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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反攻南山

    我在心中不禁翘起大拇指,军队也有相生相克之道,东境军配备连发火枪,枪管上安装有尖刀,适合远战,也适合近战。但面对盾墙,还是无所下手,总不能用手去推盾墙吧。长矛军可以克制盾墙,但他们也害怕弓箭,徐甘让他们去冲锋,肯定已经得到了弓箭手已随海豹皇子撤走的消息。

    战场瞬息万变,此时南山军的队形完全不成样子,忽然南山军放弃队形,盾墙撤销,士兵们一手掌盾,一手持刀冲进长矛军之中。这些残兵虽有武器优势,可一旦近战,那一寸长就变成了一寸拙,完全使不开,片刻就有不少人倒地。徐甘赶紧说道:“陛下,就在此时,请陛下下令进攻!”

    我心想不能让刚投靠我的人寒心,炮灰也要用在刀刃上,我下令道:“全面进攻!”

    犬二也一嗓子吼道:“全面进攻!”

    号角吹起,东境军憋了一整天的劲,此时终于爆发,犹如崩堤的河水,迅速朝南山军靠拢,刚一接触,枪声大作。南山军一面防备长矛军,根本没有机会再筑盾墙,此时成了活靶子,纷纷中弹倒地。东境军犹如蝗虫过境,所过之处片甲不留。战争只持续一盏茶的功夫,二十万南山军全面崩溃,被东境军消灭大半,还有小半四散逃开,他们亲眼目睹东境军武器的强大,估计这一生都会留下阴影,以后只要提起东境军的名字,都会亡命奔逃,当然,他们也会成为宣传东境铁军强大的源头。

    那些手持长矛的残军,见到东境军压倒性的胜利,一个个震撼当场,久久不能平静。

    徐甘也被震慑住,好久后才问道:“陛下,您有如此强大的军队,为何……为何还要等到现在?”

    我微微一笑,说道:“对于我来说,每一个士兵就是我的孩子,我不愿他们任何一人牺牲,只有将死伤人数降到最低,我才会去打这一场仗!”

    徐甘见我一副慈祥模样,眼角竟然有些湿润,趴在地上行大礼道:“明主呀,我终于遇到了明主!”

    收拾完战场,东境军直接进驻靖谷城,今日大获全胜,犒劳将士都将在此举行,因为靖谷城有南山军留下现成的军营。进城之后,我一阵感慨,城墙虽在,但城里早已变了样,曾经繁华的帝都不再,这里只有一片废墟,死气沉沉,一个居民也见不到,街道上干固的血迹还在,似乎还在散发出一股腥味,这就是被屠城后的靖谷城。

    徐甘走在我身边,一副悲凉,他在靖谷城长大,心中感触更多。东境军中那些士兵从没有来过靖谷城,此时有说有笑,毫无感触。倒是几个头目将领看出我的异样,默默跟在我身后不说话,我说道:“如果我们没有守住东境,东境的城池也会像这里一样,我们的亲人都将被杀害!”

    几个头领身形一颤,犬大愤愤说道:“南山军简直禽兽不如,连普通百姓都不放过!”

    石峰说道:“陛下,南山军所作所为,我们记在心上,将来十倍奉还!”

    浅水龙说道:“不错,我们要打到南山城,将他们屠杀干净!”

    几人的谈话似乎谈到了士兵的心里头了,几十个小头目小队长纷纷起哄:“我们要将南山城屠城,报仇雪恨!”

    小头目一起哄,士兵也都听见,纷纷高呼对南山城屠城。我心中无奈,心想一句话将士兵对南山军的仇恨激发起来,不知道是福是祸。犬大对我说道:“陛下,现在我们士气正旺,不如趁此机会一举打到南山帝国,灭了他丫的!”

    我还没有说话,浅水龙,石峰等人纷纷说道:“是呀,陛下,南山军败逃,正好打到他们的大本营!”

    我心想我可不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打到南山帝国本土,还需从长计议。我对一直没有说话的徐甘说道:“这事你怎么看?”

    徐甘看了一眼激愤的士兵,说道:“这事还是先缓一缓,南山军虽败,但还动摇不了他们的根本,南山王朝还有三十万精锐禁军,各地还有不少城防营,加起来总数不止百万。而我们现在才十多万的兵力,虽然我们武器先进,但想攻进一个城池,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当务之急,我们要安置乱民,恢复生产,将曾经的靖谷残兵再次聚集起来,当我们的兵力与南山军相差不大的时候,再决战不迟!”

