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李壹,秦王朱诚泳越看越喜爱,便指着身旁的椅子说道:“来,公子请坐在本王身边,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现取了什么功名,”一串连珠炮似的提问搞得李壹有点不知从何说起,看起来这秦王还是个急性子。当下便躬身行礼道:“回王爷的话,小子姓李名壹,壹贰叁的壹;是武功县参加来年院试的童生。”秦王“哦”了一声后便侧身对孙逢吉说道:“想不到一个沒有功名的小童生,便有如此急智。倒是难得。呵呵,你说呢?孙大人。”孙逢吉微微看了一眼李壹,笑着对秦王说道:“是啊!王爷。这李壹原是老夫的一位故友的学生。对了,前段闹得西安城沸沸扬扬的电灯就是出自他手。”“咦”秦王越发对眼前这位童生好奇起来:“原来李公子还精于格物之道,倒不像那些只会读死书的。来来来,快坐下。不必拘礼。”他这话是说痛快了,可是园内的那些读书人听了心里可就不是滋味了。那些读书人对他这位王爷自是不敢不敬,可是会把不满发泻到李壹这个小童生身上的。冰雪聪慧的孙莹莹不甴得替李壹着起急来,小儿女的举动自然逃不出精于世故的孙逢吉的眼睛。于是他打了个哈哈说道:“王爷也不必如此夸他,些许奇淫巧技,登不得大雅之堂,咱们读书人还是当以圣人之学为重。呵呵,你说呢王爷。”园内众人听了这话,心中不满才稍稍平复了些许。秦王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于是便点头表示认可。
在秦王几次邀请下,李壹才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康海、曹义、肖刚和翠翠对李壹的表现相当引从为傲,尤其是肖刚,只见他扭着头对左右桌介绍着:“喏!看见那个人了吗?那是我们的好朋友,他叫李壹!嘿嘿嘿。”那些性子宽厚的对他抱以微笑并点点头,可是那些小气的可就不买帐了,对他则是翻了翻白眼。康海觉得很尴尬于是便劝道:“酒菜上来了,肖兄来咱俩喝一盅,别再和旁人说话了。”曹义则是狠狠地瞪了肖刚一眼。肖刚这才觉着自已失态了,讪讪地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咔咔咔!辣死我了!”肖刚叫道。一桌人见此情景不由相顾莞尔。
正在园内众人谈笑风生之际,那位长相刻薄的王大公子又站起身来,对园内众环作一揖道:“李兄大才,能对出适才那幅绝对,在下深感钦佩。在下还有一幅上联请李兄雅正,这上联是: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桨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尽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哟嗬!这家伙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
秦王见此情景不但不生气反倒是很高兴,他笑呵呵说道:“妙!这个上联更加是妙!王公孑可否把它写在纸上。”仆役们闻言立刻把笔墨纸张送上来铺好,王博这家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刷刷刷!几下便写就了上联,字迹还度着几份功底。写完字王博便笑盈盈地以挑战的目光看着李壹。
幸得李壹前世在网上见过这幅对子,所以心中并不慌乱,他走到桌前提笔思索了一会便一挥而就写出了下联,两名家丁把下联架起让众人观看,只见纸上的下联是:十年寒窗,进了九八家书院,抛却七情六欲,苦读五经四书,考了三番二次,明年一定要中。好啊!妙啊!数字对仗,意思针锋相对。园内众人禁不住轻声喝彩。再看看咱们那位王大公子呢?居然羞愧地悄悄走了。不见了人影。
秦王看着李壹的字体,不住地点头。回头对孙逢吉笑道:“字迹险峻飘逸,颇具柳体之精髓。”孙逢吉笑着应道:“王爷所见甚是。”孙莹莹见着二人如此夸赞李壹,不由心中暗喜,一双美目便牢牢地栓在李壹的背影上……吴翠翠看见孙莹莹如此痴痴地目光,不由地银牙暗咬,不满地哼了一声。这一切都被康海尽收眼底。康海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苦笑摇头不已。
宴席是在孙莹莹的琴声中结束的,那一曲高山流水,让人听的是如痴如醉,佛仿置身于山间泉水边一般。只见孙莹莹白衣飘飘,如降临在人间的仙子,不带半点烟火气。看得一众青年才俊目瞪口呆,更有甚者居然流下了口水,尚自不知。就连身具二十一世纪高素质的李壹,也被深深地震憾了。
众人把秦王送至门口,方自准备离去,秦王这时却回头在人群众寻找李壹的身影,待至发现后便挥手示意李壹来他跟前,在众人复杂地目光注视下,李壹穿过人群来到秦王身边。秦王笑咪咪地拉起李壹的手嘱咐道:“李公子大才,这次能结识公子这样的俊才,小王深以为幸,今天一见公子,本王便觉得有缘,日后若遇见为难之事,可凭那玉佩进王府找我。”哇!这可让众人嫉妒死了,王爷你也不用这样捧我吧,这分明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李壹暗自腹诽道,可嘴里却恭敬地答道:“小子谢王爷错爱。”秦王听了这话满意地点着头,上马车走了。待得看不见车影了,众人方才离去。
李壹等人正准备离去,却听得台阶上轻轻地“哎”了一声。李壹循声望去,却发现孙莹莹正带着盈盈笑意看着自己。李壹不由得整整衣领,轻咳一声走了过去,朝孙莹莹一拱手说道:“不知孙小姐有何见教?”孙莹莹闻言眉间轻轻蹙了一下,轻轻一顿脚小声说道:“才几日不见,便这么生分。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明天给我家装电灯,嘻嘻!”说完一扭身回府去了,望着孙莹莹飘摆的衣裙,李壹不觉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