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扶风豪士歌 >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下惠洞,直到坐怀溪前才停下了脚步。郁且狂怕洞外会有危险,还握紧切玉剑护住了自己和朱云怡,以防徐如故或常芙蕖突然袭击。

    然而徐如故和常芙蕖依旧没有出现!

    确定四周安全之后,郁且狂和朱云怡才转身回望已在他们身后的下惠洞。

    此时的下惠洞已和昨日无异,原本盘亘在洞口的精钢栅栏已不知去向。郁且狂记得适才精钢栅栏是向上升起的,他心中疑惑,决定到洞门口一看究竟。

    因为害怕再次被关在洞中,郁且狂并未进洞,甚至还始终和洞口保持着一步的距离。抬头细细观察了会儿后,郁且狂终于发现了那道精钢栅栏的踪迹:原来那道精钢栅栏并未消失,而是藏在了下惠洞上方的树丛之中。下惠洞的上方都是树丛,洞口上方的树丛郁郁葱葱,那道精钢栅栏此时正静静地立在郁郁葱葱的树丛之中。因为树丛太过葱郁,故而若非仔细观察,故而很难发现其间竟然藏着一道精钢栅栏。

    看到树丛里的精钢栅栏后,郁且狂便想明白了一切。他想这一切定是徐如故和常芙蕖布下的局:昨日他们夫妇在饮食里下了迷药,不知情的自己和朱云怡便被他们的迷药迷晕。等自己和朱云怡被迷晕后,便被他们夫妇挪到了下惠洞里。而那道精钢栅栏则是他们夫妇的机关,目的是让自己和朱云怡无法走出下惠洞。

    至于适才那道栅栏为何会自动打开,郁且狂则怎么也想不明白。思考了许久之后,他想或许是自己或朱云怡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打开栅栏的机关,故而栅栏才会自动上升。

    所有的一切都已很明白:这一切都是徐如故和常芙蕖布下的局,这道藏得十分隐秘的精钢栅栏显然也是他们早就布置好的。

    可徐如故和常芙蕖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他们真的不是梅花峪和芙蓉浦的传人?倘若他们不是梅花峪和芙蓉浦的传人,那么他们昨晚为何不伤害自己和朱云怡?这些疑惑让郁且狂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朱云怡也已来到了洞口,也已发现了藏在洞口上方树丛里的精钢栅栏。她本是冰雪聪明、一点即透之人,因此很快便想到了郁且狂所想到的东西。只是对于那些让郁且狂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她也同样想不清楚。

    郁且狂心想心中的疑惑一时半会定然难解,而朱砂也不见踪影,于是他决定先在附近寻找朱砂,倘若找不到再下山到梅花峪一看究竟,不再在此处逗留。

    朱云怡的想法和郁且狂一样,于是二人不再理会这些疑惑,开始在附近的寻找起了朱砂、竹沥姑姑和钟钧。

    两人找了许久,每个角落都不肯放过,然而还是没找到朱砂、竹沥姑姑和钟钧。

    朱云怡担心竹沥姑姑、朱砂和钟钧的安危,尤其是竹沥姑姑和朱砂。想到昨天他们还和自己一起来到这里,又在自己眼前被迷晕,而此时却都不见了踪影,朱云怡只怕他们已经出了意外,因此眼泪便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郁且狂内心深处也有和朱云怡一样的担忧,但他怕加重了朱云怡的悲伤之情,因此故作轻松地说道:“公主不必担忧,朱砂姑娘、竹沥姑姑和钟大人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物,不值得徐如故夫妇下手。既然他们此刻已然不在此处,想来是回了梅花峪。咱们与其在这里干着急,不如即刻返回梅花峪一看究竟。”

    朱云怡心想倘若竹沥姑姑、朱砂和钟钧醒来后岂有弃下惠洞里的自己于不顾而径自返回梅花峪之理,他们既不在附近,只怕早已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见朱云怡又哭了起来,郁且狂急忙上前安慰。其实他也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十分担心朱砂的安危,但想到朱云怡的情绪本已十分脆弱,不能再受另外的打击,故而才一直故作坚强。

