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张邪寻思片刻终将心中的疑惑解开,看着眼前的女人淡淡笑道:“如此说来,你是司徒的人?”
“哼~”
那女人仍是冷哼一声,不言语。
张邪大抵知道了她的来意,见她的模样是不会对自己下毒手,便放下心来说:“司徒那厮还真是深藏不露,竟然在家中藏了个结丹期的夫人,不过我也很疑惑,他既然有你在身旁,征服燕国不就是一个念头的事吗?为何还与我相争?戏耍我?”
“少爷才不屑戏耍你呢,本来少爷是想匡扶太子登基后从其身上夺取一丝燕国的气运,以解身上的因果锁,哪成想半路杀出个你,不仅扰乱了少爷的计划,竟还伤了少爷,真是罪不可恕!”扶月越说越气,竟还想拔剑。
张邪见状连忙说道:“冷静啊姑娘,你莫不是忘记了你家少爷的嘱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扶月听到‘少爷’二字后狠狠的瞪了眼张邪,不甘的将剑收起。
“呼~”张邪松了口气,心中奇怪:司徒从哪找来的女人?真是火爆的脾气,惹不得惹不得。
“吓也吓了,骂也骂了,不知姑娘可还有其他事?”张邪急于想将此人撵走,便下了逐客令。
扶月心中明白,表面上装不明白,也不回答也不动身,就这样恶狠狠的盯着张邪。
张邪被盯的浑身不舒服,见其对自己的话不理睬便直接说了:“姑娘,夜半三更闯我房门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怎么还这般赖着?莫不是想看张某睡觉不成?”
张邪说着又摆出那副无赖的模样,二话不说就要脱裤子上床睡觉。
“你····”扶月见状急忙转身掉头,羞臊的满脸通红,当即离开了这里。
张邪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白了一眼:“自讨苦吃。”
这一夜张邪仍然在修炼中度过,直至次日清晨,修炼中的张邪隐隐约约听到门外家丁的声音。
“少爷少爷,门外有人求见,是文丞相府的大少爷:司徒知日!”
“司徒知日?”张邪睁开眼后眉毛一挑,心道:好家伙,这张府可真热闹了。
“来者是客,请去大堂,我马上就到。”张邪照旧吩咐着,随后整理了下衣容便推门而出。
离着老远,张邪便看到一白蟒蓝袍的俊少年站在大堂之中,依旧是在十步之遥的距离张邪抱拳笑道:“司徒大少,今日光临张府,有失远迎望请见谅!”
司徒知日笑着摆了摆手,随后二人分宾主落座,张邪吩咐下人取来最好的茶叶,沏成茶水送至二人面前。
看着从茶杯上泛起的热气张邪伸出右臂请道:“司徒大少,请品一品我张府的茶叶如何。”
司徒知日微微点头,从桌上拿起茶杯,轻轻一抿,便又放回。
“青翠芳馨,嗅之醉人,啜之赏心,真是好茶。”司徒细细品了品又说道:“这茶中透露着一股清爽的烟雨味,我若没猜错应该是清明前的紫笋茶。”
啪啪啪
张邪鼓掌赞叹道:“一点不差,正是紫笋茶,甚至连日期都说得如此清楚。”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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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谬赞了,说起来我今日来是要给张兄道歉的,昨日内人前来打扰,多有得罪。”
“小事一桩,何故挂在嘴边。”
二人真好似朋友一般,天南海北无一不谈、古往今来无一不讲。
就这样聊着聊着便聊到了燕帝的儿子们身上,司徒知日便询问起张邪说:“不知张兄对当今储君有何看法?”
“燕潇?”
“不错,正是太子燕潇!”
张邪寻思一番,开口道:“燕潇,此人颇有城府,涉世极深,论起虚伪狡诈,盖过当今燕帝;论起心狠手辣,不下于死里逃生的刽子手;论起驭人心术,也与燕国历代的皇帝有得一比。总之,此人若能成皇帝,定会有一番功绩。”
张邪此话说的可谓诚恳至极,无论是上一世的亲自带兵抄了张府,还是不久前将闻府满门抄斩,都将燕潇骨子里的那份帝王之势展示的淋淋尽致。
司徒知日听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张邪见状反问起司徒说:“那你呢,我记得你一直是储君党羽,怎么今日反问起我对燕潇的看法,莫非你对他还有别的见解?”
