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南郊,陵越门
副门主谢勋一早醒来便得知他掌门师兄箫一阁被人暗杀之事。大为震惊。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师兄会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反复思量师兄从没与人结怨,更何况他是武林盟主,怎么可能随意与人私下结仇?莫非…就是因为他是武林盟主?对方的目标就是针对武林盟主的身份而来的?而非他个人?无仇无怨,就只是为了杀害武林盟主?
再加思量后,这动机也大有可能,竟在武林大会前做出这等事,想必早就有预谋,就是趁着武林大会前制造出重大骚乱。
谢勋反复检查箫一阁的尸体,想找出暗杀他的真凶,可惜线索有限,对方只在他师兄颈项之处划有一条致命的剑痕,就是划破喉咙致死的。
为何师兄拥有如此高深武功之人也会轻易而举地被一剑毙命?而且连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这说不过去,除非那人武功极高。但也未至于一招都没出就死于他的快剑之下。
谢勋也检查过师兄身上并无中毒迹象,而在验尸时,按摸尸身各处,发现一奇怪现象,在尸身的背部偏右上方之处,摸着手感甚为寒冷,虽然尸体本身就没有体温,但唯独此处是比其他地方都要感觉寒冷。这就更为奇怪了。
他命懂药理的弟子试着查出奇怪之像。于是弟子把箫一阁背部的寒冷处,用药物涂敷一抹薄而温热的药膏在上面。
良久,竟发现背部这处发寒的位置显出一个掌痕!实在是诡异至极。
正当谢勋在沉思,此时陵越门弟子走进来向副门主禀报,门外有三名女子约见。
“来者何人?”谢勋问道。
“她们说是炫山派的。”弟子禀道。
莫非是尹掌门?谢门主暗自猜想。
“快请。”
“是。”弟子应声答道。
大堂迎面而进三女子。谢勋一看便认出来的正是炫山派掌门人与她的两名女弟子。
为首的女子40岁出头,便是之前在天下太平饭店里出现的年长女人,原来她是炫山派掌门人,名叫尹奚梦。她身后的女弟子,粉衣的是她大弟子华楸桃,白衣的是她二弟子周诺霓。
“原来是炫山派掌门尹师妹亲自到访,实在有失远迎呀。”谢勋迎面而道。
“谢师兄别客气。师妹我刚听闻陵越门发生重大要事,武林盟主他…”尹奚梦急忙问道。
尹奚梦师徒三人匆匆前来,还没坐下。只见谢勋悲痛地答道:“门主师兄昨晚深夜被人刺杀了。”
“果真…有此事?”尹奚梦听闻此事时还以为自己听错,现在得到谢勋本人确认,她有点难以置信。
“确实不假,尸身还在堂内。”得知噩耗,谢勋门下弟子一早便忙过不停。
“谢师兄您节哀。”尹奚梦安慰道。
“唉…想不到师兄竟然遭此厄运。我陵越门誓必要为盟主报此深仇。”谢勋一掌狠狠拍在案上。
炫山派素来与陵越门交情甚深,而尹奚梦也一直与箫一阁,谢勋,以师兄妹相称,所以感情也很深厚,没有到事出突然,让人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同门的谢勋了。
“谢师兄可查出真凶是谁?”尹奚梦问道。
“凶手的手法极其诡异,我们在师兄身上使用了特殊的方法去检验尸身,才查看到凶手打在他后背的掌痕。不然,那掌痕犹如隐形了似的,无人察觉。”想起那掌痕的现形过程,如果不是有懂验尸的弟子加以推证,单凭他一人怎么也发现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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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等诡异?那谢师兄是否能判断出是哪门路的掌法?”身为一派掌门,尹奚梦也没听过有这样的事。
“暂时真没有头绪,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谢勋答道。
“难道那掌痕没有任何特征可寻?”尹奚梦又问。
“有,那掌的落处是透出冰凉的寒气。”谢勋思忖片刻答道。
“寒气…?”尹奚梦一脸疑惑。
“这说来可奇怪了,那一掌打在我师兄身上却并无造成任何伤害,初步检查过师兄他并不是受到极强的内伤致命的,而且他的内脏似乎也没有损伤,而致命伤却是颈项上那处被割破咽喉的一剑。”谢勋又再解释道。
“凶手那一掌打下去没有任何伤害,那他还打来干嘛?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尹奚梦猜想道。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而且不经过特殊检验还查不出这一掌的痕迹!我想,这一掌必有深意,只是我还不晓得个中奥秘!”这一掌对被打者实则无痛无痒,为何凶手要出此一掌?谢勋实在思索不出要领。
“谢师兄此话怎讲?”尹奚梦追问。身后女弟子一直站着,她也未察觉。
谢勋见状,先示意三人就坐,他继续缓缓而道:“我想这一掌当然不可能是凶手多余打下去的,为何门主师兄当时毫无察觉,也一招未使出就被凶手割喉,想必与这一掌有关啊。莫非…”
“莫非什么?”尹奚梦坐下又问。
此时,让谢勋不禁忆起多年前的一些旧事传闻…
“我曾听闻有一种至阴至寒的功法,可以用掌力吸取他人体内的内力,即便不吸取内力,也可以在短时间内马上制度对手,用掌力的寒气将对手霜封,就是说,这一掌不是为了打伤对手,而是用寒气令其对方动弹不得,体内的真气就像被冰封一样,怎么也使不出来,然后施掌之人便可趁机一剑封喉。”
“谢师兄怎么突然联想起这个?小妹我好像也听先师提起过,但是一直当是江湖传闻,并无当真。”
“我也是猜不出什么更有可能性的功法,才会有此联想的。”
“听谢师兄这么分析,的确有很相似的地方,但是你又怎么能有这般联想?”
