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擂台对面是一处名叫阳春酒家的酒楼,此刻在酒楼的二楼有一处打开的大窗户,窗户里面摆着一桌酒席。桌旁坐着两人,一个富态的老者,和一个看上去很精明的红衣女子,此刻二人正看着窗外的擂台。
“红棉啊,你摆的这擂台找些草莽去那处地方我没意见。但是你竟然要以身犯险亲自去,就不得不容我这个老头的字多说两句。这天下商会是祖上传下来的,传至我手已经是第九代了。你父亲不争气没那个本事,但你不一样,你是我看着长大的,精明强干,是吃我们这碗饭的料子。这段时间你也慢慢接手了我们的一些行当,做的都还不错。所以我打算再过个几年就把商会全都转交给你。你说你此去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天下商会岂不是后继无人了,我的修为已经开始耗散了,时间不多了。”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自己那已经开始出现老年斑的苍白右手看了看。
“爷爷,可我是个女子,我那些叔叔们是不会轻易放手的。”红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洁白修长的手指转着桌子上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
“他们敢!咳咳,咳咳咳。”老爷子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激动的剧烈咳嗽起来,红衣女子赶紧起身安抚他又坐回去。
“爷爷,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此事的,你不可再为此事烦心了。”
“丫头呀,你父亲放着好好的天下商会不做,背着柄破剑出去闯荡去了,殊不知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自古修炼都是要打量的财富做支撑的,一柄破剑能修出个什么?咳咳咳,女子又如何。你将来看中哪个俊杰尽管招近家来,生下孩子还不是我家的,咳咳咳。”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又用手帕捂嘴咳嗽起来。
“爷爷~”
“哈哈哈哈。”
“哎?爷爷快看,台上这人的剑法不错。”
只见台上使剑之人穿着一袭紫衣,围着依靠着武器轻盈的优势时快时慢的递出一剑。对手是个用一对南瓜状巨型铁锤的粗糙汉子,面对这种对手有力使不出,每次像赶蚊子似的,刚要用力挥出一锤那紫衣年轻人就飞身远离,然后乘那汉子旧力已出新力未生之际欺身上前又递出一剑。那穿着兽皮的壮汉在胸口吃了一剑之后,就学聪明了每次只出一锤,另一只则留在胸前格挡和应变。而这二人就在这耗了起来,谁也奈何不得谁。
“那紫衣用剑之人要败了。”酒楼上的坐在红衣女子对面的富态老头抿了一口微烫的茶看着窗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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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正是那紫衣公子又一次要飞身退去之时,那糙汉已经许久未递出锤子了。如果此时有人能凑近了就会发现这看着老实巴交的汉子那藏在锤子后面的脸上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只见那汉子突然劈出一锤,而那紫衣又想炫技似的贴着锤退去,只是不料那锤柄突然变长,而南瓜似的锤头也变大了近一倍。那紫衣避让不及,眼看就要殒命于锤下。
突然间一一道红影闪过,揪着紫衣的领子将其提到一旁。
“轰!”
一声巨响,以模板搭建的擂台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一旁的紫衣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大洞两腿发软。
此时一个面目和善的老人走上前来,抱拳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壮士,以你的实力已经不必再比余下的两个回合了,请到一旁落座。”
这老头名叫李桐,是天下商会在此处的大掌柜,无论是西边悬崖上依山而建的拍卖行,还是每月往返于龙城和此处的运粮船都是其一手操持,当然这擂台也是他说来算。本来定下的规矩是只要能站在这台上接下三场来自台下人的挑战就选过关,之前那用剑的紫衣剑客已经赢下两场,没想到在最后关头来了这么一位,只得遗憾离去,同时也庆幸没有丢了性命。只是之前救他性命之人早已不知踪影,场上如此多人也没人看清。
茶楼上,红衣女子又坐了回来,大口的喘着气。
“蝶云身法再快,也不能这么个用法,你为一个不相干之人强行提气走出这两步也太伤身体了。”
“哎,我也是突然想起那紫衣之人使出的剑法是龙城陆家的,要是陆家的子弟死在我摆下的擂台上,到时候难免要撕破脸皮的。”
“还是丫头你想的周到,人老不中用喽,我就没想到。”
“爷爷您那是没将陆家放在眼里而已。”
老人没有再说话,而是又抿了一口茶。
而此时擂台一旁的空椅子已经十去其九,李桐在送走了那位紫衣公子之后走到台前注视着台下的人山人海。而原来嘈杂的人群在也恨配合的安静下来。
“多谢诸位今日给我李某人面子,现在还剩下最后一张椅子,那位高才愿意上来接下三场。”李桐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向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台下一片安静,一时有些冷场。大家都在等那个出头鸟,因为第一个上就意味着接下三个未知的对手,而如果是挑战者则可以先观望场上之人的招式,这样一来则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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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两场未知对手。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一点点的差距就足以决定是否能坐上那最后一把椅子。
“请让一让,唔——,让一让。”
人群不情愿的让开一条狭窄的道,只见从后面挤出一位身穿一件皱了吧唧的青衫的傻小子。这傻小子嘴里叼着一块半焦糊的面饼,左手拿着一柄古朴的剑,双手用力的扒拉着人群奋力的往前挤着。
没错,这傻小子就是大牛了。大牛本来就打算上的,但从来没有和外人交过手的大牛一时吃不准,于是就一直在等,等一个感觉打得过的人再去挑战,可等来等去都等到快结束了也没挑好。眼看机会不多了,大牛索性就不等了。
大牛终于走到擂台边上,又停了下来。
“这位小兄弟,为何有不上来了?”李桐好不容易看到个救场的哪里肯轻易放过,赶紧上前俯下身来问道。
大牛此时有些尴尬,因为走到近处大牛才发现这擂台很高,比自己的个头还要高。师傅又从来没教过高来高去的本事,大牛不可能像先前那些人那样或从高处跃下,或从远处脚踩人头飞上去,更有甚者好似飘一样的从远处的酒楼飘上台去,别提多潇洒了。这也是大牛吃吃不坑上台的原因之一。
“小兄弟,你别光站着呀,先上来呀,这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你就当帮帮我的忙。”
大牛抬头看了一眼李桐,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大牛先把剑放到擂台边上,然后用两手攀着擂台上面,两脚再向上缩;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终于,大牛脚蹬到了一根横着的木头,借力爬了上来。
上来之后大牛先拍拍自己青衫上的泥土,然后捡起地上的剑,拍拍身上的泥土,又接下嘴里咬着的干粮,再吸了一口因为咬着馒头时间长而快要流淌下来的口水。
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台下发出一阵哄笑身,对面酒楼上的红衣女子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只是对面的老头看着大牛那笨拙的身影一言不发。
“多谢小兄弟捧我的场,只是小兄弟,你这连上个台都费劲,真的能接下三场吗?”
“嘿嘿,我就这最后一块干粮了,吃完就没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来了,老人家你就让我试试看呗。”说着,大牛把剩下的那点干粮都塞进了嘴里,使劲的嚼了起来,好为接下来的比试攒点力气。
李桐悄悄的抬头瞥了眼对面的酒楼,发现那红衣女子点了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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