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兄弟,既然如此就让纪某前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台下的哄笑声中突然传出那么一句,然后便见到有一身穿粉红色长袍,手握一把黑色骨扇的男子翻身上台。
大牛看到上台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于是赶紧用手抹了一下嘴旁的碎屑抱拳说道:“还请公子指教。”
那公子虽然穿着一身粉色带花的长袍,但此时他在大牛五仗开外双腿双脚合并站立,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折扇。时有微风拂过,吹起他身前的长袍露出袍子下的双腿,显得整个人都很修长,挺拔。那姓纪的公子本来是一直盯着大牛没有急于动手,此刻趁着大牛被风吹的微眯双眼的间隙,突然右脚一蹬地面身体上浮半个身高的位置,然后便一根箭羽一般向大牛急射而来。
在纪姓公子欺近大牛身前三尺的时候,其右手的双指一用力,折扇“唰”的一声打了开来,同时其粉红的袍子在空中随风飞舞。这让那纪姓公子开起来像一只艳丽但有毒的蝴蝶。
“啊,幽冥扇!”台下一片惊呼。
原来,那骨扇合上时只能看到被包浆的洁白如玉的扇骨,而当其打开后扇面却是黑色的底上绘制了一颗白色的骷髅头,并且扇子在打开时还洒出许多晶莹的粉末飘向大牛。
大牛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但是平时和那红脸师傅的攻防对换中早已对突袭有了自己的一套方法。只见大牛突然闭上了眼睛,耳朵微动,然后双脚交叉身体旋转着坐下避开那当头一扇,同时右手拔出剑反手一剑上撩。接着便听“铮!”的一声,然后那只蝴蝶便迅速又退了回去。原来是那骨扇的八根扇骨上不知何时伸出八根蓝汪汪的金属尖刺,而大牛一剑上撩正好与之碰撞,那姓纪的见不能不能建功便有借力折身而返了。
刚刚还一片哄笑的等着看大牛笑话的台下此刻变得落针可闻。
“啪”对面阳春酒家的窗户边上,那富态老者把刚刚放到嘴边的茶杯猛地砸到了桌面上,茶水四溅。
“哼,我就知道到了最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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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终于藏不住了。”
“爷爷,怎么了?”
“丫头啊,这就是我不放心你亲自前去的原因之一。我们这次谎称是去狩猎,实则是发现了它的踪迹。咳咳咳,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各门各派镇邪两道无数双眼睛盯着咱们。这次说是选是个人其实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不然这好处我们一家是吞不下的,就算吞下来,他们还会用各种手段逼着咱们吐出来。这十把椅子就是给那些大派和大姓家族分的,他们也都很克制,像先前那个使一对大锤的十有八九是玄牝宗的;最开始的两个剑术极佳的估计是天下最不好惹的剑宗的,一个是剑主,一个是剑侍;还有那一身兽皮的家伙更是恨不得在脸上写上我是御兽门的人几个字告诉大家;至于那个少言寡语用一根玉尺做兵器的应该是春秋书院的;另外三人则应该是中原三大家族赵家、宋家、朱家的人。本来这些都在我的预料之内,可没想到魔宗竟然也敢来分,而其他的几家名门正派也好像对此默许一样。这下礼仪纠葛就复杂了,我怕你应付不来啊。”
“爷爷就放心吧,我的蝶云身法逃命还是没问题的。不过话说回来,那幽冥扇很厉害吗?为何大家都如此吃惊?还有那对面那傻小子又是哪一家的?”红棉一边看着台上的打斗一边问道。
大牛自从一剑逼退对手之后便一直在一边躲闪那些空中撒出的晶莹的粉末一边观察对手。刚开始的时候大牛抬头看时不慎迷了一点进眼睛里,有些刺痛,害的自己流了几滴眼泪。可那把扇中的粉末好似无穷无尽一般,不一会就已经满场皆是了。大牛索性站在场中,仅仅靠着耳朵听那衣衫在空中发出的声音来格挡时不时的突袭。而那粉衣之人也很克制,用身上的粉色袍子将那晶莹的粉末控制在擂台当中。
“那幽冥扇是黄泉宗的密宝,据传是用地府中的一种冥蝶和蜘蛛制成,那扇骨和其上的八个尖刺都是取自一种冥界一种魔蛛的腿,扇面则是冥蝶的翅膀。扇面上撒出的粉末则是那冥蝶的一种神通,普通人沾上一点就会立即昏睡过去,修为高深的修士也撑不了一时三刻。尖刺上有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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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划伤之后基本无药可解,只能立即剜掉那块肉才有可能活命。至于对面这傻小子从何而来,而又为何能沾了那么多冥蝶的粉末而又没事,我也不知道。”
纪庆在一连试探了十几次之后有些心烦意乱了,平时百试不爽的幽冥扇不知为何不好使了,那少年本该早就瘫软在地的。更让纪庆难受的是这少年竟然闭着眼睛仅凭一柄剑就挡下了自己的攻击。自己本来想的是上台亮个像,告诉大家我魔宗也派人来了,这是本来正邪两方面通过利益交换讲好的事情,各派也不会派人来横加阻拦,没想到会遇上那么个棘手的对手。
想到这里,纪庆突然转头对着坐在一旁十张椅子中的两人吼道:“你们剑宗好不要要脸,收了好处却还如此刁难于我,不怕到时候一拍两散吗?”
椅子上其余七人都一起往中间的两把椅子看去,而坐在中间的一男一女两人却露出一脸迷茫。这两位想必就是剑宗之人了。
坐在与那剑宗男子相邻的那位手持玉尺之人更是站起来对着一旁的剑宗男子拱手道:“恭喜吴兄,贵宗又出了一位剑道大才。”紧接着,一旁的六人也都起身连到恭喜。而那剑宗的吴姓男子一张脸憋的通红,急的站了起来指着纪庆说道:“无耻魔徒,竟敢信口雌黄,分明是你自己本事不到家,这少年只不过是剑术稍微好一点,你就要耐在我剑宗头上,照你这么说这天下所有用剑之人都是我剑宗的喽,荒谬!”
“你!”纪庆被还要再说,却突然感觉后背一冷,他反射般的向后一仰,一道剑光从下巴下方穿过。
刚才大牛在闭上眼睛后就一直在等,等对方体力不支,没想到对面最先崩溃的却是耐心,于是大牛抓住机会一个刺来,可惜被他反应过来了。接着,大牛一剑横扫,眼看那纪庆避无可避就要被一剑划破脖子。
这时最紧张的人还是要数剑宗的那位男子,他也没想到会突然出此变故,紧张的用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但是很快又松了下来。因为,那少年只是把剑架在了纪庆的脖子上,并没有割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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