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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了壶酒点了两样小菜,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有人在闲聊,那也是与我无关的,我就着菜喝着酒,看着路上那些匆忙来去的人,看他们为了生活而奔波不止,就如同我为了银子而杀人一样。
兜里的银子应该还有十几两,那也就是说,我可能要在这地方做我的这一笔生意了。每个地方都会有些人人恨的恶人,而我只需要知道在这些人中谁能出得起这笔钱,我就可以直接找那人拿钱杀人,然后走远。想知道这些并不是件难事,去那些龙蛇混杂的地方呆一呆就可以知道了,除了茶馆酒肆,赌坊和妓院无疑是最好的去处,所以当我结完帐的时候就顺口问了那伙计一声,他便告诉了我。
我走出酒馆,转了个弯,穿过一条小巷,就见着一个大大的赌旗随风飘展,而那吆五喝三的声音,从帘子后传出,远远地就震响了你的耳膜,如此明目张胆的,必定是个好去处。我掀帘而入,里面的人不是很多,却也热闹非凡,有垂头丧气的也有兴高采烈的,我找着了个位子坐下,小小的下些注,寻找我要寻找的目标,不期然竟是赢了几两。
我瞅见不远的地方有个略显猥琐的胖子,不住用手去拭脸上的汗,看来一定是输了不少,而不管是坐庄的还是押赌的,甚或是旁边观看的都不时地对着那胖子嚷一句,喂,瘦子,又输了多少,小心你婆娘真跟人跑了就不回来了!
胖子就一瞪眼:“滚你奶奶的蛋,你婆娘才跟人跑了呢!”然后一抹汗,接着押,跟那坐庄的互相大呼小叫的,应该是此处的常客。一般这样的人总是会知道些一般人不知的街闻巷谈的,而我就是从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里,去判断哪些是我可以做的生意,于是便凑了过去,接个茬道:“这位兄台,输了不少了吧。”
他抹抹汗,又是一狠心将一两银子押在了小上,愤愤地说:“我还就是不信了,你还能再开大。”然后才望了我一眼,说道:“是呀,真他妈的邪门,我押了七把小,他居然开了七把大,你说是不是邪门,真他妈的!”
我就押了一两在大上,说:“那看来兄台你的运气不是很好啊。”
他看我押在大上,两眼一瞪瞅着我道:“你不是来和我作对的吧?”
我还没答话呢,那庄家已经开了,却真的是邪门,又开了把大,他输了一两,我自然就赢了一两。我拿过银子道:“赌钱,最忌的就是你千万别不信邪,还有……”我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就是千万别和庄家作对,庄家就是吃多赔少的。”
他有些不信:“真的?”
我道:“那你以为这赌场是开来给你玩的?”
他想了想:“那倒也是,看来兄弟是此中高手了。”
我道:“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好玩而已,小玩,我要是高手,那我岂不什么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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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每天这么赌赌钱就行了,还辛苦地忙来忙去做什么。”
他道:“那你刚才说的?”
我道:“那只是玩玩而已,当然老天要是能眷顾,也或许能赢一些也说不定的,不过玩玩。”
那人听我如此说,扫兴地道:“我当你是位高手,本还想跟你学个几下,原来也不过是说说。”
他就继续玩他的,我微笑不语,也跟着玩,他每次押的时候,我也跟着押,不过是跟他对着押。他也真够走霉运的,输多赢少,也就是说我竟然赢了不少。他看着我,有些恼怒,一拎我的衣领道:“你*他*妈的是不是来和我作对的。”
我拿开他的手,继续押我的注,说道:“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怎么会是我和你作对呢,要不你跟着我押也成啊。”
他摸摸兜里,似乎是没钱了,沮丧地看了我一眼,转头走开,我一把拉住道:“怎么,兄台不玩了?”
他一甩我的手,愤愤地道:“没钱了,玩个屁啊!”
“哦!”我将刚赢的几两银子递到他面前,道:“那这几两,拿去玩玩。”
他睁着眼睛不解地看着我:“你我萍水相逢,平白无故地干嘛借我银子?”
我将银子塞到他手里,转过脸继续押我的注,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谁没个落难的时候了,不就区区几两银子,有什么?”
