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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也不知过了多久,郁且狂才悠悠转醒。醒来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身旁的切玉剑,摸到切玉剑后,他的内心也就踏实了不少。此时他已意识到自己躺在地上,于是他一边长剑出鞘护住周身,一边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

    郁且狂知道徐如故和常芙蕖夫妇武艺高强,因此丝毫不敢大意,心想一定要以凌厉快捷的剑法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然后再趁机救朱云怡和朱砂。然而直至他平稳落地,徐如故和常芙蕖都没出现,更别说与他交手了。

    怕当中有诈,郁且狂还握紧了切玉剑,以防徐如故夫妇突然偷袭。然而许久之后,徐如故夫妇也始终没有出现。

    见徐如故夫妇始终没有现身,郁且狂原本警觉的内心开始稍微放松了些。他环顾了四周一圈,只见此时天色已晚,而自己正身处一个山洞之中,山洞外古松苍遒、松涛阵阵,还有一条小溪缓缓淌过。

    那缓缓流淌的小溪便是坐怀溪,对于山洞外的景色,郁且狂已然十分熟悉,因为他和朱云怡今日便是在那里中了徐如故和常芙蕖的算计。见了洞外之景后,郁且狂便能肯定自己此时身处的山洞便是徐如故口中的下惠洞了。眼见洞外太阳已经偏西,霭红的余晖透过古松的缝隙洒落在洞口,显然已到黄昏,而朱云怡也不见踪影。郁且狂怕朱云怡有危险,便决定立马下山到梅花峪一看究竟,故而立马朝洞外走去。

    然而还没接近洞口,郁且狂的心立马亮了下来。先前因为光线原因,他没看清洞口的具体情形。然而等到接近洞口后,他却发现洞口早已铁栅栏堵死。

    郁且狂暗道不妙,待得走近一看后发现这个山洞的上、左、右三面都是坚硬的花岗岩,宛如一座天然的牢房。前面乃是洞口,却被一道精钢栅栏堵死了。那道精钢栅栏好像是专门为这个山洞量身打造的一样,一丝不差地堵住了整个山洞的洞门。同时那道栅栏上的缝隙又特别窄,连身材瘦小的孩童也无法从中钻出去,更别说郁且狂这样的大人。

    荒郊野岭里岂会有这样为下惠洞量身打造的精钢栅栏,故而郁且狂立马想到了此事定是徐如故和常芙蕖所为。见那栅栏横在洞门口,他便用尽全身力气去推栅栏,想要用自己的力气将栅栏推开。

    然而那道栅栏却好像被已被死死焊在洞口的石头之上,即便郁且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将之推动。想到就要被困死在这山洞之中,而朱云怡又十分危险,郁且狂又气又怒,于是他立马举起手中的切玉剑去砍这道精钢栅栏,妄图以切玉剑的锋利斩断栅栏上的钢条。

    这把切玉剑是当年赵王送给郁且狂的礼物,乃中山王徐达破大都后从元顺帝的宫中缴得。后中山王觉得燕王英武非凡,便把此剑送给了燕王。此剑乃波斯能工巧匠用产自当地沙漠深处的特殊钢材所铸,削铁如泥、无坚不摧。后来赵王看上了此剑,便千方百计地向父亲讨要此剑。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燕王终于把此剑送给了他。

    切玉剑削铁如泥,郁且狂这些年白马长剑、诗酒天涯、浪迹四海,其间也遇到了不少危险,但赵王送给按他的雪花马和切玉剑往往能帮他化险为夷。他本以为削铁如泥、无坚不摧的切玉剑能斩断栅栏上的钢条,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除了碰撞出些许火花外,那道精钢栅栏依旧完好无损,丝毫没有因为切玉剑而受到损害。

    郁且狂大怒,又举起切玉剑拼命砍去。此时他又急又怒,故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砍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只见切玉剑与栅栏不断因为碰撞而擦出火花,同时也因碰撞而发出刺耳的巨大声响。

