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宏光阁,看去眼赵天寒烫伤的右手,董德多心如刀绞,道:“臭小子!我这才离开了一会儿,你就跟着那小东西胡闹!不要命啦?要是给其他人发现,我看你……”
“老头儿?我错了!”赵天寒眼巴巴一望,惭愧低头。
不想!小淘子蹦跶起来,却将抹布一扔:“哼!董老头,事情都是我干的!要罚,你就只罚我好啦,不关天寒的事!”
“哼!好啊,你倒是有种承认?还一力承担是吧?”董德多气上心来,一下重敲去脑袋瓜,怒道。
自此,头顶大包,小淘子疼哭出泪来,急两手捂头:“呜呜……你?你又欺负我!!!”
“欺负你?欺负你又怎样?赶紧给我把这儿打扫干净咯!不然,哼!”董德多恶狠狠一怔,举起来右手,便又将挥拳。
于是,小淘子屁颠屁颠,抓将起抹布,忙溜去了远处!
“天寒啊,把丹药吃啦!一会儿照我教的‘混元一气’,试着把剑拔出来!”董德多手指轻弹,递过了一粒暗黄的丹药后,竟将‘无名’重重地插地。
是时,脚下为之一震,小淘子吓得屁股尿流而滚下阶梯:“哎呦!哎呦!”
“啦啦啦……呀?小淘子?!”不远传来了女子惊讶。
“嗯?小云儿?你怎么来啦?”天旋地转的一阵,小淘子撞进怀中,是对眼一瞧。
“嘻嘻……小淘子,我当然是来看你的咯!”巫小云爱不释手地将其给高捧了起来。
“嘿嘿……真的吗?”小淘子邪乎乎的笑眼与之对视,接着,伸长了脚爪,向下勾长。
就此,巫小云察觉了过来,嘟起小嘴:“嗯?小淘子?你又要干嘛?是不是又想偷我的宝贝呀?”
“嘻嘻……哪有?你在说些什么呢?”小淘子俏脸一红,抓挠圆滚滚的脑袋,装出若无其事,道。
“噗嗤!小淘子,你要真喜欢我这宝贝,就送给你好啦!以后不要偷东西啦,知道吗?”巫小云捂嘴一笑后,竟将腰间的玉葫芦给递去了身前。
“啊???这……这可是胜过磐石的……玄机玉炼化的宝贝呀?”小淘子目瞪口呆,馋出口水,却又立刻急眼,“哼!我才不要呢!快放我下来!”
“咦?为什么呀?你不就想要这宝贝吗?”巫小云好生奇怪,是轻轻地放下。
“哼!我小淘子才不要人施舍呢!喜欢什么,我自己会偷!”小淘子愤愤不平,充满骨气地蹦回了阶梯。
须臾,凉风即来,惊雷当响!
董德多又一拳头猛砸下来:“偷偷偷!你还没学乖是吧?赶紧干活,把这儿给我打扫干净咯!”
“呃嗯嗯……董老头你……”小淘子震颤了一刻,灰溜溜地窜去了阁楼。
“嘻嘻……董爷爷!”巫小云笑靥如花地叫道。
跟着,身后也传来张熠翎冷冷清清地一声:“小云?!”
“哦,对了,董爷爷!他就是我爹新收的学生——张熠翎!”笑看之下,巫小云忙挽其手腕,开口介绍。
“哦?张熠翎?他就是天寒那朋友?”打量了许久,见张熠翎步步走来,董德多自忍不住望去远处,比较一番,“嗯……不错不错!冰寒冷清、一脸英气,比那邋遢小子来,确要帅气、沉稳不少!”
“嘻嘻……张熠翎快过来呀!这位就是我玄一门里辈分最高、功夫最强的董爷爷!”巫小云笑嘻嘻地招手。
张熠翎便点头一声:“前辈!”
