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一黑衣身影从林泽深入出现突然飞跃而出,闪过悦华府御外的高空,他轻功了得,犹如青燕,然而悦华府御外围都是守卫森严,却无一人察觉。极少人会知道,悦华府御有处秘密通道直达地下室,而地下室的另一处出口竟是悦华府御背后的一座大山下的山脚。此人不知何时竟已在秘道内的出口处出现。与之会面的人是个戴着图腾面具的男人,图腾面具之人声音沙哑,听着甚为熟悉,他正是太一。
黑衣人走前两步,对太一恭敬地半跪禀道:“师尊,事情已办妥。”
“昊岐呀,你果然没让为师失望。”太一看着黑衣人笑了笑道。
只见那黑衣人这时才把面巾摘下,他正是之前在玥江饭店劫走少年郎的那个脸如白玉的男子。此男子的模样看着比少年郎年长约四、五岁。岁数不大,样子却老练深沉,而且肤色白如透玉,不像正常人之肤色,大概可以猜出是练功所致,然而身上还参透出一股阵阵寒意;若然有普通人在旁,相信定不想靠他太近。大晚上要是碰上,还以为遇到了鬼魂飘荡…毕竟阴风阵阵又面如白玉。
这玉面郎是太一的门下弟子,太一有三名近身弟子,其中,一个是他,另一个便是那面具少年郎,二人是亲兄弟,姓严。玉面郎为大哥,叫严昊岐,23岁。弟弟严昊岷,才18岁,弟弟尤其深得太一真传,太一也偏爱弟弟多一些。但是论办事能力,当然得哥哥更为稳重妥当。
多年前,太一在一个破旧残败的村子里遇到兄弟俩,当时他们饥寒交逼,兄弟二人的父母早已不知去向,那年严昊岐年纪不过八、九岁,便要带着弟弟流落街头,是太一捡了他们回来,算是救命之恩,此后太一便收了二人为入室弟子,太一并非是出于好心,只因小孩子听话易驯服,而且好调教,平日总灌输他们“救命之恩必要以命相报”的真理。兄弟二人从小对太一更是言听顺从,特别是弟弟严昊岷,视太一为至高无上的师尊,即便为太一献出性命也义不容辞。玉面郎虽非常顺从太一,但心里最重要的却是自己弟弟,只要弟弟平安,要自己做什么都可以。太一看穿玉面郎的心思,故意对其弟弟多加关爱,实际就是要暗示玉面郎知道,如果不好好为本师尊办事,他弟弟未必会得到如此'关爱'。所以严昊岐的软肋就是他弟弟。
严昊岐自小本是一个普通小孩,没特别的练武的天资。机缘巧合,太一发现他是极其难得一遇的至阴至寒之体,本以为此种体质只出现女子身上,但没想到这小孩也能拥有如此体质,让他大为惊异。自己储心积累多年,就是为了从南宫北雪那里得到的《欲断寒啸绝》的心法,得到心法后却没有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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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大增,反倒差点丢了性命,没错,太一正是当年在陆家堡后山头出没过的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
当年在山洞中,按南宫北雪施展给他看的心法来练功,他没料到竟然中了南宫北雪的诡计,太一当时不知道《欲断寒啸绝》是要特殊体格之人来练的,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练就此功法,怪不得他从不见南宫北雪施展过这等功法,后来才知道,原来连南宫北雪自己也不能控制此功。也怪不得南宫北雪能轻易举答应他,立马便教他整套《欲断寒啸绝》的心法。得之容易东西果然有诈。太一更是无法释怀当年那个用小木刀划破他面容,刺穿他小腹的小子——孟九儿。那小孩伤他身体的小木刀还在他这里,如此奇耻大辱,定不会放过这个孟九儿!他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竟然被一个小孩袭击受伤!要是传了出去,他还怎么有颜面立足于江湖!他不会忘记刺腹之仇破相之恨。他留着小木刀就是紧记当年的仇。哪怕当年伤他的时候孟九儿只是一个小孩,他也得找他算这笔账!