    每当郁且狂砍一次,长剑和栅栏便会产生巨大且刺耳的声响。那声响遇到石壁之后便又产生回声,然后久久在山洞里回响。因他砍的频率极快,故而还没等回声消失,新的声音又已出现。此时新声和回声在洞里杂乱无章地交织着,久久不散,让人觉得刺耳又可怖。

    然而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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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狂没来得及管这些,此时他又急又气,故而只是一剑比一剑用力地看着洞口的栅栏,只想尽快把栅栏上的钢条砍断。因为过于用力,他的双手已被震得发麻,然而他丝毫没有在意,仍旧疯了似的看着那道精钢栅栏。

    就在这时,郁且狂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一声梦呓,那声音极小,但却让他又惊又喜:直觉告诉他那是朱云怡的声音。

    郁且狂感觉这声梦呓似乎就是从自己身处的这个山洞里传来的,于是他急忙把长剑收回鞘内,也顾不上双手发麻,开始认真地观察起了这个山洞。

    这个山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概有两间屋子那么大。就在这时,郁且狂又听见角落里传来了一阵窸窣声,于是他缓步朝角落走去。

    此时已是黄昏,故而光线已不像日中时那样明亮。越往洞里走去,郁且狂便觉视线越来越模糊。

    很快郁且狂便来到了靠近了那个发出窸窣声音的角落,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角落里似乎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身上还盖着一床红色的被子。

    郁且狂觉得被子的颜色有些熟悉,倒像是朱云怡的那件红色的裘皮大衾。想到这里,郁且狂便觉更加疑惑,于是便走得更近了些,以便看得更加清楚。

    走近一看后,郁且狂发现盖在那人身上的哪是被子,分明就是朱云怡的那件红色裘皮大衾,同时他也看清了躺在床上的那人便是他心心念念的朱云怡。

    见床上之人就是朱云怡后,郁且狂又惊又喜。借着微弱的光线,他能看清朱云怡正在熟睡之中。看着熟睡中的朱云怡,郁且狂不由得呆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朱云怡,也是第一次与朱云怡独处一室。此时的朱云怡正在熟睡之中,神色格外平静,双颊微微红晕。看着眼前的朱云怡,郁且狂先是呆了,然后内心突然开始怦怦乱跳,脸也不知不觉红了。

    朱云怡原本平稳的呼吸突然重了起来,把呆呆出神、想入非非的郁且狂吓了一跳。然而他刚回过神来,朱云怡的呼吸又恢复了正常。

    郁且狂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纪,朱云怡又是她的梦中情人。看着躺在床上的朱云怡,郁且狂突然又觉得浑身燥热无比。

    食色性也,此乃人之常情,更何况面对的是朱云怡这样宛如天仙的妙龄女子,郁且狂难免觉得情难自持。正当觉得燥热难耐时,郁且狂突然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自言自语道:“郁且狂啊郁且狂,你虽是浪子,但绝不是色狼。古人柳下惠尚且能够坐怀不乱,怎的你会如此把持不住?此时公主正在熟睡之中,你却心生禽兽之念,如此趁人之危,与世间色狼又有何异?”

    说完这些话后,他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准备把自己打清醒点。

    虽说郁且狂一直提醒自己要坐怀不乱,但只要想到熟睡中的朱云怡,他立马便又觉得浑身燥热、情难自持。于是他又忍不住偷看了朱云怡一眼,见到朱云怡白皙貌美的脸颊后,他的内心又涌起了一阵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冲动。

    “不如亲一下公主吧。”他的心魔开始向他喊话:“不过亲一下而已,就亲亲她的脸颊,其它什么也不干。”

    但理智告诉郁且狂不能这样做。

    心魔不依不饶,依旧不停地朝他的心理防线发起猛烈的进攻。

    郁且狂只好拼命告诫自己要理智。

    但心魔又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

    后来他的理智终于缴械投降,在欲望面前输得一败涂地。

    郁且狂告诉自己就亲一下朱云怡的脸颊,其他的什么也不做。

    这是他第一次亲人,虽然他已到而立之年,但至今仍是童子之身。即便当年与言珸珠两情缱绻,但他也一直对言珸珠守之以礼,除了牵手以外便再没有进一步的行为,更别说亲她或与她发生肌肤之亲了。

