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抬起头,想了一下黑羽是谁“让他进来!”
听黑羽说完,皇上嘴角抽搐“赵小姐把煜捷禁足了?!”
黑羽有点局促“是!赵小姐是这样说的!还给大皇子安排了功课,三个月后她亲自检验。。。若是练不好她就要揍。。。大皇子。。。”
皇上突然就笑了“煜捷那脾气,能听赵小姐的吗?”
黑羽琢磨着怎么说不连累大皇子,皇上看出了他的心思“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是!赵小姐说大皇子不读书她就在大皇子的脸上画乌龟,大皇子要敢还手她就去撞景阳钟,告诉皇上和天下人。。。大皇子勾引。。。”
“噗!哈哈哈。。。”皇上突然哈哈大笑了“不用说,煜捷一定被气疯了。。。这丫头胆子真不小。。。哈哈哈。。。”
黑羽犹豫了一下单膝跪下“皇上!琳琅给府内的夫人下不孕药,张氏已经中招,桑侧妃提前有防范。。。”皇上的脸瞬间就黑了。
黑羽离开后,皇上又批了几个折子,然后抬头“黄兴,你去告诉秦明,让他明天陪朕去静安寺呆几天,让战王坐朝听政!”
“遵旨!”
临近午时,街市上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二皇子刘煜宸和几个好友相约在楼外楼吃饭,刘煜宸无意中一抬头,前方不远处,一抹身影撞进了心里。
蓝色的长袍是天空的颜色,干净,纯净,同色的发带随风飞舞,不算单薄的身影恣意洒脱,右手一把颜色古朴的折扇,边走边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侧身的瞬间,看见白皙的脸庞和高挺的鼻梁,整个人透着愉悦的气息。
“二皇子!二皇子!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徐云峰拍拍二皇子的肩膀,二皇子回头“云峰,你看前面那个是谁?”可是再回头,前面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只剩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哪呢?京城的才子佳人,我单凭背影就知道是谁...”吹牛的人还在夸夸其谈,刘煜宸的眼里只剩下一地的遗憾。
晚秋的阳光褪去了夏日的炙热,晒的人暖洋洋的,刘煜捷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黑羽在旁边,看着仆役们进进出出的收拾屋子。
虽然每日打扫,可重新更换了一些家具之后,看着就完全不同,焕然一新的感觉。
刘煜捷闭着眼睛懒懒地问“黑羽,都查清楚了吗?”
“爷!查清楚了!”
“桑氏那里也查清楚了吗?”
“爷,桑侧妃和府里的人基本没有瓜葛,桑妈妈是当年在宫里当差的,为人谨慎,除了共同进餐,桑侧妃很少单独吃府里的糕点茶果!”
“你的意思桑氏没有被她们下过药?”
“琳琅进府之后未得爷的青眼,便开始四下活动拉拢同伙,只可惜诸位夫人和桑侧妃都看不起她!琳琅便开始摆大宫女的架子,陈夫人和刘夫人迫于琳琅的淫威,答应做她助力,她便先给张夫人下了几次药,得手后便去桑侧妃那里。不想被桑麽麽识破
(本章未完,请翻页)
,桑侧妃让人打了琳琅十个耳光,并威胁说要让桑太傅禀告皇上,琳琅赌咒发誓磕头求饶才放她回去。”
刘煜捷嘴角扯了扯“呵,没看出来啊,桑氏倒是个角色!”
“爷!您准备怎么办?”
“我还没有想好,你让人把她们给我盯好了!等我想清楚了再说!”
“是!”
“黑羽,给我看病为什么不去请太医,而是去找张大夫?难不成你怕太医也给我下药吗?”
黑羽单膝跪下“爷!您并不是真的生病,若是请了太医来,不光是皇上会知晓,怕是整个京城都会传遍!”
刘煜捷睁开眼看看黑羽,又闭上眼睛慢慢躺下“起来吧!”
静安寺位于大周京城三十里外南山的半山腰,寺里香烟缭绕,从远处看去,静安寺就像是在云端一样,神秘,高不可攀!
皇上坐在后院的禅房里和慧明大师相对而弈,和慧明的气定神闲相比,皇上要时不时的皱眉思考一下。
“皇上,下棋要心定,带着心思,落子的时候总要兼顾左右,这样不仅赢不了,还会浪费时间和精力!”
“这样不至于输得太难看,稍稍减少点损失啊...呵呵!”
“皇上,这可不见得,你看着!”说着,慧明落下一子,皇上上下左右看了半天,抬头茫然的看着慧明。
慧明微微一笑,捡起刚才的落子,放在另外一个地方“皇上,该你了!”
