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次日天明,朱元帅带了众将出营,只见朱雀关前插满了旗幡,杀气冲天,不知是什么阵势,朱元帅正在观看,来了一个道人,手舞双鞭,高声叫道:“朱剑清!贫道闻你当年跨海征东,名扬天下,若能破了此阵,贫道就倒戈助你扫平图兰,若是破不得,贫道就把你满门杀个片甲不留。”朱元帅听言,气得三尸神直冒、七窍内生烟:“哪位将军去杀了这个妖道?”朱羽平飞马而出:“孩儿前去。”朱羽平冲入旗门,扭头祖师却不跟他动手,拨转马头,进了阵门,朱羽平也追了进去,朱元帅看见,生怕朱羽平有失,忙令:“宦一彬、贺成,快去接应。”二人得令,连忙也杀入阵内,三人围住了扭头祖师厮杀,扭头祖师不敌,急忙揭开了葫芦盖儿,倒出了洪水,顷刻间,地上水深有几丈,宦一彬、贺成一见不好,一起入地走了,朱羽平却被困在了茫茫洪水里。
晋阳公主、朱羽燕、苏落雁、太真庆云一起哭道:“这番羽平性命休矣。”朱羽燕哭道:“都怪哥哥,若是三嫂嫂在这里,绝无今日之事。”朱元帅道:“都是这个畜生自己作孽,纵然被淹死也不足可惜,只是大军难以西进,还请老千岁去寒塘关走一趟。”鲁王道:“前番破烈焰阵,老夫去请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肯来,是老夫软磨硬泡,许了她夫妻和合,上次骗了她,今番断然请不来了。”朱元帅道:“事在紧急,全仰仗老千岁鼎力相劝。”鲁王道:“也罢,只得厚着脸皮再去一遭。”
鲁王别了众人,上马加鞭,过了青龙关,到了寒塘关,寻思:“这次来请满小姐,谅她不肯来,可怎么办?只有再骗她一骗。”鲁王进了寒塘关,来到辕门:“来啊,老夫乃是鲁王,报进去,老夫要见你家小姐。”军士却认得鲁王,笑嘻嘻道:“任老千岁,元帅进兵到哪里了?”鲁王道:“已到朱雀关,如今世子回心转意,甚是想念小姐,老夫特来相请。”军士欢喜,连忙去报夫人葛颖、小姐满爽飒,葛颖道:“女儿,昨日金雀报喜,今日任老千岁就来请你了。”满爽飒道:“他是无情无义之人,断然不会回心的,任老千岁来这里,必定是进军受阻,请我去破阵的。”葛颖道:“不会吧,天朝军营兵多将广,总不成离不开我家女儿?”满爽飒道:“请他进来你就知道了。”便出来迎接鲁王,分宾主落座,葛颖问:“任老千岁不随元帅进军,到此有何贵干?”鲁王笑道:“夫人啊,老夫先给你道喜了,老夫来请满小姐去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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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完婚的。”葛颖大喜,回头看了满爽飒:“丫头,为娘说的不错,难得贤婿回心转意,还不快快准备,同老千岁一起前往,愿你夫妻和顺,为娘就知足了。”满爽飒道:“母亲,你是不知道,朱羽平是个?头,要他回心转意认错,是万万不能够的,老千岁到来,必定是关头有能人,难以西进,前来求救兵的。”鲁王暗暗心服,却假装开口大笑:“小姐这话说的,难不成老夫偌大的年纪,倒来骗你不成,你随老夫到了朱雀关自然明白,若是这番我骗了你,下次再不来你的寒塘关。”满爽飒默默一笑:“武尊军刚到朱雀关?想我助元帅攻下了青龙关,不到数日老千岁就来了,必定是朱雀关来了异人,可也不是?”鲁王忙陪笑道:“满小姐果然见识了得,实不相瞒,怪我老人家那个孙子任昌胤,他不自量力去朱雀关讨战,如今被困了,还望小姐相救。”满爽飒笑道:“我不信,若是其他将领被困,元帅必定是派朱羽平去搭救,能让老千岁千里迢迢来找贫道?满营众将皆不如羽平的修为,只有羽平被困,元帅才会无奈让老千岁来找我?”鲁王暗自佩服:“小姐这话错了,朱羽平被监押在青龙关呢,可怜我老人家这把年纪,还请小姐相救。”满爽飒笑道:“若果然是任昌胤将军遇难,我当竭力相救,但是倘若我到了见是朱羽平被困,我可是见死不救的。”