    我听了徐甘一番言语,心中不禁对他竖起大拇指。我说道:“徐甘分析的有道理,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将东境的版图扩大到整个靖谷帝国,版图扩大了,王国强盛了,自然可以与南山帝国相抗衡,就算打了一次败仗,也不会动摇自己的根本!”

    到达靖谷皇宫,这里早已被搬空,成了军营,其他庭楼花园,也被焚烧殆尽。我一声叹息,此城已经失去再作为都城资格,心中暗叫可惜。安顿好东境军,各将领自然论功行赏,曾经的皇宫广场,此时站满了人,士官以上的军官才能进入此地,普通士兵只能待在军营等候结果。我看了一眼全是军官的整齐队伍,清了清嗓子说道:“此战大捷,是东境军全军将士的功劳,只要有大家在,任何敌人都别想亡我东境。此战犬大统领一路追杀敌军打死打残近二十万人,功劳最大,特此军衔连升两级,由原来的上尉升为中校!石峰和浅水龙升为少校。这一战还有一个人需要特别嘉奖,他就是刚加入的徐甘,此次破敌人的盾阵,他功不可没,特封为上尉!”

    徐甘不懂军衔的用处,问一旁的犬二道:“这个上尉有什么用?为何不封地呢?”

    犬二小声说道:“东境的土地都是按人均分配给国王的子民,没有土地封,这军衔可不得了,等级越高享受的待遇越高,你刚加入东境军就封你为上尉,你就知足吧!我参战无数,到现在才是中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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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甘一听这话,虽没有封地,但看这架势在军中的地位只比犬大和石峰,浅水龙稍低一级,可见国王对自己很重视。徐甘赶紧和犬大,石峰,浅水龙一起跪下来谢恩。

    接着是其他军官的封赏,只要参战的军官,都会连升一级,功劳特别大的连升两级。犬二,木村,熊四顺利晋级为上尉,马里也升了一级,晋级为中尉。门板和曾经跟着我闯靖谷城的死士张卒升为少尉,还有一大批有领导才能的士官得到嘉奖与连升。

    军衔晋升,意味着在军中的待遇上升。这是终身的待遇,与短期分封钱财不同,东境军早已了解其中的好处,已经晋升的军官,自然一片欢呼。

    分封完毕,接下来是军队的调整,刚加入的一万靖谷残兵被混合进东境军,他们虽是残兵,但能从全军覆没中重生,站起来依旧与敌人打游击,觉悟性还是非常高的。经过这一战,东境军也不再分老兵与新兵,都是参加过战斗有经验的军人。混编后由犬大带领三万人驻防靖谷城,防备西边的大雄帝国,石峰率领五万兵马火速前往原靖谷帝国的边境城市稻城布防,浅水龙率领一万人到全国各地招揽被打散的靖谷残兵,余下的两万禁军由犬二,木村,熊四带领下扫除全国各地留下的南山军残余势力。

    徐甘有些落寞,以前他虽和敌人打游击,但自己至少还是一个万人军的统领,现在却将他变成了光杆司令。我看出徐甘的落寞,亲自走到他面前说道:“徐甘呀,你的才华我很肯定,我有意成立一个军机处,统筹谋划全国的兵力部署,攻防伐谋。想让你来筹备,你可愿意呀?”

    徐甘身形一颤,他虽没有听说过军机处,但他绝顶聪明,从我的话中已经猜透军机处的作用。他正要跪下拜谢时,被我拉了起来,我继续说道:“军机处对于东境军非常重要,军机处不仅要研究透彻每一名军官将领的特长缺点,根据他们的特点部署兵力,比如擅长防守的人就安排他守城,喜欢上阵杀敌的人就安排他做先锋。还要收集研究每一场战争的各种细节,推演战局的变化,发出最科学最有效的军事命令!”

    徐甘一阵恍惚,听起来军机处的人没有将领的级别高,但他可以对他们发号施令,不直接掌握兵权,却能调动全国的兵力,这是怎样的一种机构呀。如果掌握军机处,就相当于掌握了所有的东境军,徐甘丢失一个万人部队的领导权,却让他站在了全东境军的最高处。徐甘说道:“承蒙陛下信任,只是……”

    我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任何领导对于新人都会有所保留,相对来说,徐甘也算东境众多将领中的新人。我说道:“徐爱卿的才华我很欣赏,不管你是忠于曾经的靖谷王朝,还是忠于我,都要忠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今日我解放了靖谷帝国的百姓,他们就是我的子民,我也是忠于我的子民,不让他们再受战乱之苦。”

