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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善恶到头终有报(二)

    第二天一大早草草用过早饭后,李傕和郭氾在长安城中布置妥当后,便率领着残存的千余名飞熊军和一万西凉军骑兵出城向刘政′正式’投降。

    刘政并未难为他们二人,还亲自扶起他们温言多加抚慰,并将千余名飞熊军和一万西凉军骑兵部队安置在一旁大营内歇息,等待着刘政和李郭二人达成共识。

    李郭二将对此大感意外,虽有些不满和不情愿,却事已至此,他们也不得不捏着鼻子答应下来。

    毕竟刘政现在拥兵近十万,正虎视眈眈的观察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小不忍则乱大谋矣,只能先敬献恭顺之心,麻痹住刘政再说吧。

    当李郭二将陪伴着刘政走进长安东城门内,此时的守门人已经换成幽州军将士担任,刘政和他的将领们好象已放松警惕之心,任由李郭二将跟随在刘政的身边。

    郭氾慢慢地走在刘政的身后位置,用身躯微微挡在原本一直陪伴在刘政身边的护卫将领典韦和宴明二人。

    而李傕则逐渐靠近刘政的身边,务必力求一击成功,无论生擒活捉还是一击立毙,李傕自认为对付一介中年老儒,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又向前走了几步后,忽然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二人的大喝警示声:“齐王殿下多加小心,李郭二贼子心怀毒计,要小心其中有诈。”

    路旁跑出来两个中年将领,正是当初名扬天下平灭黄巾起义的皇甫嵩和原洛阳令朱隽。

    二人顶盔贯甲,手中执着明晃晃的宝剑,正在向李傕和郭氾所站之处冲杀过来,口中还大声呼叫着齐王小心的警语。

    说时迟那时快,早有准备的李傕立刻发动突袭,双手朝着刘政的胸膛抓去,大有一招之下擒拿住刘政,再拔刃威胁刘政的麾下将士退出长安城,然后再按计划行事。

    在李傕的以往印象中,刘政只是一员儒将,以文才谋略治理能力闻名于世,也许熟读兵法战策会指挥征战疆场。

    没有听说过刘政会骑射功夫和精通武艺之事,自己一出手,捉拿住刘政必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刘政身后的典韦和宴明见状大惊失色,怒吼一声扑了过来,却被早有准备的郭氾挥舞着佩剑舍命抵挡住,并大声向城头处大声叫喊着:“潘允,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此时的刘政面对着张牙舞爪的李傕面不改色,极其镇定的双手一摆,手掌抓住李傕的手臂,借助其狂扑之力,将李傕呼地一声掷向典韦和郭氾的战圈。

    同时刘政还大呼一声:“借力打力摔恶犬,仲简多加小心,李傕奔你那里去了。”

    原来刘政当初承继了程知节和岳武穆两位名将各自的一成功力,又学会了他们的全套武功架式,经过数年苦练,步下武战已经晋级为二流武将之列。

    若李傕手执武器突袭刘政,也许会让他手忙脚乱难以招架,以赤手空拳对战手执兵器的李傕,刘政根本不是对方的数招之敌。

    可惜李傕太过于轻视刘政,以步下拳战刘政,正是以己之短击其所长,而且丝毫不加以防备刘政可能予以的反击。

    才被刘政一招习自岳家拳中的借力打力功夫,一下子便将李傕摔到典韦的面前,轻易之间便化解了刘政面临的危机。

    此时亲卫军将士早已反应过来,立刻将刘政护卫在他们的中心位置,完全杜绝了李傕和郭氾再次伤害刘政的可能性,丝毫不再给他们留下一丝机会。

    典韦听到刘政发出的警示之语,昂首怒吼一声,放过眼前手忙脚乱拼命抵抗的郭氾。

    并向宴明说道:“子亮,郭汜这贼子便交由你来处理,待某去取李傕奸贼的狗命,以雪咱们今天所受之耻辱。”

    李傕猝不及防之下,被刘政一招摔出去老远,正在懊悔不已之际,忽叫得耳边传来一声怒吼,典韦已同发了狂的雄狮一样奔自己而来。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双方都是赤手空拳,根本没有抽出武器对决的机会,对方也不会留给你抽出武器的机会。

    李傕自有身为武将的特有骄傲之心,哪里肯当场向刘政乞求饶命投降之理,挥舞着双拳击向典韦。

    这一次他再也不敢轻视典韦,出拳之时极有法度,一招一式都是历经多年苦练所得的精华拳法,大有和典韦一较拳法胜负之意。

    典韦对此不屑的怒哼一声,闪身躲过李傕击来的拳头,猛然右手出拳击向李傕的胸膛,力道又快又猛势若闪电。

    李傕根本来不及闪躲,只好用双拳硬架典韦击来的右拳,他只觉得双拳如同受到极大的猛烈撞击一样,踉踉跄跄向后面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止住了脚跟。

