也不知道谁丢的,给我捡到了,也没用过,就送你了!”陈明亮说着,拍了拍徐豪的肩膀。

    徐豪嗯了一声,扶陈明亮躺下,拿着东西走出了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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