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一直以为朱黎的伤势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刚刚听了朱焰和那古怪老头的谈话才知道,原来朱黎的伤势并没有好,而且好像还挺严重的。于是打算跟去看看看。
朱文对朱黎疼爱的很,听说朱焰请来了神医,立马同着朱武兄弟一起前来迎接。
接到神医悬壶之后,二人没有立刻耽搁,立马带着他去看朱黎去了。
火云窟上方的黑色平台上,悬壶老头被一团淡红色的罩子笼罩。他转头看了看朱武。
“前辈莫要误会,这火云窟内酷热难耐,我这罩子能替您老遮蔽一二。”
这悬壶神医神秘莫测,也不知其修为几何。甚至朱武此时看去,这神医明显只是个毫无修为的糟老头子。
而这火云窟上的热力和洞内之火又都非凡火,怕他受不了这热力,朱武特意用修为为其撑开了一个隔绝热力的罩子。
悬壶老头听了,看了眼地面黑色的石头,知道他所言非虚。点头,示意带路。
火云窟内,朱黎仍然悬在岩浆池上。紫黑色的伤口内的灰黑色烟雾还未殆尽。
台阶方行至一小半,朱武就停了下来:“老神医,下方太热,咱们就在这里停吧。
约小半年前,我侄女朱黎受伤归来。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刀剑伤口。可谁知伤口未愈合前,她还好,伤口愈合后反而人就昏迷了。紫黑色的伤口中似有余毒未尽,重新撕开后竟有灰黑色的烟雾排处。
且这毒雾不知何物,尽然非得用我家这火云窟中的灵火才可消除,否则就会感染周围的皮肤,使之变的又红又肿。
本以为待到毒雾排净之日就是我侄女康复之时。谁想这小半年过去了,这毒雾仍然不尽不绝,我侄女却日渐消瘦,哎。”
朱武一遍说时,悬壶老头则歪着头在一旁远观。
“哪里会有不尽不灭的毒。老夫曾经在南疆见过一个类似的,他那伤口内蛰伏了一只毒虫,那毒虫不断的吸食其血肉才能不断吐出毒物。最后那人日渐消瘦,而毒虫却越来越大。
我观你侄女的毒应该也是类似,似你等这般不断的迫使毒雾排除,哪里是在消耗毒雾,这分明是在消耗令侄女啊。”
朱文、朱武闻言看去,果真发现朱黎的身体在日渐消瘦。
“可我也曾剖开伤口,并未发现有毒虫啊?”朱文说道。
“天下蛇虫鼠蚁万万千,各有神异。有些太小的是不易发现。老夫有一法,可令其现身。”
“还请先生施为。”
然后也不知他从哪掏出一本册子问道:“我在此朗诵,不知令爱可否听得到?”
“先生稍等,我问询一番。”说着向着拴着的三条铁链的尽头拜了拜。
一处铁链来处传来苍老的声音:“我会让她听见的。”
悬壶听了,知道这三处铁链的后面乃是有人护持。于是翻开书册开始朗诵,字正腔圆。原来书上记的都是一些古怪的毒虫名字,从寻常的五毒,到一些从来没听过的名字都有。
悬壶老头约莫诵读了三个时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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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诵读一遍观察朱黎。尽管中途饮水十来次,最后还是读的口干舌燥。不知不觉间,一本读完,朱黎仍然毫无反应。
“神医,我女儿如何?”
悬壶老头一脸诧异,皱着眉头:“不因该啊?难道人间又要乱了?”说着又不之从何处掏出另一本册子。
朱文还要再问,被朱武拦住:“大哥莫及,这不是还有一册未读吗?”
谁知那悬壶老头听了,转头对他二人说道:“你二人莫要对我抱太大希望了。刚刚我读那一册书的时候,若是令爱有反应,老头我是能查能治的。而现在这一册,我则是能查不能治啊。”
朱文听的目瞪口呆:“老爷子你真客气,这天下还有你悬壶神医治不好的病?”
“哎,老头子我有心无力啊。”
朱文这才注意到,刚刚那册书的封面是白色的,而现在这一册则是黑色的。
就这样,老头子又读了约莫一个时辰。这次读的名字更是古怪,晦涩难懂。
“……,铁狗。”
突然,朱黎有了反应。身体先是一阵抖动,然后从那出紫黑色的伤口处发出一声古怪的叫声,尖锐刺耳。
悬壶老头合上了书本,抿了抿嘴唇,有些无力。
这病我治不了,您需要另请高明了。
“还请神医直言,那铁狗又是何物,还请指教。若是先生治不了,我又该去找谁治呢?”说着朱文有些焦急的握住了他的手。
“铜蛇铁狗任争餐,永堕奈河无出路。你可知血池河?”
