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军队已经丧失斗志了,我们是不是继续保持追击。”行驶在颠簸的山地上,卢卡斯的身体也随着坦克一起晃动。
他们的111号坦克与另外5辆豹式坦克,在3号突击炮的掩护下迅速突入了比利时人的机枪阵地,并轻松占领了这里。
在这里,魏特曼打开坦克顶盖,观察到了比利时部队留下的临时战壕。这种战壕做的很粗糙,仅仅是一个一米多一点的土坑外累了一层沙包,就算是完成了。既没有交通壕,也没有后方的第二道战壕,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排坑道。
关上顶盖,魏特曼微微一笑道:“继续追击吧,如果比利时驻防部队只有这点水平,他们将完全无法拦下我们的坦克冲击。”
其实,魏特曼完全不必担心比利时其他部队的防御水平会不会比这个阵地上更高。因为这个阵地,已经是面前的比利时驻防师最好的防御阵地了。
魏特曼一把抓起通讯器,大声呼叫道“维克,听得见吗?!我是111车组的魏特曼。”
隔了几秒后,通信频道里就响起了维克的声音:“魏特曼,我是维克。有话快说,你到底又想搞点什么大动作?”
经历了波兰战役中那次和魏特曼一起,用两辆坦克屠杀一个波兰骑兵团的奇遇后,维克对魏特曼的胆大妄为也有了很深的影响。要是这家伙在作战的时候联系自己,多半就是想拉上自己一道冒险。
波兰战役时,维克只是一名排长,所以当时魏特曼叫上他就是叫上一个排。
现在,维克已经指挥一个装甲连了。也就是说,魏特曼现在有了一个想要带上全连一起行动的大胆相反。
“维克,你听我说。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魏特曼语重心长的拿着对讲机说道。
他们刚刚结束了对一个至关重要山头的攻坚战,并成功拿下了这个威胁大部队的机枪阵地。按理说,魏特曼一行已经完美的执行了任务,现在只需要原地等待大部队通过即可,并不需要有什么多余的举动。
毕竟,他们本来的任务只是对山头阵地进行一次试探性火力侦察,并不要求打的多成功。可现在,他们已经拿下了整个机枪阵地,超额完成了任务。
这种时候,还想更进一步就有些得寸进尺的嫌疑了。
“收起你那个大胆的想法吧!”维克好不犹豫的拒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现在我军胜券在握,没必要冒险。”
虽然一边拒绝,可维克的112号豹式坦克却“不由自主”的跟上了魏特曼他们111号坦克,一同向下方的比利时阵地驶去。
“匡咚!”113号坦克紧随着从一个浑身是血的比利时士兵尸体上碾过,加入了这支冲下山头的队列。
115号坦克,115号坦克,116号坦克,以一个三角阵型继续组成了向山下冲击的第二个共计梯队。
魏特曼知道,维克已经用实际行动同意了他的进攻计划。只是,维克并没有下达进攻命令,这就避免了承担责任。
“那我们就继续执行火力侦查的任务吧,大不了,我们就等到比利时人认真反抗时撤回去。”魏特曼为维克找好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不错,他们没有擅自进攻,只是在继续进行火力侦查而已。
“就这么向上级报告吧,”维克从耳机里听到了魏特曼嚣张的声音:“如果有谁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好,那就让他去找古德里安将军理论。我相信,古德里安将军也会认同我们继续侦查的。你说是不是啊,海因茨·威廉·莱希特哈哈哈”
海因茨·威廉·莱希特,古德里安的大侄子。特别是在111车组在经过了波兰一战出名后,身为111车组装填手的莱希特也跟着一起出了个小名。
然后,他那个古德里安大侄子的身份就越来越被人们熟知。
虽然魏特曼并不指望古德里安会因为自己侄子在111车组就偏袒他们,但他并不介意拿这个话题与莱希特开个玩笑。
说话间,6辆坦克已经分为前前后后两个三角锥阵型,拖着两排混杂着灰尘的尾气,碾过之前炸弹溅出的碎石,滚滚而下。
“雷奥,向把炮管调成与水平面45度的角度,准备朝远处比利时人的集结区域来一炮试试水。”玩笑过后,魏特曼扶着坦克顶盖的把手道。因为下坡的路有些颠簸,所以他抓着把手的那支右手非常用劲。
至于把炮管调成与水平面45度的夹角,也是为了尽可能把射程调到最大,把炮弹打入远方的那个比利时军队集结区域。这一点,是魏特曼经过了考虑后做出的决定。
“莱希特,再装一发榴弹。要让爆炸波及范围尽可能大一些,这样才能惊动比利时人。”魏特曼用另一支没有抓把手的左手,拍了拍魏特曼的肩膀道。
接着,他用左手重新抓起对讲机道:“维克,我们尽量搞点大动机,刺激一下比利时人。如果他们有大炮的话,我想刺激过后他们会还击的。”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没有用炮击还击,就表示他们在后方已经没有火炮了,对吧!”维克心领神会的在通讯频道里总结道。
毕竟和魏特曼长期搭档,维克与魏特曼也有了不小的默契。
“全体注意!”维克马上发挥着自己的指挥职权,命令道:“111号坦克,112号坦克,113号坦克,114号坦克,115号坦克,116号坦克,即刻开始准备。暂时停止前进,把炮管调为与水平面45度夹角,装填榴弹,1分钟后对比利时军集结地发射一轮齐射!”
“111号坦克收到。”魏特曼首先回答。
“收到!”“收到!”另外几个车组的车长也纷纷在通讯频道里回答到。
一分钟后,“轰!”“轰!”“轰!”六声炮响一时间接连响起,震的坦克旁的小石快都跳动起来,吹开一阵灰尘。
魏特曼打开坦克顶盖,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爆炸。映入他眼帘的,是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比利时士兵不,此刻的他们已经不能称作是士兵了。
“不会有炮火还击了”魏特曼淡淡的自言自语道:“真是一群可怜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