鲁王见她一语点破,也没法,鲁王再三相请,满爽飒只是不依,葛颖看见任老千岁这般恳求,看不过去,道:“女儿,还望看在任老千岁面上,再去一次,若是朱家人依旧无情无义,以后再也不要回去了,万事吉利为主。”满爽飒看见母亲这般说,顺水推舟道:“任老千岁,我本是不愿去的,只因您再三央求,只得前去,若还是依旧像上次那样,以后还请任老千岁不要再来找我了,任老千岁你先回去,我点了人马随后就去。”鲁王道:“既蒙小姐允许了,老夫先回去交差,望速速来到。”满爽飒道:“这个自然,我不是朱羽平,说的话向来算数。”鲁王拜别,上马去了。
满爽飒脱去了道袍,穿上了戎装,带了亲兵,上马出关了,一路上,忽见天边飞过一群鸿雁,满爽飒暗暗祷告:“若是能够夫妻完美,便射中第一只雁。”满爽飒左手扳开弓,右手搭上箭,一拉弓弦,正好射中了第一只鸿雁,两边将士齐声喝彩,拾起鸿雁送上:“小姐好箭法!”满爽飒心中暗喜:“果然能够完美,望不负我一片痴心。”继续行军,眼前出现了两条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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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大路、一条小路,问从人:“走哪一条路?”回报:“大路远,需要二十天;小路近,只要十天。”满爽飒急于见朱羽平,吩咐:“走小路。”军士道:“小姐,小路要经过玉翠山,上面八角殿有那些不服王化的山贼,必要来寻事的。”满爽飒道:“不必多言,走小路吧。”军士不敢违令,走上了小路。
正行之间,山上一声炮响,冲出一对强人,满爽飒见为首的是一个年少将军,比自己小不了几岁,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手握出白梨花枪,座下银色拳花马,喝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蹦一个说不字,一枪一个,管杀不管埋。”满爽飒大怒:“我的乖儿子,你若是杀不过我,需要认我做干娘。”那小将军应道:“我的娇滴滴,你若有手段赢了我,我自然拜你为母,一切听你的,若是你输了,却要做我的压寨夫人。”满爽飒也不答话,刈鹿刀上前一刺,小将军催马挺枪迎过来,交马一回合,满爽飒挂了刈鹿刀,左手夺过了出白梨花枪,右手一舒展,走马活捉了那小将军,丢在了马前,小将军忙跪下道:“母亲在上,孩儿有礼了。”满爽飒原先乃是戏言,见他败了果然拜自己为母,道:“你倒是有信誉的,难得。”小将军问道:“不知母亲姓甚名谁?为何打这里经过?”满爽飒道:“孩儿问我姓名么?我父乃是武威郡公、镇守寒塘关平章,只因天朝朱元帅平西,经过寒塘关,晋国公府世子向为娘求亲,于是归顺了天朝,不想你父薄情寡义,悔了婚姻,夫妻反目,这次蒙相请去成亲,故而在这里遇到你,不知孩儿又是谁人?因何流落失身为贼?”小将军道:“母亲在上,孩儿名叫朱飓龙,当初先祖曾跟随盖武大帝征讨满蒙,后与西陲女子成亲,就在玉翠山遗留下孩儿这一枝,孩儿却因父母双亡,我自恃骁勇,占住了玉翠山八角殿,打家劫舍,积草屯粮,招兵买马,孩儿在图兰久慕母亲大名,得遇母亲正如久旱逢甘霖,愿烧了山寨,跟随母亲。”满爽飒大喜道:“原来孩儿也姓朱,还是中国人氏,如此甚好,既然肯随我去,便差你做个先锋。”朱飓龙当即上山收拾了,把山寨交给二当家,自己跟随满爽飒去了。
不止一日,来到了武尊军大营,军士报入,朱元帅、晋阳公主十分欢喜:“老千岁还未回来,媳妇就到了。”满爽飒拜了公婆,领着朱飓龙一起进了行营。
未知满爽飒能否打破洪水阵,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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