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楼下起了动静……
零星般的碎步,还传来几声怪响——似乎是有人碰倒了凳子!
如此,抿嘴一笑,赵天寒立溜去床前,轻唤:“嘿嘿……月玲!快醒醒啊,月玲……”
“嗯?怎么了?”赵月玲睡眼惺忪地轻揉着眼睛,问道。
是时,疑神疑鬼,赵天寒只用脚不停踩晃赵大海肥肥的屁股,急回:“嘘!小点儿声!快起来了啦,楼下出状况啦!”
“什么?”赵月玲稀里糊涂地照做。
而过了一阵,赵大海仍死猪一般酣睡,嘴里还叽咕叽咕着“好吃好吃”!
“哎……”赵天寒附耳前去,轻抬了一下音调道,“有好吃的啦!”
“嗯?有好吃的?在哪儿,在哪儿呢?”赵大海如打鸡血了一般,圆眼一睁,立翻身就起。
自此,赵天寒猛一阵摇头,亦嘻笑怒骂:“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快起来了啦!等会儿,说不定有大事要发生啦!”
“哦哦。”赵大海直愣愣地忙擦了擦口水。
随后,急转身而去,刚要去唤醒张熠翎时,不想!他已站立于门边,向外盯看!
“咦?张兄!原来你已经醒了呀?”赵天寒笑嘻嘻地走来。
张熠翎冷眼道:“那二人进厨房已有一阵,这会儿没声,说明人已不在!你是不是想跟着他们?”
“嘿嘿……”笑怔一瞬,赵天寒迈出了房门而大步流星。
接着,张熠翎紧随其后。
而待赵大海大喊了一声,赵月铃也即轻声一笑,走出了房门:“嘻嘻……天寒,你等等我们呀!”
片刻,来到了厨房!只见灶台点灯,其上三口大锅、旁置一水缸,灶后的一偌大的厨柜上碗筷零零碎碎!
真叫人生疑——与寻家厨房比,这黑店厨房不仅宽大数倍,而就连这地面也皆由整齐的石砖铺砌!
“真奇怪!”赵天寒背对着房门,盘膝而坐。
张熠翎则站于墙边,四下敲击。
故赵月玲很是疑惑地上前问道:“天寒!你坐这地上干什么呀?”
“嗯……”赵天寒未有理会,嘴上只喃喃个不停:“奇怪!刚刚那俩傻兄弟明明是进了这厨房,所以说,这厨房里肯定是有那东西才是……”
“天寒,你说哪个东西啊?”赵大海凑过耳边,大声地问道。
遂惊魂一吓,赵天寒只管一通臭骂:“啊!!!你要吓死我呀?”
“嘿嘿……对不住啦!我刚刚……有一点小激动,小激动!”赵大海忙挠了挠后脑,尴尬一笑,道。
是以,赵天寒气闷一声,想细细说明!
可是,张熠翎于一旁敲击着墙面,却先开了口,道:“这房里一定有密道!而且……不在墙上!”
“没错!!!”赵天寒于水缸轻取了几瓢,当洒下四处。
“你……你小子又干嘛呀?”赵月玲愣神问道。
“嘻嘻……你看呀,谜题马上就揭晓!”紧盯房间的四处,见清水齐聚,是一下渗入了地面的中心后,赵天寒便兴奋不已地大叫,“哈哈……在这儿呢!接下来,就只剩找到那开口机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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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机关在哪儿呀?这厨房可没什么东西啊!”赵大海想也不想,立刻就问。
为此,笑托着下巴而灵光一现,赵天寒得意满满地走向了橱柜而乐道:“嘻嘻……是啊,这厨房里可没什么东西!照常理来说,那机关……多半应该是在这儿才是!”
“哼!”兴许是瞧不惯那故弄玄虚的模样,张熠翎冷眼了一瞥后,即突出一句,拔刀而出道,“都给我让开!”
“啊???”众人吓得立跑出了厨房。
跟着,“轰”一声大响,地面崩裂、垮塌直下,房中尘土散开,方见一条径直向下的楼道!!!
“咳咳……我说!你这方式……也忒简单粗暴了吧!”甩手轻咳两声,赵天寒竟敢出言调侃。
故冷瞪回一眼,张熠翎当第一个疾走了下去:“我做事……最讨厌拖泥带水!”
“呵呵……”笑看一眼那幽深的背影,赵天寒只能无奈地摇头笑道,“月玲、大海!你们也下去吧!”
“咳咳……这张熠翎搞什么鬼呀?这……这也太粗鲁了啦!”捂嘴娇咳几声,赵月玲亦开口抱怨个不停。
遂赵天寒立摇手而笑劝:“哎呀……好了啦!大海,你陪月玲先下去,这里我殿后!”
“哦!”支应一声,赵大海上前半步,方搀扶赵月玲一同走下,“呃!月玲姐,你小心点啊!”
终于,赵天寒有时间仔细端详刚刚被张熠翎劈裂的那一块石板,惊道:“切口平整、内劲十足,刀法如此凌厉,这就是霸刀门的刀法?呵呵……幸好之前,在乐仙楼没跟他比试!要不然……”
“天寒,你怎么还不下来?”许久,赵月玲很是担心而柔声斥唤。
故赵天寒答应一声,当立即跟上:“哦!我这……这不就来了吗?”
