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吴黑白被田中鹤抓住衣襟,在船上一闪而过,拉着吴黑白一起跃入孔洞,船下已有一艘小船接着。
水波荡漾,又有十余只小船过来,每艘小船上都有十余个汉子坐着。一个渔夫模样的人在低声指挥,叫人过去封住那个孔洞。
只见一船慢慢过去。船上一人拿出一个铁锤,另一人扶着铁板,两人合作,便要将那个孔洞钉死。余下的船上人拿出弓箭,点着火来,向巨鲨舟射出火箭,顷刻间船身冒出浓烟,船上烧起熊熊大火,火光映射湖面,甚是壮观。
吴黑白道:“华山派的人还在船上,你是掌门,也不救上一救?”田中鹤神色平和,宛若不闻。
吴黑白道:“张福扬这孩子不错,我要救上一救。”甩手一枚流星镖,隐隐月色下,只听“啊”的一声,正打中那个手持铁板之人的手背上,铁板登时掉落,又有人急忙接过那个铁板,便要再行焊上。又是一枚流星镖射出,正中他的手背,一时无人再敢上前。
船夫划动双桨。这船轻轻一荡,便在水面上滑开了。田中鹤道:“张福扬这孩子宅心仁厚,吉人自有天相。”吴黑白暗自寻思:“若不是我将那两人打伤,只怕他今夜就要葬身火海。”
田中鹤道:“你那个蝴蝶的秘密是跟一个传人有关?上清老人没有三代弟子,这就是你此行的秘密吧?”
吴黑白不置可否,道:“田掌门等会还有要事在身吧,我姓吴的只说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遇到那些善良忠厚之人,还望你能手下留情,不要赶尽杀绝。告辞!”转身走到船头,纵身一跃下去,“扑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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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水中。
船夫问道:“田掌门,要不要派人下水追他?”田中鹤摇了摇头道:“算了,赶紧去办你们的事吧?”船夫不再言语。
吴黑白回头一望,只见巨鲨舟火光燎天,也不知道张福扬能不能逃出来,慢慢游上岸来。
当晚回到北秋客栈,又拿出钱来递给小二手中,对他吩咐几句,小二不住点头答应。
第二天小二来到吴黑白房间送上早餐,说道:“果然有两人打听你,他们坐在右边第三桌。”说完转身走了。
吴黑白吃完早餐,换上一套黑色小衫,走到楼下,望着右边第三桌,果然见到那两人低声说话,心里一笑,悄悄走出客栈。
这两个人是巨鲨帮里的人,一个叫王不敬、一个叫李不敏。两人奉帮主汪鲍鲈之命来到客栈盯着吴黑白,两人没见过吴黑白,只记得帮主临别时说的话:“他身穿上等蚕丝做的白色圆领袍衫,腰间系有一个黑色腰带,腰带下面系有一块白玉,三十多岁年纪。”两人枯坐半天,茶水添了一次又一次,这人还没出现,等得有些心焦,一直眼望二楼,盼他出现。
这时一人面如朗玉,身着白色圆领袍衫,一条黑丝带束在腰间,款款步入大厅。王、李两人互相使一个眼色,各自点了点头,心道“正是此人”,当下不动声色,仍是慢慢喝茶,茶杯已干也浑不在意,斜眼留神那人。
那人径自找了一张桌台坐了,对着小二点菜。小二口中手比,神色殷勤,过不多时,转身高声道:“西湖醋鱼一份、龙井虾仁一份。”过不多时,便有人上菜。
王、李两人见他点菜吃饭,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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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在这规规矩矩待着最好,省得我们跟你奔波。”
这时又一个白净少年身着白色圆领袍衫,一条黑丝带束在腰间,款款而入,高声道:“掌柜,来壶酒,来碗牛肉。”说完,也走向一张桌子,大大方方落坐,神情潇洒。
王、李二人面面相觑,见这两个少年服色均与帮主描述相同,不知哪个才是吴黑白,眼中甚感茫然。
李不敏道:“小二,你过来一下。”小二匆匆过来。李不敏指指这两人,问道:“这两个人哪个是住你店里那个?”小二搔搔后脑,犹豫道:“这个……”
王、李正自满心疑惑,门外一阵丁丁当当,发出阵阵响声,又有一人身着白色圆领袍衫,系着黑色腰带,他腰间玉佩竟有五六个之多。这些玉佩随他走路发出脆响,甚是悦耳,远远便能听见。
王、李二人这才想起吴黑白黑色腰带下面还有白玉,又望了望先前那两人,原来这两人腰带下面也都坠有一枚白玉。
小二终于道:“他当时住店着急,我也认不出来。”
王不敬、李不敏两人面面相觑,没有一点主意,思来想去,脑袋胀得厉害。
又有一人也是同样装束,款款而入,大声道:“快上龙井,一路上渴死了。”王、李二人一听这话,心头一颤。
最先来的那人已慢慢站起,说道:“龙井虾仁不错,小二,来。”走了过去,付了钱,跨过门槛。
王不敬低声道:“呸,不知道今天撞了什么邪了?怎么这么多人穿这一身。”李不敏道:“肯定是上了吴黑白的大当了!走,回帮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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