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成功之前,方入骨还是不敢得罪郁府,于是他朝郁且痕陪了个笑脸,又不停地和他道歉。
郁且痕拂了拂衣袖,恶狠狠地啐了方入骨一口,对他的道歉表现出极大的不屑。
见师父受此侮辱,齐丘雁和黄青鸳均感到十分愤怒,脾气暴躁的黄青鸳就要站出来和郁且痕理论。
方入骨轻轻拉住了黄青鸳的手臂,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和郁且痕起冲突。
黄青鸳性格虽然急躁,却从来不肯违背师命。见方入骨朝自己摇了摇头,她只好强行忍住了心中的怒气。
徐云怡本以为门外的杀手是怜昭仪或是汉王派来的,却没想到会是方入骨师徒。此刻蓦然见到蒙面黑布下的三人是方入骨、齐丘雁和黄青鸳,徐云怡不由得感到有些意外。
“清平卫距苏州府千里之遥,没想到方先生竟从西南到了江南,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徐云怡冷笑了一声,对方入骨说道。
在清平卫时,方入骨就曾携齐丘雁、黄青鸳和其他手下到木樨坞伏击过徐云怡。那时他埋伏在木樨坞的茅屋外,亲眼见徐云怡发现了那个“小”字。和徐云怡一样,方入骨也不明白那个“小”字到底是何意思。
后来得知徐云怡离开了清平卫,方入骨师徒便一路跟随她来到了苏州府,今早又跟着她来到了净友庄。
跟随徐云怡来到净友庄后,方入骨则带着齐丘雁、黄青鸳和其它手下埋伏在了庄子门外,以方便窥探庄子内的情形,以便得知太祖究竟传了何宝物给芙蓉浦主人。
有了上次在木樨坞的教训后,这次钟叔带了不少护卫,故而方入骨师徒不敢过分靠近徐云怡,只敢躲在庄子门外,而不敢进入庄内,以免被发现而打草惊蛇。
只是他没想到为何自己已然足够小心,却还是被这庄子的主人得知了踪迹。
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那个藕衫女子外,方入骨都识得其他人,因而他断定那个藕衫女子便是这净友庄的主人。
见那个藕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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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年纪轻轻,却知道自己藏于庄子外面,可见其非泛泛之辈,方入骨也由不得起了敬意。
于是方入骨朝常芙蕖行了个礼,微笑着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我姓常,名芙蕖。”常芙蕖淡淡地答道。
听说常芙蕖姓“常”时,又想到她应该就是净友庄的主人后,方入骨便断定常芙蕖就是鄂国公常遇春之后,即芙蓉浦的主人。
“好名字!荷花又叫芙蕖,姑娘高雅脱俗,便如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方入骨强行搭讪道。
“多谢先生盛赞!”常芙蕖笑了笑,问道:“却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还未等方入骨回答,青黛便抢先挖苦道:“这位老先生姓方,名叫入骨,听起来有些奇怪,他那两个高徒分别叫齐丘雁和黄青鸳。他们本来住在清平卫,不知何时也到了苏州府?清平卫山高路远,也真难为了方先生,年纪都那么大了,还要从遥远的清平卫赶来。”
方入骨只是笑了笑,并没和青黛计较。与此同时,他也没忘记给黄青鸳使了个眼神,好约束住她,让她不要和青黛顶嘴。
听说三个蒙面人分别姓方、齐和黄时,一丝疑惑突然浮现在常芙蕖的脑海中。认真看了看方入骨、齐丘雁和黄青鸳的相貌后,常芙蕖在心里暗暗说道:“像!真像!”
“常言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知贵师徒乃为芙蓉浦的秘密而来,便如木樨坞的那晚一样。可我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徐云怡冷冷地和方入骨、齐丘雁、黄青鸳师徒三人说道。
方入骨知道徐云怡性子高傲,是威武不屈之人,若是用强,她定不会交出常芙蕖给她的宝物,何况钟叔还带领众多护卫在旁,倘若真动起手来,只怕自己师徒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方入骨还不知太祖当年只给了常怀恩一句话,他还以为太祖留下的是一样宝物。
既然在徐云怡身上讨不到好处,方入骨只得另想它法。
在心中盘算了一会儿之后,方入骨突然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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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计谋,于是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方入骨的面目变得狰狞了起来,“徐姑娘身边护卫重重,老朽年老体衰,两劣徒也武功平平,倘若姑娘真不愿转交太祖留下的宝物,在下也不会强人所难。只是常姑娘乃净友庄之主,奉太祖之命隐于芙蓉浦,定然不会不知该宝物为何。既然动不得徐姑娘,老朽便只得麻烦常姑娘了。”
他的意思已然很明显,便想通过常芙蕖得知太祖留下的宝物为何。
常芙蕖的神色依旧平静,似乎根本不惧方入骨的威吓,到最后还发出了一阵颇为不屑的笑声,“民间常说柿子专挑软的捏,不曾想先生也是欺软怕硬之人。见徐姑娘身边护卫重重,想来胜算不大,便准备欺负我这个孤孤单单的小女子。”
黄青鸳知道师父并不是欺软怕硬之人,便站出来解释道:“姑娘误会了,家师并非欺软怕硬,只是确实想得到太祖留下的宝物,此物事关重大,对家师意义非凡,故而还请姑娘告知,青鸳在此先替家师谢过姑娘。”说完她便恭恭敬敬地向常芙蕖行了个礼。
黄青鸳是个脾气火爆到的大姑娘,但她并非没有礼貌。常日里她是个大大咧咧又没有任何心思的姑娘,只有生气时才会表现出急躁火爆的一面。但当有事相求时,她也会变得恭敬礼貌。
常芙蕖挑了挑眉,挑衅地问道:“若我不肯呢?”
方入骨早已料到常芙蕖会这般回答,也知道她不会轻易与自己合作,除了威逼恐吓,也再无他法,便阴冷地说道:“既然老朽已然到此,便不能白跑一趟。姑娘势单力孤,我们却有师徒三人,庄外也有不少人手,姑娘是聪明人,应该懂得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
听了方入骨的话,常芙蕖已料到他欲武力相逼。她知道徐云怡一定会帮自己,便转而问郁且狂:“听了这位方先生的话,想必相公也知道了芙蕖目前的处境。看在昨日以荷花酒款待相公的份上,不知相公可愿帮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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