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一杀。舍弃自身所有防御与灵力,换来全神贯注的一击必杀。
此乃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非万般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会使用,可如今黑鸦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震退张邪后直接将所有灵力灌于刀中,舍弃所有的防御,精、气、神三气合一直逼张邪。
“十步一杀!”
黑鸦冷喝一声,随即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一般冲向张邪,仅一个呼吸间,便分出了胜负。
“呼~呼~”黑鸦手持宝刀单膝而跪,不断的喘着粗气,他成功了,他明显的感觉到刚才的那一刀贯穿了张邪的胸膛,并且也就在刚刚的一瞬,围绕在他周身的杀气也消失不见了。
“这一战,是我赢了!”
然而还未等黑鸦过多庆幸,便听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宛如来自地狱一般。
“这一招,负荷很大吧?”
这声音黑鸦一辈子都忘不掉,不正是刚刚被自己杀掉的张邪的声音吗?不等他作何反应,只感觉左胸一痛,低头看去,只见一柄寒刀包裹着一股黑气从自己的胸膛穿过,那刀刃上还不断的滴着鲜血。
噗
张邪拔刀而出,黑鸦一口鲜血吐出,翻身瘫坐在树下。
“没死?”张邪皱起了眉头。
就在张邪疑惑的时候,瘫坐在树下的黑鸦却低着头大声癫笑起来:“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到现在我才看清,张邪,原来我们是同类!”
黑鸦狰狞着,露出带血的牙齿,继续说:“想不到你也是被这片黑幕诅咒的人,只能在黑夜里苟延残喘做着见不得光的事,你叫张邪对吧,你会和我有同样的结局,我们都一样,哈哈哈,你逃不掉的,我在无尽的地狱里面等着你,等着你!”
张邪冷眼相看,不屑道:“就算你没立刻死现在也是强弩之末,我这一刀包裹着混沌之力,已经搅碎了你的经脉,任凭你怎么叫嚣也不过回光返照罢了。”张些说着举刀就要砍掉黑鸦的脑袋。
“呵呵呵,你记得你之前问是不是我杀了你的父亲?”黑鸦说后阴狠的看向张邪,发现他抬起了刀的手停顿了一下便又一副颠笑的模样,像是屠夫诉说曾经杀过的牲畜一般,讲起那日的情景:“你父亲应该就是那位银袍大将军吧,呵呵呵,我亲眼看着他被我赵国的士兵乱箭射死,临死前好像还说着什么愧对大燕,呵呵呵,到死他都不知道就是燕帝要他的性命,哈哈哈,这个傻子,哈哈······”
啪
张邪将刀扔在一旁,一把抓住了黑鸦的两腮,让其无法言语。
黑鸦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但那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张邪,张邪也冷冷的看着他,二人相视,张邪一言不发,下一刻便看一条带着鲜血的脊骨被活活拽出,上面连着黑鸦的头颅。
咔嚓
张邪将头颅捏碎,任凭里面红的白的淌落一地,仍然面不改色。随后看了看被抽离脊椎的黑鸦尸体,喃喃道:“原来你的心脏长在了右面,怪不得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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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没直接要了你的性命。”
说着捡起了地上的法宝,又摘下了他右手的储物戒指。
由于黑鸦只是练气期的境界,所以储存戒指并没灵魂禁制,张邪轻而易举的便将神识探入其中。
储存戒指内部空间并不是很大,除了零零散散的几百块灵石,便是一本书和一个盒子。
张邪将书取出来,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十步一杀。
“不过上等‘尘’级法决,垃圾东西!”张邪说罢不屑的把书扔到黑鸦的尸体上。
扔过书后张邪便将目光锁定在这盒子上,盒子没上锁,轻轻一碰便打开了,里面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张灵纸,(灵纸:用灵力书写的纸张,没有字数限制)也就是这张灵纸,记录了黑鸦的一生。
这是很多刺客都有的陋习,因为刺客做久会在杀戮中迷失自我,从而忘记之前的一切,所以大部分刺客都会在一张纸上记录自己作刺客之前、和每段时间发生过的大事,有时会拿出观看回忆,起码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以恢复一丝人性。
张邪用灵力探入,随后观看起来。
纸上简写:
【孤乃是赵国皇族,名为:赵文昌,是当今赵国之主赵文盛的亲哥哥,本来孤作为长子是要继承大赵之皇位,奈何孤生来便是一魔种,喜杀戮,在七岁那年亲手杀了随身的太监与宫女,孤喜欢那种利刃划过脖子的快感,从此欲罢不能,而后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欲望也愈发强烈,这让父王头疼不已,最终在机缘巧合下孤进入到亡刃堂,这一次的机缘也让孤的命运发生了前所未有的转折,不仅习得一身的杀人术,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满足杀人的欲望,从此踏上刺客之路。】
而后是一些做刺客时杀人的经历,张邪简略的看了看,最终找到了他想看的东西。
【十年前的某一日,孤回到赵国,但赵国已然换天,父皇驾崩,如今的皇帝乃是孤弟赵文盛,我已数十年未见过他,他变得苍老了许多,我们聊了一些,从他的口中得知,如今赵国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有一猛将雄踞边塞,后得知,竟就是我此番要杀之人。
亡刃堂有规定,刺客接到悬赏令不能与任何人提起,但孤毕竟是赵国出身,更何况这不过是一个边荒弹丸之地,孤没惧,将此番的目的告知于他,也因此得知那发出悬赏者,竟然是当今燕国的皇帝——燕青寻,而刺杀之人便是燕国的阎罗将军——张傲骨!
