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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包裹

    案子刚结清,李立还未返家,便去茶馆询问老道后事料理得如何,刚到茶馆,掌柜就迎了上来,道:“公子来了,快请坐!”

    “多谢!烦劳掌柜了,不知老人家的后事料理得如何?”

    “刚办好,老人家没有亲朋,倒省了些繁文缛节,老人家以前就住在城东郊外的山上,那里风景不错,清静安宁,就葬在了那里。”

    “有劳掌柜了!”

    “哪里,银子还剩下三两二钱,就等你回来退给你。”

    “不必,就当作茶钱了。”

    “万万不可,这样我成什么人了!”

    “那就当我记存在你这里的茶叶小吃,我来吃回去就成!”

    “这……”

    “还没说路怎么走呢。”

    “出东门直走,见第三个岔道走小路上山,直走到山顶就是,我不知老人家名讳,便立了个无字碑。”

    “多谢!”

    李立叫上了王举正、敖风,买上香烛祭品,上山去了。

    一路边走边说,李立将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二人。

    王举正道:“兄长连我都瞒?”

    “人多眼杂,不便相告。”

    敖风道:“这么说来,这老人家定是个绝世高人!”

    “我也这样认为。”李立点头道。

    “那包裹里面应该不是凡物。”王举正若有所思道。

    “我猜是功法。”敖风道。

    “若是本道家经典呢?”王举正道。

    “不必猜了,已经到地方了,先祭拜前辈再说其它。”

    三人上到山上,果见山顶上有一座坟,面朝大江,风景壮丽,别有一番景致。摆好祭品,点燃香烛作揖插在无字碑前。

    随后李立取出包裹,小心打开,包裹包得严实,有三四层,一一打开,只见包裹中是两本书,一张兽皮,李立先拿出兽皮,打开一看,原来是张地图,图上细致地描绘了江南一带各大水系与城池,标注得清清楚楚,上面还有一个暗红色的圈,圈起了杭州东边的一片空地,又见图左上角写着两列小字:

    “新皇登基四年中,启明星坠杭州东。飞星流火承国运,莫使北狼犯南龙。——天卦”

    李立大惊,道:“怎么会是这样!”

    王举正与敖风闻言,也将注意移到了小字上面,纷纷大惊:

    “这和锁上说的不就是同一件事吗?怎么不一样?”

    “而且落款是天卦老前辈本人,莫非这墓中的正是他?”敖风道。

    这时,王举正忽然想到了什么,拍着大腿说:“哎呀!咱们差点把老人家的唱词给忘了,是什么来着?。”

    王举正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一回忆,便想起来了些,念道:“投江霸王不如兵,凯旋小卒胜将军……还有什么来着?”

    敖风不知,一头雾水,道:“这是些什么呀?”

    李立也在回忆,道:“这是老道死前唱的歌词。好像是什么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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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凰,咳血什么的。”

    “对!老麟咳血雏凰鸣,白龙护子化金鳞,倒推阴阳生死逆,祈为天卦杀衢明!”

    “衢明?”敖风问。

    “对,难怪当时开锁的时候,我觉得耳熟,‘祈为天卦杀衢明’天卦老前辈为什么要杀衢明?”王举正道。

    李立道:“两首诗谶内容不一样,时间也不一样,这兽皮顶多是前月扒下来的,图上描绘的地点却更细致清晰,看来这老人家怕就是天卦本人了。”

    敖风不解,问道:“衢明不是说他五年前已经死了吗?难道另有隐情?”

    王举正道:“衢明说他死,他也要杀衢明,看来是师徒发生了矛盾,再说老道成了那个惨状,应该是衢明胜了,但没想到他还没死。”

    “传闻天卦老前辈待人亲善,有救世救民之心,一生主持正道,护持生灵,想来应该是衢明背叛了他。”敖风道。

    “那看来衢明传出的是假消息了。”王举正若有所思道。

    李立道:“万一他知道的也是假的呢?”

    敖风道:“应该不会,毕竟他师承天卦,肯定也会推演,虽不如天卦老前辈算得精细,但大致范围应该不会错。”

    王举正道:“万一五年前,天卦老前辈没算精确,只得了个大致范围就被衢明暗算了呢?”

    “可能吧,但事关国运,衢明却隐而不言,反倒传出消息让人争夺,其心可诛!”李立恨道。

    敖风问:“那我们去夺陨不?”