“呵呵……好好!小云儿,你这个小萝卜头……今天来找我做甚?不会是想帮我去买酒吧?啊?哈哈……”董德多抿嘴一笑,立马便轻刮了刮巫小云俏丽嫩鼻。
“哎呀董爷爷,人家都快十五岁啦,你还小萝卜头、小萝卜头的?看!这是我爹爹的令牌,我们要进去翻书!”巫小云扭捏一阵,拿出那白玉令牌,笑嘻嘻道。
“哦?我们的小萝卜头还想去学那御灵之术?呵呵……”董德多愣大双眼,笑抚脑袋瓜,道。
“哎呀,不全是这个啦!还有他!张熠翎想瞧瞧咱们玄一门没人能学的那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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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神功啦!”巫小云瞟过去一眼,露出红晕。
“哦?你说的可是‘乾坤一气’?哈哈……现下可还有人想试学那门神功的?小云儿,我看你又在搞怪哦!那‘乾坤一气’残缺不全,光修行的第一步,门中数百年便无人领会,所以……”董德多笑口大开,不像是吓唬。
因此,张熠翎心中并未不乐。
“呵呵……随我来吧!”董德多摇头晃脑地引领二人,走进了阁楼。
之后,七层宏光阁,每层皆浩瀚书海,巫小云止步五楼,张熠翎则来到最高……
“呵呵……”古书秘卷前“禁术”一列,董德多手指一伸,立使有金文显现:“小伙子,这便是那‘乾坤一气’的残卷心法!你在此参详,我去院中瞧瞧那笨小子!哦,还有,切记浅尝辄止,一会儿,我再与你细细说明!”
“嗯!”张熠翎点头一声,立刻参详起眼前金文。
只见上面写道:“行走于天地,运转于乾坤,观阴阳以割裂,悟道法得根源!‘乾坤一气’——乃将阴阳割裂、刚柔分离,故所行之气当激发于心,生处阴阳狭缝,发之如狂风,横行无忌,绝无后退……”
“阴阳割裂?刚柔分离?世间真有此法?”张熠翎疑虑重重,却跃跃欲试。
如此,心口一处如生裂缝,丹海之中立分阴阳,稍后,元气纯阳、风暴猛烈,一时间,一股强大吸力却使阴阳交融,再次合一!
“砰!!!”阴阳之间的元气消失,恢复如初。
“呃呼呼……这便是那‘乾坤一气’?威力之强,尤胜风暴!但这驾驭之法,想必应在古卷缺失的部分,可惜!”张熠翎调息一刻,走下阁楼,来到庭院。
此时,董德多正饮酒醉骂着赵天寒舞剑:“哎呀,你怎么那么笨呐?用气不用力呀!”
“呃呼呼……你说的容易!要不是你搞得名堂?‘无名’……‘无名’怎么会这么难驾驭?”赵天寒气喘吁吁,又咬牙切齿。
“嗯?他的剑……怎么变黑了?”张熠翎少许诧异地走来,“前辈!”
“哦,你来啦!怎么样?刚刚的试练如何?”董德多含笑问之。
“‘乾坤一气’威力非凡!只是,古卷中缺失驾驭之法,强行练之,妄废修为、毒害己身!”张熠翎照实而言,一针见血。
“呵呵……果然不凡!的确!此法千百年门中无数英才试练,最终,皆因不明那驾驭之法,或是放弃,或是致残!哎……”董德多吟息长叹。
赵天寒立听傻眼来:“啊???那这东西……不就是害人的吗?你们玄一门留着它干嘛呀?”
“哼!就你知道!但你可知千年前门中就有人凭此神功与我玄胤祖师战成了平手?”董德多气瞪一眼,甩手说道。
“哦?玄胤祖师?就是那个十三代的、最厉害的祖师?”赵天寒兴奋起来。
“正是!不然,这古卷残卷还遗害自身的功法,门中怎有人肯习?”董德多抿酒一口,像话里有话。
为此,闷声一刻,赵天寒忙开口询问:“嗯,也是啊!不过这么厉害的功法,应是小心保存,怎么会只留下一篇古卷残卷,而且……还缺失了那最最重要的部分呢?这……有些说不通吧!”
张熠翎也面带疑惑看来!
“哼!臭小子又想听故事啦?也罢!既然你问起,那我就跟你好好说说玄一门三大御气之法的由来!”董德多嘴角一翘,猛吞一大口,“话说一千三百年前,第一次正魔大战,我玄胤祖师凭‘八剑凌云’的绝技大败魔教、名动天下时,玄一门俨然为正道翘楚、誉满江湖!跟着,二十年下来,无数俊杰英才投拜,来访高人亦无穷!只是……其间不乏茫茫险恶之辈!”
