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忠未做垓下之项羽,所以,他父子四人易装出逃,投奔南国。
——南朝承天运皇帝段云丞咸佑三年。
凤凰城。
马氏父子献宝投诚,却被城头的总兵官鹿蒙下令拿下。
甲士取了珍宝,并牵了他们四人战马,将他们押解进城。
马文忠父子被推至鹿蒙面前。
“将军这是何意?我等父子真心来投,为何如此对我?”马文忠道。
“你等皆是北朝之人,更是不速之客!况且个个怀揣利刃,可是想先通过金银钱财麻痹我等,然后偷偷赚开城池,图谋不轨?”鹿蒙道。
“将军真的是冤煞我也!你可曾想过,自我坐殿为政后,对贵国是否有过任何不敬之举?贵国的灞江如何得来的?飒、薰五州如何得来的?如今虽说我是落魄至此,却怎可能诓骗将军城池?若说金银钱财,珠宝珍玩,统统都是身外之物。也是我等送给将军的见面礼。冒昧唐突来投,实感愧疚,小小薄礼,不成敬意!万望笑纳!只求将军能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劝皇上能怜我等父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能够广施恩德,收留我们。身藏利刃又从何说起?那只是一路上为躲避乱臣贼子、仇家廖仲亨追捕,我们以做防身用的。别无他意。我等真心投诚,特以所有身家性命相呈,望将军能体恤我等良苦之心!”马文忠无耻的说道。
“哈哈哈哈,既是这样,我鹿某是错怪你们父子了。马……,兴圣皇帝放心!你既是大魏皇帝,本将军决不敢轻易造次!可亦不敢擅自收留于你,故只好委屈一下你们,先将你等暂且羁押,待我上疏吾皇陛下,再做决定。你等还是听候圣上发落吧。”鹿蒙笑道。
“这……”马文忠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马鸳一时火起,怒不可遏,道“不愿留,便说不留!何必如此羞辱我们?你自可把我父子送于北朝请赏!要送便送!要杀便杀,何饶舌也!”
“哈哈哈哈,壮士放心,鹿某是绝不会把你们送回北国的。只需稍安勿躁,耐心等些时日吧。”鹿蒙笑道。
“——孩儿,不妨听将军的话,我父子暂且几日,勿再多言!”马文忠斥责马鸳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乃父果然有王者之风啊!哈哈!”鹿蒙对马鸳说。
马氏父子不再说话,鹿蒙令军士将四人收入大牢,听候发落。
坐在牢房里的马文忠,此刻长出了一口气。他觉得在这里,要远比在外面惊险逃亡时来的安稳平静,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胆,担心突然某天被北军抓住了。
第二日,凤凰城总兵官鹿蒙上疏一封,将马文忠被废,如今已逃亡至凤凰城的消息上奏了皇帝段云丞。
看在金银财宝的份上,鹿蒙狠狠的夸奖了马文忠一番,并极力怂恿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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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段云丞收留马氏父子,陈说了许多收留他们的理由,又摆出了许多收留他们后的好处。
段云丞看了鹿蒙奏疏,大喜过望;他思忖前后,决计收留马氏父子。
他下了道御令,诏凤凰城总兵官鹿蒙即刻释放马氏父子,并派兵护送其父子四人上京。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马文忠野心勃勃、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
“我仍是那个无人能匹敌的唯我独尊的马文忠,我是大魏兴圣皇帝,我要把我今天丢掉的,明天一一都拿回来,我要东山再起,我要从头再来,我要复国,我要我曾经的精彩。”
马文忠父子四人在卫队的护送下,渡过灞江,安全抵达梦泽城。
他深信并且坚信“留的青山在,才能有柴烧”。
保存自己,才能打击敌人。
保存自己,才有复国的希望。
只要有了复国的火种,才能将复国的仇恨烧成燎原之势。
仇恨就是力量,拥有力量才能够打败强敌。
廖仲亨,你等着。
