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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皇子跪师姐,只为兄弟情

    “哎,兄弟,我记得你好像是从京城来的吧?”楚阿牛大大咧咧地把粗壮的胳膊搭在我肩上,完全忘了我此时浑身乏力的事情,一下子差点儿把我给压趴在地。

    “呵呵呵…是啊,怎么了?”我费力地撑住身子,咬着牙回答了他的问题。

    楚阿牛一手搂着我的肩膀,一只手摸索着下巴:“嗯~如此说来,这群人就是从京城一路跟着你的踪迹找到这儿来的喽?这么说的话,这群人还真是忠仆啊!大师姐,我就说您性子总是这么急,瞧瞧现在,冤枉别人了吧?”

    魏彦英面上一滞,难得没有反驳楚阿牛的话,自顾自站起身来,极不自在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傲娇地扭过头嗔道:“谁让…谁让他们那么野蛮,把我的机关都给弄坏了的…”

    徐兴这时候也来到我身边,一把挥掉了楚阿牛重如铜锭的胳膊,顺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我。

    原来今天魏彦英出去巡视机关,突然发现某处机关有被人触碰过的痕迹,立刻紧张起来,顺着痕迹一路追踪了下去。

    很快,她便发现了进入树林的阿郎一行人。但在没有确定对方的目的之前,她还是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觉得他们说不定过一会儿就会自行离开了。

    不想小辫子走路毛躁,一不小心就掉进了她设的陷阱,被一张大网给吊了起来,还连累了一旁拉着小十七的檀鸢。

    阿郎也是个急脾气的,抽出刀就将大网划了个稀碎,还顺带手把一些可能阻碍他们行进的机关都给破坏了。

    这下子躲在暗处的魏彦英就忍不了了,对于任何一个行业的设计师来说,自己的作品那都如同自己的骨肉一般啊,如今眼睁睁看着自己耗费心力好不容易布置好的机关就这么被人给毁了,魏彦英顿时怒上心头,毫不犹豫地发动了附近所有可用的机关,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三小只和小十七全数生擒。可怜阿郎身手不凡,无奈双拳难敌四手,最终也化身阶下囚,被仿佛天生神力的魏彦英单手钳制住给押了回来。

    这事儿闹的,我一阵汗颜,毕竟这种事也实在不好说究竟谁对谁错。不过如今我既然寄人篱下,又是人家一直悉心照顾我至今,也实在不好去责怪人家不是?没办法,还是乖乖赔礼道歉吧。

    扶着徐兴的肩膀上前两步,我朝还在赌气的魏彦英一拱手:“魏姑娘,此事确实是我的属下唐突了,毁坏了魏姑娘的心血,是我们的过失。我这里还有些银钱,愿意全数奉上,也算补偿魏姑娘的些许损失了。还望魏姑娘大人有大量,就莫要再计较手下人唐突,原谅他们这一次吧。”

    从出生到现在,这绝对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对除父皇以外的其他人用如此谦卑的态度说话了。哪怕是在那些觉得自己深受皇恩,不可一世的宠妃们面前,我也从来没用如此卑微的态度说过话。所以这番话一说完,三小只的表情就瞬间变了,小辫子更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跳起来就要为我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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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什么玩笑,您怎么可以这么跟这个泼妇说话?!殿…”

    情急之下,小辫子差一点儿就把“殿下”两个字给叫出来,把我之前好不容易编好的故事都给拆穿了。

    关键时刻,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化作疾风几步上前,一个漂亮的回旋踢不偏不移地落在小辫子清秀的脸上,送了他一张七百二十度陀螺游体验卡,口中还大声训斥道:“好你个刁奴!公子我都主动认错了,这儿哪还有你说话的份儿!还敢辱骂人家魏姑娘,懂不懂规矩啊你?都是我平日里太过放纵,把你们给教坏了!还不赶紧起来,向魏姑娘赔罪?”

    被我这凌厉绝伦的一脚差点儿踢掉半条命的小辫子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用委屈到恨不能当场社死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殿…公子,您变了,您难道忘了我是谁了吗?忘了我们曾经的那些山盟海誓了吗?如今您居然…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对我下死手,所以爱会消失,对么?”