“险恶之辈?”赵天寒愣大双眼。
“哼!傻小子!你想啊,我玄胤祖师凭神功仙法以一己之力大败魔教,那其余人不得觊觎万分,很是眼红吗?尤其名门正派的那些,偷师暗学、往来不止,最终因不得其法而遗害自身!”董德多又吞酒一口,鄙夷笑道。
“哦?遗害自身?怎么遗害啦?”赵天寒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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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些人贪多冒进,自以为修习了别派功法便可增进修为、平添寿数!殊不知修练之路亦分道、法,势、术——术乃表,道乃真,任你偷学的再多,最终亦是修心为上!所以,此事本门古卷有记,千年前神谕门弟子宁空习得四大派神功,力挫高人,以为天下无敌,便想要挑战我玄胤祖师!
之后,祖师观其面容,眉心之处尤生暗红,劝说其停止修炼!奈何,此人不听,反口叫骂——污我祖师心生怯意,危言耸听!
最终,无奈,祖师只得正面迎敌……”董德多手舞足蹈,是绘声绘色。
“然后呢……战况如何吗?”虽知结果,赵天寒仍是充满了期待。
“十招,祖师未发全力,已占尽上风!其后,宁空真气紊乱,经染血红,祖师救治,发觉抽搐不止,乃功法反噬,故废其修为,保其一命!从此,未免偷学者再步后尘,我玄一门诚邀各派一同专研,三大御气之法便就因运而生了!”董德多侃侃而笑。
“哦……原来如此!可这三大御气之法,究竟有什么不同的呀?”赵天寒很是好奇,道。
“呵呵……你小子每次都问到重点!不过,这也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那时,各派互相偷师、往来不止,其中以为五大派日久最甚,因此,祖师诚邀四大派高人,一同研修那融汇之法,半年,创出第一门神功——‘混元一气’。
其意乃人即天地,所行之气可海纳百川、森罗万象!如此,偷学的弟子习之可御气混元,免遭毒害!”董德多吞酒一口,忙是接言,“至于那第二门神功‘归元一气’,乃祖师和四派中早已归隐的一派共同所创!修行者需明气自内生,意会天地将变而我却不变之道,由此,内行之气如磅礴雪山,浩瀚精纯……”
“天地将变而我却不变?”张熠翎闷头沉思。
赵天寒却马上就问:“嘻嘻……一个气自内生,一个气由外生,那这‘乾坤一气’气又往哪儿生呢?”
“哼哼……臭小子!要说之前的两门神功,祖师与他人所创倒还算顺利,可最后的这一门——歧义非凡、各难说服!好在门中有高人坚持,否则就错过了这天赐之机!”董德多又喝一口,道。
“啊?天赐之机?”赵天寒嘀咕个不停。
“没错!‘乾坤一气’取自阴阳之道,却又与阴阳之理相悖?!因为,神谕门功法总纲的第一句——‘一阴一阳谓之道’!他们学得‘混元一气’后,便提出‘阴阳相融,二者双休’!
那时,各派赞许,认为得当!可独独我派中一人提出‘阴阳相融,必先相消,由此而练,无以至极’!所以,修行需阴阳割裂,提以至纯,由此而进,方才无极!’”董德多摇头长叹,自愧不如。
霎时,张熠翎忙道:“无极?前辈!以我霸刀门‘天罡元气’割裂阴阳,亦不过俄顷,若是长久,当以何种力量才行?”
“哎……古卷已残,唯有门中异志记载,那是一股能超越雷电的力量!”董德多也一头雾水。
“超越雷电的力量?”张熠翎震惊。
“哦……此由归衣楼‘五行仙法’而来!那时,祖师助归衣楼先辈参悟五行金木水火土之上仍有风雷!可关于风雷之力,那便众说纷纭,有认为惊雷强横,有认为风巽迅猛,可究竟孰强孰弱,难有定论!最终,归衣楼在我派‘三清神雷决’之上悟出‘五雷天心决’,而我派则依风暴之力将阴阳割裂,悟出‘乾坤一气’!”董德多说完了神功由来。
少顷,巫小云却抓将着小淘子后脖,欢快地走出阁楼……
“呀!你……你个臭小云,快放开我!”吵闹声迅速传来。
张熠翎点头一声,转身离去:“多谢前辈赐教!”
“呀!张熠翎,你等一下!”巫小云嘤咛一声,慌慌张张地丢下了小淘子,追去,“董爷爷,那我先回去了啊!”
“哎……这孩子,这么快就学会了缚灵之术啦!”董德多摇首笑叹,拂袖一扇,解开了小淘子缚手的金绳,笑道。
“呸!臭小云,以后不跟你玩啦!”小淘子羞红脸来,气鼓鼓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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