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举行了一个时辰,愣是没有人从江寒手中拿走着一百文铜钱。
离胜利最近的一位竟然是个黑衣女子,快接近百丈的时候摔倒了,起来后径直的离去了。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江寒说道:“感谢各位赏脸,今日咱就到此为止了。”
江寒说完,立马就有人问。
“小掌柜,你家这神仙醉卖不卖?”
江寒笑道:“自然是卖的,明日江家酒楼恢复营业。三日后此酒限量供应。”
“多少钱一两?你家东西都太贵,我们可吃不起。”
江寒道:“此酒百文一两。”
“这也太贵了,不过此酒是真香啊。”
“是啊是啊,好想喝上一点。听说他家的烤串也是一绝,在配上这等美酒……”
“明日还有这个活动吗?我想参加!”
人群里也没人在提贵贱与否了,全都想尝尝神仙醉的味道。
江寒吩咐荣华二人收拾东西,自己率先回了堂内。
他以为又是太子过来找他爹喝酒,结果发现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在与他爹畅谈。
男人看到江寒进入堂内,起身问道:“可是江寒,江小友?”
男人名叫胡广,已经连续来酒楼两日了,每次都发现大门紧闭,扑了个空。
……
事情还要从三日前说起。
那日张麒上朝卸甲归田,胡广当值正在陪朱瞻基读书……
“老师,学习这些太没意思了,我想去学武。”
朱瞻基自从得到父亲的允许后,每日心心念念的想要学习武功。
胡广昨日也在入了帐殿讨论了张麒次子之事,想来也明白朱瞻基学武的本意,嘴上还是问道。
“为何想要学武?”
朱瞻基兴奋地说道:“前日,我随父亲出宫遇见了一个有趣的人。他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还说只要学好数礼话,走遍天下都不怕。”
胡广是个谨慎的人,对此没有妄加评论,沉吟片刻问道:“此人还会占星之术?”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此人应该也会功夫,当日还是他救了我。”
皇室子孙的日常每日都会由宗人府呈报给朱棣,但今日早课结束后,胡广就入了帐殿,将此事禀告给了朱棣。
朱棣略微沉吟说道:“宗人府说此子当时是劝导太子等人离开,想来应该是精通占星之术。”
“臣也是如此认为。”胡广继续说道:“不如臣去探查一番?”
“甚好。”
……
江寒纳闷,未曾见过此人,怎的如此亲近于我。
“你是?”
胡广拱了拱手说道:“在下胡广。”
江寒想了想,心中一惊,现在还敢肯定就是他心中所想之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胡光大?”
这次轮到胡广心中一惊,略加思索就知道我及笄之名,非亲近之人不得,果然是精通占星之术,如此年纪,怕不是神仙转世吧。
胡广心里已经把江寒当做高人,语气略带恭敬地说道:“正是。”
这时,荣华二人抱着剩下的酒坛返回堂内,酒香四溢,让胡广肚里的蛔虫一阵汹涌。刚刚外面的事情,胡广也知道个七七八八。要不是堂内没有,此时怕是已经酩酊大醉了。
“小友这酒,可否让我品尝一番?”
江寒心中腻味,我TM就想好好的干点买卖,你们朝堂之人为啥老跟老子过不去。
“喝吧,喝完了就走吧。我不想与你牵扯太多。”江寒说完,抬脚就要上楼。
胡广心中波澜肆起,果然是高人也,揣揣不安问道:“先生且慢,我就问一个问题。”
现在这个年代,江寒的脑袋那就相当对是百科全书一般,大明未来百年的变迁全都能系数道来。
江寒停下脚步,正好看到他爹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看神里透露着三字:求告知。
江寒也是无奈,历史告诉他,凡是与官家有所来往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所以他不想让他爹掺和这些事情,就连朱高炽的到来也算是一个意外。
他现在考虑要不要从这应天府搬走,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从新开始。
“你问吧。”
胡广大喜,问了一个相当弘大的问题:“我大明如何做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这话几乎是胡广喊出来的,他内心焦急万分,生怕江寒不回答他这个问题,也怕回去无法与朱棣交代。
江寒心里骂道:“玛德,你当老子是神仙啊。你大明的事与我有毛线关系。”
好吧,在他们看来,江寒其实与神仙无异。
江寒想了想,还是顺应历史变化吧,毕竟朱棣在位期间奠定了明朝几百的辉煌。
“迁都与海外。”
江寒说完就上了楼,留下不知所措的江小白以及发愣的胡广。
良久,胡广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根金条放在桌上,与江小白道了别,拿起桌上的了一坛神仙醉心不在焉的出了门。
江小白的心别提多难受了,这胡广好像是个大官啊,与自己的儿子说得话,他是一句没听懂,想着也起身朝江寒的房间走去,打算去问个明白。
此时江寒正在看书,这几天他觉得四书五经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于是开始读兵书,越读越觉得有趣。而且按照他的想法,商场如战场,多学习一点知识总是没错的。
江小白推门进来,笑呵呵的问道:“寒儿,刚刚那个人是谁?”