    “夺!”“夺!”二人异口同声答道。

    说罢,李立收好兽皮,拿出那两本书,见第一本封面上书《炁论》这本书较薄,只有二十来页。打开一看,除前边四五页全是字外,后面绝大部分都是些人体经络穴位图,各图均配有一小段文字。这本书前后字迹各不相同,前一半虽是同一种字迹,但文风各异,应该是同一个人腾抄下来的,后面字迹大异,或是笔走龙蛇,大气蓬勃,或是肃穆庄严,正大光明,或是随性自然,平实朴素,看来是多人共创的一本内功修练心得。

    李立将书递给二人后又看向另一本书,这本书已经十分老旧,看样子有了很久的历史了,比《炁论》厚得太多。名为《三圣剑录》,是一本剑法,翻开第一页竟是一张地图,但图上却没有任何文字标注。之后就是剑法了,不是一整部,而是零散记了许多高妙剑招,风格各异,有大半本,来自十五种剑法,共三十九式。辑录了高深剑法中的最精妙部分,虽是单独拆出,但配上了详细的心法要决,讲解了技巧重点之后,是能够修习使用的。

    每一种武技都是内功心法的延伸,若心法与武技不匹配,武技是施展不出来的,还会损伤丹田与筋脉,严重甚至会当场暴毙,这十五种剑法特性各异,明显出自不同的内功心法。也需对应十五种心法方可使用,但这书中提供的心法都是同一种,也不会与其它武功心法冲突,与书中所有武技都能匹配,只要根据武技特性稍加改变,使出来却是威力十足,并无减损。神异至极!

    书的最后一部分则是一部完整的剑法,名为《净心剑》晦涩难懂,除了心法,便没有多少文字了,剩下的都是招式图画。

    这两本书对习武之人而言,绝对是万金不换的至宝。

    三人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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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看。直到《三圣剑录》传到敖风手里,敖风大惊出声:“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

    “这上面的心法竟和我师父传我的那么像?”

    “哦?难道说是你师父创的?”

    “我也不知,等我再看一下!”说罢,敖风也不避讳,当即用飞刀在树上书写,飞刀刻在树上,如若无物,毫无滞涩,随即写下一大段晦涩心法,与书上所载虽不一致,但细看之下,不难发现是同出一源。敖风两相对照,更是惊为天人,大呼:

    “这竟是上下两部心法!”

    说罢,也不管二人反应如何,当即默默记下书上心法,闭目冥思。不一会儿,只见他睁开眼睛,眼中似有灵光闪过,随即施展轻功,一跃而起,竟转瞬之间飞到了七八丈外树顶上,敖风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转惊为喜,连忙控住身形,脚尖轻点树尖,顿时又激射了出去,轻若无物,又快如闪电。飘逸灵动,不带出一丝风声,更不留一丝痕迹。一会儿就从山顶飞至下山,又在水面划过,如蜻蜓点水,只荡起丝丝涟漪。

    李立不禁拍手叫绝:“好俊的轻功!好快的速度!”

    王举正叹道:“这还是人吗?”

    敖风也玩够了,快速飞射回来,大笑道:“没想到两部心法竟是上下两部,完整之后,竟产生如此奇妙的效果!”

    李立笑道:“没想到这心法与身法如此神奇,不知再配上剑法会达到怎样的境地!”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剑法与身法是否有冲突还难说。看来我师父的来历绝不简单。”

    “有可能和天卦前辈师出同门。”王举正若有所思,说道,两人也赞同他的看法。

    敖风道:“也不必去刻意探寻,随缘就好,师父既隐居山林,必有缘由。”

    “也是,既然这剑法与你师父有渊源,那就是你的,你要藏好,下次就不要轻易示人了。”李立说罢,不待敖风回答,当即一拳击在敖风刻在树干的心法上,顿时木屑翻飞,被刻上字的那半边树干碎成了细渣。

    “李兄所言极是,是我刚才太激动了,但王兄李兄都是正人君子,我放心,但这秘籍是前辈交给李兄的,刚刚僭越习得心法,也是我失礼了,这书我不能要!”

    “唉,此言差矣,在江湖上闯荡,防人之心不可无。敖风兄弟是性情中人,与你有缘就是你的,况我家有传承,已够我钻研一生了,拿去也没用。”李立劝道。

    王举正也来劝道:“不若复制一份,各自藏存传家,留待后人。”

    李立道:“也好!举正也拿一份去,你虽不能习武,也可留给后人,不若我们三人在此结义,约定盟誓,三人亲同兄弟,三家后人也当如手足同胞,扶持勉励!”

    “好!”“妙甚!”

    三人当即焚香,摆上祭品,指天为誓,扣地为盟,以天卦老前辈在天之灵为证,歃血为志:“我李立!王举正!敖风!在此立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同当富贵,共救患难,子孙后代,皆如亲胞,有违此言,毙命当场!”

    李立为长,王举正次,敖风最幼,虽排长次,却不分尊卑。

    三人盟誓,共同下山饮酒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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