三步之后慧明又落下一子,皇上又重复了刚才的情况。如此反复了几次,皇上投子认输“皇叔,您说的不错,瞻前顾后的心态确实是大忌,若是放在朝政上,损失的可就不是几个棋子了!”
“皇上能有如此感悟,是大周子民的福气!”慧明淡定的捡拾棋盘上的棋子,语气淡定,神情闲适。
“治国本就是局棋,有可能一步错步步错,也可能世事如棋局局新,全看下棋人如何选择了,师兄,喝水!”慧言漫不经心的进来,漫不经心的说话,递给慧明一杯茶,却不理皇上。
皇上给慧言伸出大拇指“慧言大师说话一针见血,朕就多谢了!”
慧言喝了一口茶,翻了个白眼“少装了,你是深谙其中利害,只不过牵扯到自己的儿子,有些不忍心罢了!眼下事情还没有明朗,虽是皇上,你也不能不教而诛吧!”
慧言又换了个笑嘻嘻的面孔“师兄,皇子们还没有到寺里来修行,先等等,看看哪个倒霉鬼冒头,竖个靶子再开始!”
皇上撇撇嘴,心想这是大事,岂能让你如此儿戏!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慧明微笑着点点头“好!”皇上愣住了。
慧言挑衅的看一眼呆愣的皇上,站起来“师兄,你们继续下棋吧,我去找小狼玩了,澜儿这死丫头,不知道啥时候才回来呢...”
看着慧言得意的背影,皇上抱怨“皇叔,慧言怎么老是跟个小孩子一样啊!”
“皇上,慧言说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有道理的!树欲静而风不止,皇家的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从小就被各种甜蜜的谎言包围,有人终身都难看透其中的灾难!
皇上能提前觉醒是好事!不过,既不能被人钻了空子,也不能杯弓蛇影草木皆兵,把原本懵懂的孩子推到别人的怀里!”
京城通往静安寺的官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走着,车顶外檐下挂着一个巴掌大的木牌,上面写着一个“赵”字,木牌随着车辆的晃动随意的翻转着,在京城,这样的马车很常见,也很普通,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早晨走的早,午饭时分,马车已经离开官道走上了山路,大概再走一个时辰就到寺里了。
不想面对自己的娘,赵瑾澜掀开车帘往外看,一走半年,看着熟悉的风景,赵瑾澜心里倍感亲切,比回到家还亲切!
郝婉玉把赵家人都当傻子,哭天抹泪的说回娘家多拿些东西只是为了让娘家人觉得赵家是自己说了算!惹了老太君和老爷不高兴,她要把陪嫁的铺子卖掉,填充赵家的库房。
赵瑾澜更讨厌郝婉玉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像是悔不当初,可从头到尾都没说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搞得好像赵家人为了她拿回家的那点东西逼得她走投无路。
她还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她笃定赵家不要她的店铺,谁知赵瑾澜伸手就拿走了店铺的房契和账本,还说这远远不够,郝婉玉一晚上都没睡着!
赵瑾澜当然看不上这两个铺子,但她不能被人当傻子糊弄,铺子出现了亏空,可掌柜的却纳了小妾,要说没问题,谁信!
从去年到姑臧听到外祖母当面说爹不识抬举,她就明白了,她娘的贪婪、虚荣自以为是从小耳濡目染,改不了的,所以,讲道理就免了!
爹是兵部左侍郎,从三品,外公才是个五品游击将军副将而已,外祖母哪来的底气说爹不识抬举?外公的那两句呵斥就更虚伪了。。。
不过,当她知道这是她爹生平第一次登郝家的门,也就不说什么了!祖父先公后私坑儿子,爹这是消极反抗,哈哈哈。。。
今天郝婉玉非要赵瑾澜陪着到庙里祈福,反正赵瑾澜也想回庙里,就陪着一起来了,看着郝婉玉兴高采烈的脸,赵瑾澜在心里直摇头,进庙烧香空着手,也不知道她娘到底咋想的!
不管你是为了自己心安还是真心求助菩萨,既然进庙了,哪有空手的道理!随便去哪求人办事,你空着手张得开嘴吗?
从小她就和慧言躲在香案下听人许愿,然后吐槽那些上一炷香,捐二两银子就让菩萨保佑自己大富大贵长命百岁的人,说他们不是想让菩萨帮忙,其实是来找菩萨炫耀的,大富大贵没机会,天打雷劈倒有可能,哈哈哈。。。
赵瑾澜看着窗外的远山笑了,他们师徒算是比较奇葩了,师父是和尚,可是既不打坐也不念经,她从小在寺院长大,除了寺院门口放生池里的乌龟,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她可没少霍霍!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