——灰太狼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马文忠说:“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回来的。”
马文忠父子来到南国帝都梦泽城,觐见了皇帝段云丞。
一场无耻的交易很快达成。
马文忠提出,如果南朝肯出兵帮助他复国,推翻廖仲亨,将他重新扶上皇位,他将给予南国利益最大化的回报。
丧权辱国的具体操作如下:
1.割让北国南部最富饶的十个州,即璧、允、台、平、浒、邺、嵊、哲、墨、梁州于南朝。
2.北国每年送黄金十万两、白银百万两;绫罗绸缎五万匹,瓷器三十车,翡翠珍宝、隋珠和璧、奇珍异玩、南珠犀角等各十车入贡南朝。
3.每年挑选皇室、王公贵族女眷二十名;北朝美女百名献于南朝。
4.南北两国为君臣关系,(只不过这次调了一个个,南朝为君,北国称臣)并且永世修好,互不侵犯。
马文忠卑鄙无耻,毫无下限,对所有不平等条件全盘接受。
段云丞大喜,答应待时机成熟,举倾国之兵,为马文忠复辟而解囊相助,不遗余力。又感其复国之心,故封马文忠为复国侯。
封其子马鸳为柳暗将军,马鸾为花明将军,马鸣岐为峰转都尉。寓意马氏父子四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投了南朝才得以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正有诗云:“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只可惜,他的二儿子马鸯已死。
如果不死,是不是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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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段云丞封一个“又一村”将军,哈哈。
且说北朝太子太师、天下兵马大元帅、靖国公柳万胜。
得知马文忠父子已入境南朝,柳万胜五万玄英得胜军如风如火,朝发夕至。
昼夜急行,早晚驱驰,兵不卸甲,人不离鞍,大军自统万城出发,疾行千里,这一日到达凤凰城。
神兵天降!
凤凰城弹丸之地,怎堪经受上邦大军的风扫千仞,雷霆万钧,战不多时,凤凰城就被柳万胜所攻破。
叛将蒋璨被诛杀。总兵官鹿蒙逃之夭夭。
柳万胜率领华虎、李弼、金守信,金守用,熊霁云等将一鼓作气,长驱直入,连下南朝十余县,兵锋直指灞江。
复国侯马文忠听闻前线告急,觉得自己来到南国后白吃白喝,寸功未立,深感过意不去。
于是他请命领军出战,主动迎击柳万胜的玄英得胜军。
段云丞给了他一支五万人的队伍,供他调遣。
这支队伍的名字叫做,狮霸军。
狮霸军前身就是南国的荆刺军。
荆刺军算是南朝唯一的主力军,也是唯一的生力军。南朝段阿昇重武轻文,害怕武将位高权重,功高震主,极力压制武将,压缩武将的生存空间。处处以文人带兵,武将只管听令的政策来约束武将的行为,并疏远武将集团,防止他们久立战功后恃宠而骄,渐渐成势后尾大不掉,无法控制。
段阿昇主政时期,武将地位低下,待遇低下,职位低下。所以,一有战事,武将纷纷战意不足,进取心不足,国家荣誉感与归属感都不足。以至于军备废弛,人心委蘼;军士如散兵游勇,精神不振。
段云丞取而代之后,改变国策,抑文崇武,广兴刀兵,我武惟扬,侵于之疆。他整编了原来的荆刺军,以原军为班底,又招募精壮彪悍之士加入战队,形成了一支新的富有极强战斗能力的军队——他亲自定名为“狮王争霸军”。又称“狮霸军”。
随着武将地位迅速提高,百姓子弟多以从军作战为豪。皇太弟、鼍龙大将军段云平不拘一格,又破例提拔了许多崭露头角的年轻将领。一时间,南国境内军队强悍,将星云集,武力值猛增至五颗星。
如今,段云丞治下的南朝,已今非昔比。它坚韧,暴戾,噬杀,尚武,已到了穷兵黩武的地步。
马文忠就即将率领这样一支异常彪悍的队伍,开赴灞江前线,与北朝兵马大元帅柳万胜麾下的玄英得胜军展开一场烽烟四起的龙争虎斗。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暗月之夜,柳万胜勒马横刀,独立于燕子矶上。
面对滔滔不绝的灞江之水,吟出了这首豪迈的《塞下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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