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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惊变

    弈谦闻声去寻,发现一女子蜷缩在佛像后面,只见她衣不蔽体,静静的躺在血泊中,满地黏稠更是触目惊心。

    “好啊……好你们个秃驴淫僧,我还想为何不让人进来,原来光天化日之下,竟是做这等害人不齿之事啊!”

    说着说着,愈加气愤难消。

    “哼!待我在朝为官时,若不拆了你这破寺,铲除尔等匪类恶徒,我岂不枉读圣贤书了。”

    谁知那女子本欲言他,忽听义愤填膺之词,蓦地连声哭泣起来。

    “公子,我乃海外异国之人,跟随家人通商来此,初来异国他乡,忍不住贪玩,被一群僧人拦住去路,非说我肤白色异,与九州人不同,一口咬定我是妖魔。”

    说到这里,她又欲语还休道:“谁曾想......他们掳我来到这里......竟做些不齿之事!我......我没脸活下去了。”

    “呜,呜。”

    “姑娘莫怕,有我在呢!”瞧得眼前泪人儿,哭的梨花带雨,弈谦慌忙道:“待我们出去之后,定将他们绳之以法。”

    话语甫落,却见女子举头向上,道:“公子,你可曾见过佛像上的玄衫男子?”

    弈谦微微一怔,道:“自是见过,不知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公子,你有所不知,那男子为朝廷命官,见了如此行径,二话不说……就要上前缉拿,可是......”

    “可是什么?”弈谦忍不住问。

    但见女子停顿了一下,道:“可是这群畜生!非但没有惧怕,反而恶从胆边生,为了不让恶行暴露,打算连朝廷命官都不放过了。”

    弈谦怒道:“胆大包天,还没王法了?”。

    “呜……剩下的,诚如公子所见。”女子边哭边说着,不时眼中闪过狡黠。

    弈谦安慰道:“姑娘勿要害怕,出家人慈悲为怀,我与他们理论便是,试问这天底下,还有谁不讲理呢?”

    不曾想话音未落,便听女子打断道:“公子莫要犯傻了,这群畜生杀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若不是见我奄奄一息,适才弃之一傍,不然......我怎能与公子言语这些?”

    时间静默了一会儿。

    弈谦第一次体会到穷词的感觉了。

    女子蠕动着嘴唇,谁知刚想开口说话,就“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刹那之间,一股馨如兰花的芳香,顿时扑鼻而来,弈谦恍惚道:“姑娘切莫激动,自古邪不胜正,你我一观便是。”

    但聊以慰藉的话,女子何曾听得进去,“公子,我恐怕撑不了多久,但我......我......体内有根兽首钢针,刺的我好痛,好痛!”说着说着,竟扑倒在弈谦怀中,就此昏迷过去。

    “姑娘,你怎么了?”弈谦试图唤醒女子,不过事与愿违,任凭他如何叫喊,对方依旧不省人事。

    “这群邪佛淫僧,真是丧尽天良,竟然加害一名妙龄女子......上天啊!你有好生之德,怎么就不把他们给劈了。”

    弈谦自艾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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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感脸庞冰凉,顺着目光望去,原来女子笨拙的在替他擦拭泪痕。

    “公子,帮我把它拔掉好吗?”女子显得气若游丝道。

    事已至此,已无理由不答应。

    弈谦伸手去拔,但如何用上力气,却拔不出那兽首钢针。

    弈谦惊疑道:“奇怪?也不知是何质地,摸起来似玉滑手,怎得又硬如铁石一般?”

    疑问之间,还未及反应,忽见兽首钢针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一声爆喝,从空中传了过来。

    “蠢货,这可是你干的好事!”

    声到人已至,快不及防下,一点寒芒刺来。其光夺目,由远及近,宛如匹绽的白练,一下子倾泻到眼前。

    弈谦看呆了,瞳孔中尽是寒光,但在下一刻间,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迎着对方的剑尖就飞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知所措。

    而电光火石之间,更是危命之际。

    孰料男子改变了攻势,蓦地手腕画撕开剑光,竟是为了避免误伤。

    刹那之间,两人一同落地。

    弈谦打量起眼前男子,只见头带三梁进贤冠,额花配有三清纹饰,衣着蓝色朝服道袍,前后织有星辰山绣纹。

    弈谦心中忖道:“果真是朝廷命官不假!”

    谁知刚想行礼参拜,却见男子横眉冷目道:“区区一介凡人,怎会进得天佛塔?还不快如实招来!”