    徐甘身形又一抖,他以前心中一直在挣扎要不要投靠东境王,因为在他心中姚姓皇族才是正统,东境王顶多算是旁支,姚姓皇族被灭族,他也曾一度失去心中的信仰,打着父亲的名义,拉起一部分残兵,到底是为了什么?直到遇到东境王,心中勉强有了选择,自己投靠敌人显然不合适,只有投靠东境王一途。现在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真正目标,正是保护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以前奋起反抗,集结残兵,不就是看不惯南山军对普通百姓屠杀,才与南山军打游击。现在东境王解放了这里的百姓,自己跟着东境王,这不正是顺应天命吗?只要东境王对百姓好,自己忠于东境王,不就相当于忠于百姓吗!

    徐甘想通此点,心情大畅,双膝跪地说道:“陛下,我必将竭尽全力,不让陛下失望!”

    我拉起徐甘说道:“你也别动不动就跪,在我东境军中,施行的是敬军礼,除非是正式场合,私底下我们都是朋友!”

    徐甘受宠若惊,说道:“君臣就是君臣,怎么能是朋友,陛下别开玩笑了!”

    我心想有些人骨子里就是这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改变过来的,就像曾经东境废除奴隶制,奴隶主没有说话,倒是奴隶站出来反对,他们生怕没了食物来源。还是强制要求奴隶主给奴隶付工钱,结果有的人付的多,有的人付的少,奴隶自然就会跳槽选择新东家,特别是工厂的建立,大量招工,才算彻底将奴隶解放出来。

    我问徐甘道:“成立军机处,不是你我二人可以完成,你是否还有其他的人才推荐?”

    徐甘说道:“倒是有一位用兵的奇才,只是他现在不在靖谷的国境内!”

    我说道:“哦,你说说,他是谁?”

    “他是曾经靖谷王朝的兵部尚书大人姬礼,他在职期间推崇强兵策略,招到各大贵族反对,最后被排挤出走。”

    我一脸疑问,说道:“推崇强兵策略也会被排挤?”

    徐甘苦笑一声,说道:“强兵自然要加重赋税,贵族不愿意多交税,自然就会反对!”

    我心想当初东境要打仗,征收战争税,那些富豪也是反对的,也幸好我是外来者,没有与他们建立错中复杂的关系,对贵族富豪可以六亲不认,用武力强行执行。而靖谷王朝屹立数百年,早已被腐朽的贵族豪强把持,要他们出钱扩充兵力,确实有些困难,我叹道:“这下好了,强兵不成,国破家亡。”

    徐甘也叹息一声,说道:“要说靖谷王朝覆灭的原因,可以归咎到皇后的头上!”

    我想起风韵犹存的靖谷皇后,心说靖谷王朝的覆灭史,比起宫斗戏有过之无不及,若是细说起来,恐怕三天都说不完。我问道:“这姬礼如今身在何处,我们要尽快将他找回来!”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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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为难的说道:“据说,他去了冰雪城。若是他自己不想回来,就算靖谷皇帝在世,也别想将他带回来!”

    我心中有些惊讶,问道:“冰雪城?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徐甘说道:“冰雪城是一个独立城邦,在极北之地,凡是有罪大恶极之人,或是被其他国家通缉的犯人,只要逃到冰雪城,就能得到他们的庇护!”

    我说道:“哦!有这样的地方,难道就没有别的国家讨伐吗?”

    徐甘说道:“有过,在多年前,临近冰雪城的大殷帝国因政治犯引渡问题讨伐过冰雪城,不过却是铩羽而归,那冰雪城在极北之地,天寒地冻,军队到了那里自己先折损了一半,战力大降,连冰雪城的地盘都没有进入就返回了!”

    我想起二战时期德军进攻苏联,不也是气候原因损失惨重么!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世界,若有气候比那更严峻之地,确实是犯罪者逃避制裁的理想之地。不过冰雪城也不是每一个罪犯都可以去的地方,那里气候严峻,食物必然缺少,普通罪犯去了不被冻死就会被饿死。也只有某些贵族犯了大罪,才会选择逃到冰雪城,因为他们有资源让自己不被饿死冻死,而冰雪城自然也愿意接收这些给他带来财富的人。我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只需要派人去冰雪城告诉姬礼,他若有和你一样觉悟,为这方百姓出一份力,自然就会回来!”

    徐甘脸色一红,被我一顶高帽戴的有些飘飘然,说道:“姬礼对这一方百姓自然是有感情的,只是当初他也是经历九死一生,才能到那里,只怕他的心对靖谷已经彻底心寒!”