理清一切后孤弟半晌未说话,思索了好久后请求孤一事,孤未加思索便答应了他,不想他竟然想让孤去勒索燕青寻,不仅要杀张傲骨,还要那九座边塞城池,若其不应便将此事昭告燕国,让百姓人心涣散,使得水浪翻舟(君舟民水)!
好在这燕国只是东荒的弹丸一角,不知亡刃堂的规矩,那老糊涂的燕帝被迫只能照办,随后我便潜入两国的边塞,在他们周围的河流、食用的饭菜、战马的粮草,通通放入毒药,此毒吞灵攻心,见血封喉,乃是亡刃堂独有的毒药!】
而后的事便人尽皆知了,阎罗将军命丧边塞,二十万边塞军无一生还,如今看来正是这赵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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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的手段才导致的这番局面。
张邪看完牙齿咬的嘎吱作响,捏纸的手不停的颤抖,他知道当年这件事乃是黑鸦做的,也猜到是燕帝指示,然而当真相就这样摆在眼前时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一脸杀气的看着前方,从牙齿缝挤出几个字来:“燕帝老儿,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张邪用了许久的时间方才平复心情,随后将灵纸和黑鸦的尸体通通收进混沌珠内,一转身离开了此处。
回到府内的张邪第一件事便是敲响老子的房门,待见到爷爷后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知爷爷。
足足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张震坤将这张灵纸翻来覆去看了不止五遍。刹那间只觉得万丈高楼一脚蹬空,喉咙一咸,竟喷出一口黑血,堪堪倒退数步,双腿一软,直接向后倒去。
多亏张邪眼急手快,急忙扶住爷爷坐回椅子上。
“呼~呼~”张震坤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张邪在一旁不断的拍其胸口。
过了许久,张震坤手扶着额头仰天长啸,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口中念道:“我的儿,我的儿,你可真值钱啊,你我父子征战一生也不过才为这燕国夺回十座城池,可这糊涂的老贼竟用九座城池来换你的性命!哈哈哈哈哈……想来竟是我张震坤自己买了自己儿子的性命……哈哈哈……啊!”
张震坤怒不可遏,猛击自己的胸口,眼泪似大坝决堤一般流出,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军,此刻泪流满面。
张邪无从安慰,他知道这种结局,但他必须这么做!
过了好久,武侯仰头靠在椅子上,老人家已无泪可流,察觉到张邪还在一旁站立便摆摆手道:“邪儿,老夫有些累了,你便先退下去吧,至于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已无心打听,但还是那句话,若真到那一天,燕帝的命,我亲自收。”
“孩儿遵命!”张邪拱了拱手便退出门外,回到自己的房间。
到房间的刹那张邪便脱力的坐在地上,这一仗,他也受了不小的伤。
“嘶~”张邪吃痛的脱去上衣,只见在其左肋的地方,赫然有一条约长一尺的刀伤,已经伤其肝脏,若是再进一寸,怕是直接砍上了脊椎。
“本来想着试一试练气期八层的道行,是我托大了,险些阴沟里翻船。”
张邪说着从混沌珠内取出一粒还灵丹,服下后运起体内的混沌之力,进行恢复,可就张邪恢复的途中,突然感觉一道杀气袭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只见一女子持剑站在面前,那剑刃就贴在脖子处。
张邪心中大惊:此人竟能悄无声息的来到我面前,看其灵力波动,好像是结丹期的修士,难道是燕帝的后手?
张邪想了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暗道:燕帝老儿若是能调动这等修士,我早就死上八百遍了,不可能让我挣扎至此,可既然不是燕帝老儿的走狗,那又是谁?
张邪心中不解,可还未等她问出心中的疑问,便见女子将剑收回,愤愤道:“若不是少爷让我不可动你,那日在武科场我就把你人头剁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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