那人见我这么说,重新回到我的身侧,说:“好,我就交你这个朋友,等我翻过身来就立即还你。”
我道:“不用这么着急,再玩会?”
那人便也跟着我押道:“好的,那就陪兄弟再玩会。”
对于这个,我跟随那位叔叔还是学了不少的技巧,但也仅限于玩玩而已,就像我跟那人说的,千万别不信邪,最重要的是千万别跟庄家对着干,庄家总是吃多赔少的,你也别想着狠心把庄家的钱赢了,因为你只能赢和你一样的人的,不过是庄家分了大头,剩下的给你些甜头,好让你下次接着来,所以只能偶尔玩玩,然后就走掉。
我偶尔下偶尔不下,还好,输少赢多,待得那人将自己的银两捞得差不多了,我便一拽他的衣袖,那人还算机灵,跟着我走了出来,问道:“怎么刚赢了些就走了,怎么不多玩几把?”
我道:“这能赢回来就算不错了,等你再下注,那可就是通吃了,你若还是能赢的话,那些人就会盯上你,不想点子玩你也会整死你。”
他不信地道:“这可是我们这里最有钱的冯老爷开的赌坊,他怎么会在乎这点子钱呢?”
我问他:“那你在这赢过几回?”
他想了想道:“赢没赢过,倒是输了不少。”
我道:“就是了,你见过进这赌场的人有几个是赢发财的,倒是输败家的不少,再说,那冯老爷凭什么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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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的钱,还不是靠像你这样的人积少成多地给他凑的。”
那人听了觉得我说的似乎有理,一拽我的胳膊道:“走,兄弟,你说得哥哥心里忽然就像明镜了似的,我请你喝酒去,也谢谢你刚才借我几两银子翻本。”说着拽我进了一家酒馆,嚷嚷地让伙计整几个菜,要了两壶酒,也将借我的银子还了给我。
我也就伸手接了过来,道:“那兄弟就不客气了。”
他道:“这说得哪里话,你这么仗义,哥哥也不能做脓包是不?”又问道:“兄弟好像不是本地人啊?”
我道:“嗯,兄弟我也就是路过这里,做点小本生意。”
他道:“哦,那兄弟是做什么生意的,或许哥哥我倒是可以帮点忙?”
我道:“我也不定做什么,反正什么能赚钱就做什么,对了,刚才哥哥说什么冯老爷,他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
他道:“那冯老爷人称手脚通天,就是说他的手和脚都能通到天上去了,他的钱多得数都数不过来,除了本地之外,在这方圆数百里地界内还开了很多的店,什么柴米油盐酒店布庄的,赌坊妓院更是无数。”
我道:“那么说来,这冯老爷也是个厉害的人物,竟然罩得住这么多的场子?”
他道:“厉害不厉害的也没人知道,反正手里有钱,有钱自然可以买得通天地,自然就有许多的打手,听说冯老爷随身的四大金刚,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通常这样的人物我不会动其主意的,也显然他的仇家也用不着我帮他解决,我也就随口岔开再问些别的。酒菜已经上好,那人端起杯子道:“来,兄弟干了这杯!”
我也就陪他喝了起来。酒还算可以,或者说这十年的竹叶青还算有味,我道:“不知哥哥是做什么的?”
他嘿嘿地笑道:“我?也就混混日子呗。”
我道:“这也没什么事,不如哥哥把你们这里的什么趣事啦说给兄弟听听,当然在这里做生意要注意些什么,也还烦请哥哥给介绍介绍。”
他道:“兄弟这说得哪里话,趁着这酒,哥哥陪你聊聊就是。”
然后他果真说了许多,我们就一边喝着一边聊着,说是东城钱庄一月前被一伙贼人给抢了,还杀了掌柜伙计好几口人。
我问道:“那伙贼人挺厉害的呀,那抓到了没有?”
他道:“没有,县里的捕快查了许久,那陈老爷更是请了不少的人,但都是毫无头绪,最近听说,县老爷实在无法交差,就亲自去把府里的总捕头给请了来,也有些日子了,不过好像也没摸着什么头绪,官府和陈老爷还同时悬赏了一万两白银捉拿凶手呢。”
我道:“是吗,一点痕迹也没有?”
他道:“就是,也不知是什么人干的,唉,不管它,兄弟喝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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