    情到深处时,言珸珠也有过与发生郁且狂肌肤之亲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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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虽然每次都觉燥热难耐,但郁且狂每次都言辞拒绝了言珸珠。他说他并非古板教条之人,向来不在意世间的男女礼法,但他明白礼法对女子的严苛,故而得对言珸珠负责。虽然欲huo(火)焚身,但他不会随便与言珸珠发生肌肤之亲。等到洞房花烛之夜,两人自能水到渠成。

    那段日子郁且狂一直对严无珠守之以礼,除了牵手之外便再无其它行为。和言珸珠分开后,他浪迹江湖的过程中也遇到过不少不洁身自爱的女子,但他始终觉得没有爱情为基础,只因欲望作祟而发生的肌肤之亲如同动物发情一样,虽然发泄了欲望,但终究少了些人意,故而始终保持着童子之身。然而他毕竟不是圣人,不可能无欲无求,加之又是青春如火的年纪,因而难免会有慕色思春之时,这时除了压制欲望之外,他偶尔也会像寻常男子一样行靠指头而告消乏之事,但从未仗着自己的一身功夫到外面欺压民女,更不屑于做奸yin(淫)嫖赌之事。

    世人都道浪子多情,可郁且狂虽是浪子,却最为专情。

    欲望上身时男人往往很难控制自己,即便克己守心如郁且狂,在面对熟睡的朱云怡时也感觉情难自持。于是他慢慢地把自己的嘴伸向了朱云怡的脸颊,想要亲一亲她的脸颊!

    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对,但郁且狂始终战胜不了自己的心魔和欲望,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就亲一亲朱云怡的脸颊,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

    这是郁且狂生平第一次吻人,因此他的内心也十分忐忑和紧张。

    就在他的嘴唇快要碰到朱云怡的脸颊时,他突然不再继续往前了!

    随着嘴唇越来越接近朱云怡的脸颊,郁且狂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同时朱云怡的五官也越来越清晰。朱云怡向来不喜浓妆艳抹,故而今日只化了淡淡的妆。她天生丽质,本不需要浓妆艳抹,同时也十分讨厌浓妆艳抹。也正因为她从不浓妆艳抹,郁且狂才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美。

    即便熟睡过去,朱云怡的神色依旧那么淡然,淡然中又夹杂着丝丝冷傲。这就是朱云怡,生平从未做过有愧于心之事,故而熟睡时才会如此淡然。

    看到这样的朱云怡后,郁且狂原本溃不成军的理智又开始反攻了!朱云怡和他都是追求问心无愧之人,此时四下无人,即便他亲了朱云怡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何况只是亲她的脸颊而已,并无伤大雅。但开始理智的郁且狂心想倘若自己今日偷亲了朱云怡,那此举便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行为,虽然不会对朱云怡造成多大损害,但始终不是光明正大之举。做人理应坦坦荡荡,大丈夫更要光明磊落。相爱时男子应当尊重女子,有亲密行为时理应事先征得女子的同意,而不是总是想着占女子的便宜,能揩一点油便是一点。此非迂腐古板,也非懦弱无能,而是对女性的尊重。想到这些后,郁且狂立即悬崖勒马,然后又重重地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虽然欲huo(火)尚未退去,同时也感觉浑身燥热,但郁且狂始终没再动过亲一亲朱云怡的想法。他明白一旦欲望之堤被掘开了一个小口,欲望的洪水便会立即冲垮整个大坝。此刻自己和朱云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朱云怡又毫无反抗之力,一旦自己亲了她的脸颊,难保不会有进一步的想法。到时候可能就是她的嘴唇,甚至发生更严重的事儿。郁且狂不敢放纵自己的欲望,但同时又身上又感觉更加燥热。为了控制住欲望,他急忙离开了朱云怡,然后快步来到洞口,想让洞口的风把自己吹清醒点。

    在洞口清风的吹拂下,郁且狂的身体已不再如先前般燥热,但心底的那股欲望却始终都在。于是他又打了自己几大耳光,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为了让自己尽快清醒,郁且狂下手时格外用力。几个耳光之后,他的双颊都已被打得红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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