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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醉宴喋血

    第十五章:醉宴喋血

    随即策马赶路,众人虽然不解高鸿烈为何不返回雷州城,但还是策马跟了上去,只有杜少然快速靠到高鸿烈身侧,忍着颠簸讪讪说道:

    “鸿烈兄!渔鼓山军堡选的好啊!地势险要,三面绝壁!我等要是占据了此处,绝对是一根大鱼骨,卡的南宫华寝食难安!”

    高鸿烈此时早已把之前的悲愤忘的一干二净,反而心情极好搭话道:

    “少然啊!当年你就是我们之中最机灵的一个,所以渔鼓山军堡也在你意料之中吧!我刚才还在想,要是你不出来追我,我要不要再返回去杀你灭口呢!”

    杜少然吓了一个激灵,但立马说道:

    “大是大非我还是明白的!不过这渔鼓山军堡易守难攻,一天赶到,一天攻堡也确实有个一两分把握拿得下来,只是我们才二百多人,到时死伤过半可就不划算了!”

    “哈哈哈!”

    高鸿烈闻听此言放声大笑了半晌才回答道:

    “我当然有我的手段!”

    “难道鸿烈兄还有内应在堡中?”

    杜少然听了高鸿烈的话赶忙询问道,而高鸿烈并未作答,再次催促战马加速前进,杜少然只好闭口不再询问,继续跟着赶路。

    因为路途不远,众人只在中途做了一次休整,高鸿烈也趁着休息的档口安排一人揣了一封书信先行奔向渔鼓山,而杜少然更加确定了渔鼓山有内应的猜测,但他几乎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还是猜不猜渔鼓山军堡的内应是谁,而高鸿烈到底何时安插进去的。

    第二天拂晓,众人赶到渔鼓山下,最后做了一次修整便骑马上山,不一会便到了军堡门前,而杜少然此时却越发猜不透高鸿烈,明明堡内有内应,为何不偷偷进堡,偏偏走正门,难道内应是军堡的监军姚汉山不成?那姚汉山是什么人?若是有驱使的可能,还要高鸿烈来此何为?杜少然越想越不对劲,转眼就到了正门前,而姚汉山似早有准备一样正在门楼上等候!高鸿烈却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驱马上前道:

    “姚兄!好久不见!”

    姚汉山对着高鸿烈伸手做了一揖回答道:

    “拜见高总兵,下官正迅堡视察,听远处有马蹄声渐近,没想到是高总兵莅临,不知有何示下!”

    高鸿烈长叹一口气说道:

    “嗨!别提了,南宫华挥军二十万直捣雷州城,城中才一万守军,这如何抵抗?而雷凌远与凤西辰那两个黄口小儿,非要杠上一杠,还派我出城搬兵!若是我高鸿烈一死,也不足惜,可是我实在不忍这些兄弟送死,这不带着他们来此,看看姚兄能否帮老弟安排个差事,好带兄弟们走条活路!”

    姚汉山听了此话,一笑说道:

    “这好说,高总兵是攻城拔寨的名将,您这些兄弟也个个都是临阵斩将的好手,不过话又说回来,剑有双刃,伤人也伤自己,既然你来找我,也要拿出诚意,高总兵卸甲弃兵只身进堡,给兄弟我做个担保如何?”

    高鸿烈笑了笑说道:

    “这有何不可!我这些兄弟可都是猛将,若是姚兄收入麾下,必然战无不胜,你又怎会加害于我!”

    说罢便丢掉佩刀,卸去盔甲,回头看了看满脸错愕的众人,随即小声说道:

    “我若有失,各位以杜少然命令是从,不得违背!”

    随即把总兵的兵符丢给了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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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高鸿烈策马奔进军堡,而一旁的杜少然越发不安,细想高鸿烈临行前对众人所言立马惊觉,惊声说道:

    “不好!”

    而此时好鸿烈已进军堡,堡门轰隆一声关上,只听瓮墙内弦声密集,杜少然刚想带众人攻堡,却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对高鸿烈所说的话,渔鼓山军堡绝不能强攻,只可智取,顿时伸手挡住要往前冲的众人,冷冷的命令道:

    “退回去!”

    众人皆受高鸿烈命令在前,况且此时即便冲了进去也救不出高鸿烈了,随即忍着愤怒退了回去,等待了一会,大门才缓缓打开,而杜少然才带人缓缓向堡内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对众人交待道:

    “稍时进去,不管看到什么,莫要动怒,看准姚汉山的亲信有哪些,一人负责一个,我一声令下,同时动手,莫要逞一时之气,坏了大事,让鸿烈兄白白送死!”

    众人也不作答,跟着杜少然缓缓进门,刚进大门就见到地上一摊鲜血,高鸿烈和战马都倒在地上,身上射满了羽箭,已分不清哪个是马,哪个是人,而众人皆一扫而过,不忍多看一眼,纷纷绕着走进内堡,这时姚汉山才急匆匆的从门楼上赶下来,对着杜少然感激道:

    “多谢杜将军指点,不然这渔鼓山便是我姚某葬身之地了啊!”

    杜少然摘下佩剑丢给旁边的士兵,冷冷说道:

    “高鸿烈是我兄弟,也是一代名将,你射杀便可,何故如此糟践?姚监军要是看不起我杜少然,只需一言,我等也可卸甲弃剑,任你射杀!”

    随即转头对身后的六位将军命令道:

    “弃剑!卸甲!”

