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且狂冷笑一声,心中暗道狐狸还是露出了尾巴。于是他长剑出鞘,用手里的无敌剑击落了那支射向朱云怡的羽箭。
那一百个锦衣卫都不是泛泛之辈,郁且狂长剑出鞘时,他们也察觉到了危险。于是众锦衣卫立即拔出手里的绣春刀,紧紧将护在了朱云怡、朱砂、青黛、蓝雪和紫苏四周。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忽然从草丛中跃了出来,他们人人身穿黑衣,又都以黑布蒙面,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从草丛中跃出来后,那群黑衣人便手持钢刀,恶狠狠地朝林中扑来。
郁且狂迅速扫了一眼,见那群黑衣人大概有三十个左右,虽然来势迅猛,但身法看起来却十分熟悉,于是郁且狂冷笑一声,然后在心底暗暗说道:“今日定让你这只狡猾的狐狸现出原形!”
于是他长剑一扬,然后大声说道:“留一半人保护公主,剩下的人随我迎战贼子。”
锦衣卫们见郁且狂与朱云怡关系亲密,又见他气度潇洒,自信从容,非寻常人能比,便都认为他是某个自己不认识的皇亲国戚,因而对他格外尊敬。故而此刻听郁且狂发号施令,众人都不敢违抗。
于是五十个锦衣卫将朱云怡主仆团团围在中间,以确保她们不受任何伤害;另外五十个锦衣卫则举起手中的绣春刀跟随郁且狂上前迎敌。
那些蒙面人功夫不赖,但和锦衣卫相比却还有一定差距,加之人数较少,因而很快便败下阵来。
除了这些原因外,郁且狂觉得他们似乎没有用尽全力,像是只是随便应付一下而已。否则即便他们不是锦衣卫的对手,但也不可能这么快便败下阵来。
所有的一切都和郁且狂预料的一样:昨日他便料到有人会趁朱云怡去北郊挖蓝雪根的机会突施袭击,但袭击者并不会真的伤了朱云怡。他们只会做个样子,好蒙蔽朱云怡的双眼。
虽然早有这样的猜测,但郁且狂也不敢保证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为了防止朱云怡受到伤害,适才他还是十分警觉,以防自己判断失误。
和黑衣人交手后,郁且狂便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眼见这群黑衣人败下阵来后想要逃走,郁且狂立即大声命令道:“别让他们逃了!抓活口!”
郁且狂一定要抓住活口,这样这群黑衣人背后的狐狸便无处遁形了!
听了郁且狂的话后,那群黑衣人明显慌了。他们不愿被擒,便一改先前应付式的打法,忽然开始奋起搏斗起来。
那群黑衣人果然不赖,等他们奋起搏斗后,先前一边倒的战局立马发生了改变。
虽说黑衣人们仍旧不是众锦衣卫的对手,但他们明白被擒的后果,于是人人都竭尽全力与锦衣卫拼命。在他们拼了命的打法下,原本占据上风、人数又占优势的锦衣卫们渐感有些不敌。
黑衣人们分工极为明确:大约有十个黑衣人与锦衣卫拼命,又有十个黑衣人从旁协助,趁对手不注意时便上前偷袭,另外十个则边战边退。
郁且狂知道他们是想分层撤退,为了不让他们逃走,他又大声吩咐道:“抓活口!”
说完郁且狂又大声叫道:“钟大人,烦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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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擒拿贼子吧!”
被五十个锦衣卫团团围在中间的朱云怡虽然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却清楚地听到了郁且狂的话,于是她不禁在心中奇道:“钟大人?他怎么会在此处?”
