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众士兵直咧嘴,暗道这江扒皮真不要个脸皮,自己不敢去,竟然逼着朱勇去。
朱勇低着头,双手紧握,低吼道:“我,我不是!”
“不,你就是!”
“我不是!”
说完,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毅然决然的冲向了朱瞻基所在的帐篷。
去的快,回来的更快。
朱瞻基在朱勇的手里就像一只小鸡仔一般倒挂着。
“朱勇,我要让父王治你的罪,我要让皇爷爷抄你的家。”
朱瞻基几乎是吼出来的。
朱勇瓮声瓮气的说道:“是教官让我做的。”
江寒看到也是噗呲一笑,说道:“把他放到我面前来。”
朱勇拎着朱瞻基来到了江寒面前,随手那么一扔。
“哎呦。”
江寒一愣,心下都替朱瞻基觉得疼。这朱勇难道让自己给训傻了?怎么突然这么彪了。
“朱勇,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朱勇表情决绝,昂首挺胸。一副爱咋咋的样子。
江寒开口说道:“朱瞻基,你确定要治朱勇的罪?”
朱瞻基小脸凶狠的说道:“我要让皇爷爷抄了他们朱家。”
“啪。”江寒的脚已经踢在了朱瞻基的屁股上,嘴里还说道:“我,让你抄家。”
朱瞻基被踢了一个踉跄,茫然的看着江寒。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江寒现在怎么如此凶恶可怕,他竟然敢踢自己的屁股,连自己的父皇都不舍得打自己一下。
这一幕也让朱勇暗爽,连小爷都被江寒这厮给治的服服帖帖的,这两天你就给小爷老实的吧。以后你在这里,江寒肯定不会找我麻烦了。
朱瞻基缓了缓神,略带茫然的说道:“你,你竟然敢打我?”
江寒没搭理他,而是面向百名士兵:“这里谁说了算。”
“教官说了算。”
“那教官可不可以打人?”
“教官可以。”
士兵们也看傻了,谁也没想到江寒竟然敢踢朱瞻基的屁股。也深刻的认识到,在这里,江寒就是最大的老虎,朱瞻基顶多就算个凶狠的小猫。谁厉害自然不言而喻。
“归队。”
朱勇转身跑了队伍,留下朱瞻基一人在微风中飘零。
“环将军山一周,跑!”
见士兵跑远,江寒对着朱瞻基说道:“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听我话么?”
朱瞻基眼神凶狠的说道:“因为你官大,因为你可以打他们。”
“错!”
“因为我能让他们变强。”江寒高傲的说道:“你还记得学武的目的嘛?”
朱瞻基满脸憧憬的说道:“记得,我要变强,我要保护父王。”
“那你还不赶紧追,最后一名没有饭吃。”
早饭过后。
朱勇扒拉了一下朱瞻基,朝着江寒喊道:“教官,还活着。”
“你去把他拎到帐篷里去,备上点饭。”
江寒再次面向众人。
“说一下”
“离赌约的日子还有七天,这七天都给打起精神来,如果赢了,我保你们要名有名,要钱有钱。都听清楚了嘛?”
“听清楚了。”
声音回荡在将军山,引得山里的鸟都惊了。
不知不觉的已经再此二十几天,连大棚里种植的蔬菜都已经长出了嫩芽。朱勇现在强壮的也像一头小牛犊子。
看着这一切。
江寒莫名的自豪。
……
转眼,七日将至,赌约也将至。
期间胡广竟然来了两次,第一次跟他谈了一下酒的合作。
要不说朱棣打的一手好算盘,竟然派自己的准老丈人跟自己谈判。
一口一个贤婿的叫着,不过江寒也没给胡广面子。
气的胡广含恨而去,扬言取消江寒与胡媚儿的婚约。
第二次跟江寒说了一声朝廷同意他的利益分配,被他嘲讽的再次含恨而去。
扬言就算陛下赐婚也不把胡媚儿嫁给他。
江寒根本没当回事,心想到时候你女儿那关你能过的去就行。
这日,锣声在次响起。
“今日,咱们就不训练了,一会吃了早饭,带你们去城里好好耍耍。”江寒再次说道:“说说你们去了城里都想干什么吧。”
九号上前说道:“教官,村里说神仙醉是你的产业,爷们要喝个够。”
“放屁!”五号说道:“教官你别听他说,我听说城里的富乐院美女如云,老早就想见识一番了。不如你带我们去一趟如何?”
“就你那小身板,别让娘们给你榨干了!”
“鸟还没有老子的手指头长,到时候是不是还要让爷们帮帮你?”
“老子入你屁眼的。”
说着几人就打闹了起来。
朱瞻基这几日也融入了士兵们的生活,全然放下了自己皇家的身份,忽闪着大眼睛问道:“教官,富乐院是干什么的?”
一号嘿嘿一笑,说道:“殿下,哪里是男人的天堂啊,想不想去见识一番?”
“咳咳。”江寒本着不教坏小朋友的原则说道:“富乐院就别想了,我带你们去我江家酒楼尝一尝我江家的烤串如何?”
“啊?”
士兵们火热的情绪瞬间浇灭,一个个闷闷不乐,让江寒一阵无语。
“等赢了赌约我在带你们去如何?”
“好,要说豪爽还是咱们教官。”
……
离京城不远的一处庙中。
刘憨子敲开了房门。
“主子,城里传来消息,明日朱棣可能回去城外的校场观看一场赌约,咱们要不要在中途……”
一个和尚在蒲团上慢慢站了起来。
这人赫然就是鸡鸣寺与姚广孝攀谈的那名和尚,已于半月前转移至此。
“哦?那老贼竟有这般雅兴?”
刘憨子说道:“宫里那位传来的消息,说是江家酒楼的江寒与朱勇手下的一名千户打的赌,明日百官皆去。”
“你觉得咱们有多大的把握?”
刘憨子的汗水已经低落在地上,每次与主子对话都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压力,现在更是沉默不语,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把握。
和尚继续说道:“那件事做得怎么样了?”
刘憨子用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宫里已经安插了十几人进去,不过东西却不好运进去,每次都只能携带少量。”
“没关系,让下面的人注意一下,别暴露了,”和尚继续说道:“两年都等了,不差这几日。”
“是。”
“宫里头尽量少接触,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在去找徐公了。”
“是。”
“退下吧。”
刘憨子慢步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长出了一个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