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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第一次见面

    “焰儿,这是怎么回事?”

    朱焰将他当时在门口发生的事情给朱文一说,朱文这才明白。

    “早就听闻神医悬壶有一袋神秘的种子,纵使是用灵气凝结成的水浇灌也不能发芽。没想到,我翠云山庄有幸竟能使其中一粒破壳。

    虽然在下对仙草种植不太懂,但也知道凡俗的种子发芽对环境都有特殊的要求。时间,地点,温度,湿度的变化都有影响。凡草尚且如此,想必仙草也不例外。

    先生来我庄上的时间乃是正午,现在却已经是晚上,种子现在没变化也是正常的。我看先生不如在我庄上住上几天,以后每天正午再来此地,说不定会有变化。”

    朱文好不容易查明了女儿的病因,这位神医却推脱说不能医治。现在正好有了理由可以留下悬壶,说不定女儿的病情还有转机。

    悬壶当然知道朱文说这番话的用意是为了留自己下来好求自己为他女儿治病,但偏偏自己还真舍不得走,毕竟那是一粒种子。

    “哎,老夫这是被自己这点种子给拖累了啊。”悬壶拍着大腿说道。

    “焰儿,还不快去给悬壶神医安排客房。”

    “不用了,我就住在这马车上。”

    “这怎么好?”

    “没什么不好,我是为了种子才留下来的。种子是在此处破壳的,我自然应该在此处等。”

    “那我再安排些下人过来伺候着,有什么需要您就直接说。”

    “别叫下人来了,就留他一人来伺候我就行了。当初是他驾车经过此处才使种子破壳的,要还原当初的情形,也需他在场。”悬壶指着朱焰说道。

    “好,一切按神医说的来。”朱文满口答应。

    “老朽不喜欢欠人人情。”朱文脸上的高兴刚刚浮现,悬壶又接着说道:“不过老朽我是真的无能为力。老朽本不愿多言,也是有苦衷的。但现在欠了朱庄主的人情,就再多说几句吧。”

    “洗耳恭听。”

    “我手中这两册书,一黑一白,乃是我师门代代相传之物,名唤阴阳典。我师傅说世间千万种病都在其中,白断阳,黑断阴。只要当着病人的面读上一读,就可知道病人得的是什么病。只可惜我阴典尚未学全,家师就去世了。

    家师生前有言,说这阳典上的病我可以随意去看。而阴典上的千万别碰了,说我学艺不精,碰了只会害了自己。

    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一门,一脉单传。传到我这代,阴阳典只剩阳典。而老朽我到现在却连个徒弟都没有。万一我死了,那我这一门手艺怕是要在这里断送了。老朽岂不成了罪人。

    所以,令爱的病老朽并不是不愿意治,实在是不会,不敢。”说着悬壶老头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歉意。

    朱文听了,虽然理解了悬壶为什么不肯治她女儿,但脸上的失望却掩饰不住。

    “不过朱庄主也不必太过失望。天下能人异士甚多,未必就没有能治此病之人。”

    “老先生是修界首屈一指的神医,在下实在想不出除了您之外还有谁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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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病。”

    “诶,朱庄主过誉了。比老朽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我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更何况家师曾有言:说着阴典上的病已经不是病。”

    “那是什么?”

    “是命。”

    朱文闻言脸色不太好看,大概是想到自己女儿是不是命该如此。

    “所以,老朽倒是有一条明路可以指给你。”

    “洗耳恭听。”

    “既然是命不是病,朱庄主可以带令爱去找一些可以改命的人。”

    “请先生赐教。”

    “赐教谈不上。朱庄主可知什么人最擅长改命?”

    “天命岂能说改就改,朱某不知。”

    “当然有。”

    “愿闻其详。”

    “算命先生啊。大街小巷的那些算命先生,你只需给上几吊钱就可改命。”

    “老先生莫不是在说笑,那些只不过是些摆摊骗钱的骗子。所谓改命也只是些哄骗那些山野村妇的骗术而已。”

    悬壶摇摇头:“虽然算卦的多骗术,但还是有高人的。况且我也不是真的要你去找算命的。”

    “不是找算卦的?”

    “算卦,算的乃是风水、命理。请问庄主,这风水命理一术当今天下谁最擅长?”

    “那当然是玄牝宗的掌教青玄道人……”朱文说完突然明白过来,看了看悬壶老头,发现他正对着自己点头。

    “神医您是说青玄道长可以救小女?”朱文激动的瞪大了眼。

    “诶!庄主别乱说话,不是老朽说的,是庄主您自己悟出来的。”

    朱文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为何这神医不愿意让人知道是他指点自己去找青玄道人。问:“这是为何?”

