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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馥做梦也没想到赵越会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回去派兵剿灭?韩馥相信,不但剿灭不了,反而会越剿越多。
事强不得不低头啊,韩馥先对赵越拱手一礼,而后开口言道“冀州兵微将寡,恐难以速灭此股贼兵,望都护念及冀州百姓安危,速发大军,令贼止步于武邑县,莫要再南下了。”
赵越伸手扶起韩馥,由衷的叹道“韩刺史爱民之心令人佩服,韩刺史大可安心,我即刻遣将平贼,绝不让賊军越过武邑县。”
“那就有劳都护了,我先告辞回冀州了。”韩馥言道
“一路多加小心。”赵越将韩馥送出府外后,对其拱手言道。
直到马车消失在街头,赵越才对戏志才说道“令赵海他们止步于武邑县好了。”
戏志才点头问道“那渤海郡?”
“来年开春后再说吧。”赵越言道
戏志才听后没觉得不妥,就告辞离开,去找赵海、罗飞等人。
车内的韩馥一阵长吁短叹,撩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涿县,心中暗自悲叹不已,什么刺史,一方大员,有什么用?乱世中还是看谁的拳头大。
“去洛阳吧”韩馥似对亲卫更像是对自己低叹道。
洛阳嘉德殿,在龙书案左下首的玉阶下,袁绍一身宽大紫袍玉带,端坐于案后,微闭双目,耳中听着文武百官的奏疏。
如今天下盛传一句话,西庭东案,西庭指的是长安百官都到董卓府庭内议事,而东案,自然指的是袁绍了。
关东各诸侯以董卓乱政,皆不尊长安天子诏,可国不可一日无君啊,不然岂不天下大乱?这时候身为盟主的袁绍便被众人默认为众诸侯之首。
从洛阳发出的一些大令小文,众诸侯也乐的卖袁绍面子,只要令文不涉及到根本利益的,也都按令执行。
着实叫袁绍尝了一回做天子的滋味,为了朝廷能更好的运转,袁绍还提拔了一些可用之才,填补了朝堂的各个空缺,不过每个官职前面都会缀一个假字,比如这位正站在殿内侃侃而谈的少年,官职是假司空府奏曹掾。
“司空,如今天下各为号令,若不及早迎回天子,重振朝纲,待强者吞尽弱者时,恐怕也就到了改朝换代之日了。”
“哦?奉孝所指的强者是谁?这弱者又是哪些?”袁绍微微睁开眼,看不出喜怒的问道。
“强者,西有董卓,马腾,北有赵越,南有刘表、孙文台,余下的皆是弱者。”郭嘉清朗的声音,不卑不亢的说道。
袁绍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道“这东面却无一二强者了?”
“豫州袁公路麾下精兵十五万,却与陶谦、张超会战广陵数月未果,冀州韩馥、并州孔伷可谓谈赵越而色变,曹操无有根基,依附陈留张邈,张邈又与乔瑁不和,数起征伐,此些种种人物,何来强者一说?”郭嘉摇头轻笑道
“那本司空呢?”袁绍拉长音的问道
“司空坐享其成,谈何强者?”郭嘉淡淡的说道
“哼,狂子,本司空在尔眼中竟成了坐享其成之辈了?来人呐,给我叉出去。”袁绍冷目一瞪,沉声喝道。
立时从殿外闯进来两名甲士,许攸在旁急忙劝道“司空暂息雷霆之怒,郭嘉他虽说年少轻狂,但却有几分才智,还望司空听听他如何说。”
袁绍见许攸替郭嘉求情,许攸是自己谋主,自己不能抚了他的面子,于是沉沉“嗯”了一声,抬手挥退甲士,看向郭嘉问道“依你方才之言,本司空坐享的哪个成?而关东这些家诸侯,皆是弱者的话,难不成被刘表、孙坚他们灭了?”
“司空自然坐享并、冀二州了,至于关东诸侯嘛,被谁灭皆有可能,但独独不会被两人所灭。”郭嘉笑道
“哦?是哪两人?”袁绍一脸好奇的问道
“司空和刘表”郭嘉回道
袁绍勃然大怒,拍案抬指指着郭嘉斥道“孺子,竟敢如此欺我,来人,给我拖出去,重打十大板。”
许攸还想上前劝说,见袁绍瞪了过来,只得将话咽下,十分歉意的看向郭嘉,毕竟郭嘉是他举荐给袁绍的。
郭嘉轻蔑的一笑,摇了摇头,自叹道“这顿板子该打,该打啊。”
挥臂甩掉甲士的手,十分洒脱的说道“我自有双足,随你们走便是。”
袁绍余怒未消的冲着许攸等人训诫道“日后此等人,莫要举荐于朝廷。”说完一挥袍袖,退朝走出大殿,众文武官员也呼啦啦的随之迈步出了大殿,各自三三两两的回府。
蔡邕跟在人群后面,故意慢走了几步,待众人都散去后,才来到玉阶下左边的广场上,那里郭嘉正趴在长案上,两名甲士轮流挥动着廷棍,“啪啪”的打了十下。
“诶哟、诶哟,轻着点。”郭嘉痛叫个不停,额头上冒着冷汗,待甲士行刑完,都已经起不来身了。
“呵呵,郭奏曹,你这身子骨也太差了吧,我兄弟二人可手下留了情,你咋还站不起来呢?”
“嘶…我皮没那么厚,自然挨不得。”郭嘉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一瘸一拐的向宫外走去。
“奉孝留步”
郭嘉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呼,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说话之人,见来者是名士蔡邕,急忙拱手一礼说道“学生拜见蔡先生。”
蔡邕一脸笑意的上前扶着郭嘉道“伤的如何?可能走动?”
“还好,伤的不是太重,可以陪着先生走两步的。”郭嘉说道
“这便好,奉孝啊,刚才之语,老夫没有听明白,为何说袁绍坐享其成,又灭不了其他诸侯呢?”蔡邕一脸疑惑的问道。
“此事不难看出,韩馥、孔伷之流,都是座谈客尔,真本事却是没有,他二人惧怕赵越,定会投靠袁绍,将冀州,并州两地拱手相让的,而一旦袁绍得了此二州,一个赵越就足矣令他全力对付了,哪里还有余力去灭关东其他诸侯呢?”郭嘉笑了笑说道
“诶,倒真是这回事。”蔡邕说道,看似显而易见的事情,往往人们却无法看透,这便是智者与庸人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