    六位将军纷纷解下佩剑,扔在了地上,随即准备卸甲,姚汉山见此赶紧阻拦道:

    “各位这是做何!我姚汉山若是怀疑各位,又怎会让各位进来,高总兵我立马安排厚葬,我已在堡内准备了薄酒,为各位接风洗尘,快快停手!”

    杜少然看了看姚汉山,狐疑的说道:

    “你把高鸿烈射成那个样子!真不是为了试探我们?”

    姚汉山无辜的回答道:

    “绝无此意,你也知道那高鸿烈是一代名将,镇国公身中剧毒还能杀敌,这高鸿烈也是一代枭雄,我当然要谨慎一些!我对各位绝对信任,真心招揽!”

    杜少然听了此言才翻身下马,飒然说道:

    “那既然是误会,杜少然此后定然与姚将军同心同德。”

    杜少然朝其他六位将军人一挥手,六人才把双手从盔甲上放下来,随着姚汉山入席,但排位还是把杜少然等人和堡中诸将分开,并没有交叉坐在一起,杜少然等人带来的那些亲兵也被安排在堂外吃饭。

    杜少然何等聪慧,又满腹经纶,几番觥筹便与堡中诸将打成一片,酒正酣时突然大声说道:

    “姚将军,谁都知道我杜少然和高鸿烈关系好!你杀了我大哥这事怎么算?”

    姚汉山一听此话心中一惊,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而杜少然还是满脸笑意的拍着姚汉山说道:

    “姚将军怕什么!我等求的是一个前途,他高鸿烈非拉着我们去送死!我也无奈啊!我又怎会因此事迁怒姚将军!”

    姚汉山听出杜少然是醉话,赶紧擦了擦满脸的冷汗回答道:

    “那是!自然!”

    杜少然看着姚汉山紧张的样子,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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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带来的这六位将军,什么水平我就不必说了!若是让他们到各营效力,攻城拔寨那是无往不利,”

    姚汉山虽然被喷了满脸口水,却正被杜少然说到心里,不禁形喜于色,赶紧命令自己的亲信向六位将军敬酒,自己也端着酒杯要敬杜少然一杯,杜少然却不领情,一把推开酒杯,大声说道: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姚汉山没辙,只得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杜少然也继续吐沫横飞的继续说道:

    “还有我们带来的那二百多精兵,那个个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阎王!你老姚到山下招募个几万人,分给他们去操练!就算是几万头猪!也能给你练成中府军那样的精兵!到那时候,还受南宫云何什么气?他南宫华算个屁,我们直接搞死他,你做雷州牧,我老杜给你做总兵!”

    杜少然说到兴奋处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姚汉山赶紧起身将他扶起,姚汉山早就听说过杜少然聪慧,没想到这一番酒话也有如此高深的战略含量,这段话把姚汉山说的热血沸腾,更坚定了他趁乱扩张的想法。杜少然刚爬起来就环视四周,愕然问道:

    “咦?咱的两百精兵呢?哪去了?”

    姚汉山热血归热血还是很快回过神来扶着杜少然回答道:

    “在堂外就餐呢!”

    杜少然一听此话,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姚汉山,不乐意的撒起酒疯来,对着姚汉山说教道:

    “那哪行!他们可是精锐!咱姚州牧驰骋天下的本钱!咱哪能让他们单独在外面吃饭,我们也出去!要敬酒!要一视同仁!”

    随即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往堂外走去,而姚汉山觉得杜少然这酒话越说越在理,随即命人将桌子抬出大堂,待桌子放下众人落座,却没注意到杜少然带来的人和自己的亲信全部坐混了起来,而桌上的酒杯也被杜少然嚷着换成了酒碗,姚汉山首先端起酒碗,大声说道:

    “承蒙各位看得起姚某,来我这不毛之地,今日大家痛饮!”

    言毕便领着众人仰头灌酒。

    “杀!”

    杜少然突然一声断喝,随即搂住姚汉山,抓起桌上的筷子奋力刺穿了姚汉山的脖子,顿时鲜血混着烈酒撒了满桌,而其他六位将军也几乎同时抓起了桌上的筷子,刺死了身边那些姚汉山的亲信,庭院中那些亲兵之前就没有摘刀,立马拔刀将周围的守卫杀死,所有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没有半点犹豫,整个杀人过程一气呵成。

    先前还是把酒言欢觥筹交错,几乎一瞬间就变得杯盘狼藉血溅满地,而姚汉山等人一碗酒还没喝完,就瞬间毙命,待其他守军听到动静赶来,姚汉山等人的首级早被割了下来。

    杜少然捡起地上的佩刀,举起姚汉山的首级对着赶来的守军朗声说道:

    “渔鼓山军堡监军姚汉山变节投敌,弑杀总兵,已被本将军当堂斩杀,本将军手中有雷州总兵兵符,胆敢造次者,同罪论处!”

    堡内本就不过五百人,而将领都被杀死,已是群龙无首,众人纷纷下跪拜见杜少然。而杜少然当晚便清点了所有兵士器械,把他们重新分配,完全没有了刚才撒酒疯的胡闹做派。第二天便领人下山劫了桓州军的粮草,拿不走的的辎重器械尽数烧毁,大乱了桓州军心,而雷照与凤启在雷州城也使得攻城的桓州军屡屡受挫,再加上九朝亡灵轻骑快马多次袭营,桓州军中人心惶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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