    哭了一会儿之后,朱云怡心想单纯的哭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倒不如像郁且狂所言先下山到梅花峪一看究竟,故而她擦了擦泪水,强行忍住内心的伤痛,然后和郁且狂一起动身下山了。

    因为昨夜下了大雪,故而山路格外湿滑,而朱云怡自幼养尊处优,因此十分不适应这样湿滑又崎岖不平的山间小道。但她又十分担心朱砂和竹沥姑姑的安危,急于到梅花峪一看究竟,因此巴不得长个翅膀立即飞到山下。

    常言道欲速则不达,朱云怡越是急于下山,心中越是着急,便越不注意脚下的崎岖山路。山路本就湿滑,而她又急于赶路,因此好几次都差点摔倒。若非郁且狂及时扶着她,她早已在这湿滑的崎岖山路上摔了多跤。

    许久之后,两人终于回到了梅花峪。他们穿过梅林,来到了那几间瓦房前。

    正准备推门而入时,那扇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接着几人急匆匆地从门里走了出来。

    见了那几人的容貌后,朱云怡和郁且狂惊喜得欢呼了起来:原来从门里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竹沥姑姑、朱砂和钟钧。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人,分别是紫苏和荀?渚,而竹沥姑姑、朱砂、钟钧、紫苏和荀?渚身后还乌压压地跟着一群锦衣卫。

    朱砂、钟钧、紫苏、荀?渚和竹沥姑姑刚打开门,便发现朱云怡和郁且狂居然就站在门外。几人又惊又喜,朱砂和竹沥姑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反复确认了几次后才相信站在他们面前的人确实是郁且狂和朱云怡。

    竹沥姑姑双眼一红,眼泪便流泪下来:“公主,您可算回来了!可把奴婢担心坏了!”

    朱砂也是喜极而泣,见竹沥姑姑早已把朱云怡搂在怀里,她便冲郁且狂点了点头,眼里虽然含着泪水,脸上的神情却十分欢喜。

    “蓝雪姐姐,快出来,公主和郁相公回来了!”紫苏急忙对着屋里喊道。

    听到紫苏的话后,蓝雪立即从屋里跑了出来,脸上的神情又兴奋又喜悦。

    同竹沥姑姑、朱砂和钟钧聊了会儿后,朱云怡和郁且狂才知原来他们才刚刚醒来。他们三人说自从昨日在坐怀溪畔晕倒后,他们便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故而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坐怀溪来到梅花峪的,反正等他们醒来时,已经身在梅花峪了。

    而根据荀?渚、蓝雪、紫苏和众锦衣卫的描述,昨日他们本奉命留在梅花峪等朱云怡回来,然而过了一个多时辰后,他们便都晕倒了,直到适才才缓缓转醒。而他们和朱砂、钟钧、竹沥姑姑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醒来的,醒来时众人面面相觑。让朱砂、钟钧和竹沥姑姑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梅花峪,而最先睁眼见到的竟然是留守在梅花峪的荀?渚、蓝雪、紫苏和众锦衣卫。

    然而众人很快便没有心思再想这些疑惑了,因为他们发现朱云怡和郁且狂不见了。

    留守在梅花峪的荀?渚、蓝雪和紫苏立马向朱砂、钟钧和竹沥姑姑询问朱云怡的下落,说昨日明明是他们三人跟随朱云怡去后山祭奠徐潜的,为何此时回来的只有他们三人,朱云怡却不见了踪影。

    朱砂、钟钧和竹沥姑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只记得昨日在坐怀溪畔,朱云怡和郁且狂曾同徐如故夫妇一起弹琴品茶。后来众人先后晕倒,之后他们就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甚至他们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能在被迷晕的状态下从坐怀溪回到梅花峪的。

    自从昨日在坐怀溪畔晕倒之后,朱砂、钟钧和竹沥姑姑

    (本章未完,请翻页)