司徒知日闻言淡淡一笑,回道:“当今储君乃是一介‘奸雄’,性情奸滑,善舞权术,喜谋略,有胆识,知时务、敏于行,结交各大臣家的长公子,党羽无数,势必会成为皇帝。”
说到此处司徒知日看了看张邪,恰逢张邪看来,二人对视之下司徒知日自顾自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但这只是我之前的想法,我原本确实是这么以为的,但奈何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张兄,虽然你对太子的评价也很高,但我知道你不会帮助他,而这,就是他的败局。”
张邪没说话,司徒知日则继续说道:“我此番前来最大的一件事便是来此告别的。”
“嗯?”张邪眉头一皱,随后平静的问:“至于吗?”
至于吗?
听到这三个字的司徒知日也怔了怔,随后苦笑道:“说真的张兄,自从我来到燕国后便真的有些放下了,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可能的真的会保着燕潇坐上帝位,但你的出现让我回忆起了那些我失去的东西,我想,我应该把它拿回来!”
张邪听后也笑了笑:“那我还能说什么,希望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还能一起饮茶。”
“茶?哈哈哈,不如改饮酒吧!”
“好!”张邪一抱拳。司徒知日也还一礼,只是临出门前反问道:“怎么,不带我去你家的祖堂看看?”
张邪一怔。
司徒知日见状一挥蓝袍,转身大笑而走。
“呵呵。”张邪嘴角上扬,随后轻声道:“前路漫漫,君、慢行!”
司徒知日没回头,在张邪的注视下推门而出。
“呼~”看着司徒知日消失的背影,张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前世回到燕国时也不见司徒知日的身影,但这一世,他却是因为自己而离开。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因为我而改变了原有的运行轨迹,不知是福是祸····”
转眼来到第九天,距离张邪去授印封帅还剩下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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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张府人来人往,继竹落、司徒二人光临张府后,越来越多的达官子弟上张府前来拜贺,张邪面面俱到,其中还包括不死心的太子燕潇,携带重金外加数十名女眷来到张府,张邪依旧是那副说辞,但燕潇也不着急,默默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递给张邪,并说道:“张卿,我知前几日你武科场力压群雄夺得魁首,但也因此受了点伤,此乃一品还灵丹,望张卿早日康复,好为燕国百姓造福啊。”
说着将丹药递给张邪。
张邪见此心中暗道:这厮可真下的本钱,不过一弹丸之地的燕国竟舍得能拿出一颗一品丹药,如此城府,若非前故,你还真能坐稳大燕的江山,奈何···
想到此处张邪笑着将玉瓶接过来,回道:“那我便谢谢太子殿下了。”
“哈哈哈,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二人因此聊的甚欢,直至黑夜,燕潇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张府,张邪亲自相送,亲眼看着太子的马车消失在夜幕中,这才将燕潇所送的丹药拿出观看。
“确实是还灵丹,虽然品质没有竹落的五颗那般卓越,但也确实为货真价实的一品丹药。”张邪在手中颠了颠,便又放回玉瓶中,随后轻语:“正所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燕潇,你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吧。”
离开的燕潇又怎知张邪的想法,怀揣着自己的心思美滋滋回往太子府。
就这样到了第九日的傍晚,张邪一直苦苦等待的人登门拜访,张邪笑着出门迎接,远远的便施礼道:“小民张邪,拜见公主殿下。”
燕芸熙秀眉一皱,冲身边跟着的侍女丫鬟使了使眼色,这些人便都知趣的停在了府门外,只有燕芸熙一人随着张邪走进大堂。
还未等张邪让座,燕芸熙直接开门见山,一边从袖子内拿出两样东西递给张邪一边说道:“这是皇宫布局的画绢,有些地方我都不曾涉足,便也不知是什么,这一本是御林军的花名册,同样只记录了我知道的。”
说着不给张邪反应的时间,当即转身离开,幽幽的留下了一句,“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了,现在,是你欠我的了。”后,便离开了张府。
张邪笑着目送她离去,待她彻底离开后打开了那张画绢,上面工工整整的将整个皇宫的布局画了下来,哪里是主殿,哪里是偏殿,内廷外朝分别是怎样的构架,倒也十分详细!
张邪看了看,最终在里面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西宫]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张邪转身回走,先是将那张手绘的画绢和那本花名册送到老爷子的房间,随即又来到偏房,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闻弦歌。
原来自那日被老爷子和小桃子误会后,张邪便将闻弦歌安置在自己旁边的房间,每日用混沌之力吊着闻弦歌的气脉,防止她死去,至于为何还是这副邋遢样,按照张邪的说法,是有大用处。
“来人,去街上的棺材铺买一口好的棺材回来。”张邪看着命悬一线的闻弦歌冲门外吩咐道。
“遵命。”
家丁虽不解其意,但少爷吩咐他就照办,从城里的棺材铺拉回一副做好的棺材,送到偏房中,张邪看了看棺材的大小,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让其退了出去,只剩他一人,守着棺材和依旧昏迷不醒的闻弦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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