就在这时,朱云怡忽然听见林外传来阵阵呐喊之声,同时还伴随着越来越近的急促的脚步声,似是有一群人正朝自己这个方向奔来。
紧接着朱云怡又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厮杀声和打斗声,她很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奈何那五十个锦衣卫怕误伤到她,因而层层叠叠地将她围在了中间,而众锦衣卫长得又都比她高,因而朱云怡始终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形。
过了一会儿,厮杀声终于停了下来,原本嘈杂的小树林突然变得格外安静。
“贼人已被制服,你们也不必再护着公主殿下了。”朱云怡听郁且狂说道。
于是那五十个锦衣卫纷纷散开,好让郁且狂上前见朱云怡。
等众锦衣卫散开后,朱云怡才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只见林子里黑压压地站满了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地上则躺着十多具身穿黑衣的尸体,显然是适才被击毙的刺客。郁且狂手握长剑,正站在一棵树旁,眼神有些冷峻,冷峻中又夹杂着些许得意。他身旁立着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双眼似鹰、面容冷酷,正是许久未见的锦衣卫镇抚使钟钧。
等围着朱云怡的那些锦衣卫散开后,郁且狂和钟钧立即走上前来。郁且狂还没开口,钟钧便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属下该死,在苏州府疏忽大意,以致公主被贼人所掳,实在有负皇上之托,属下羞愧不已。”
“起来吧!”朱云怡并未责备钟钧,只是温声说道:“苏州府之事乃贼人早有算计,怪不得钟大人疏忽大意。自离京南下以来,钟大人兢兢业业,只为护我安全,这些云怡都是看在眼里的,此恩绝不敢忘。”
听朱云怡这样说后,钟钧既觉感动,又觉羞愧,心想怪不得皇上如此疼爱雅宁公主,先不说她博古通今、多才多艺,单是善解人意这一点,便十分让人喜爱,更别说她还能将心比心、体贴他人,实在是个才貌双全又善良仁慈的好人。
“公主可想看看这黑布下的面容?”郁且狂突然说道。
朱云怡心想这些黑衣刺客不是汉王府的人便是永安宫的人,又或者来自贵州金蕊庄,之前她曾多次遭到刺杀,而刺客都是汉王、黄怜和方入骨的人,想来今日也不会另有他人。
除了那十多具躺在地上的黑衣尸体,另有十多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每个黑衣人身后都站着一个锦衣卫,锦衣卫手里的绣春刀都架在身前的黑衣人的脖子上,使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这十几个黑衣人都是适才被锦衣卫所擒住的。其实昨日郁且狂早已给钟钧写了一封信,要他今日不要赶回宫中,而是埋伏在朱云怡要去挖蓝雪根的林中,届时只要自己开口求救,便带着他所率领的锦衣卫现身,好前后夹击,让刺客无处可逃。
郁且狂向朱砂问了林子的具体地址,而后又把具体的地址写在了给钟钧的信中。
收到郁且狂的信后,钟钧便没回皇宫,而是埋伏在了这片林外。
郁且狂之所以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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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钧埋伏于林外,便是想借他的力量生擒那些刺客。昨日他早已料到明日会有刺客,但那些刺客只会做做样子,并不会真正伤害朱云怡。做玩样子之后,他们便会逃走。虽然朱云怡也带了不少锦衣卫,但郁且狂不确定这些锦衣卫一定能留住那些黑衣刺客,所以才写信给钟钧,让他事先带着他从北京带来的锦衣卫手下埋伏于林外,到时候两伙锦衣卫前后夹击,黑衣刺客便将退无可退。
果然如郁且狂所料,因为黑衣刺客们的紧密配合,朱云怡带来的锦衣卫们已然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于是郁且狂才大声向钟钧求救。
正是在钟钧及其手下的帮忙下,郁且狂才得意生擒这十多个黑衣刺客。
郁且狂要的就是活人!于是他仰天一笑,突然举起手中的无敌剑向那十多个被擒的黑衣刺客奔去。
只见他长剑急动,不停地在那十几个黑衣刺客面前飘来闪去,而后便潇洒收剑。
等郁且狂收剑后,那十几个蒙面刺客的蒙面黑巾也都掉落在地,原来他之前竟是使用长剑挑去众黑衣刺客的蒙面黑巾。
“公主应该识得这些人吧?”挑落众黑衣刺客的蒙面黑巾后,郁且狂问朱云怡。
他本以为朱云怡会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谁知朱云怡竟摇了摇头。
这样郁且狂感到十分疑惑,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故而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也是!她一个后宫妇人,整日幽闭于后宫,而她宫中又没有可供她驱使的杀手,故而所找死士定然是宫外的,也难怪公主不识。”
想到这里后,郁且狂又对朱云怡说道:“公主不识得他们也情有可原,但他们还有一张可以开口说话的嘴,会告诉公主是谁指使他们来刺杀公主。”
朱云怡心想背后的主使无外乎三人:汉王、黄怜和方入骨,这一路上她多次被人行刺,内心早已无感,因而也不想多问。
然而郁且狂却一定坚持要问,还说这十几个黑衣刺客会帮朱云怡找到她身边的一个内奸。
朱云怡不明白这些刺客和自己身边的内奸有什么关系,正当她感到疑惑时,郁且狂已慢慢朝那些被擒的黑衣刺客走了过去,显然是准备讯问他们。
然而就在这时,郁且狂突然看到那十几个被擒的黑衣刺客都倒在了地上。
郁且狂暗道不妙,急忙上前查看情况,却发现那十几个黑衣刺客都已断气了。揭开黑衣刺客的蒙面黑巾后,郁且狂见他们的嘴角均流出了不少鲜血,那些鲜血还冒着热气,显然刚流出来不久。
郁且见这些黑衣刺客已然毙命,郁且狂也明白自己先前的计划已然竹篮打水一场空。正准备破口大骂时,他突然在一个黑衣刺客的尸体旁发现了一个青色的香囊。
郁且狂觉得这个香囊似乎有些熟悉,又像是女子之物,不知为何竟会出现在黑衣刺客的身体旁,于是他捡起那个香囊仔细端详了起来,想弄清楚这个香囊究竟是谁的。
“咦,这不是青黛姐姐的香囊吗,怎的到郁相公手里了?”郁且狂忽然听见身后有人以疑惑的语气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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