    便没了知觉和意识,因此当醒来后发现自己已身在梅花峪时,三人均觉十分奇怪且不解。

    虽然竹沥姑姑、朱砂、蓝雪、紫苏、钟钧和荀?渚心中都有诸多疑惑,但他们均十分担忧朱云怡的安危,因此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并且决定立马去后山寻找朱云怡。

    于是众锦衣卫被分为了五个小分队,分别由竹沥姑姑、荀?渚、钟钧、朱砂和紫苏带领,好到后山各处寻找朱云怡。除了这五个小分队外,剩下的锦衣卫则和蓝雪留在梅花峪里,倘若朱云怡回来了,蓝雪便可派留守梅花峪的锦衣卫到后山通知竹沥姑姑、荀?渚、钟钧、朱砂和紫苏。

    让竹沥姑姑、荀?渚、钟钧和紫苏意想不到的是刚打开门,他们便见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朱云怡。

    朱云怡、竹沥姑姑等人分别诉说着各自晕倒后的经历,每个人都觉得越听越疑惑。当然因为众锦衣卫还在一旁,对于昨晚郁且狂把他的道袍和褡护脱下来给自己御寒的事儿,朱云怡则没有提及。

    听对方说完后,郁且狂、朱云怡、竹沥姑姑、荀?渚、钟钧、朱砂、蓝雪和紫苏都觉得昨日至今早发生的这些事儿疑点重重又让人十分不解。仿佛这一切都是徐如故和常芙蕖所为,但既然是他们夫妇所为,他们为何不伤害已被迷晕的众人?而他们选在又在哪里,为何迟迟不肯现身?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对于这些疑惑,没人能给出合理的解释。众人只觉得徐如故和常芙蕖的行为让人十分不解,而这梅花峪也似乎处处透露着邪气。许久之后,郁且狂才开口说道:“在见到徐如故和常芙蕖之前,这些疑惑始终无法解开。如今敌人在暗而我们在明,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这梅花峪看似安静祥和,实则步步杀机。不如咱们还是先回城里吧,城里人多眼杂,想来他们夫妇也不敢胡来。”

    经历了这些后,朱云怡心想先前徐如故和自己说的《洪武政略》的秘密已随舅舅的被害而再无人知之事定然不真,因此倘若此时离开梅花峪,那便是无功而返。想到这里时,朱云怡不由得觉得心有不甘。然而即便再怎么不甘心,她也不得不承认郁且狂适才所言很有道理,倘若还在梅花峪逗留,只怕还会有无数凶险等着自己。

    最终朱云怡不得不下令让众人跟随自己回城。

    回去的路上朱云怡一直心事重重,她时而回想昨晚与郁且狂在下惠洞里的经历,时而又沉思常芙蕖和徐如故这些天的所言所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云怡的思路突然被马车外钟钧的声音打断了:“公主,咱们回到客栈了!”

    听到钟钧的话后,朱云怡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原来已回到客栈了。

    于是和朱云怡同乘一车的竹沥姑姑和朱砂便扶着她下车了。

    刚从车上下来,朱云怡便看见青黛兴冲冲地迎了上来,只见青黛边走边笑道:“公主终于回来了,这几天可想坏奴婢了!半个时辰前净友庄的常姑娘和那个白衣相公来客栈告知奴婢公主即将回来的消息后,奴婢便沏下了一壶公主最爱的君山银针,又准备了一碟牡丹红枣卷,公主快进去喝杯茶解解渴吧。”

    听了青黛的话后,朱云怡奇道:“你说净友庄的常姑娘半个时辰前来过客栈了?确定不是别人?那个白衣相公又是谁?”

    青黛点了点头,答道:“正是!便是先前在苏州府时不自量力,非要和公主比柴米油盐酱醋茶、琴棋诗画诗酒花的的那个常芙蕖。至于那个白衣相公,则是那晚咱们在太湖之滨见到的、后与常姑娘荡舟而去的那个白衣男子。”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