    我心想姬礼逃走,恐怕也像我当初被靖谷王朝追杀一样,想起昔日,近卫中只有门板一人生还,不禁对靖谷王朝恨的牙痒痒。我说道:“如今早已不是靖谷王朝,我请他,也是为了这里的百姓!”

    徐甘说道:“那好吧,我这就派人去找他!”

    我点点头,又说道:“军机处成立,以后你就是军机大臣,你可以到军中挑选有文化的士兵,辅助分析处理情报。以后东境情报处的军事情报,也会第一时间呈给军机处分析处理!”

    徐甘答应一声,立即下去安排。

    半个月后,原靖谷帝国的地盘都已控制在东境王国手中,残兵的收集也大有所获。如今东境军如日中天,声势浩大,又有徐甘等人的主动投靠,还有靖谷王朝的丞相金时归顺东境王国的消息,潜伏的各势力纷纷归顺东境,如今外敌当前,东境是抵御外敌的唯一希望,稍有血性的男儿纷纷主动投军,短短十多日,东境的兵力就暴涨至五十万人。这可累坏了浅水龙,每日送到他新兵营的人都是不计其数,最后不得已,只有将新兵,残兵混编到正规军中,让老兵带新兵。留下十万兵力给犬大统领防范西线后,余下的四十万兵力全部调往南境,两国交界之处,小冲突不断,这样也正好给了那些新兵锻炼的机会,不至于将来决战时拖后腿。随着战场转移,我也来到稻城,军机处在稻城正式成立,徐甘任军机大臣。而徐甘推荐的姬礼,接到邀请后欣然应允,当我见到姬礼后,感觉他就是一糟老头子,红鼻子红脸颊,估计在冰雪城不是很适应,我邀请他,恐怕是正中他下怀。

    姬礼了解靖谷王朝的灭亡过程,那是痛心疾首,痛哭流涕。又了解到我赶走侵略军后,当即发誓追随我。我心中估摸着姬礼的性格,根据他的表现恐怕又是一个好战分子,不过在军中任职,不好战也不行。姬礼在靖谷王朝算是老资格,而徐甘可以说是初出茅庐,这两人一正一副,姬礼却是徐甘的下手,姬礼当时就与徐甘怒怼上了,与他在对南山帝国用兵上辩驳起来。我当即让十多名新招募转成文职的士兵记录下他们的说话内容,罗列出每一种战术造成的不同的结果,待姬礼与徐甘争吵完,十多名文职在我的指挥下已将他们吵架的内容写画成一幅图,各种结果,各种利弊一目了然。徐甘和姬礼看后也一阵惊讶,姬礼指着图说道:“这?这是什么图?”

    我说道:“这叫思维导图,以后军机处分析情报也像这样来分析,各种结果一目了然。从两位大人的争议看,还是徐甘的方案更妥当一些,就按徐甘的方案,先在边界布军,不要贸然进攻!”

    姬礼看见图中所罗列出的各种结果,确实按他的方案风险比较大,东境已被南山帝国摧残过一次,贸然攻打到南山城,一旦被南山军围困歼灭,东境将很难东山再起。姬礼见到分析的结果,不服也不行。

    这段时间最忙碌的要数甲昔,也幸好以前就成立了行政院,此时接管靖谷帝国的地盘不会出问题。在各地行政官的任用上,原来靖谷帝国遗留下来的官员大部分都不适合东境的王法,只能从东境派出一批官员做临时行政官,就连以前在牡丹城选举中落选的人都再次被启用,这也给了他们第二次机会,必然会尽心为民服务,以便时机成熟后进行正式全民选举时占得先机,以此转正。

    稻城是靖谷帝国南疆边境贸易城市,规模不输凤凰城,当然现在已经是东境王国的边境城市,此时大批东境军进驻,隐隐有恢复往日繁荣之象。我驻扎在行政官府邸,军机处也在此办公,虾米作为情报处的消息传递员,已经是军机处的常客,此时又带来一则情报:南山王朝的皇帝驾崩,海豹皇子登基为帝。

    军机处不仅有徐甘与姬礼常驻办公,石峰浅水龙犬二等人更是这里的常客,只要不是在战斗期间,经常会赖在这里聊天海吹,徐甘和姬礼也喜欢听他们聊一些战场上的事情,增长见识。当然最主要还是我经常出入军机处,以至于东境军的统领在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往军机处跑。我将情报公布出来,问道:“南山皇帝驾崩,此事大家怎么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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