    “我怕到时候青玄那家伙因此找我算账。”

    悬壶说的莫名其妙。朱文虽然还是疑惑,但是救女心切,他已经管不了许多:“焰儿,马上安排,去月山玄牝宗。”

    “现在去月山恐怕见不到青玄道人了。”

    “为何?”

    “刚接到消息,天下商会将于下月在桃花谷举办一个拍卖会,到时候各家掌门都会前去。月山到桃花谷有个把月的行程,估计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那正好,我们就去桃花谷等他。愣着干嘛,快去准备啊!”

    “诶,他不能走,他得留在这陪着我的种子。”悬壶拽住了正准备离去的朱焰。

    “行行行,我自己去。”

    ……

    天下商会的拍卖会从来都是大事,本来因为朱黎的伤势已经没这心思了。可既然去了拍卖会能救女儿,那岂不是一举两得。因此,这几天朱家的小辈们都在准备财物,希望能够在拍卖会上有所斩获。”

    这天晚上,皓月当空,庄子门口的马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拉车的马儿已经困的快要睡着了。

    这马车已经在这里停了三天了。因为马车里的那个糟老头子为了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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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环境,马儿也不能休息,就只能一只陪他站在这里。

    马车里悬壶老头没有睡,捧着只装满了种子的锦囊,百思不得其解。他本来以为等到次日同一个时辰(他刚来时的),种子就会再次破壳。然而,这都等了三天了,种子仍旧没有动静。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等明日,朱家家主就要出发去桃花谷了。为了保证朱黎的在路上的安全,悬壶老头也要跟去。悬壶又看来一眼锦囊里的种子,长叹一口气。心想:看来这种子是发不了呀了,是在不行就只能放弃了。如此想着,他重新系上了锦囊的口,拄着拐杖下来马车。

    皓月映照下,曲径通幽的小路一清二楚,不用掌灯也能随意走动。不时吹来的春风,带来绿树青草的香气,让悬壶老头本来郁闷的心情也稍稍变得舒畅了一些。

    悬壶老头毕竟不是一般人,立马察觉了自己的心境变化。随即意识到,自己对这一粒种子的执念太深了。而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此一想,他的心情便好了起来,不再因为这粒种子而苦恼。

    感受着微风,悬壶老头来了兴致,顺着林间小径随性而游。

    今晚,还有一个人一夜未眠。离大牛居住的比武场不远有一池塘。池塘边上的密林较为僻静,因此大牛晚上时常会来此处修行。

    刚温习完剑法的大牛此时正端坐在池塘边上仰望着明月,希冀着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对抗体内不断增长的剑气。

    月光通过大牛的双目不断转化为灵气,荡涤着大牛的全身。

    而与此同时,大牛的身体表面裂开了许多肉眼不可见的缺口。而这些裂口像会呼吸的小口一样,刚刚裂口,又在魔牛金刚的作用下重新愈合了。

    而大牛刚刚辛苦修得的灵气,就像是这些小口中呼出的空气一般的被吐了出来。而大牛则对此毫无察觉。

    曲径通幽处。悬壶老头闲逛着,不知不觉看见一个束发的年轻人端坐在池塘边上打坐。用布条简单束起的头发,在风中舞动,有股除尘的感觉。

    而这里似乎风最大,吹的人神清气爽。清风、明月、水波与那个打坐的年轻人似乎构成了一副天然的美景。

    老头当然不愿意打破这美景,就站在身后默默的看着。而天不随人愿,那年轻人似乎察觉了身后有人。

    “小友好雅兴啊,清风、明月、碧波、修行,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呢。”

    大牛虽然在修行,但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在吸收月光的同时,控制着几股微风感应着四周的动静。可以说,此刻池塘包括附近的小径上的风都是大牛的眼睛。因此,在感受到悬壶老头接近的时候大牛就已经停止了修行,假装在这里打坐静思。

    而悬壶老头之所以感觉清风宜人,是因为这些风都是由从大牛这里出去的,饱含了木行的灵气。

    “老人家误会了,我这并不是雅兴。而是因为我禀气太差,想着通过多付出一些时间修行能不落后别人太多而已。”

    悬壶老头看着大牛觉得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又在这池塘边呆了一会儿,没过多久风弱了,才回去睡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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