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反常的现象,他们这些做弟子的也没少分析过,有说小五是老祖的私生女的,有说小五可能身份非凡,而老祖就是专门负责保护她安全的,总之众说纷纭,但却没有一个人有胆子去找老祖求证。
不过毕竟小五还是个不过十多岁的小姑娘,天真活泼,十分讨喜,师兄弟们也都十分喜欢她,索性便由着她的性子去了。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这个年龄最小的孩子反倒是最早跟在老祖身边的。根据他们大师姐所说,当初自己孤苦无依,流落街头,就差卖身求荣的档口,就是抱着还是个奶娃子的小五匆匆路过的老祖善心大发,收留了她,后来还将她收在座下学艺,直接证明了小五才是最早跟随在老祖身边的人的事实。
除了小五这个特殊的存在以外,,余下的四人便都是老祖的弟子了。两男两女,而徐兴和楚阿牛他们俩刚好就是被夹在中间的,上头有个大师姐,下头还有个小师妹。
大师姐姓魏,芳名彦英,人如其名,是个办事利索,性子直爽的强势女性,师从老祖学习机关术。这么多年这一方天地之所以从未被外人踏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得益于这位大师姐惊为天人的机关术。至于那些外界盛传的恐怖传闻,多半也是因为有人误闯了她设下的机关给闹出来的。
二师兄便是徐兴,师从老祖学习文化知识。之所以用文化知识这个词,是因为徐兴竟然与我类似,同样有着惊人学习天赋的超常人类。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徐兴的身材虽然魁梧,根骨却并不适合习武,与我这样的文武全才相比直接拉垮了一半儿,也是挺可惜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弥补他身上的缺憾,就在老祖收下他当弟子不久,喝得酩酊大醉,体格壮硕如牛的楚阿牛就被老祖从外头给拎了回来,也算是这位老祖唯一一个强行收下的弟子。
在这之前,楚阿牛不过是一间酒肆最得力的打手头子,整日醉生梦死,小小年纪便对人生失去了目标。可在老祖几次爱的铁拳教育之下,他也终于幡然悔悟,彻底服了这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人家,踏踏实实地跟在他身边学习武艺了。
至于小师妹,复姓司马,全名司马青梅,是个性格文静,做事踏实认真的优秀姑娘。作为唯一,当然,由于人数限制也就只有这么一位了。作为唯一一位跟着老祖学习医术的弟子,司马青梅小小年纪便展现出自己在医学方面惊为天人的高超天赋,不仅短短数年便成长为足以跻身当世名医行列的超级医者,还顺带手把老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造假功夫给学了个七七八八。不管是造古董、造兵刃还是做模具、易容术等都是顶顶厉害的,只可惜身子骨太弱,极容易受伤染病,所以平日里总是深居简出,即便是几个师兄师姐面前都鲜少露面,也是最招老祖心疼的一个徒弟了。
介绍完了这里的基本情况我也简单向他们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世。当然了,自然不可能把什么大实话都往外胡嘞嘞不是?所以徐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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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听到的版本就是,我是一个来自御龙城某家族的富贵公子,因为家里头的生意与人发生了冲突,被仇家暗算,将我一路绑到了这里。
介于我病体未愈,神情语气都十分虚弱,他们对我说的话也深信不疑,当即便表示只要等老祖回来确定了我的病情,一定会尽全力护送我回京城的。
不过此时,我却有了别的想法。若是在这里只有老祖能为我看病的话,那我等等也就等等了。可既然明知道有一个医术造诣与老祖几乎不相上下的司马青梅在,那我又何必坐在这儿傻等呢?当即便表示要请这位司马姑娘帮我瞧瞧。
不料这个提议一出口,便遭到了二人的疯狂反对。徐兴给我的解释是:“兄弟啊,不是我们不愿意,实在是…实在是小师妹她怕生得紧,莫说是你了,就连我们这些个师兄弟,也是与她相处了大半年多才能和她说得上话。所以…”
他们的难处我自然能理解,可一想到自己已经失踪了将近一个月的事实,我这心里头就跟油煎似的,怎么着怎么不得劲儿。
在我的百般坚持之下,徐兴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
“那要不这么的吧,待会儿大师姐估计就该回来了,到时候你跟她那儿求求情,说不定她能帮你去请师妹给你看诊呢。”
没办法,最受宠的小五跟着那位老祖进城去了,这两个老爷们儿在师妹那儿又不得脸,眼下能帮我去求求情的,看来也就只有这位大师姐了。
“那…不知魏姑娘如今身在何方?”那又不是我大师姐,自然直接称呼人家姑娘就好了。
徐兴回道:“哦,大师姐今天一早就出去巡视机关去了。这机关啊,每日三次巡视是惯例。兄弟你就再等一会儿,我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该回来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那没办法,只能乖乖等着了。不过也好,说了那么多话,此时我也很是疲乏了,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他们的话,上下眼皮直打架,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沉沉睡了过去。只是很奇怪,一向认床,就连皇祖母哪儿都不愿留宿的我这次居然睡得十分踏实,连个梦都没做过,也不知道究竟是太累了还是享受这里温馨的氛围。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听见门外一阵阵的叫嚷声和东西被撞倒发出的沉重响动。
只是…这声音听上去…怎么那么熟悉呢?此时我的脑中一片混沌,一时间也有些判断不清,所以干脆活动了一下手脚,下地穿好了鞋自个儿出门瞧瞧吧。
不瞧不要紧,这一瞧,我差点儿激动得原地起飞。原来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分别了将近一个月,我从小到大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之一——小辫子!