“因为这一掌打在背部之处的地方也是渗出阵阵寒气,所以我才联想起是否与那传闻中的至寒功法有关。”
“小妹我实在记不起天下有此等诡异功法者都有何人。谢师兄你可知道?”除了关心是谁杀害箫一阁之外,尹奚梦更想知道的是功法的来历。
“早在三十多年前曾听闻有这么一人可以做到。”谢勋若有所思地道。
“何人?”尹奚梦急问。
“段余淄!”这个名字消失多年,实则谢勋也是曾听他家师提及过只言片语。
“似乎确有些许印象,但…小妹我对此人并不太了解。”
“此人正是青堂教前教主南宫北雪的师弟。”
“谢师兄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记忆,当年先师倒是提起过南宫北雪。怎么谢师兄你怀疑凶手与那南宫北雪的师弟有关…?”
“不,不是他,此人现时不死也年事已高,不可能的,更何况…此人早在三十多年前消失于江湖,恐怕早就死了。”
“那谢师兄的想法是…”
“不是此人,但是既然是与此人的功法相似,想必有可能是他的功法有了后人继承!”不然,箫一阁又怎么可能背上出现这一掌?谢勋是如此猜测的。
“谢师兄觉得此时与那青堂教有没有关系?毕竟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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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淄是南宫北雪的师弟,而他既然不在,他的功法极有可能给了南宫北雪,虽然南宫北雪也不在了,那他也可将他师弟的功法传给青堂教内的人。”虽然对青堂教不甚了解,但是这么一推敲下去,功法流传在教中是极有可能的事。
“尹师妹说得有理,我也是如此猜想的,要是别无头绪,就只能暂且联想。其中也是因为最近青堂教似乎动作很大,听闻各门派在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途中有其被他袭击的,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最近对于他们的传闻实在不少。之前听闻天山派的首席大弟子就是死于青堂教的暗器之下。真是让人发指。”被尹奚梦这样一提起,谢勋有理由也对青堂教多了几分疑虑和仇恨。
“青堂教真的如此?我早就看不惯此等邪教的胡作非为,邪教必须当灭之,为我武林清除污障!”尹奚梦说得振振有词。但内心却在猜想,要是青堂教内,真有人拥有如此阴寒的神功,若能为她所用,那天下武林,还会只有四大高手最有能耐吗?
当然,正武林对于四大高手的定义是跟杜淳榆的定义是不一样的,他们根本不会把鸣钟楼楼主与青堂教教主这二人列入四大高手之中。他们的四大高手只有:竹鼎峰的夏云翯,岭剑山庄的绿柳剑翁,炫山派的炫霞真人,正是尹奚梦的师尊,但是早已仙逝,还有一个就是天山派的长白真人。但是最后一个长白真人其实并非十分厉害,只是因为有前人仙逝他才勉强顶上。要是她尹奚梦也能荣升第四大高手,替取她师尊之位,师尊她老人家在天有灵也会为之欣慰。
如此一想,尹奚梦心里暗对青堂教之事更为关注。
“待我查出真与青堂教有关,我岂能放过?但…此事想必没那么简单,现在门主师兄遇害,武林已无盟主,得要尽快选出新武林盟主。这会不会又是凶手密谋的动机所在?”
“谢师兄是猜想这与武林大会有关?你意思是他们暗杀盟主目的是想在武林大会制造慌乱,继而生事?”
谢勋点了点头后不作答话。
尹奚梦的两名女弟子一直默默听师父与谢副门主的对话,二人都十分好奇,她们还是头一次听到有关青堂教的事,一来是她们很少出山,二来年纪尚轻不太了解江湖之事。
那粉衣女子叫华楸桃,她更是听得津津有味,看她的模样似乎都不曾忧心过武林盟主死去一事,而那白衣女子她的师妹却不一样,样子沉稳,神情庄重,不会表现出一副稚气且好奇的模样。素来都是师父命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言听计从,不多生事。即便心里清楚也不喜形于色。周诺霓就是这样的女子,但是尹奚梦却不甚喜欢这个弟子,即便她对她再言听计从,她也不喜欢她。方诺霓心里清楚得很,她没有她师姐那般讨师父欢心,所以她更加不能犯错。这次师父能带她一同前来参加武林大会,是头一次,实属不易,她一定要好好表现。
白衣女子周若霓生得比粉衣女子华楸桃更为俊美,但是偏偏如此乖巧听话的女弟子尹奚梦却从不赞赏她,甚至有时对她有几分苛刻,只是此时在外人面前并无表现出来罢了。
炫山派这次武林大会只下山三人前来参加,便是掌门人尹奚梦自己,与她的两名近身女弟子。尹奚梦会提早半个月前来京都城只是巧合,谁知能让她了解到青堂教的传闻,也算有所收获。如果能让她了解到传闻中的阴寒功法的更多事情,那就更为好,即便青堂教与箫一阁的死有可能毫无关系,这也不重要了,她意不在此,凭诛杀武林盟主这一大事,就可以将青堂教视为武林大敌,人人得以诛之。最重要是若想得到神功,就必须从青堂教入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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