    李傕在心中暗自感慨敌将怎么有这么大的气力?一拳就将自己击退数步之遥。

    典韦禀承着一力降十会的原则,不等李傕缓解过来疼痛,又接连击出数拳,逼迫李傕只能硬架硬挡。

    典韦没有击出几招快拳,便将李傕击打得头昏脑涨,人也变得已头昏眼花,脚下如同陷在软泥中一样站立不稳,踉踉跄跄的来回游荡。

    此时典韦又快速伸出拳头,用手指关节凸起部位,恶狠狠地用力击打在李傕咽喉的凸出喉节处。

    只听得“嘣”的一声轻响传来,李傕已经瞪大了眼睛,嘴中流淌着腥红色的鲜血倒在地上,眼见着是活不成了。

    而郭汜的佩剑早已被宴明击飞,现在正赤手空拳与宴明打斗,当他看见李傕的惨烈死状后,便拚着受了宴明的重重一拳,口吐着鲜血夺路而逃。

    正在郭汜亡命奔逃之时,前面突然冲出一支由家丁族兵组成的队伍,正好阻挡住郭汜的逃亡之路。

    领头者正是士孙瑞、崔烈、马日婵、杨赐等文官和两个年轻一脸英武之气的青年武者打扮之人,手中执着各色武器,叫嚣着要生擒活捉郭汜狗贼。

    郭汜一看势头不对,大叫一声又向另一边街道逃去,不料想那里早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儒者,手中执着锋利的佩剑,目光阴沉冷酷,满脸不屑且仇恨的瞪着自己。

    此人的身后不远处,有一大群身穿布衣的游侠儿,也手执刀剑狞笑着盯视着郭汜,好像他和一座会移动的金山一样宝贵无比。

    郭氾吓得直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对方中年儒者:“你是李儒李文优?你怎么会出现在长安城内?你不是引火自焚了吗?”

    此刻的郭汜已经害怕至极,自己心目中早已死去多时的人,突然活生生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且又是他之前敬畏如避蛇蝎之人,岂不让他更是又惊诧又畏惧,情不自禁的尖着嗓子大声喊叫起来,声音凄厉且清晰无比。

    那两位年轻的青年武者打扮之人听到郭氾的喊叫声后,都情不自禁的身躯微微一震,立刻挥舞着武器杀奔过来。

    那中年阴冷儒者正是失踪多年的李儒李文优,此刻他一脸怨毒之色盯视着惊慌失措的郭氾,目光中满含失望和怨恨之色。

    李儒看到郭氾象失去了魂魄似的一直发呆,便乘此良机恶狠狠地挥剑刺向郭氾的哽嗓咽喉,手腕笔直且满带浓浓杀机。

    他还恨声大叫着:“李傕、郭氾两个狗赋,你们完全不念及董太师对你们的擢拔厚赐之大恩,不替他老人家报仇雪恨,反而任由董李牛三家亲眷任人宰割迫害。”

    李儒怨毒的嘶声怒吼:“郭氾贼子,儒今日不亲手斩杀你郭氾,不能发泄我郁积多年的心头大恨。郭氾贼子受诛吧,李某送你先走一步。”

    郭氾原本就受到宴明的一记黑虎掏心拳重击,已经身受内伤,现在又惊慌的到处奔跑逃命,伤势越发的严重起来。

    再加上他郁积多年对“毒士”之称的李儒极为惧怕,竟然不知道出手招架李儒刺来的剑尖,也不加以闪身躲避,任由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将自己刺死。

    临终之前还满脸遍布惊恐交加的神色,由此可见郭氾有多么畏惧李儒此人。

    那两个英武之气的青年武者快步来到李儒面前,仔细端详着李儒几眼,好象对他能够刺死郭氾极为惊奇,也好象是害怕自己认错了人一样。

    许久之后,两人中的更年少一些的青年武者,赤红着双眼,颤抖着语音嘶声问道:“你就是李儒李文优,董卓之爱婿,昔日西凉军的军师吗?”

    李儒诧异的望了对方一眼,知道此人是从士孙瑞那群人中的一员,应该与自己是一路人,都是前来诛杀李郭二人,迎接齐王刘政进入长安城的自己人。

    既然是友非敌,李儒便点点头予以回话:“是啊,我正是李儒李文优。不过我早已经人招揽,进入幽州军的暗卫部队,今天是特地迎接齐王进城的。”

    那问话的略年小青年武者眼中突然暴露出一丝仇恨怨毒的目光,脸上还有一丝欣喜若狂的神色。

    让阴沉狡猾如狐的李儒都为之摸不清头脑,这青年怎么会这般模样?不会是受到什么剌激吧?

    在李儒难以至信的目光中,那位青年武者突然举起手中的佩剑,恶狠狠地“扑哧”一声刺进李儒的胸膛,而且脸上遍布大仇得报的极大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