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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四乐府

    “话说大国师神鬼经大成,威压盖世,魔门树倒猢狲散,其他诸派死伤惨重,很快就轮到媚女宗。不过媚女宗却有个他派不有的优势,那就是美人多!听说媚女宗上下,连看门的老妈子都是徐娘半老…”

    “大国师当年是两榜进士出生,十五岁的解元,出了名的文魁才子,所谓真名士者自风流,国师本就是怜花惜玉之人,荆六娘为了媚女宗存亡委曲求全,放下身段勾引…”

    “不过国师虽然风流不羁,对有妇之夫还是有几分顾忌,直到他丈夫被东岛银使毒死…听说治丧还没过头七,就支开下人,在那奠堂灵前…”

    “哈哈哈,那魔心宗绿毛少宗主不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下面有人痛快笑道。

    “怎么压不住,上面不是有两个人,嘿嘿嘿……”另一人猥琐笑道,惹得满堂男人都发出会心的笑声。

    “要说大国师文治武功,几如圣贤,却有个无伤大雅的小癖好,这其中之一就是喜欢在女子身上作画绣纹。当年未学武道之前,已是描画大家,有琴画双罄的美誉。”评书先生手上竹板脆响,把众人的注意又调回来,继续道:“据说国师在荆六娘腹下绣了一只金鳞比目鱼,只稍一动,鳞次栉比,鱼嘴微合…”

    “赏——!”

    “好——”众人听得热血沸腾,有那衣衫华丽的食客兴起时便从袖里掏出碎银朝台上仍了过去。

    似小金川这种草莽混杂之地,江湖人士参差不齐,这种粗鄙污秽的评书法无禁忌且极具市场。这评书先生也是个练家子,扔上来的碎银不管大小远近,紧急缓骤,他都能用手接住,一颗不拉,倒也算是本事。

    “国师真乃雅人也!”下座一肥头油脑太爷打扮的商贾文绉绉地收了纸扇,击案赞道。

    “据说当年国师收藏了七身绝绣,每副都是以最上等的玉器为材,有雅人作赋曰:游鱼玉鳖水无痕,白狸扑蝶绕小坟,夜兰芳踪缈无迹,伊人信手捻桑葚!赞的就是这七身绝绣。”

    “好诗好湿!”

    “咦,这诗韵律不对呀,莫不是说书的你自己杜撰的?”

    “欸,你管那么干什么!说书的,你再给我们讲解下这诗和七身绝绣是何解!”

    “还有什么意思,这诗通俗易懂嘛,”座下一位青衫文士打扮的食客卖弄道:“这七绝之首,游鱼自然就是指艳寡妇荆六娘了,至于这玉鳖嘛,当年大国师海渡东岛借阅天子望气和御虚雷龙神通,在岛上待了小半年,东岛四族之一苏家大小姐为奴做婢贴身侍奉,请教武学…”

    “这位苏家大小姐当年也是位心狠手辣又眼高于顶小魔女,从小服食东岛闻名天下的海宝鲎血,赤龙不生,体如脂玉,冬暖而夏凉,是天下闻名的白玉美人,并且身具金鳌吞龙之器根…”

    “大国师真是艳福不浅呢,这么说来,东岛银使之色比之艳寡妇荆六娘可难分轩轾呀——呃唔!”

    一只筷子,普通的筷子,像箭矢一样穿过了刚才感叹的食客嘴腮,自右而左,插在嘴上,把两腮撺在一起,像垂钓上钩的活鱼。

    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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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凄厉却不敢发力嘶吼,血泪四流,碎牙从唇中呕了出来,厉鬼一般把同桌同伙吓得或惊叫怒喊,或四下逃窜。这一暴动,把周围的食客,甚至整个大堂的人都吓得乱成一团。

    “不知是哪位高人,吃饭聊天而已,何必如此残忍,伤及无辜?”大堂正中,有一桌人五男一女,端坐如常,为首一白衣男子手捻着白瓷酒杯,开口时附上内力,声音不高不低却响彻整个大厅甚至半个酒楼。

    “嗯哼?——这么说你是要为他出头咯?”如娇似嗔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众人抬头,便见二楼的包间内走出一位妖娆绝艳的女子,女子身若无骨地依在内廊的栏杆上,肌肤如雪,轻纱似霜,脸上带着魅惑的笑容,即使被近百自下而上围观,仍是慵懒闲适的样子。

    “在下只是不忿阁下出手残忍,仗义执言罢了。”白衣男子抬头见是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口气也不由缓和了些。

    “仗义执言?老娘最讨厌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爱出头的伪君子,这些人在大庭广众肆无忌惮诋毁一个弱女子,有何道义可言?”这女子抬手支着下巴,又一脸诡媚道:“就算说我坏话不计较,说那个贱女人的坏话也无所谓,把我和那个贱女人相提并论就该死!这次算小惩大戒,更残忍的事情,本座也做得多了呢!”