少顷,走完了楼道,其下是一条阴暗潮湿的长道——仅同时能容过两人,却好在别无岔路而点满了油灯!
由此,这一路灯火通明,别无障碍!
赵月玲轻怒薄怨地骂道:“你刚刚搞什么鬼呢?怎么这么久都没跟来?”
“没……没什么啊?我就去喝了口水!”狡辩了一番,赵天寒傻笑傻笑,直想要岔开话题,道:“嘿嘿……月铃,这俩傻兄弟倒还蛮体贴的啊!帮咱们挖了条地道不说,这一路上还连火折子都省啦!”
“噗嗤!嘻嘻……”赵月玲娇笑了起来,当头瞥一旁,欲怒还羞:“哼!就你会胡说八道!”
“嘿嘿……天寒,这条密道……究竟是通往哪儿呀?”看着这阴森得诡秘的深洞,赵大海是忧喜参半地问道。
“这……这我哪知道呀!不过……瞧那傻兄弟托着几大包袱,我看多半呐……应该是为了带出城吧?”赵天寒满腹疑团地猜道。
于是,一听能“出城”,赵大海立眉飞色舞,笑口不言!
“天寒,你怎么知道,他俩……”赵月玲不明所以地忙问。
“这个嘛……嘿嘿,还记得白天我给你买的白玉响铃簪吗?”含笑点头一刻,赵天寒自故作疑容地反问。
遂萌眼嘀咕,赵月玲终不解其惑地又问道:“嗯!记得呀!对了,我都还没问你呢,那吴老板为什么肯把这簪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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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钱卖你呀?”
“哼哼……他呀?还不是投鼠忌器!其实,他根本不是什么正经老板,那些城主府失窃的财物……都是他偷的!”赵天寒愣叹一声,俏脸一笑。
“都是他偷的?那他……不就是城主府要缉拿的巨盗?”赵月玲听后有些惊愕失色。
“那当然啦!要不然,他怎么肯一文钱……就卖了这白玉响铃簪?”手指轻点,待弹去头顶“叮咛”的几声,赵天寒便直邪邪地坏笑。
就此,如梦方醒,赵月玲立一记粉拳打去而娇嗔:“一文钱?你要死了啦?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
“哎……这事儿要告诉了你,那这‘天大的买卖’那还谈得拢?”赵天寒大睁一双鬼眼而一脸奸笑。
故赵大海赞叹不已:“好啊天寒,你可真行!这么大一笔买卖,被你一文钱就搞定啦,了不起啊!!!”
“嘿嘿……哪里哪里!这些对我来说,那只不过雕虫小技!不足虑,不足虑啊!”扬手笑拍间,赵天寒立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哼!你个臭小子!以后不许你再弄这些歪门邪道!听到了没有?”赵月玲一把揪起了耳朵,训道。
“哎呦……疼疼疼啊,月玲!”也许是真拿她没办法!挤眉弄眼间,赵天寒总觉着月玲对自己,不似在他人眼前的那般温文尔雅,忙道,“好啦好啦,我以后不弄就是啦!”
“噗嗤!”赵月玲捂嘴一笑,当松开了手来!
可不想,赵天寒轻揉着右耳,嘴里却碎碎而念:“哼,真好心没好报!早知道这样,我就……”
“你说什么?”赵月铃急瞪去一眼,以“震慑”。
“没……没什么!”赵天寒愣是一惊而心底“感伤”,“呃,我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还是怎么?她的耳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啦?”
“哼!”再娇瞪一眼,赵月玲头撇一旁后,直忙捂嘴偷笑,“嘻嘻……这个傻小子!看我不好好吓吓你!”
“呃嗯……”摸不准心思,赵天寒只好虎头虎脑地试着慢慢贴近,“嘿嘿……月铃啊!今晚那吴有才闯进来时,我也大吃了一惊啊!你想想!一个巨盗拎着几大包袱,这大晚上的……来到这么个偏僻的黑店,而且……还是他开的?你说奇不奇怪?”
“嗯……是蛮奇怪的!”赵月铃心不在焉地叹气而回。
赵天寒便又自吹自擂了起来:“最初,我只想着这二人必不简单!可谁知道,这厨房底下竟还有一条这样的密道啊?”
说话间,惊魂一闪,赵天寒似觉出了什么不对,暗想:“奇怪!刚刚那黑店之中,桌脚、凳底之处以及客房的窗台,皆已有了少许的灰尘、蛛丝!所以……这店里的伙计应该走了有些时日了!只是……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呢?”
今日之事瞬息万变!太多的疑问都来不及沉淀,赵天寒便想要摒去杂念,摇头一顿,道:“快走!我们得赶上那俩傻兄弟才行!”
说着,是朝前快跑而去……
而约过了半个时辰,密道开始倾斜向上,眼看将到尽头之时,头顶上方竟出现了白光!
怎么回事?张熠翎率先跳出,赵天寒等人随后赶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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