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对一个人道:“兄弟,我看你衣服太破,我跟你换换衣服。”这人乃是渔民,衣衫鹑衣百结,补丁满身,见吴黑白仆人衣服虽然也是粗布,但比自己这身好多了,点了点头道:“换就换。”
吴黑白与他换了衣服,躲在船舱不出来,等到月暗之时,地上再无一丝灯火,走到船头,身子轻轻向水中滑下,身上笛子轻轻磕着船木,发出“当”的一声,此外再无别声。
稀稀拉拉一身是水,上得岸来,将几件衣服铺开,在草地上囫囵睡了一觉。第二天天尚未亮,便向南走去,向人打听知道前面十里有个小镇,迎着朝晖,身旁轻风阵阵,大步走去。
身边慢慢人多起来,已是来到这个小镇,找到一个镖局,窄门窄户,比之威风阔气的福威镖局是远远不及。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坐下等了许久,这才有人慢慢出来,打个哈欠,道“保镖?”
吴黑白点点头,道:“保个轻镖。”这人道:“什么?”吴黑白道:“保个书信过去,送到武夷山周伟雄、清源山何赛北两人。”这人道:“你说的这都是福建有名的剑客,都在山林之中,不好寻找。”吴黑白道:“这不是信得过你们清远镖局么?要是别人我也不用。”这人笑道:“镖资一百四十文。”
吴黑白身无分文,取出一枚流星镖,微微一笑道:“这个能值四十文么?”这人看了一眼道:“只收现钱,不收别的,还请拿回。”吴黑白道:“这东西远超一百四十文。”这人扭头不答。
吴黑白走出镖局,放眼四顾,街上行人匆匆,当下吹笛一曲,曲调悠扬,路人纷纷驻足侧目,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便道:“算命!算命!”有几人走上前去,各自算了。
吴黑白又算了几人,一摸口袋,沉甸甸的,已是五百余文,转身进了清远镖局,取了一百四十文,递给方才那人,道:“劳借纸笔一用。”镖局里一应俱全,立刻奉上。
吴黑白抬笔写道:“武夷山周伟雄亲启:久闻足下浮云剑术名冠福闽大地,剑法威而不猛,柔而可守,堪称一时之冠,在下拟于下月初三亲赴武夷山与足下品茗论剑。茶自香甜,剑亦清爽,品茗论剑实乃人生一大乐事也,千金易得,对手难寻,还望足下近日静养生息,刀剑无眼,生之可贵,望君自重,鬼影剑书。”
当下又写了一封书信给了清源山何赛北,匆匆将信递过。这人看也不看,将装入信封里。吴黑白道:“这是鬼影剑给周伟雄、何赛北两人的。”这人耷拉着脑袋道:“我们只是送信,不管那么多。”吴黑白道:“你要是把这个消息说出去,能挣到钱。”这人摇了摇头,甚是不屑,说道:“看你穷酸样,连一百四十文都出不起,还能让我挣钱。”
吴黑白笑道:“你知道我方才是怎么挣到这一百四十文么?”这人倒有兴趣,道:“怎么挣到的?”吴黑白道:“我在门口给别人算命。我已算出你近日要发大财,只要将这个消息放出风去,就能发上一笔小财。”这人已将镖局回执递了过来。
吴黑白伸手接过,道:“后会有期,告辞。”也不去武夷山喝茶,折返回来,水陆并行,沿途散发鬼影剑挑战福建剑客周伟雄、何赛北两人的消息,绕了一个大圈子,终于又回到了湖州,来到了谢无双家中附近,正看到他与王二虎打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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