    语气显得格外刺耳。

    弈谦鸡同鸭讲道:“我乃秀才出身,岂是白丁可比,既无作奸犯科,如何向你招来?”

    话语甫落,男子气结于胸,随即举剑怒指,但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名叫华义,贵为五品道官,隶属于太清府,一路办案而来,本已擒拿到人,就此了结。

    谁知这节骨眼上,杀出一群和尚来,非要他把人交出,由他们天人府处理。

    虽说佛道有别,各自掌管半边天,但他追踪妖女已久,岂会拱手徒做嫁衣?

    就算退一万步,即便贪功冒进,逾越过了地界,他也不管了。

    于是一阵争斗,付诸武力来解决,自是难免不了。

    奈何无巧不成书,巧到让人哭啊!

    整个争斗的过程,却被弈谦给撞见了。

    他一凡夫俗子,肉眼凡胎,说是瞎子也不为过。自是不知闯了大祸,还闹出眼前的笑话。

    “哈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他身后传来。

    弈谦猛然回首,只见女子“咯咯”笑个不停,同时斯条慢理整理起身上的衣服。

    “说他是蠢货,倒也不假,几番言语戏言,便能让他泪如雨下。”

    “住口!”弈谦打断道。

    女子戏虐道:“哟!你瞧这般神情,连我都动容了呢。”

    弈谦羞愤不已道:“我好心救你不说,你还百般羞辱,早知是这结果,悔不该做东郭先生。”

    女子故作惊恐道:“东郭的典故,我可是知道的!”

    弈谦没好语气道:“没人说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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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子笑盈盈道:“既然如此,我可要买弄一下了。”

    弈谦小声嘀咕道:“昨日在茶馆里,我向你显摆了一下,你就开始内涵我了吗?果真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女子不去搭话,自顾说道:“话说啊,在上古时期,晋国颁布屠魔令,有方士狩猎狼妖,恰巧被东郭偶遇上,由于受狼妖蛊惑,施以兼爱,险些惨遭遇厄运。”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遇上我可没那么好运了!”

    “妖女,休得猖狂!”华义在一旁听不下了,随即怒道:“你在我眼中,与这书生并无差别,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笑话!”女子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嘲讽。

    华义回怼道:“那就看谁笑到最后吧。”

    “哎呀,终于见识到九州人的自大了!死到临头还嘴硬。”女子轻蔑道:“虽说你们功法特殊,能够借助外力为己用,但要先修炼出气海来,再凝结法力去伤人,如此繁琐,哪知我族血脉的伟大?”

    “哦,对了!”女子故作恍然道:“我可不是什么妖女,你应该尊称我为蓝蒂思阁下。”

    话语甫落,几个呼吸时间,便见她身上气息暴涨,气势甚为惊人。

    华义见此情形,不敢再有怠慢,之前以伤换伤之法,方得以定魂针降服,现在见她气息暴涨,更胜之前,当下如临大敌,旋即向着上空喊道:“圆智、圆慧、圆法、圆通、圆天、快助我一臂之力,此妖女之威能,不在我之下。”

    大佛之上,五人听到叫喊声,神情具显凝重,立刻两两对应,占据四方空间,同时手结各种法印,只留一人口念“大梵诛魔咒”,刹那间佛光盛起,充斥着整个佛塔。

    倏忽朵朵莲华从地盛开,而空中则缓缓降下十二天诸佛法身,只见这些法身一落地,各自形成精妙绝伦的法阵。

    “十二天护法?”华义震惊道。

    严格上来说,此法为佛家通天之术,乃借助诸天、龙、鬼、神、星宿、冥官,八方、上下、日月之能聚显出来的十二尊法身,他们各司其职,攻守兼备,威能足可毁天灭地。

    在传说之中,练到大圆满境界,可内化一界困人永生。只是圆通五人佛法尚浅,即便配合塔内般若佛阵,尚能使出万分之一的威能,就已经很勉强了。

    “华仪,你且速战速决,我等佛法尚浅,能维持一刻钟,已是极限了。”空中传来急促的声音,显然在示意华仪,让他全力以赴,不要再有所保留。

    一声催促之下,气氛变的更加紧张起来,微微压的在场众人,竟有些透不过气了。

    沉闷的气氛中透露着肃杀,引得所有人都把目光都停留到蓝蒂思身上。

    不知谁的汗水,叮咚一声落在地上。

    蓝蒂思晒道:“也不知你们有几分能耐,居然用起普陀老秃驴的成名之招?”

    诚然轻蔑之意,尽数写在脸上,显然不把他们看在眼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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