    “滚滚滚,闭上嘴,赶紧给我道歉去!小心我还踢你啊!”我威胁地抬起脚,小辫子被我逼着,只能委屈巴巴地给魏彦英道了个歉。

    偏魏彦英还是个执拗起来不肯容人的性子,刚刚丢了面子让她大为光火,所以也不大愿意接受小辫子的道歉,口中还念念有词:“这还真奇了怪了,明明主子这么彬彬有礼,一表人才的,怎么手底下的人都这么稀奇古怪的?要么就是急性子暴力狂,要么就是油嘴滑舌的娘娘腔,看来看去,也就是那个姑娘还…”

    说到一半,魏彦英的视线也跟着落在了檀鸢身上。此时的檀鸢先是被凶神恶煞的魏彦英和楚阿牛吓得瑟瑟发抖,然后又是我的突然登场让她惊喜交加,可接下来小辫子乱说话被我一脚踢飞又把她吓得不轻,可怜的小姑娘是想哭又想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都不知到底该用什么表情了。

    不过魏彦英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多久,随即整个人便化作妖风,没办法,谁让她这一身红衣太过妖异,身形一快,就跟一阵妖风

    卷着的残影似的。

    只一眨眼的功夫,魏彦英就在檀鸢身边站定,弯下身子直勾勾地看着檀鸢旁边站着的小小一个粉团子久久无语,好半晌才伸出手,看样子是想去摸一摸人家的小脸,犹豫了半天却又不太敢下手,纠结得眉头都拧成了一团,最终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身后站着的徐兴。

    同门这么多年了,徐兴又怎会不了解他这个师姐的想法?轻笑着走到我身边代替她问道:“哎,兄弟,那边那个小姑娘,那么小的年纪,该不会也是伺候你的下人吧?”

    我也察觉到了魏彦英的异状,脑中浮现出一个惊为天人的可能性。抱着调笑与试探的心态,我故意装出一副不知所云的态度回道:“谁啊那是?我可不认识啊,檀鸢,这又是你从哪儿捡回来的小屁孩儿?怎么还给带到这儿来了?不怕耽误事儿啊你?”

    檀鸢被我这一声唤回了魂,却不知道我刚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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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些什么,只能呆萌地“啊”了一声算作回答了。

    “哇,好可爱…”靠在门边的楚阿牛突然开口,吓了我和徐兴一跳。回过头一看,这小子那满是横肉的脸上居然浮现一抹嫣红。莫非…

    我二人相视一笑,却听得魏彦英厉声喝道:“哎你这个人,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小子长的人模狗样的,这骨子里头怎么就这么没人性呢?瞧着小姑娘,这么可爱,这么单纯,你怎么忍心说出这种话来伤人家的心?你还是不是个人啊你?”

    伴随着严厉的呵斥声,她已经将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小十七一把抱起,宠溺地搂在怀中,还故意将她的小脑袋搁在了另一边,用自己的脸隔开了她的视线,仿佛我是什么不能上眼的诡异怪物,看一眼就能要人命似的。

    果不其然,这位大师姐,原来是个妹控啊!我与徐兴再次对视,彼此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头,听到魏彦英如此肆无忌惮地羞辱我,阿郎的暴脾气又上来,厉喝一声“放肆!”作势就要上前找魏彦英理论。

    可还没等他迈开腿,一大口鲜血就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小十七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哇~四哥哥!快让人给阿郎哥哥看看吧,他受伤了,好重好重的伤!这一路上我们一直劝他去看大夫,可他就是不肯去,非说会错过关于你的蛛丝马迹。现如今,恐怕他的身体也早就支撑不住了,你快叫人救救阿郎哥哥吧!”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与那次在瑞月轩被吓哭时完全不同。我这也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疾步上前扶住了跪倒在地的阿郎。

    “阿郎,你怎么样?伤在哪儿了?你…”话没说完,我便注意到了阿郎凹陷的胸口。这个傻小子,乞巧节那夜被斗篷人打伤的胸口到现在都没见好,甚至还更严重了,不用想,这小子一定是着急我的安危,如小十七所说一直不肯就医,强撑到现在才倒下的。

    “傻子,你图个啥啊…”如此纯粹的情感与忠诚的信念,叫我怎么能不感动?扶着他虚弱的身子,我也不禁湿了眼眶。

    “公…公子…”阿郎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虚弱,可在那满是释然与虚无的话语中,我还是能听出几分欣喜与满足。

    “属下…属下只是想…想亲眼确认公子的安危,如果…如果公子您出了任何意外,那…那属下…属下也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的意义了,不是吗?”

    “你呀,你呀!”情到深处,我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我激动的心情了。

    “魏姑娘,眼下只有您能在司马姑娘跟前说上话了,我求您,求您帮我去请一下司马姑娘,让她帮我这兄弟诊治一番可好?哪怕…”

    我狠了狠心。

    “哪怕他身上的伤已经无力回天了,只要能救下他一条性命,我愿用这世间最昂贵的宝物支付诊金!求您,求求您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今日这一跪,我觉得,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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