朱文摇摇头:“还请赐教。”
“人死后会下九幽黄泉,过鬼门关,走黄泉路,喝孟婆汤,过奈何桥,最后转世投胎,再世为人。
可前生坏事做绝,人神共愤的那些则过不了奈何桥。他们在桥上走的时候会被鬼差推下去,坠入血池河内。
血池河内有各种只存于阴间的毒虫猛兽,会撕咬人的魂魄。等这些魂魄被折磨的精疲力尽之后,再捞上来继续投胎。不过不是投胎为人,而是坠入畜生道。
而这铁狗便是这血池河中一物,专门撕咬魂魄的。”
“啊?老神医莫不是再开玩笑。世间怎会有此毒物?”
“阳间本不该有此物,但现在看来,这天地怕是要有变化了。”
“那老先生可有应对之法?我该怎么让这毒狗从我女儿的伤口里出来?”
“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得去找把此物送进去的那个人。老夫言尽于此,你莫要再问了。”说完就自己出去了。
……
大牛一直偷偷的趴在上层楼梯的挡墙处,这里是大牛能承受的温度极限。但是离朱文他们太远,因此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
但那一声铁狗刺耳的吼叫却听的清楚,阴森森,尽管此时大牛热的汗流浃背,但一闻此声还是汗毛直立,脊背发寒。
“那是什么?”大牛问。
“冥界的铁狗,我杀过几只,滑头的很。”纯均满不在乎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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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还要再问,纯均忽然又说道:“他们上来了。”
大牛还想走,却不料已经被朱文发现了:“徐教头,既然来了,我们就开诚布公好好谈谈吧。”
……
一处茶室里,大牛与朱文朱武相对而坐。而与大牛并排而坐的,则是朱文的义子朱焰
“不知阁下是玄牝宗哪位仙师的高足?小女幸得阁下救助,这些日子我也没来得及道谢,还望不要见怪。”
“啊?”大牛没想到对方会认为自己来自玄牝宗。
“您应该是认错了吧,玄牝宗这总大宗小子我可高攀不起。”
“那阁下腰间的紫阳葫芦总不会是杀人夺宝抢来的吧?那可是玄牝宗用来装高阶丹药的专用葫芦,只在月山的忘断崖上才有足够的紫气供其生长。”
大牛看了看腰间的葫芦,心想没漏出来啊,他是怎么知道的。后经纯钧提醒,他才想起来,对方既然有能看穿自己修为的神识,自然也能看穿这包裹葫芦的破布。
而对面的朱焰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徐教头竟然是来自天下四大宗之一的玄牝宗。而对方腰间的更不是什么美酒,而是装有仙丹的储物葫芦。
“这葫芦是我捡来的,我是小地方来的,不知道这葫芦是玄牝宗之物。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捡啊。”说着还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朱文看着大牛脸上的惊恐,一时间难辨真假:“这不重要,徐教头。我想知道小女当时是怎么受的伤,这关乎她的性命。还望如实相告。”
“啊,朱黎没告诉你吗?我之前还听说她已经好转了,她没告诉你吗?”
“小女回来后确实还能说话,本来她也以为是小伤。可谁知,话还未说完就已经昏迷了。”
“啊?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啊。当时龙城乱的很,到处都是杀人夺宝的。小子修为低微,不敢做出头鸟。就像跟着那些厉害人物拾些人家挑剩下的。
谁知,刚到一出有个丹炉的房子里,就看见令爱倒在血泊中……”大牛如实将当时的情形又说了一遍。
大牛心里坦荡,说的也都是实话。只是故意漏掉了一些有关他在龙城干什么的真相。而这一套说辞,大牛刚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
朱文当然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但这并没办法帮他找到凶手。
正在这时,有下人来报信。
“怎么了?”
“神医在门口不愿离去,说要朱焰赔他的种子什么的。”
……
庄子门口,神医没有离去,而是坐在那辆马车上,指着这马夫前后挪动马车。
“过了,再往前三毫,又过来,往后三厘……”悬壶老头一边指挥这马夫驾车,一边看着手中的荷包。然而无论他如何挪动马车,那荷包中再也没有传出响声。
“朱焰,你来的正好。当初是你非要崔我走的,还说什么此地是翠云山庄的地,让我等会儿在来。这下好了,我来了,但我的种子没动静了。这都要怪你。”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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