话说回来,在太一身上的《欲断寒啸绝》心法乃阴寒至极,唯一的方法就是像南宫北雪那样找到一个适合的人来将功法转移,至于当年南宫北雪把把功法转移至孟九儿身上之事,太一当然不知道,这个方法他也是碰巧发现的。有次太一体内的寒气突然涌现,真气攻心,此时昊岐突然出现,太一只是为了自救,竟然捉住了昊岐把阴柔之功强行注入他体内,那年昊岐还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太一想着,念在师徒一场,小孩若为了他死,也算是报答了自己救他养他一场。所以心一狠,便把自己体内的寒功转嫁给他,太一自己才保住一命。后来发现昊岐只是打着寒战艰难地忍受了一天一夜,之后便什么事也没有。自此以后严昊歧功力大增,体内多了一股至阴至寒的阴柔内力。这让太一大为震惊,昊岐竟然是阴柔之体,听闻这种体质之人世间上万中无一。除了当年传闻段余淄是唯一一个拥有这种体质的人,没想到,他无意捡回来的孩子竟然跟武学鬼才段余淄一样,拥有相同的奇异体质。
这可让太一不禁对这弟子另眼相看。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竟然给了这小子得到了。若然将来这小子背叛自己可不得了,太一如此一想,便有意从他弟弟身上下手,存心想利于他控制大弟子严昊歧。
表面上太一对他关爱有加,十分赏识,实则内里极其忌惮严昊歧。太一虽不动声色,但严昊歧也不是个无知愚昧的人。自从师尊收养他兄弟二人而来,虽说是近身弟子,却当死士那般培养,每次任务都是以命相博,只是弟弟年纪小,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自从太一知道严昊岐可以练《玉断寒啸绝》后,态度变了许多,变得极其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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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自己的弟弟。这显然是太一忌惮他之缘故,他没有背叛太一之意,却惹来师尊的猜忌。总有一天,师尊必然会用自己弟弟来威胁他。他不能让师尊觉得他有二心,不然弟弟必然有危险。
每次想到这里,严昊岐都十分谨慎,他为师尊所办之事,都必须办得妥当,不能有丝毫松懈。
“紧记师尊之命,能为师尊效力,是昊岐之本分。弟子定必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说得好,为师有你,放心不过!”扶起玉面郎,太一又道:“对了,昊岷在玥江饭店之事办得如何?”
此话一出,严昊岐知道太一在试探他,太一给弟弟任命此任务时,他并不在场,也没有直接告知他有此事,这时太一突然提起,那不是试探他还有什么?顿了一顿,严昊岐才回话:“弟子未曾听昊岷提起过师尊委派他的任务,是昊岷他为师尊所托之事办得不好吗?要不要弟子前去帮助?”玉面郎刻意表现出着急的神态,好让太一认为他现在才知道弟弟的任务未办妥,担心他生死未卜,心急如焚想马上去为弟弟救助。
“哦,为师忘记你尚未知情,你可不必担忧,为师怎么会让昊岷他去犯险,只是一桩小事,我相信昊岷他必然办妥。”看来玉面郎并不知情,太一心里估量他这大弟子就是太在意自己弟弟。
“若然昊岷办事不力,弟子怕…”
“为师相信昊岷的能力,作为兄长你也应该多放开些,让他独立一点,在江湖上磨炼久了,自然就好。”太一眯眼答道。
“弟子只是怕他耽误师尊的重托…”玉面郎一直低头答话,说话极其小心谨慎。
“无妨,为师自有分数,初次办事,如果有差池,也在所难免。”
太一此言一出,玉面郎才暗自松口气,既然太一都这样说,即便弟弟任务没成功,师尊也不会太责怪。
“对了,可有放风声出去吗?”太一又问到。
“师尊放心,弟子已经安排好了。”玉面郎知道太一所指何事,风声是指把矛头指向青堂教所为。
“那就好,如此青堂教可算是一举成名了。”太一暗自得意。
顿了一顿,太一忽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小木刀来,他看得出神,严昊岐自小便见过这小木刀,可是从不知道它是何许来历,也不好多问,只见太一每每看着它就很是入神。
“为师将要回主坛一趟,在武林大会前,你替为师留意着京都城的一切动向。”太一回神说道。
“弟子谨遵师尊之命。”玉面郎叩首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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