江寒一捂额头,叹道:“爹,你能别问了吗?”
江小白那干啊,肥胖的身体朝着地上一坐,那眼泪来的比川地的雨都快,说来就来。
“你娘死的早啊,都是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大的。”江小白抽泣两下继续说道:“现在你翅膀硬了,什么事都不跟爹说了。我的命啊……”
江寒穿越过来之前也算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住,唯一怕的就是女人撒娇。现在他爹撒娇,威力比女人还可怕。
“爹,我就不能吃点正经饭吗?”看着眼泪婆娑的江小白继续说道:“行了行了,别装了,我跟你说。”
“诶”原本还泪如雨下的江小白瞬间变了脸色,一脸猥琐的从地上滚了起来,跑到房间内的椅子上坐了起来,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寒。
江寒叹了一口气:“你可知你口口声声喊高兄的人是谁?”
“是谁?”江小白疑问道:“高兄不就是高兄嘛,难道也是大官?”
“你那高兄是当朝太子……朱高炽”
江小白原本笑的猥琐的脸现在拧巴到了一起,表情是要多痛苦有多痛苦,喃喃的说道:“完了,我江家完了……应该没事,这么多天过去了,要杀头早就杀了。”
“对,没事没事”江小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那刚刚……”
江寒打断江小白的问话说道:“刚刚那人名叫胡广,是詹事府右春坊右庶子,当朝正三品。现在还是太子儿子的老师。”
江小白瘫软在地,想要说话又说不出口,张了张嘴,无声的太地上叹息。
江寒见状以为江小白得罪了胡广,开口问道:“爹,你不会是得罪了他吧?”
“没……没得罪,就是……他说有个女儿,爹跟他攀……攀了个亲。”
这次轮到江寒大惊:“啥。”
江小白道:“刚刚我们在楼下等你,聊的尽兴。他说他家大女儿刚好到了出阁的年纪,我……我就说我儿乃人中龙凤,明年也成年了,不如做个亲家如何。”
“胡广答应了?”江寒问道。
江小白颤抖的说道:“没……没答应。说考虑考虑。”
江寒着实下了一跳,扶起地上的江小白劝说道:“爹,没事。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在来了。你就当没发生过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江小白应了一声,魂不守舍的走出了江寒的房间。
……
紫禁城,养心殿。
三保太监走到朱棣身边道:“万岁,胡广胡大人求见。”
朱棣一愣问道:“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奴才不知。”
“叫进来吧,让尚膳监做点吃食。”
三保一拱手,退后几步朝门外走去。
不多时,胡广急匆匆的朝殿内走来,手里还拎着从江家酒楼带来的神仙醉,对着朱棣的案台稽首:“万岁,臣胡广有要事禀告。”
“起来吧!”朱棣淡然道:“何事非要这么晚说?”
胡广拱手道:“臣今日去了江家酒楼,见到那江寒了。”
“哦?此子如何?”朱棣继续道:“手中是何物”
“这是那江寒所造的神仙醉。”
朱棣一笑:“神仙醉,难道是神仙喝了都会醉?拿来给朕尝尝。”
胡广大急:“万岁,可听臣说完?”
“好好,胡卿请说。”
“臣在那江家酒楼等了有一个时辰,那子一直在外面宣传他的酒,我与……”
朱棣打断道:“你这说得不还是他的酒。”
“万岁。”胡广愤愤不已,见朱棣不在说话才开口继续说道:“他爹说,此子今年参加了秋闱,但是中途晕倒在了考场。等醒来后就发明不少的吃食。”
“而且臣问他:我大明如何做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万岁猜猜他说了什么。”
朱棣神情一愣:“哦?说了什么。”
“此子说了五个字:迁都与海外。”
朱棣震惊,忙从案台上找出国防图纸认真的查看起来,胡广也在案台下静静的等候。
当朱棣再次抬头,朝着门外大喊一声。
“来人,传少师与文渊阁众卿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