    说罢,这女子目光扫了一眼搭台上说书的先生,那说书先生被女子眉眼一扫,只觉白毛发汗,饶是他伶牙俐齿也说不出话来,想起这女魔头说话的语气,厮混江湖已久的他已经猜出这女子的来历,吓得下半身只打哆嗦。

    被对方这通古怪的理由抢白,白衣男子也不由一阵哑然。其他食客却没那么多修养,不少人开口叫骂,“妖女,魔女”不绝于耳。

    只见这女子听罢娇媚的脸色一寒,身子水蛇般从廊柱上蜿蜒而下形如一只白色巨蟒,只在霎那间,便已窜闪到大堂之中,鬼魅般从众人间隙中掠过,顿时大堂一片痛号,只见刚才出口辱骂女子的食客,掩着嘴巴,血液泉涌,有些已经痛得昏了过去。

    这时大厅众人兔奔鼠窜,乱到了极点。

    等这女子再次抽身掠上二楼原地时,玉手捻着一枝筷子,筷子上血淋淋的串着五六块舌头模样的生肉,也不嫌生腥,竟拿着筷子悠闲的在半空中摇着圈,脸腮上露出异样的红晕,端得妖惑众生。

    “好胆!”见这魔女肆意伤人,白衣男子再也端坐不住,拍了下桌面,纵身踢着梁柱越上二楼扑向女子,出手似探如弹,仿佛要谱出一曲乐章,若是高手在此定能认出这乃是四乐府的绝学之一七玄谱的招式——拂彼白石。

    只见这女子不慌不忙,迎掌对方伸来的拂彼白石手,就在将将要对掌时,玉手忽地变软,手臂如绳般缠上对方小臂,绕了三扎。白衣男子未料女子的招式如此诡异,但他反应极快,下一招马上变成善手明徽高张清,抬手齐肩,五指反抓住对方玉臂。

    不想这女子的手臂竟如皮筋般,猛地缩紧,捋过白衣男子前臂,玉臂抽回的同时白绸呲响,撕破他的袖口,一只玉足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从女子颔下点出,接住了白衣男子的另一只手上的招式“但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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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指”。

    男子不到两招便吃了小亏,后退半步,虚手拂琴,只听“铮”的一声从指尖传出,声如泉击,空气爆鸣,在女子门面上炸开,女子脖颈直角般后折,避开气爆,水晶耳垂却被炸毁,碎成利片,打在女子侧脸和香颈上,虽未见血,却刮出两道红痕。

    这女子勃然大怒,欺身而上,手脚并出,犹如狂蛇吐信,打得白衣男子连退数步。

    但这白衣男子的部分武功似乎很克女子的古怪招式,他虽然在退,手上的招式迭出“屯云载玉”“乘鸾飞烟”“愁猿吊影”“挥手风纵”。

    发声于弹指之间,引爆三尺之外,让女子连近身的机会都不给,若非气爆音震威力不足,这时该退的就是这位妖艳女子。

    “原来你是四乐府的走狗,”女子脸上冷笑:“你们四乐府是要和老娘比划吗?”

    “荆六娘,我早就听说你在江湖上行事妖邪,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你莫以为借着大国师狐假虎威,就可以为非作歹!”白衣男子虽然略在下风,嘴上却毫不退缩,两人交手过二十招后,心下大定,艳寡妇恶名远扬,所炼怪力书乃大国师亲传,他原本还有些顾忌怪力书的威力,只是凭着一腔热血才愤然出手,没想到四乐府的武功竟然对荆六娘的柔体怪力隐隐有克制之用,不由振奋喝道。

    “狐假虎威?哈哈,真是老鸹笑黑猪,自己不觉得。”荆六娘笑道。躲在柜台之后的络腮胡子扑哧一笑,对旁边的后生道:“这女魔头不是连自己也骂进去了?”

    “你们四乐府一个叛国降派敢行走江湖,还不就是仗着你那位善用口技宗主和国师的露水情分?”

    见荆六娘把宗主说得如此不堪,白衣男子脸色羞红,恼怒发狠,出手再无顾忌,摘下腰间两尺银箫,招招点向对方要害,一时间竟反压制住荆六娘的攻势。

    四乐府乃是当年大晋国五大门派之一,诗箫琴舞四艺堪称四绝,以诗赋为道,以箫琴为刃,以舞蹈为招,琴瑟和鸣,翩然若舞,诗意盎然,镇派四法为太平四时赋、七玄谱、箫剑吟、大风舞。

    大风舞飘逸如风,七玄谱远交,箫剑吟近攻,又有太平四时赋心法内劲配合,出招之时暗含四种不同的劲力变化,春发,夏盛,秋收,冬藏,隔空御敌对付似荆六娘这种以肢体接触的怪异武功反而略占便宜。

    但即使如此,白衣男子全力以赴和荆六娘交手时也只是表面占上分,其实只是以攻代守,稍有收手,便是压力大增,加之白衣男子的修为低了艳寡妇一筹,若非荆六娘有伤在身,未竟全力,对方连现在互有攻守的场面都维持不住。

    不过白衣男子也并不慌,硬撑荆六娘五六十招后,便见一楼大厅门口涌进一队披盔带甲的军卫,中间簇拥一位左耳簪着朵鲜艳红牡丹的男子。男子中等身材,面目清秀,双目如电,披着吐蕃样式的袒襟扎腰披袍,进来后扫视了大堂一圈,才从容抬头看向交手的艳寡妇二人。

    大堂有人见到簪花男子脸上不由露出希翼的神色。有人干脆喊道:“让开,让开,程大人来了,这妖女要伏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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