“小…小辫子,小辫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强行克制下内心的激动,我半扶着门框,声音颤抖地问了一声。
听到我的声音,小院子里的几个人纷纷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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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瞧,好嘛,不光是小辫子这个活宝,檀鸢,阿郎,甚至连小十七都在这儿呢,他乡遇故知,这种感觉,何其温暖…
除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以外,还有一个一袭红妆,发髻简约,面目清秀,英气逼人的高个子年轻女子目光警惕地盯着我。不用想,这位应该就是徐兴口中的大师姐魏彦英了。
只是不得不说,此时她与阿郎的姿势实在有些尴尬。倒不是说阿郎的动作有轻薄之举,而是…嗯…怎么说呢?应该说是两个人的位置完全调了一个个。被脸朝下压倒在地的反而是阿郎,而魏彦英则强势地骑坐在他后腰上,手中还拿着一截长长的绳索,乍一看还真有几分色中饿鬼正要对刚到手的小肥羊施以暴行的意思,着实容易叫人误会。
“呃…不是,你们这是…”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我主动开口遮掩了尴尬。
魏彦英不愧是女中豪杰,一边继续手中的工作一边回话道:“哦,没事儿,抓着了几个擅闯机关的可疑分子。刚才听二师弟说你醒了,怎么样感觉?饿不饿?待会儿我就给你弄点儿吃的去,你先回屋等一会儿吧。”
明明是强势中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可听在我耳中却是那么的温暖亲切。叫人生不出一丝反感。原来真正内心善良的人,根本就不需要用语言和容貌向别人证明什么,楚阿牛是如此,魏彦英亦然。
“呃…不用麻烦魏姑娘了,有劳你挂怀了。只是…只是你如今骑着的…哦不,压制住的那位是我的贴身护卫,您看…您可否高抬贵手,先让他站起来说话?”
我也实在不好明说她行为动作不简单,只能用尽可能文明的词汇表达了我的意思。
一听我这么说,魏彦英手中的动作顿时一停,随即半信半疑地抬头看着我:“你说真的?你真的认识他?”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啊,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么魏姑娘?”
“哼,这小子方才可说了,他们这伙人来这儿是来寻他们家主子的,这一般的富贵人家,像你这般岁数的要么成为少爷公子,要么就是同龄的朋友,可你怎么…会被他称为主子呢?”
好敏感的直觉,我微眯双眼,脑子一转,立刻想到了应对之法。
“哦,魏姑娘您误会了,不是我是他们的主子,嗯…这么说也不对,就是怎么说呢?就是,我确实是他们侍奉的人,只是在我们家有这么个规矩,就是说但凡出门在外,不管是公子还是小姐,下人都一律要称呼为主子,如此一来既可以掩饰真实身份,又可以在外人面前涨几分面子。您想啊,人家只知道我是个做主子的人,却不知是哪一家、哪一户出来的,那些谨慎的人自然就不敢随意招惹我,我出门在外也就更安全些了不是?”
横竖这些人八成也不懂京城的规矩和传闻,我只是随便把秘书监宋大人家的事情拿出来做了个幌子,这师姐弟三人便信了七八分,对阿郎他们的态度也没有最开始那么敌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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